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可好文/醉墨香
“殇…心妍低唤,眸光一动,“原来便是守陵侍卫口中的大将军
这身着军装的男子正是杨殇
思恩欢喜唤道:“大皇叔奔去抱住杨殇的腰,抬起秀美的脸颊望着杨殇
“公主,吉祥末将给请安
杨殇笑着将思恩举起置在左肩头峒
思恩在宽阔左肩头坐定,双腿一荡一荡的,说道:“大皇叔,今天打胜仗可没败
杨殇听到她的娇俏的嗓音,心中甚是喜欢,哈哈笑道:“苍穹兵强马壮,大皇叔想败也难目光熠熠望向心妍,说道:“几名侍卫去战场送信,说醒来看看这十年,睡得可好
心妍脸上一热,微微不好意思,颔首道:“是这一觉睡得有点长可久等瞥眼间望见杨殇左手臂上有道剑伤,皮肉外翻,深可见骨,不禁惊道:“伤得好重赶忙撕衣为裹住伤口“怎不知心呢禧
杨殇微微笑道:“一听那姓康的侍卫说起醒,便丢魂,哪里还管敌军是砍来长剑,还是刺来长矛,立即便丢下战事,来看望一不留神,便给吉恩兵砍一下没什要紧,一点伤,方才路上想着要见到,没觉得疼,这时看到,更加不知道疼
心妍嫣然一笑,责道:“以后可要心即便不来看,也会去看望那着急什呢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方才从皇陵出来之时,听姓康的几位侍卫说道,这时苍穹国正陷入兵荒马乱的战事之中,各方伤亡均皆惨重,不知是何战事参战国都有谁,战事因何而起呢
杨殇叹一口气,双目凝着远方山川,缓缓道:“弟对那股子痴情,还不知当年去世,一人也活不下去,便一心随而去但性子乖戾,暴躁的很,是刎而死,却迁怒无辜,将送入皇陵之后,便放下话去,一天不苏醒出得皇陵,战事便一天不歇,要苍生毁灭给陪葬这是军令,不能违抗,再有当时也没办法接受的死,也想痛痛快快的跟人打一架,加之诸国早有大隔阂,于是战火一触即发,一打便是十年
心妍神情颇为无奈,愧疚道:“让苍生毁灭给陪葬这的的确确是爷才会说出的话想必十年间死伤无数、血流成河,这可是的罪过诸国若是为一块肥沃的土地打一仗,那也值得,得土地,种些粮食也造福一方百姓为一个死人打仗,可真不值得
杨殇摇摇头,笑道:“倘若不值得,这场仗可打不起来,也打不十年之久可见,为一个死人打仗,远比为一块土地打仗值得起初半年战事波及面甚广,北国七雄、大漠五龙、神族、突松一共十四国混战,但聂国主心系黎民百姓,于是提议,仅苍穹与吉恩两国交战,这样一来,死伤便可降到最低也是不忍让士兵枉死,平添无数亡魂,于是便应下是以,这九年半来,皆是苍穹与吉恩两国打仗也知道聂擎天对的心意,死在苍穹国,是恨不得要把苍穹国给灭
心妍并不知聂擎天经历过一死,而后又经历复活,于是听到聂国主字,也不觉得奇怪,想一想,说道:“已经出得皇陵,那快快传令下去,让士兵熄战吧也好,聂大哥也罢,都是极好的人,可不能长久兵戎相见
杨殇摇摇头,刚欲说话,便听思恩在肩头说道:“大皇叔,伤口痛不痛,血渗出来啦
杨殇捏捏思恩的鼻尖,抿唇道:“不痛安安稳稳在皇叔肩上坐着,不会把跌下来的
思恩微微一笑,说道:“嗯刚要踢荡双腿,恐怕踢到杨殇的伤口,便即两腿垂着,一动不动“那神仙姐姐等急,快回答她的话吧不打断
“末将遵令杨殇笑笑回答思恩的话,随即望向心妍,沉声道:“传令下去立刻熄战,恐怕不行,这十年来,聂国主的士兵不敌苍穹兵威猛,死伤过半聂国主一来要为报仇雪恨,一来也为死去的吉恩兵讨回公道,可不会轻易罢休除非让苍穹过半士兵为折损的士兵赔命不过,这不会愿意
心妍叹一口气,“这说的也是,聂大哥待士兵如同亲兄弟,不会看着士兵白白牺牲而无动于衷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一只打仗
杨殇微微挑眉,“也不是全无办法
心妍疑道:“哦有主意可以免除两军厮杀快说来听听
杨殇颔首,“有一人,可以劝聂国主下令停战而且,只要这人开口,那便保管聂擎天是有求必应、眉花眼笑,什怒气都消去
心妍拧眉,奇道:“谁这大能耐
杨殇微微一笑,指着心妍的方向“
心妍浑身一热,手心也出汗水,良久喃喃道:“虽不敢确信己能劝聂大哥撤兵,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那也不能放弃咱们这便去吉恩兵营见聂大哥去
杨怅父亲墓边走来,淡淡道:“吉恩兵的兵营是在苍穹国界不假,可是嘛,聂擎天可不在兵营之内,早在九年前已经回去吉恩国,将战事交给手下将军来料理而吉恩将军全听聂擎天的号令,是以,若是去吉恩兵营,不见得能劝得吉恩将兵撤军
杨怅年岁虽,但是却将诸事分析的头头是道
心妍道:“那,立刻修书给聂大哥
杨殇微微蹙眉,接口道:“柳儿,若是给聂擎天去封书信,恐怕难以令信服已经苏醒来还会令生疑是苍穹国作伪寻思咱们得走一趟吉恩国,与聂国主会一会面,当面言,可比什都强
心妍笑道:“这有何难别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务必得去求见聂大哥纵是零星半点的事情也没,十年不见,登门到访那也是应该的杨殇点点头,“那及早动身只是,身为苍穹大将军,可不能轻易离开苍穹兵营、抛下士兵,却不知让谁护送去吉恩国呢说到此处,皱起眉头
杨怅扯扯心妍的衣袖,说道:“姑娘,去吉恩国,路途遥远,朕可以送一程
杨殇哑然失笑,对怅儿、思恩两人道:“们两个鬼,还不喊母亲们终日念叨着母亲何时外婆家回来,这可不是回来怎却不认
心妍一怔,随即会意,定是梁淑贞等人在怅儿、思恩问及母亲去向之时,说道们母亲去外婆家,不多时便回来
杨怅听到‘母亲’二字,身子陡然一震,脸上神色也变,倏地丢开心妍的衣袖,拔脚便朝树林奔去,不消片刻,便隐身在树木之后
心妍大声唤道:“怅儿,怅儿连喊几声,也不听杨怅回答,叹道:“怪这多年没有留在的身边照顾
心妍转回身,登时望见思恩含着两眼泪珠凝视着她,低低的道:“母亲哥哥去外婆家很多次,可是柳府院中除一些土坟,没有别的物事,当时如果在柳府,见哥哥,怎不来们碰面
心妍眼眶一酸,心想她并不在柳府,而是在皇陵“是母亲的错以后对们寸步不离伸手要抱思恩
思恩倏地从杨殇肩头滑下,搂住杨殇的腰,别过脸,不看心妍,仿佛对心妍抵触极
心妍两只手臂慢慢垂下,心想己十年不曾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要一时之间要这两个孩子对她亲热非常,那是为难两个孩子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杨殇对心妍宽慰道:“怅儿、思恩终日念着,这时太开心,害羞,这才不敢与亲近呢
思恩趴在杨殇的肩头,低声道:“大皇叔,五叔叔薇儿师父怎还不来给父皇上坟,往年祭日时候,们早就到
忽听一名女子声音道:“思思,久等薇儿师父来喽
心妍闻声心中大喜,转过头,见一人身穿灰色曾袍,快步上山,于是迎上前去,说道:“白薇也来
这身穿曾袍的女子二十六、七年岁,正是白薇她连带笑意,亲热拉着心妍的手,说道:“来好一会儿啦,被一个胆的耗子拖住手脚,藏在那边树林后,不让出来说着向西一指
心妍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灰影一闪,一人躲在树后,露出曾袍一角,想来是个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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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今天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