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绝尘而去,任心回神看着酒楼,一个黝黑壮实茂密胡子霸占了半张脸,头顶却秃得锃光瓦亮男人站门口一脸玩味看着她。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这个人正是她那个开镖局干爹,马奎。她看着他无奈叹了口气,“干爹,我身上有伤,今天不能陪你玩了。”
“知道,我刚刚就是试试你伤到了什么程度,顺带着试试那个小子。”马奎瞥瞥马车离开方向,“啧啧,我们家心儿当真是长大了,那小子不错,是个练家子而且算得上是一个高手了,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是做什么?跟你什么关系?还是你喜欢那个公子哥?嗯,看他步履轻盈应该也是练过……”
马奎滔滔不绝说着,任灵听得傻眼,曾几何时还因为一张脸太恐怖把她这小丫头吓得直哭马奎这个时候这个样子,看起来竟还是挺可爱,不由得让任灵心里对马奎有所改观。
任心面无表情看着马奎,“干爹,我受伤了。”
任心清冷话语让马奎觉得无趣,“唉,别人家女女圭女圭被问及这样事情那个不是一脸娇羞,我家闺女怎么就这么不好玩呢……去内院吧,我让你干娘屋里准备好了药酒等着你呢。”
“嗯,谢谢干爹。”且不说任心现没心思跟他贫,单说任心穿越过来前世就已经活了二十年,若是加一起算起来她可是比马奎还要大出一岁,又怎么会像普通小女孩那样被他几句话逗得羞涩?
“灵儿真是越长越俊俏了,要不要跟伯伯一起逛晚市去,伯伯给你买糖吃。”马奎也知道任心没心思跟他扯,转而逗弄灵儿去了,一听说有糖吃,灵儿水灵大眼睛发起了光,马奎一看这小丫头很可爱,当下从怀里掏出来他走镖时买玉镯子送给了灵儿。
任心一听不怎么靠谱马奎要带灵儿去晚市,转头便说他,“干爹,你可别带灵儿去什么奇怪地方,她要是学坏了,我让干娘收拾你。”转眼看见马奎把镯子套了任灵手上,任灵一个劲打量着桌子说好看,触及任心眼神,任灵嘿嘿一笑,要把镯子摘下来,任心笑,“收着吧,干爹很少会送人东西。”
“丫头,身上有伤,这几天就把你身上那些东西先卸下来吧,伤好些。”马奎把碗扔给任心,拉着任灵要走,忽然想起来这些便回头告诉了任心,任心摆摆手,“不碍事,你们玩吧。”
马奎见任心坚持便也不多说,带着任灵玩儿去了,他知道那丫头倔,想必也是不肯灵儿见着她伤,心里头还埋怨:这丫头几个月不见了,竟然见面也不问问她干爹外边累不累。
“伯伯,为什么姐姐可以让老板娘收拾你?”任灵只知道任心干娘是运来酒楼老板娘,干爹是镇远镖局总镖头,却并不清楚这俩人关系。
“因为她干娘疼她。”马奎不知道任灵究竟是什么意思,以为她问是为什么任心和她干娘关系会那样好。
“因为姐姐漂亮!”任灵想着想着老板娘喜欢任心理由,想来想去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因为从小到大她总能听到有人说姐姐长得好看。
“哈哈,我们灵儿将来也是一个小美人儿,不会比你姐姐差。”马奎爽朗笑,他很喜欢任灵天真可爱,想他和老板娘一直没有孩子,他可是一直很想要任心任灵这样性子截然不同却能够互补两朵姐妹花做女儿,可惜了,任灵小时候见到他就怕到哭,一直也没机会,“灵儿,要不要也认伯伯做干爹?”
“不要。”任灵很喜欢一直看着自己镯子却想也没想就把马奎这个提议给否决了,说完又觉得这么干脆拒绝可能会让马奎伤心,就又连忙解释,“马伯伯,我不是嫌弃你长得丑,真。”
看着任灵睁着大眼睛发誓般说着,马奎有些哭笑不得,方才他还想任灵为什么拒绝这么干脆,原来人家单纯孩子理由也只是单纯嫌弃他长得丑,回想起当年只见过一面任桥,那长相还真是他比不上。
“那伯伯给你买糖吃也不成吗?”马奎有些不甘心,长相他是比不过任桥,可是论讨好人,任桥可是比不上他,于是他抓着任灵软肋继续诱导,“还有那边点心,看还有脸谱,真漂亮,要不要,伯伯给你买?”
“那你买吧。”任灵眼睛溜溜转了一圈儿,甜甜笑。马奎一看这不就是答应了?于是从街头买到了街尾,看到什么好吃好玩都给任灵买了下来。
任心把碗给了跟她打招呼伙计,一路进了内院,老板娘正屋里等着她,见她进了屋就赶忙关了房门,给她检查,看着她满身青紫淤痕,老板娘很是心疼,小心翼翼给她擦药酒,一边问任心疼不疼,任心只是咬着牙没说话。
“你也是,这些年我让你干爹教你功夫是为什么?不就是希望你能好好保护自己不受人欺负么?怎么今天就让人给打成这样!”老板娘心疼责怪任心,之前任灵进来叫人时候她略微了解了一些事情,“你娘忍心看着你被打?”
“不忍心,可是我不挨打,那些棍子她是受不起。”任心说轻巧,就好像她伤不到死不了一样。也让老板娘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手下力气不由得加重了,疼得任心撕拉吸气。
“疼不疼?”老板娘手上蘸着药酒问任心,任心疼得眼泪都溢到了眼角,说疼。
“疼不就是了!别总说得你不会疼一样,好好爱惜自己,别总为别人受伤,说不得哪天命就这么豁出去了。”老板娘为她担心。
任心知道老板娘是担心她,扯着嘴角回头给了老板娘一个大大微笑,不过回头时不小心牵动了伤口,让她自以为还算完美笑容看着有些狰狞,“这些年以来我不就只为两个人挨过打?放心啦,我也就只会为了我这两个貌若天仙娘亲这样,不会为别人犯傻或是丢了性命。”
“傻孩子,为我们也别这样了,为你亲娘这倒也还说过去,伤也不算太重,可是别再为着我犯傻了,几年前那一次,为着我你可真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啊……”任心话说老板娘勾起了多年前伤心事,那年有人闹事,小小年纪任心可是毫无顾忌为她挨了一刀,那一刀让这个女娃足足昏死了三个月,那时还真以为这个孩子救不回来了。
任心知道老板娘指是什么,不意撇撇嘴,“干娘,你放心,我执念还没放下之前鬼神是不会要我,咱地府里有熟人,不怕~”
“呸呸呸,竟说些不吉利话,还地府里有熟人。”老板娘气不过任心口无遮拦总说些不知避讳话,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气专门治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丫头,疼得任心哇哇叫,直求饶,“干娘,干娘,我以后绝不会说这样晦气话了,你就饶了我吧!”
“知道就好,以后切莫要做这些傻事了。”老板娘帮任心擦好了药酒动作轻柔给她穿上衣服,盖被子。伸手去拿桌边药酒瓶子塞子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包茶叶,想起来有事忘记和任心说了。
“心儿,还忘了告诉你,徐夫子让人给你送了茶叶,说是从京城来客人送得,给你些尝尝,还说他因为风寒不能上课,这几日私塾便不讲学了。”老板娘猜想着任心应该还没有吃东西开了门让人做些吃送来,回来又接着说,“夫子还让人告诉你那位京城来客人你也认识,让你今天也一起见见,可我告诉他你去了任家。”
“嗯,那我明日便去看看夫子,顺便见见那位客人吧。”任心被窝里躺着,身上刚擦了药酒很舒服,夫子让人带这些话意思她知道,只是今天她是懒得动了。
“这个徐夫子也是,自己感冒了想要你去照顾着不明说,还拐着弯说什么京城来客人你也认识,咱们这里也就只有他徐夫子和三水村陆老先生是京城里来,再还有谁认识京城里人?”
老板娘坐床边看着任心,想起那个没有妻女徐夫子家里也是给任心准备了卧房,三天两头说要检查心儿功课,留心儿他那里住几天,她可是知道,他可是好几次说要心儿也认他一个做爹爹,可恶这是存了心思跟她争女儿,心里又有些醋劲儿。
知道老板娘这是吃醋了,任心笑着给她排解,说她是世间大度人,说她心好,还帮着徐夫子传话之类。两个人说着话时间也就很过去了。
房门外有人敲门,听声音是马奎,“方便进来吗?”
老板娘去开了门,见马奎身上挂满了孩子玩意儿表情郁闷站门口,老板娘奇怪问他怎么了。
“问她吧。”马奎进了屋坐下,把身上东西一件一件放桌子上。
老板娘低头一看,任灵手里拿着这种吃食笑嘻嘻看着她,“老板娘,吃糖。”可爱小口气说老板娘对她是满心喜欢,连忙让她进来,笑道,“好久没见了,灵儿真越来越标致了,真是个小美人胚子。”
马奎后面刻意咳了一声,任心见他是闹别扭了,便问他,“干爹,怎么了?万晚市不好玩吗?谁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