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年轻又怎么会变老,漫长的等待会无情的消磨一切美好,这祝福可真狠。
周女士:“你的解释?”
他笑着说:“我爸妈离婚了,打电话来通知我一声。”
这孩子,长得这样高,这样好,却这样让人心疼,周女士伸出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语气严肃:“这不足以成为你逃课的理由,你可以选择回去睡觉或者回到画室继续上课,这次我不会责怪你。”
“当然是回去上课,”白一卿站在教室门口对周女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今天这个模特很漂亮。”
下课后班里人好奇的围住白一卿,问他和周女士说了什么,竟然能安然无恙的回到教室而且没有被罚!
白一卿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一派天真烂漫,“我没说什么啊,就是说女朋友打来的电话必须接,因为我是个男人。”
大家脸上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有位头脑清醒的仁兄冲白一卿翻白眼表示不信,然而这位仁兄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为了帮群众找出真相,总之,某天他模仿了白一卿的一整套动作,还拍着满是肥肉的胸膛跟周女士嚎,嚎自己是个男人!于是,他被罚画了三十张的大画。
白一卿那天下课后去买了一大袋子的啤酒,等到了宿舍发现那几个家伙都没在,于是自己开了慢慢喝。
最先回来的是老李,他推开宿舍门后闻到一阵酒味,打开灯,宿舍一片狼藉,全是空啤酒罐。白一卿坐在地上,衣衫凌乱,看到他之后一个劲的傻笑,举着啤酒罐子说,“来,说好了,我,我请你喝酒!”
老李觉着情况有点不对,就问他,“你跟她没可能了?”
“什么啊!他本来就不要我,我估计他,早就烦死我了。”白一卿直直的瞅着老李,一双眼睛闪着亮光,水汪汪的。老李看得心疼,他却把罐子倒过来磕磕,喃喃自语,“没有了,这可怎么请你啊。”
“没有了就下次,哥不急啊,你坐起来,地上……”
老李“凉”字还没说完,白一卿“哇”的一声就吐了,他吐完之后又开始傻笑,“有了,给,请你喝!”
老李愣了,一把把这小丫推开,指着他吼:“不就失个恋啊,至于么?我就看不了你那要死要活的小样,合着天底下除了况慧就没别的女人了?你给我振作!”
也不知道是被他吼傻了还是怎么,白一卿低着脑袋不说话了,黑黑的头发乖顺的垂下来。老李看着小丫这样又有点心软,低头想扶他起来,没成想白一卿突然站起来,反倒磕得他下巴疼。
白一卿一言不发的转身拿包往里塞东西,面色严肃,身形稳当,除了身上的酒气,还真不像个喝醉的人。
他收拾几下后背上书包,开门要走,老李拦住他,“你这是要去干嘛?”
“火车站。”
时隔多年后,老李也算得上是一名成功人士了,他喝过无数酒席,见过无数醉酒的人,但是每次想起白一卿的醉酒都是又气又笑,那家伙,醉了也不吐也不睡,就冲火车站去,宿舍里三个大男生又抱胳膊又抱腿的都拦不住,只能把丫护送到了车站,这丫看似清醒的买了票背着包,郑重的冲三个舍友点了点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