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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重归芙蓉池

()崔悯跃下了银杏树,直接命令手下先带荀七公子出刘府。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明前惊得目瞪口呆,坐树杈上不知所措了。刚才她跟荀七公子说了不少直言不诲又失礼话啊。这个人全听到了吗?她心里慌张,再也维持不住镇定神态,勉强地向他一笑:“崔同知,好巧,你也想喝茶吗?“

喝茶?崔悯脸色差了。他移开视线,没说什么话,直接蹿上了树。一把抓住她脖领子提着她,跳下了树。之后一语不发,拉着她沿着山丘后小路狂奔而去。

他抓住她手臂,跑得飞,正好躲避开了闻声赶来搜索古树林人群。这一跑,跑得明前精疲力竭,差点跑晕倒了。他拉着她穿过古树林,翻跃过围墙,速地穿过几个院落。夹带得明前几乎脚不沾地,差点把她累瘫,才霍然得停下脚步,放开了她。

明前累得直喘气,差点坐倒地。抬头一看,又骇了一跳,他们不知不觉得跑回了芙蓉池墙外。

原来崔悯杀了个回马枪。又从南边围墙回到了芙蓉池。现,全府都惊动了。刘谨州侍卫和公主人先搜索就是芙蓉池,搜查过后,人马全部撤向了西面和全府搜查。芙蓉池恰恰成了个空无一人盲点。是个暂时藏身好地方。

此时天近黄昏,各处房舍已经点起了星星点点灯。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藏进了芙蓉池畔花树山石深处。准备等到天再黑暗一些,再寻小路回住所。两个人默默地靠坐花树旁,都有些不想说话。

芙蓉池引出来小溪流也变成了温泉水,流淌着冒着热气,升起了一片片白雾。把这个角落渲染得像飘渺仙境。

明前跑得精疲力,坐石头上喘息着,一身狼狈。他是故意!他生气了,就拉着她一路狂奔地跑回芙蓉池来惩罚她。明前气得直撅嘴。这个人越来越不像话了。外人面前是威严肃穆、手操生杀大权锦衣卫官员,怎么到她面前就暴露了原形?他好像找到了与她相处之道,就是不跟她装模作样地打官腔。那样他奈何不了她。所以他就“完全放开”了,生气时就表明态度,拉着她让她跑路来惩罚她。真是太可恶了。

明前郁闷地瞅了崔悯一眼,见他转脸看着月亮西升,计算着时间和回去路途,心里又有些犹豫了。他还是来帮忙,不道谢有些太不厚道了。她脸皮还是不够厚,撑了半天撑不住,略带尴尬地向崔悯道谢:“多谢崔同知帮忙,我和荀公子见面,是想拒绝他送来画。我不能收他画,只好当面道歉。”

崔悯不置可否,淡淡看了她手里拿画筒。糟糕,明前脸一红,把手里画筒悄悄藏身后。她忘了,荀公子塞进了她手里。

崔悯一伸手,明前只得递给他。崔悯没有看画,左右寻了块松软花地,抽刀手,飞地挖掘了个深洞,把画筒深埋进去。又移来了一株花种了上面。明前顿时明白了。这画筒不能带回院落,也不能任何人面前亮相。深埋刘府地下安全了。过两天,公主大队人马离开了刘谨州府,再偷偷地派人回来掘出来,或处理或转赠他人,才了无后患。

这位锦衣卫同知干起这种事,还真是头脑缜密,纹丝不露啊。他比她想得多多了。

明前望着他举动不好意思了。她擦擦脸上汗,理理衣裳,郑重地行礼道谢:“多谢崔同知帮了大忙。呃,小天师虽然不小心泄露了这事,但跟荀七公子那边都交待完了,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崔悯也没有再矫情,直接说:“你这么冒险地跟荀七见面,就不怕众口铄金,使梁王误会吗?”

今天梁王人没有亲眼看到她与他会面,但这府里大张齐鼓地搜索,公主过度反应,老谋臣带来消息,都可能使梁王千岁心生疑窦了。那么精明权盛天之骄子北疆之王,心中有了芥蒂,可不是轻易能消解。她本来就名声不佳,还玩险着,就不怕功亏一篑吗?

我怕。明前脸色阴郁,心也沉了下去。可是,可是荀七公子待她如知已。与情与理,她都该亲自来见面并拒绝他。解铃还需系铃声,她需要亲自下猛药才能治好他单相思症。她知道要冒很大风险,但是箭弦上,不得不发。这种事怎么能跟崔悯解释呢。他是个亦敌亦友人物,注定擦肩而过,甚至将来还会是敌人。怎么能让锦衣卫知道她心事和弱点,将来好对付她们父女俩呢。

明前笑得客气:“多谢崔同知指点。”

崔悯忽然觉得意珊阑,冷淡地说:“你自己把握吧。这种‘火中取栗’好运只会有一不会有二。今日事做得过火了,梁王会有疑心,你和我下次都不能他面前玩心机了。”再出手他自已就牵扯进去了。

明前感激地说:“我知道了。多谢崔先生指点,绝不会有第二次。”

月光下,她看着他透明脸,心里竟微微颤动了下。要不要告诉他她刚才说那些“想嫁藩王、不嫁宁可死”话,只是故意说重了断荀公子念头呢?她不是那种势利女人啊。她微一迟疑,崔悯就选好了一条小路大跨步地走了。明前不禁哑然失笑了。她话虽然无耻也是事实,她确实是处心积虑地要嫁梁王。为了父亲嫁和为了荣华富贵嫁又是什么不同呢,她都是个现实又势利女人啊。他误会与否,对她感观好坏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来救她只是不想车队有大麻烦吧。

——人活着,千万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否则你会很失意。

他与她没有她想像那么近。

明前极力地抹去心里怅然,微笑了。趁着月色月兑下了外面粉红孺衣,披了头和肩膀上,遮住了长发和半张脸,一路小跑着追上了崔悯。

明月西升,天色变暗,到处都是暗影浮动树荫墙影,连流淌着温水溪流,一切都陷入了黑暗里。他们正好趁着月夜回院。崔悯前方带路,明前一溜小跑地跟着他,从花径小路躲闪着守卫们走出芙蓉池。

明前小跑着追着崔悯,含笑说:“等等我……”

突然,崔悯猛然停住了脚步,站住了。身形僵直,之后他慢慢地一步步后退。明前紧追着他就扑到了他背上。她喘息着抓住他背心衣服,轻声说:“怎么了?”

崔悯回过头,脸色煞白煞白,黑夜里很骇人。他伸出手臂挡住了她。

明前奇怪地探头从他肩膀上往前看,也一下子脸色惨白,眼瞳睁大,张大口,死死抓住了崔悯背心。

明晃晃月亮地里,一个男人正站小路头,缓步地走过来。他头戴着簪缨金冠,身披着拖地黑袍,腰中束着缀碧玉金带,金带下悬挂着一柄长达三尺镶金嵌玉龙泉宝剑!他长相瑞丽,身姿挺拨俊逸,龙行虎步,如神如仙。昂首阔步地走来,犹如登堂入殿君王。他脸色沉静,遥遥地望着崔悯笑了:“崔兄,这么晚了,你没有参加刘大人送别宴,这芙蓉池干什么?”

他目光掠过崔悯,慢慢地看向了他身后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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