鲁易凡剪开西装袖的同时,摘下了他左手一直戴着的黑色皮手套,包裹住手掌的白色纱布早已经将纱布染成鲜红。鲁易凡随手把手套扔到桌面上,剪开**的纱布,里面血粼粼的鲜肉被硬生生撕开……还传出一阵阵血腥……
美壬杵在那,盯着他手上的新伤旧患,百感交集,她再傻也能看出他手是被烫伤的。
一向了不起,一向掌控别人的夏天允怎么会变成这样?
手套里慢悠悠流出一缕猩红……
天允微微皱起眉头,抿着紧闭的双唇煞白煞白的,鲁易凡看着这濒临溃烂的伤口,实在忍不住大吼:“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说了N遍别喝酒吗?”Pxxf。
“我没有!”天允漫不经心张开双眼,反抗她的大惊小怪。
“你当我是白痴?连这么点小问题都看不出来吗?”鲁易凡可不买他的账,医生面前,病人一切反抗都是浮云。
说实在的,天允有些疲惫,被她这大惊小怪的一咋呼,心里就更是毛躁的很:“都说没喝了……”
鲁易凡一听他还死不承认,更是恼怒,明明嘱咐过无数遍,却还是不听话,看着他疼的满头是汗的样子,心里一横:“听好了,别想我给你打麻药,这是你不听话必须付出的代价,哼!”
虽然她口上说的恶狠狠,可心里的那种痛,却永远不会有人了解。
她知道,夏天允私地里干的那么名堂,也就是说,潜意识是在枪口下混日子。只有痛,才能让他记住,要随时随地小心……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
天允没再说话,那些她消失的日子,只有酒和疼能陪伴着,不是吗?
他不稀罕麻药,甚至很享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至少,他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时候,还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
不像在想她的时候,痛的真实,回忆和她却又那么的虚无缥缈……
美壬一动不动像个木偶似的立在那,看着鲁教授拿着剪刀一剪一剪的把他的肉与纱布分开,没有眼泪,没有动作,仿佛连呼吸都没有了……
看着他整只手都是血粼粼的一片时,她心疼的差点晕死过去,可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量却支撑着她一直立在那,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抛诸脑后……
果然,鲁易凡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不给麻药,就不给麻药。
用钳子在肉里左右蹂躏,生生扯出子弹,好在伤的不深。这一切都还好,惨的是伤口要消毒,鲁易凡看了看药箱里的乙醇和H2O2,最后还是选了后者……
你伤伤允。天允紧皱着双眉,右手捏起的拳头绽着道道青筋,寂静的黑夜传出一声声凄惨的粗气。
看着夹住沾满H2O2的棉被塞进子弹留下的孔时,美壬颤抖了,人性的本能让她再也坚强不下去。跑过去,终于还是抓住了他的手:“陆教授,求你给他打麻药吧!”
诧异,鲁易凡,夏天允,包括虞美壬她自己!
鲁易凡缓慢的手终于停下来,专注的眼睛移到美壬脸上,她真不算特别漂亮,但看起来却很干净,很舒服,如果不是知道她的底,也许鲁易凡也会很乐意跟她做朋友‘还是关心他的吗?’
天允闭目养神,自安淡定的眸子慌乱的张开了:美美?
美美回头看了天允一眼,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可她真的不介意,紧紧握住他右手的手还有些微微颤抖,眼神再次移到鲁易凡脸上:“拜托你,打麻药吧!”
那该有多疼…&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