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粟留下一声空灵灵的笑就离去了。
吴美素像只小狗似地蹲坐在地上,看着门口的方向,双目崆峒‘真的错了吗?’
一阵凉风吹过,吴美素猛地一惊‘靳粟?她跟振威是什么关系?’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儿子为什么不愿意放过他了……
岛的另一边,袁振威手指尖夹着一根雪茄,翘着二郎腿,颜色甚是轻佻,望着外面平静的天空,和天边那微微一抹蜡红:“快涨潮了……”声音有些意味深长……
靳粟站在离他不远处的门口,看了看海岸又回头看了看他,扫去之前满脸的桀骜不驯,眼色柔和而悲悯:“是啊!看来又会是一个不眠夜……”
一阵海风刮来,木门‘吱呀’一声关闭,靳粟刚走几步,被惊得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却听到了袁振威不屑的嘲笑:“几年不见,居然变得这么胆小了?”
他们分割差不多四年,而这一次,靳粟以为他们不会再相见,没想到他会主动去找自己。不过,无所谓,你还是来了……。这么多年的坚持终究没有白费……
靳粟低头轻抿一笑:“威,我是那么胆小的人吗?”为了你,我可以做什么事,上刀山,下火海,上别的男人的床,一切的一切,这还胆小吗?
倒也是,她靳粟就是朵带刺的玫瑰,虽然他并不喜欢玫瑰,可看到她开的正灿烂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去抓一把!袁振威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对上她深情款款的眼:“呵……想邀功?这可就真不像你了!”
“呵……”靳粟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永远只是工具,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靳粟不再说话,为了他,她送走自己才三岁多的儿子,为了他,她把自己送到夏天允身下,还完美的扮演着一个的女人。
才给了他一个很好的逃月兑机会,若不是那关键性的几分钟,他现在一定死在夏天允派出去的人手里。而新闻上出现的也将是‘远视江盟的老大袁氏集团总裁袁振威再某某黑巷被仇家毙命……’这样的消息。
然后夏天允再给媒体一些钱,这件事必定不了了之,这就是有钱人中的潜规则。
“咚咚咚!”门在屋里一片寂静后响起。
“进来。”袁振威微抬头,深邃的眸子下高挺的鼻梁,有些许干涸的嘴唇微微启动。
门一开,一股凉飕飕的海风便刮进来,带着海洋的气息。
进来的是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先生,夏天允的直升机到了,就他一个,方圆也没有检测到有其他人跟随。”
靳粟、袁振威同时一惊,袁振威立马站起来,手里的雪茄从嘴上拿下,吐出一口青烟,藏在有些许胡茬中的嘴角勾起邪魅一笑:“这么快!呵……好戏登场了……”眼角余光落在靳粟不安的脸上:“粟!”
“在呢!”靳粟强压着心里的恐慌,镇定应答:“不用你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虽然没有得到袁振威的心,也许就是聪明的笨女人。
“把他带进来。”袁振威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冷不丁笑出声:“一个人来,真是不自量力……”夏天允,虽然你赢了前半场,可终究还是太幼稚!
他原本出钱让莫染带虞美壬过来,可那天莫染把虞美壬带出去之后,才发现,她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美壬给藏起来了。只带了小宝给袁振威交差,只是连莫染都没想到的是,袁振威还有筹码,那就是靳粟,一个和虞美壬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也就是小宝的亲妈!
“请!”袁振威的保镖非常客气的请天允进去。
随着门推开的那一霎,海风再一次灌入大堂,吹的窝在最里面角落里的靳粟冷的只哆嗦,单薄的短袖,本来套在外面的黑色皮衣也不知道到哪去了……嘴里带着一块白色毛巾,手上是一副镣铐,扣在背后锢在黑色柱子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让人忍不住怜惜。
“美美!”天允浑身一惊,那双溢满泪水的眸子,多么熟悉。正当他想要上去的时候,保镖却拦住了他的去路:“夏总,请这边坐!”
黑色木椅旁边是黑色木桌,上面放着一杯茶盏,冒着清香悠远的气息,旁边还有一碟糕点,充满了东方古老的健康气息……
天允这才注意到坐在主人家位置上的袁振威:“气色还不错嘛……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随着保镖指引的方向,夏天允镇定自若的坐下。
“这话说得,我们父子好久不见了,怎么?连父亲都不叫一句了?”袁振威放下手里的烟,于他对视。
过就就来。“我父亲十年前就已经死在你手上了,忘了吗?先生你老到都记不清楚了?”轻佻而顾实的语气,眼角却飘向窝在袁振威身后角落里的女孩。
“哈哈哈哈……”袁振威闻言立马仰天长笑,天允沉默的盯着他,待到他从抽风中冷静:“看来你是没打算跟我谈判了?”袁振威冷笑。
就在这个时候,从身后,保镖抓起禁锢在木柱上的女孩,抓起她秀美的头发往柱子上狠狠一磕‘嘭’的一声,她露出疼痛撕裂的表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楚楚可怜的盯着天允,仿佛在说‘天允,救我……’
身体忍不住抽搐一下,天允猛地拍桌而起:“袁振威,你想怎么样?”
双手一摊:“是你不想跟我谈的,怎么?舍不得了是不是?”袁振威轻笑,手指一挥,保镖立马扯着女孩的头发猛地往柱子上狠狠磕过去‘砰砰砰’的声音,空洞的响起来。
对她的保护**越发强烈,天允欲往前阻止,可这个时候,屋里已经占满了袁振威的走狗,吉米挡在天允面前,做出老鹰捉小鸡的姿势拦住:“夏总,你应该坐下!”不带色彩的声音冰冷的响起。
天允目光如炬,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女孩,再看着袁振威不以为然的表情,真想这就上去杀死他!无奈,只能止住!
不过,袁振威并不满足于此,嬉笑的嘴角蠕动:“坐?吉米,他是我的阶下囚,居然能坐?”微怒,不过吉米相当配合,连忙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撑着天允不注意,一脚踹向天允左膝,嘴里还说着:“现在应该是跪下,求!”
天允是个练家子,根本不存在下盘不稳这一说,对于吉米突如其来的一脚虽然没有防备,可完全没有跌下去的意思,身体轻微一个颤抖还是稳的相当好。转眼怒瞪吉米,那双寒冷如冰的眸子,瞪得吉米心里直发毛,本能的往后挪了一小步。
这种心虚,连目视先生的时候都没有过。
袁振威倒好,越是强劲的敌人,他就越兴奋:“天允,是不是该跪下给父亲请安呢?”手指轻轻一抬,身后两米处的柱子上,又发出磕磕碰碰的声音。
她永远都是他的痛!这一点,袁振威抓的很好!
眼泪,蔓延在靳粟脸上,她看的出来,这个男人是真的爱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头在柱子上‘砰砰砰’一直磕,有些沉,有些累,她很想知道‘你到底会不会为了救我而下跪?好歹,我们也激情一夜!’
而她更想知道:振威,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