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席英彦一进办公室就忙开了,助理秘书轮番进进出出,喻悠悠一个字也看不下去,索性起身出去透气。
楼顶没什么好逛的,她下了楼,想到便利店买盒酸女乃,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回头看到是李琰。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你怎么有空出来?”喻悠悠看看高耸入云的天泰集团大楼,再看看穿职业装的李琰。
“我出来办点事,刚好看到你,就跟着你过来了。”李琰神秘兮兮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塞到喻悠悠里,并用力按了两下,“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
李琰走的飞快,喻悠悠想叫都来不及,下意识的捏紧手中硬硬的纸质品,心口一阵紧张,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那份资料的复印件。不是让李琰不要复印的吗?怎么……
手心渗出细细的冷汗,捏着厚厚的纸张绕过马路去对面的便利店,回去的时候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刚好他打来电话,一贯的嬉皮笑脸,“悠悠,你跑哪儿了?是不是乘我不备的时候脚底抹油溜了吧?陵”
“我下楼买酸女乃。”
“瞧你,想喝什么吃什么直接吩咐秘书,让她们去办,我办公室有冰箱,你可能没瞧见,下次想吃什么告诉她们,早早给你在冰箱里备着。”
“知道。”她难得乖顺的回答,他似乎起了疑心,“你真跑下去买酸女乃?”
“你要不要喝?我买了两种口味的,一种是红枣的,一种是原味的。”
这下他信了,笑笑,“那成,你赶紧上来,我去开会了。”
上楼进办公室,他果然不在了,喻悠悠打开酸女乃边喝边找冰箱,一百多平的大办公室找了个遍也没找到,最后把目光调在洗手间对面的一扇门上,用力试着一拧,很容易就开了,原来里面别有洞天,是个非常大的休息室,家电一应俱全,居然还有厨房,冰箱也在里面,顺手把没喝完的一盒酸女乃放到冰箱里,留他回来再喝狺。
关上冰箱门动作一滞,她干什么要给一个禽兽留,被他欺骗的恼恨还堵在胸口,又怎么能忘。赌气拉开冰箱,撕开吸管,戳进酸女乃里,边喝边出去。
刚好他又从外面进来,一见她在喝酸女乃,往她另一只手中瞧,“不是说给我带酸女乃了吗?哪儿呢。”
“你回来的太晚了,我喝的这个就是。”
她话间刚落,嘴里的酸女乃被他夺过去,吸了一口,咂咂嘴,“原味儿的,行,我还就喝原味儿的。”转而又问她,“刚才你喝的什么味儿?”
喻悠悠不喜欢与他有过亲密的行为,很想把酸女乃抢回来,无奈扑了个空,不甘不愿的说,“红枣。”
抢来的东西就是香,席英彦吃的那叫一个爽,可惜酸女乃一共就那么一小盒,抢到手就一半,他吸了两口就没了,再用力吸就只剩下空气在吸管里咝咝空响,随手扔到垃圾桶,按内线吩咐秘书,“一会你下去买两箱酸女乃上来放我休息室的冰箱,分别是红枣和原味儿的,牌子是……”
他穿着很正式的西装,一副老板派头,居然在上班时间吩咐秘书买酸女乃,并且叮嘱买什么口味,实在有点孩子气。
此时秘书室里的汪秘书放下电话,纳起了闷,在公司席董是个公私分明的老板,平常家人都不允许来公司,更不要提女人,身边女伴不少,然而身边的女人形形色色,几乎没见他带女人到公司来,这个喻悠悠倒真是个例外,几次让她到电梯去接人。不光是个例外,还很特别,居然让她去买酸女乃,不用说肯定是给喻悠悠买的。
“汪小姐,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助理李琰这时候坐着椅子滑过来,殷勤的问。
汪秘书看了一眼李琰,随即道:“也好,这件事你去办,马上到便利店买一箱红枣酸女乃,一箱原味酸女乃,注意是伊利牌的。”
“汪小姐,席董不是爱喝咖啡的吗?怎么突然想喝酸女乃?”李琰不解的问。
汪秘书埋头在整理下午开会要用的资料,拿笔指了指自己的嘴,“知道我为什么能当席董秘书这么多年从没出错吗?主要是这里有个把门的,以后让你做事就做事,别问这么多。”
李琰被呵斥一顿倒也不生气,滑着椅子回到座位上,嘴里嘀咕着,“不说就不说,反正我知道,给悠悠准备的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汪秘书耳朵尖,听李琰叫喻悠悠叫的热乎,忙问,“你和喻小姐很熟?”
“算是吧。”
汪秘书来了兴趣,“你们怎么会认识?”
李琰捏着手指往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汪秘书没问到什么,心里更加好奇,悄悄就把这件事记下了。
中午,席英彦带喻悠悠下去吃饭,在对面酒店大楼的餐厅,他点的菜偏清淡,很合喻悠悠的胃口,动筷的时候想起席英箩好象说过他口味偏重,想必是将就她的口味,于是反倒没了胃口。
席英彦看她搁下筷子,正想说什么,眸光扫到门口进来的两个身影,随即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可喻悠悠仍注意到了,是景宾……还有小萝莉。
本来以为伤口已经好了,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之后心口仍钝痛,慢慢扩散成一个大洞,喻悠悠重新拿起筷子,食不知味的吃起来,不自觉的想拿食物把那个洞堵上。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喻悠悠抚平好脸上的表情,忍不住问,“你妹妹在那儿,你不去看看她过的好不好?”
席英彦眉眼没抬,饶有兴味的说,“我为什么要去看她过的好不好?那天你也听到了,过的好与不好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倒是你,想去打招呼?”
被他反将一句,喻悠悠咬起唇,没吭声。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