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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个只有我和你的地方,对你蛮不讲理,你一定会喜欢的(1w+)

梦晚真是又气又急,脸色都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她被他的话给堵得下意识的愣住,只觉得一腔怒火在胸腔冲撞着,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反驳,边上的衡言煜一听到这么隐晦的话,顿时兴致勃勃地插进来一句话—呻—

“咦,妈妈,你之前在美国对叔叔做什么啦?”

梦晚,“…………”

垂眸,儿子那天真无邪的眼神,搭配着一张“好奇宝宝”的脸蛋儿,让梦晚更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舒悫鹉琻

她懊恼地瞪着陆锦承,后者偏偏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话的样子,梦晚伸手推了推衡言煜,低声说:“小煜,你先上车。”

衡言煜人小鬼大,心里可是十分乐意帮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腾出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一听这话,马上乖乖地点头,拉开车门,就跳了进去铫。

等到车门一关上,梦晚确定了儿子听不到他们的交谈声,她这才恨恨地开口,“陆锦承,你是不是有病?当着儿子的面,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我说什么了?”

陆锦承蹙眉,嗤笑一声,那种无辜的口吻之中,又夹着对梦晚的讥讽,“还是你心里在想什么吧?你自己思想不干不净,还要来质问我?”

“你——!!”

梦晚真是气得浑身发抖,要是可以的话,她很想现在就伸手扇他一个耳光,所有的怒火都卯足劲,变成了尖锐的针锋相对,“你真是个混蛋!别人知道你陆锦承是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么?”

看着她气得脸都红了,眼眶也有些发热,红女敕的唇,亦是紧绷着,她的气息有些急促,胸口不断地起伏着,陆锦承有注意到她整个身子,也是格外的僵硬。

这种怒极了的表情,反倒是让他轻松了下来,原来她站在自己的面前,给了自己太多的情绪起伏。想起她刚刚回来的时候,一口一个“陆少”称呼自己。

那时候的她,仿佛是油盐不进,可是现在,她对自己的称呼,已经变成了最自然的——“陆锦承”。

他不想去仔细探究,其实这种微妙的变化,也一并让他心里有了一种微妙的情绪在改变。

这代表了什么?

不愿意听她一板一眼的喊着自己“陆少”,更是喜欢看到她有息怒的神色,哪怕是咬牙切齿的叫着陆锦承,为什么反倒是让他觉得,她生气的时候,别有一番韵味?

…………

男人眯起眼眸,插.在西裤口袋的修长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

梦晚见陆锦承半天都不说话,光是这么看着自己,她一腔怒火就像是发泄在软趴趴的棉花上似的,嗓子眼又像是吞着一只苍蝇,真是说不出的滋味儿,当下抿了抿唇,刚准备转身要走,一阵沉默的男人却是忽然上前一步,大掌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梦晚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已经被男人一个翻身,抵在了一旁的大柱子后面。

“…………”

梦晚呼吸一紧,瞳仁深处闪烁着几丝始料未及的慌乱,这个位置,正好是背对着餐厅门口的圆柱子,车子的衡言煜自然是看不到这边的情况,不过陆锦承突然这样——什么意思?

她双手撑在男人的胸口,正好按在了他心脏的位置上面,掌心好似能够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声,更是心乱,“你要做什么?这里是公共场所,儿子还在车子里呢,陆锦承,你赶紧松手,有话就好好说!”

“我没有和你好好说话么?”

他轻笑,英气逼人的脸盘强势地凑近她,男人的薄唇几乎是要贴上她的,梦晚心慌意乱地转过脸颊,正好让他的唇,轻轻地拂过自己的耳垂,她整个人一抖。

“如果我不打算和你好好说话,我有的是办法折腾你。”男人靠近她的耳蜗处,暧.昧呵气,“不过现在,如果是在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我倒真想到对你蛮不讲理,你一定也会喜欢的。”

“你真是无.耻!”梦晚脸庞一红,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气得跳脚,“放开我,我不想在儿子面前和你大打出手,你听到没有?”

“大打出手?床.上么?”

“你——”

“不是要回家?”

梦晚一口气还没有咽下去,陆锦承倒是轻轻松松的扯开了话题,男人手腕一轻,松开了她,只是那强烈霸道的气息,却依旧徘徊在自己的鼻端,挥之不去,而他后面说的那句话,暧.昧的温度,更是持续高涨——

“我同意你回蒋家,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一来一去的公平游戏,那今天,换我睡在蒋家。”

梦晚,“…………”

◆◆◆

蒋博桥和衡璞玉在家里都等了大半天了,终于是盼到有车子的引擎声,还以为是陆家那边派人送母子两人回来的,谁知道一下车,竟然还有陆锦承。

看样子,还是他亲自开的车。

男人下车之后,一手撑着车门,从副驾驶位置上拿了自己的外套,挂在手臂上,他的衬衣袖子卷起了一半,露出两节结实臂膀,古铜色的,十分健康的颜色,领口亦是解开了3颗扣子,性.感的胸膛若隐若现的。

说实话,这个男人,这样慵懒随性的穿着,反而是更具有杀伤力。

加上现在都已经是下午,阳光特别的好,星星点点落在男人的身上,更是衬出他精致的五官,格外立体。

陆锦承生来就给人一种冷硬的气场,可是此刻,那柔软的光线打在他身上那件浅蓝色的衬衣上,有那么一瞬间,梦晚是真有些恍惚,觉得他嘴角似乎是噙着一抹温柔的笑,连同那双深邃的眸子,亦是格外迷人。

蒋博桥见到陆锦承,自然是高兴的,“……锦承也来了?”

“蒋总。”

陆锦承一直都是这样称呼蒋博桥的,现在他和梦晚都离婚了,叫起来似乎也更顺口了一些,蒋博桥倒是丝毫不介意,大概也是习惯了,他的视线落在梦晚边上的衡言煜身上,到底还是有些激动的,“……晚晚,就是这个孩子?”

衡璞玉站在丈夫的边上,一见到小外孙,激动的眼眶都热热的。

女人总是比男人更是感性一些,更何况,还是衡璞玉这个年纪,自己的女儿都有了儿子,还5岁了,她真是开心,提了提裙摆,就蹲在了衡言煜面前,“叫小煜是么?晚晚,他……他听不听得懂中文?不是在美国长大的话,是不是不太习惯这里?”

梦晚见自己的母亲如此紧张,她刚想要解释,衡言煜倒是非常懂事的上前一步,丝毫不怕生,小手儿一把抓住了衡璞玉的手,他咧嘴一笑,本就生得俊俏,笑起来,更是阳光,“您一定就是外婆吧!外婆,我听得懂中文,因为从小妈妈就教我学中文了,我还认识好多字的。”

衡璞玉被他一声“外婆”叫的激动万分,忍不住伸手,一把抱住了小外孙,嗓音都有些哽咽,“……真是个好孩子,很懂事,外婆很开心有你。”

蒋博桥也走过来,中年男人虽是见过不少的风浪,情绪控制的显然是比自己的妻子要好很多,但是那些激动和喜悦,还是清清楚楚体现在眼底深处。

“小煜,我是外公。”

“外公,我也认识你哦,妈妈以前有给我看过外公和外婆的照片。”

大人拘谨的想要介绍自己,反倒是孩子,一脸轻松的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他稚女敕的嗓音,朗声道:“外公外婆,我一直都想回来看你们的,很开心见到你们!”

蒋博桥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一些,他对梦晚从来都不失望,当然除了她非得和陆锦承离婚的这件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他又有了新的认知——光是看着陆锦承,都肯跟着来蒋家,那就足以说明,梦晚的决定,不一定是错的。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说法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以前陆锦承是有多看不起蒋家?除了工作上的一些必要场合,或者是一个月一次的家庭聚会,平常他根本就不会对看蒋家的人一眼,更别说是来蒋家的,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梦晚回来之后,他好像已经是第二次来了蒋家。

…………

5个人一起走进了蒋家的客厅,晚饭还早,因为说好了,今天是要在蒋家过夜的,衡璞玉就带着衡言煜上楼去挑房间了,又让人临时去买新的床单,还得在半天的时间内,盯着人干洗完了之后,再送回来。

客厅里就剩下了蒋博桥和陆锦承,梦晚被支到了厨房去给陆锦承倒水喝,等到她端

着茶水出来的时候,正好就听到蒋博桥在说:“……那边的确是出了点问题,主要还是之前投资的一个项目资金流动有点问题。”

梦晚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和这次的出差有关系,她心头微微沉了沉,意识到了自己的愧疚。

其实这些年来,她和蒋博桥并不是很亲,但是她真的从来不否认,这个父亲,对自己的母亲很好,他当年虽是婚.外.情,但是对母亲,的确也是真爱,不然不会想尽办法都要将她娶进门。

这些年来,他的身边,也只有母亲一个女人。

不过这次的事情,显然是因为自己的任性,现在还闹到了这个地步,估计蒋氏肯定是因为自己和陆锦承离婚的关系,而受到了一定的波及,她之前还信誓旦旦的承诺了蒋博桥,又是改姓,又是要回来帮他,只是现在……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梦晚还在自我反省,男人低沉的嗓音就打断了她,她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某人,颀长的身躯完全深靠在沙发上,男人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是遮住了他半张精致的五官,晦暗不明的,却是更添了几分成熟却又神秘的韵味。

他的领口微微敞开着,随着掸烟灰的动作,若隐若现那麦色的肌肤,梦晚心头咚咚一跳,不知为什么,她的脑海里很快就想到好几次他逼近自己的画面,神经末梢竟有一种微妙的酥.麻感,渗透了她的四肢百骸,她觉得自己几乎是要拿不住手中的茶水了,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人又站在了厨房门口。

然后,她到陆锦承磁性的嗓音,继续说——

“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事情,我会和那边的人解释一下,银行的行长,和我父亲以前的关系还不错。”

“如果锦承你能说一声,那自然是最好不过,锦承,真的要谢谢你了。”

“别这么说,本来我和梦晚也就是和平离婚的,这件事情不应该影响到蒋氏的运作,所以也算是举手之劳。”

他用温和的口吻说着离婚的事情,蒋博桥趁机就帮女儿说好话,“锦承,其实我们对于小煜的事情,真的也是一无所知,可能比你知道的还要晚一点。晚晚她从小都是跟着璞玉长大的,性子却是一点都不随着璞玉,之后进了蒋家,我发现她很有主见,性子也不随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像谁,可能就是像她自己吧。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总是欠了她们母女的,她也算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所以想法就自主一些。”

蒋博桥铺垫了那么多,也是为了后面的一句话,“……孩子的事情,还是离婚的事情……我都代自己的女儿和你说声对不起。锦承啊,你就别和她一般计较了,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小煜他这么聪明可爱,晚晚没有功劳,那也是有苦劳的。只要是孩子好好的,一切都可以商量的,不是?”

陆锦承嘴角一勾,意味深长,“别说的那么严重,其实这件事情也是可大可小的,更何况,不是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对我来说,隐瞒与否,并不是最重要的。”

蒋博桥多少精明的人,顿时就听出了玄乎,他马上点头,一语双关地说:“我和她母亲都明白,小煜到底是你们陆家的,所以你放心,我们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希望你们好好的。”

梦晚听不下去了。

父亲低眉顺眼的样子,她是真看不惯,当然还有,她隐约已经听出来了,陆锦承是什么意思?软硬皆施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父母同意把孩子的抚养权让给他?

梦晚的性子本来就比较强硬,而她也最见不得陆锦承用这种迂回手段,她忍不住上前,将茶水放在了茶几上,隐忍着自己的怒气,压低嗓音道:“陆锦承,麻烦你和我上来一下,我有点话,想要和你单独谈一谈。”

蒋博桥站起身来,拢了拢衣领,“那个,我上去陪陪小煜吧,你们聊。”

他当然愿意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

蒋博桥一走,陆锦承就俯身,将指间的烟蒂捏碎了,丢进一旁的烟灰缸里,他看了一旁茶几上面放着的茶水,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男人夹着杯壁,浅浅地抿了一口气,然后才抬起眼帘,指尖轻拂过杯子一口,摁住,“你泡的茶?”

梦晚就拧着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男人却是轻笑一声,“味道还真不怎么样。”

“那你可以不要喝!”

陆锦承嘴角的笑意就更是深邃了一些,“你不是泡给我的喝的么?”

梦晚气得脸色都是铁青,又听到他很是慵懒的说:“刚刚躲在后面听着我和你父亲的谈话,现在有什么想法了?”

原来他知道!

“你是故意的对么?今天你来我家,目的,就是给我爸这样下套,给颗甜枣,回头让他来劝我放弃儿子的抚养权?”

陆锦承其实真没有这个想法。

他刚刚的话,也没有这么个意思,他并不屑做这样的事情,至于出手想要帮蒋博桥,也不过就是因为今天他人坐在了这里,换做是平常,他也懒得做什么举手之劳的事,更何况,蒋家的基业也是根深蒂固的,一个项目做不成了,大不了就是亏损点钱,蒋博桥还是有商业头脑的,否则也不可能将蒋氏做到如今的规模,他还不至于会因为一个项目而破产。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一时“好心”,现在却是被这个女人当成了“驴肝肺”。

男人将杯子放在了一旁,蹙起眉峰,一字一句地反问:“你说什么?我给你父亲下套?”

“难道不是么?你在生意场上帮了他,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不认为你会那么好心,免费帮我们蒋家!但是陆锦承,我告诉你,你别想,小煜的抚养权我是不可能会拱手相让的。”

陆锦承冷笑,高大的身子倏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梦晚还没有来得及倒退一步,男人的手就已经一把扣住了她的细腰,他的力道很大,以至于让梦晚觉得疼,她本能的动作就是想要去推开他,却不想自己挣扎的越用力,陆锦承的力道就越大,最后一个转身,就直接将她抵在了沙发上,他一推,梦晚顺势往下倒,陆锦承上前,手已经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男人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深邃的眸子,危险的眯起,“衡梦晚,在你心中,我陆锦承就是这样的男人,嗯?”

“…………”

梦晚屏息,有些愤愤不平,“难道不是?不是的话,你为什么跟着我过来蒋家?你不放心儿子?开玩笑!陆锦承,你可别忘记了,儿子是我一个人带大的!”

陆锦承脸色一寸寸暗沉下来,原来在她的心中,他就是这样不折手段的人,见缝插针的都想要趁机要儿子的抚养权。

其实他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至于为什么他不想,连他自己都不是太清楚。

或许,他是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又或者,他只是不太想伤害儿子,可能,还有别的什么……

但是没有想过,就是没有想过,不管自己的父母是如何看待小煜的这个问题,他一直都认为,这个孩子是他和她的,所以最终的决定权,自然也是他和她。

就算他真的要夺抚养权,他还需要去给蒋博桥下套?

陆锦承手下的力道又是一大,掐着她的肩胛,梦晚只觉得骨头要碎了似的,“……你、你松手,我疼!”

“你还知道疼么?”

陆锦承冷冷地反问,每说一个字,精致且又冰冷危险的五官就凑近她一分,“衡梦晚,你真觉得我要是想要和你在争什么抚养权,我还需要对你这样?你是太看得起你自己,还是太看不起我陆锦承的实力?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有多宽容?在我知道你竟然瞒着我有一个5岁的儿子之后,我完全可以让你再也见不到他,你以为儿子真的非你不可?他也许会哭,也许会闹,但是我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让你跟着回了b市,让你住在陆家,今天还愿意让你带着他回蒋家,这是我对你的宽容,你呢?你以为我需要步步为营才能得到抚养权?呵,你可真是单纯,如果我真的要,你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你信不信?”

“…………”

梦晚有些怔愣。

其实陆锦承说的句句在理,她似乎是真的反驳不了什么,心头隐隐约约的,又好似流淌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妙情绪,像是在提醒着她什么,又像是……在极力的否认什么。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就这么被一个男人以一种暧.昧的姿态压在沙发上,瞪目结舌地看着他一张冷硬深沉的俊容,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不远处的楼梯口忽然“哎呀”了一声。

“……小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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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是衡璞玉刻意压低的声音,然后又听到衡言煜非常调皮的说:“……外婆,没有关系啦!我其实已经看到过好多次了哦。”

“…………”

梦晚整张脸都变了颜色,陆锦承大概也意识到,这里是客厅,很快就站起身来,楼梯口这个时候又下来了蒋博桥,刚刚那一幕他还没有看到,就是见衡言煜捂着小嘴儿一直在嗤嗤的笑着,衡璞玉脸色也有些尴尬的样子,再看沙发上的两个人,更是仓促的很。

他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轻咳了一声,忽然说:“锦承,晚上就留在这里吃饭吧,我让家里的佣人多做了两个菜。”

梦晚心头一沉,还来不及表示反对,衡言煜就快她一步开口,“叔叔刚刚就说了,今天晚上会留在这里,他还说下载了新的游戏要和我一起玩。”

梦晚,“…………”

这话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新的游戏?什么时候他们还交换了游戏了?

陆锦承大概是见她有些惊愕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挑眉低声道:“奇怪?放心,我儿子没有撒谎的习惯,他说的都是事实。”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来,两根手指夹着,对着衡言煜晃了晃,后面的话,依旧是对梦晚说的,“回来的路上,中途你下车买水的时候,他就和我说了。”

衡言煜一见陆锦承拿着手机,屁颠屁颠跑过来,梦晚站在一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然后蒋家的两夫妻,一转身就进了厨房,大概是去招呼佣人做菜了。

…………

“……叔叔,你也玩这个?”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尤其是男孩子,一见到游戏,半颗心都飞过去了,这会儿都顾不上妈妈的脸色是怎么样的了。

陆锦承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揽着儿子,让他跳上来,坐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那套纯手工的昂贵西装,是否会被压皱。

“这个没什么难的。”

“真的?嘿嘿,那你打到第几关了?”

“你能打到第几关?”

“第8关。”衡言煜十分骄傲的说:“就是8关后面有点难度,我还没有捉模出来,叔叔你能打到第8关么?”

陆锦承弯了弯唇,“最后一关,我记得应该是15关吧?”

“…………”

衡言煜脸上顿时出现类似于崇拜的表情,因为这个游戏,他在美国的时候就一直有玩,而且还是和秦越叔叔一起,那时候,自己打到第8关的时候,秦越叔叔还只能打第5关,没想到,陆锦承竟然还能直接闯关?

陆锦承看了一眼儿子,见那双神似自己的眸子里,装满的都是不敢置信,却又无比崇拜的表情,他心头那点多年未有蠢蠢欲动的虚荣心竟在这个时候冲了上来,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小煜,你不知道,这个游戏的开发者,c市,陆氏旗下的某一个子公司么?嗯,我估计你不知道,不过你现在知道也还来得及,我让人设置的关口,你这个年纪能够冲到第8关,说明你非常有我陆锦承的潜质。”

衡言煜,“…………”

…………

梦晚站在一旁,听着一大一小的对话,只觉得自己站在这里都有些多余,她咬了咬唇,索性就直接上了楼。

陆锦承眼角余光扫到那抹纤细的背影上了楼梯口,他收回视线,修长的手指按住了游戏的暂停键,忽然对着儿子一笑,晃乱人的视线,“小煜,想不想知道,第9关是如何闯关的?”

“想。”

“帮我一个忙,我就告诉你,如何?”

…………

◆◆◆

秦家。

秦越将手机摔在了书桌上,有些烦躁地扒了扒一头亚麻色的短发,终于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对着屏幕上储存着的“baby”字样,纠结着,要不要拨过去。

那天在游乐场把她们母子撇下之后,他心里就一直都不好受,半途中,好几次都想折回去找人,但是骄傲的自尊心,还是让他坚持离开。

&

nbsp;其实他从来都不对梦晚发脾气,不管她对自己说什么,因为他舍不得。

他对梦晚的那种喜欢,已经成了一种执念,一开始,或许有一种所谓的“公子,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念头,可是这么多年,两人相处下来,他是真的看到了她身上太多的优点,哪怕是她带着一个陆锦承的儿子,他也从来不在意。

梦晚的确是拒绝了他很多次,但是不管她如何拒绝,秦越都知道,她从来都不会和自己说秦家的事情,因为两人谁都知道,这是他的底线,可是那一次,她竟然那么轻易就说出让自己回家的话来,他是真难过。

也许现在他在秦家很风光,但是没有人知道,曾经他不被认可的时候,有多凄惨。

他的母亲,也许是真的爱他,但是他也知道,在巩悉敏的心中,秦家,这个家,这个姓,才是最重要的。

他讨厌这里的一切,充斥着浓重的阴谋,勾心斗角……还有,他的父亲的那几个女儿,没有一个是看他顺眼,而他也是一个都看不顺眼的。

分明就是流淌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彼此却都是恨不得对方永远消失,这种厌恶,建立在血缘之上,就会显得更是肮脏。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内心深处最不愿意让人触及的地方,衡梦晚最懂,但是她之前却对自己说出了那样的话来,他觉得特别难过。

可是难过之后呢?

他还是想要见她,这个女人没心没肺的,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来安慰自己一下么?他什么时候还真的会和她一般见识了?说几句好听的话,他哪里还会生气?

这都已经快2天了,她竟然是音讯全无!

秦越忍无可忍,终于还是拨通了梦晚的号码,却不想那头提示——关机。

他这下是真坐不住了,倏地起身,拿起了外套和车钥匙,只是人刚一走到书房门口,巩悉敏就已经拦在了外面,“很晚了,去哪儿?”

秦越见到她,不胜其烦,他中文讲的不是很顺溜,张嘴就是一口英文,噼里啪啦的,“妈,我说您能不能消停点?我都这么大个人了,去哪儿还得和你汇报?我不是已经在家里住下了么?你放心,我的护照都被你扣留着,我出不了b市。”

巩悉敏以前就是在美国的,这些口语交流,自然不是问题,“那你也别想着现在出门,我知道你想去哪儿,你刚刚吃饭的时候就一直都在看手机,怎么,等那个女人的电.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出去就是去见她了!越,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世界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还要去招惹她!还有,我告诉你,她的儿子是陆家的,你别给我添这种麻烦!”

“什么麻烦?陆家是陆家,她是她,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

巩悉敏横眉冷对,扬手就将一沓照片丢在了儿子面前,为了让儿子死心,她这几天一直都有找私家侦探暗中跟着衡梦晚,正好,今天她们一家三口外出,所有的照片都在这里,她手指指着那些照片,语气不屑,“越,你自己看看清楚,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你以为她会在乎你么?在美国的时候,她那是需要你,才会对你好言好.色,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更好的选择了,你自己看看,他们一家三口,那才是最正宗的一家人你知道么?别再拿你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妈妈今天晚上给你约了一个人,你现在和阿星一起过去,他会开车。”

秦越看着照片上,那一个一个镜头,每一个镜头里,都是一家三口。

衡言煜的脸上挂着最灿烂的笑,陆锦承的神色也不是冷冰冰的,而其中一张照片,梦晚走在最前面,陆锦承牵着衡言煜的手,走在后面,镜头里面,男人的视线,始终都停在女人的背部。

他也是男人,他太清楚,这种眼神,代表了什么。

——占有,渴望……

他一把将照片塞给了巩悉敏,只拿走了其中的一张,放进了衣服口袋里,推开了面前的女人,大步离开。

“……越,秦越!你干什么去?我在叫你!你给我站住!”

“…………”

◆◆◆

梦晚吃过饭,就上了楼。

衡言煜一直都在研究那个

游戏,她折腾了一整天,倒是挺累的,加上因为是在自己的家里,所以比较放松,陆锦承和蒋博桥一直都在谈公事,客厅里,充斥着浓浓的烟味儿,梦晚也懒得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了母亲,一会儿小煜要休息了,就上楼喊她一声,她想先去洗个澡。

她在衣帽间拿了一套睡衣,走进浴室之前,她又想到自己的手机没有电了,跑到床头柜上,找了一个万能充,将电池给扣下来,充电。

弄好之后,她才洋洋洒洒的走进浴室,那套睡衣,却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被主人带走。

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大概过了30分钟的样子,梦晚洗完澡,抹了一点润肤乳,又擦了一点面霜,将头发吹得半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倒是精神了不少。

她解开松口的浴巾,伸手就丢进了一旁的浴缸里,转身想要去拿睡衣,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把睡衣忘在了外面。

伸手敲了敲脑门,又看了一眼浴缸里,那块已经浸湿了的浴巾,她别无他法,只能选择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前,然后打开移门,出去拿衣服。

她会这样,是因为这是她的房间,而且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已经关上了房门,这么一点时间,她也确定不会有什么人进来,哪怕是母亲进来,那也得先敲门的,所以她不怎么担心。

女人刚刚洗过澡,浑身赤.luo,半干的黑发,披散在背上。她的身材很是娇小,皮肤又白.皙,因为刚刚沐浴过的关系,身上更是透着一种粉色的红晕,梦晚走出浴室,动作自然地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一手是本能地护着胸前的两团柔软,刚走了几步,忽然就听到卧室的门“咔嚓”一声。

“…………”

梦晚吓了一跳,脸色一瞬间惨白,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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