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候,手机终于有了动静。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看书网彼时,安宁夏已经去上课,空荡荡屋子里,又是只有洛晨一个人。如果不是必要,她甚至都不想出屋子,那种置身人海却深邃到骨子里孤独,好像就是从三年前,渐渐开始有了形状。
她坐阳台上,触目可及处是向晚夕阳。柔和光晕洒身旁翠绿树上,远远看去,美得像是一幅精心雕刻画。
洛晨回过神,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号码,不禁一阵心跳,是牧繁电话。
她小心翼翼接起,声音里带着期待与依赖:“你好,是牧繁吗?”
电话那头,牧繁声音显得很兴奋:“妞妞,你个没良心,怎么走一点音讯也没有了?我们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这三年,你去了哪里?”
听着牧繁熟悉声音,洛晨不禁开心笑了起来,她笑呵呵说:“外星人说我太幸福了,他太妒忌,就将我抓走了三年,现才放我回来。”
洛晨开着玩笑,她实不愿意告诉牧繁,这三年,她是怎么过来。对于她来说,国外那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就像是亘长到永远也不再有黎明黑夜,黑暗一塌糊涂。
牧繁听着她俏皮小玩笑,突然电话那头轻不可闻叹了口气,然后问小心翼翼:“妞妞,当年你离开,是不是,是不是因为萧牧?”
听到这个名字,洛晨心又狠狠疼了一下,她几乎是立刻就否认了:“没,不是,是因为别。”
听到这句话,电话那头,牧繁久久没有回应。
洛晨亦是沉默。
良久之后,牧繁才缓缓开口:“洛晨,你哪里?这么多年没见你,都想你了,说个地址,我去找你吧。”
洛晨答应开心,随即报出了一串地址:“芜城景湖区,花园小区7号公寓。”
说完,她才忽然想起来,这里是芜城,牧繁还远江城呢,这么晚了,她要怎么过来?
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就听到牧繁电话那头说:“我记着了,洛小妞,等我吧。”便挂了电话。
洛晨还想问她明天什么时候过来,就听到电话里已经是一阵忙音。
她将手机随意丢一边,嘴角不禁弯了一个弧度,听口气,牧繁还是以前样子,阔别三年,除了自己与萧牧,大家似乎都没有变
她随意拿起就被她随手丢一旁请假单,看着上面越来越近日期,不禁轻不可闻叹了口气,哥哥洛川为她请好假期,似乎马上就要过去了。再过几天,她又要背着书包走进校园了,以前,那么憧憬能走进大学,现,洛晨心里,除了想要逃离,便是想着办法逃避。
毕竟时过境迁,以前那么想来,是因为萧牧,现那么想逃避,还是因为萧牧。
“唉”
洛晨下意识轻叹了一声。
那声感叹还没落地,安宁夏惊讶声音就响起了,她一边往阳台走,一边说:“洛晨,你啊?这么晚了,怎么没开灯?”
洛晨吓了一跳,不禁回过头,下意识将阳台上一盆花碰了下去。
然后,洛晨又一次被突然出现声音吓了一跳。
花盆落下去不到一秒,就听到楼下一阵杀猪似喊声:“谁呀?谁丢花盆?”
洛晨还没来得及跟安宁夏说话,就急忙跑到了阳台边,夜色朦胧中,她只能依稀看到,她站阳台下面,正要一个人,双手捂着脑袋,正缓缓蹲了地上。
洛晨一阵愧疚,安宁夏打开阳台门同时,就十分着急从安宁夏身边跑了出去。
看着突然跑出去洛晨,安宁夏几乎是一头雾水,阳台玻璃窗隔音效果很好,她根本没听到楼下喊声。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安宁夏还是跟着洛晨身后跑了出去。
她下去时候,就看到洛晨手忙脚乱蹲一个人身边,说话都是结结巴巴:“你,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你,你”
那人朦胧路灯下,并不能看清楚眉眼,只是捂着头,刚骂了一句:“你是怎么”
然后,再看到洛晨后,突然将后面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半晌,才皱皱眉头说:“原来是个小学生,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本想过去看个究竟安宁夏,听到地上男子那句话,突然就疑惑了,小学生?难道那个女孩并不是洛晨?
她一边想着,一边觉得,若是不认识,还是不过去为好,想到这里,安宁夏便转身上了楼,她想,也许洛晨早就她不注意时候回去了,也说不定。
而此时,正蹲男子身边洛晨,听到男子这句话,瞬间不开心了,什么小学生?她都已经二十岁了!
于是,洛晨姑娘十分不知道好歹抓着人家男子衣袖,愤慨:“谁是小学生啊,我都二十岁了!”
她说十分义正言辞,口气比被砸到男子还要愤怒上几分。
那男子不禁笑出了声,看着眼前这个还穿着米老鼠睡衣大眼睛可爱女孩,实无法想象,她已经二十岁了。
听他笑了,洛晨不悦看着他:“我真二十岁了!”
不得不说,某些方面,洛晨实有一种异乎寻常执着感,比如说现跟一个陌生人强调自己年龄,再比如说,爱着萧牧。说好听了,是偏执,说不好听了,无非是死心眼,一根筋之类。
男子此刻就有这样感觉,他看着愤怒洛晨,十分无奈而苦笑觉得,现貌似该愤怒人,是他。
他捂着脑袋,腾出一只手伸到洛晨面前,无奈开口:“这位二十岁姑娘,我觉得,现重要事情,不是纠结你到底是不是二十岁,而是,我觉得我得去医院了”
洛晨看着那人伸过来沾满了鲜血手,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是她砸伤。
她手忙脚乱扶着他起来,十足歉疚模样:“我这就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