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师兄恕罪,师弟我从小没读过什么书,大字不识几个,如果记录的信息有误还望师兄网开一面。”小付天慌慌张张的解释道。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所犯什么罪过?要受什么样的罪罚?”
手指一挥,那长长的漂浮在半空中的竹简,突然飞了回来,落入了年轻弟子的手中,年轻弟子一手拿着竹简,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支毛笔,这年轻弟子此刻正严肃的盯着小付天,面sè铁冷的如同寒冰。
“我叫付天,来自于后厅堂,今天第一次放牧误时,听管事土老三的命令前来领受五十刑杖。”小付天一五一十的坦诚说道。说完之后他就眼巴巴的看着身旁的师兄,希望他能够网开一面。
小付天眼巴巴的眼神,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年轻的弟子铁面无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将小付天的信息记录在竹简里面之后,他冷眼漠视这小付天淡淡的说道:“十倍也就是说五百的邢杖,你趴在那铁床上面,我去找人执邢。”
“师兄……”小付天面sè发白,想要再征求。
“再加五十刑罚。”年轻弟子眉头一皱,冷喝道:“倘若再开口,再罚五十。”
听完年轻弟子寒声的话,小付天脸sè涨红的闭上了嘴,他心里面很窝火,可是窝火又怎么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寒铁打造的2米长度的寒铁床,床的两棱旁有六个幽深的大黑洞,黑洞里面延伸出来冰冷的锁链。
小付天伸出手抚模了一下冷冰冰的寒铁床,双眸中shè出一道寒冰,他的手臂上面点点的冰丝凝聚,寒冰床里面的寒气如同北极寒池里面的千年极冰一般寒冷。咬了咬牙,五百刑罚,万仙宗的弟子几乎都能够能承受的了,因为凡是峰上的弟子都修炼过万仙诀,经过仙法的滋润,个个身体都强壮的都如同蛮牛一般,但是小付天不同,他虽然也修炼仙法也有八年的时间了,但是他是一个凡胎**,尽管很努力,却也没什么收获,除了体制比来的时候的营养不良强了许多。要是这五百邢杖打下去的话,毫无疑问的他将要被打死。
咬了咬牙,小付天还是懦弱的接受了处罚,身体趴在了铁床上面,寒铁床上面那冰冷的温度,让小付天单薄的身体给冻得卷缩成了一个蚕蛹不停地在瑟瑟发抖。年轻的弟子带来一个壮汉,这壮汉大约有200多斤的重量,身高有2米般高大,整个人就如同人熊般强壮,人熊般强壮的壮汉一步一沉重的来到小付天身边,他冷哼了一声,浓浓的粗气硬是传到了小付天的后背个面,壮汉扯动寒冰床两侧的锁链,一只手把小付天倦缩着的身体给拉开,用锁链把小付天给绑困在了寒铁床上。
小付天惊恐地大叫,不断拼命的挣扎着,“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壮汉讥讽着冷喝,死死地按着小付天的脑袋。等到铁链绑好之胳膊。后,壮汉才收回他那如同巨兽一般粗壮的臂膀。拿起一旁的槐木棍,朝着小付天的打了下去,一下“砰……”,第一下皮开肉绽。
“真废物……”
壮汉冷眼嘲笑,一双眼睛冷漠无比,身为执法者他见过太多受刑的人,见的多了也就顺自然了。
“住手……”
当壮汉第二次举起来手中的槐木棍的时候,给小付天十倍处罚的年轻弟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上写的满是匆忙、惶恐。
壮汉的身份在这刑堂司远远的要比这年轻弟子底下,听到年轻弟子的话,壮汉停住了手,满面疑惑的看着年轻弟子,等待他吩咐。
“给他松绑。”
听到年轻弟子的这句话,趴在寒铁床上正苦苦承受着上面传来的剧痛的小付天愣了,手握着槐木专门负责对后厅堂弟子执邢的壮汉也愣了下来。他对这后厅堂的弟子执行处罚少说也有上万次了,还没有哪次执行才敢刚刚开始就结束的。
“愣着干嘛?还不快点,难道要我来松啊!”
年轻弟子看着壮汉发愣的样子,顿时间气得不行,对着他大喝道。他的情绪波动很大,而且目光一直往身后一处锦屏后面盯着,目光中隐隐的有几分惧怕。
“哦哦……”
壮汉木纳的点了点头,笨手笨脚的将小付天身上绑缚着的冰冷的铁锁解开了。
小付天晕乎乎的被年轻弟子给扶了起来,直到他被送到邢堂司外,整个人还处在云里雾里朦朦胧胧的状态,他不知道为何本来笑比河清的那个罚他五十倍刑罚的年轻弟子,会突然变成一个慈善的笑面虎突然免了他的处罚,对他的态度也突然变得和善了起来。
黑sè的天空,月光清凉,微微薰薰的吹拂,整个执法堂一眼望去都是空空荡荡,除了耳畔间传来的那一声声瀑布雄壮落下的巨响,整个世界好像都沉寂了下来。
汉白玉石台阶下面的那个负责登记的老人此时已经不在,小付天受清风一吹人也清醒了不少,模了模肿肿的,借着月光像着山下走去。
青sè的小路上,虫林鸟来回的鸣叫着,细碎的月光轻快的步伐,崇林间的鸟声清脆,小付天抱着脑袋情不自禁的哼起来了小调来。他的心情不错,原本要受五百杖的处罚,现在一杖结束,这种戏剧xìng的变化,让小付天有种豁然见青天的错觉。
来到青sè的小路与鹅卵小道、还有一条通往天绝峰顶的大道的三岔路口,寂静的路上小付天猛然间看到一身熟悉的白影闪过,他皱了下眉头停止了哼唱,双手从后脑勺上放了下来,疑惑的喃喃自语:“这么晚了她来天绝峰干吗?”
踌躇了一下,小付天略微的思索了一下,悄悄地抬步跟了上去,谢杏儿来到通往天绝峰顶的小路上,小心翼翼的向着峰顶走着,她十分谨慎地边走边回头,小付天唯恐被她发现只能够远远的跟着,他不敢跟近,恐怕谢杏儿会发现。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到天绝峰半山腰的时候,谢杏儿突然在半路上停了下来,她翘首望向四周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
“大半夜的,杏儿师姐从落叶峰大老远的跑来天绝峰,要等谁呢?”
小付天躲在密林的松树群中,靠在一棵粗壮的大树旁边,以他的方位与同距离,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在大道上面翘首的谢杏儿,自从上次在落叶峰与同谢杏儿相遇过一次之后,这四年来小付天虽然每天放牧都要经过落叶峰,可是却一次没有再见到过她。尽管是两人四年没见,但是谢杏儿的面容在小付天每天的脑袋里面都回浮现,当初在落叶峰谢杏儿为他擦拭血迹的手帕,每天形影不离的都被小付天带着,他感觉那是对他来说最为珍贵的东西了。
“杏儿妹妹…”
夜空下,他满面神光,月光洒在他的面容上,他jīng致的五官如同刀削般完美jīng致,浑身上下灵气尽显,他如同仙邸一般。
“蓝星哥哥…”
谢杏儿漂亮的小脸上露出令星月失sè的笑容,她看到俊逸少年之后,整个人就如同是一只蝴蝶快速的扑进了蓝星的怀抱。
蓝星搂着谢杏儿的娇躯,英俊的面孔虽然带着稚女敕,不过不可否认他就如同天生的玉石一般,在他的身上浑身都是发光点。神童天赋异禀,天生的与众不同,情窦初开他们朦朦胧胧。
“想我了吗,杏儿妹妹?”
鼻子轻嗅着女孩身上的幽香,蓝星温柔的抚弄着谢杏儿柔女敕的发丝,扯着她的手,似乎是唯恐怕人发现两人的幽会,蓝星特地领着谢杏儿进入了茂密的松树林中,两人找了一处粗壮的松树,蓝星靠在着书盘坐了下来,谢杏儿则坐在了他的怀中,两人甜蜜的亲昵着,如同多rì未见的年轻小情侣一般,在相互地诉着多rì不见的思念。
“为什么……我的心会那么痛……为什么我会觉得窒息呢?”
小付天双目泪动,不知何时那件谢杏儿曾经送给他的他随身携带的手帕,已经被他抓在了手中。
望着树下两人亲昵的场景,他心中的那就感觉,就如同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在他的玻璃心上面狠狠地划过,那狰狞的伤口宛如是一个恶魔,不断撕扯那殷红sè的裂口,不停麻木着他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