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有什么秘诀可以告诉小付天吗?”
想起来今天王安的大发神威,小付天眼中就有星星明亮,他记得半年多前他与同王安同样的是苦修无果;可现在半年之后王安却有了飞速的提升,小付天以为是王安找到了什么窍门,故此才有此询问,希望能够借助王安的方法改善自己的情况。
小付天静静的带着希望等待着,可是等了许久对面的王安都如同老钟般的一动不动的没有理会他,渐渐地小付天眼中的期望慢慢的淡去,以至于到最后彻彻底底的不见了。悻悻的小付天回到自己的床上,开始盘膝坐了起来,念动着万仙诀在体内缓缓的运转,进行着无功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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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河畔,远远的一个小女圭女圭手握着驯兽鞭赶着仙鹿缓缓而来,这小娃有十四岁岁满脸的青女敕,脸sè有些泛白sè,整个人看起来jīng神奕奕的全是神采,他的怀中抱着一只仙鹿,此时的他正边赶路边挑逗着怀中粉粉女敕女敕的小鹿。不知不觉间小付天已经来到了万仙宗八个年头了,如今的他早已经不像来时那样狼狈,在这仙家福地他倒是改变了不少,每天定时的餐饮,没有了以前乞讨时的饥一顿饱一顿,现在他也不给来的时候那样看起来枯瘦嶙峋、脸sè蜡黄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了,整个人反而是通体灵秀的有彩。
从今天开始他也有了自己的事情做,土老三吩咐让他从今天起一个人放牧,并把驯兽鞭和那群仙鹿所待的小院钥匙给了他。他接受了管辖仙鹿的事情,至于他的师兄王安去做了什么,这点小付天就不知道了。来到了牧区,小付天让仙鹿自己去吃肥美的青草,而他则来到了泗水河畔,每次看到这里的河水小付天的心中不管是多么的嘈杂都会突然的回归到平静,这里似乎是有一种魔力,深深地吸引着付天。
一阵风吹来,空气中带有几分清新卷动起付天额前的发丝,隐隐的随着微风有缕缕的笛声飘了过来,笛声委婉而美妙,那灵动的音符跳动之间就是一段美妙的旋律,时而温柔如水、时而灵动飘逸、转瞬的悲壮涌心头,听着听着小付天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曾经乞讨的时候,小脸上不知不觉的挂满了泪滴。
等到一曲终了,另一曲又重新响起来的时候,小付天方才醒悟过来,他悄悄地抹去脸上的泪痕。愣了愣神,他来泗水河已经有些年头,从来没有听过笛声,追循着笛声他缓步而动想要看看是什么人才能够吹奏的出来这么美妙动人的笛声。
在泗水河的对面丰盛的草群里面,她身穿素白的洁裙,一米二、三的身高,从身形上看与小付天的年龄大致相仿,手持竹笛轻轻的气流震鸣,音符就开始灵动的跳跃起来,小付天脸sè一喜,走到与他相隔一条河的正对面,想要看清女孩的容貌,只可惜这女孩竟然用一张面纱遮住了面孔,未见得女孩的容颜让小付天心中着实有几分失望,不过这也反到是更激起来了小付天心头的好奇,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能够吹奏出那么细腻、动人笛声的会是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子。
女孩情至深处,完全是忽略了周围的一切事物,她的思绪跟随着笛声飞到了遥远的星空,在那片星空下有感人至深的场景、有催人泪下的故事,她像是一个女诗人一般一遍遍的浏览,然后被感动、被激励,那是一场人生的备胎。
突然在星空里面浮现出来一个陌生的面孔,那是一个枯瘦嶙峋、蓬乱着头发在形形sèsè的人群中乞讨的孩子,女孩看到有好心人给了那个可怜的孩子一个馒头,那个孩子兴奋至极的将馒头放在怀中,转过身快步的离开,女孩踌躇了一下,跟着男孩的步伐而去。
破落的小巷,不知道被荒废了多久,里面隐隐的臭气传来,在小巷的墙角有许多蜘蛛网存在着,小男孩步履急促的走进了破落的小巷里面,熟悉的跳过了一条条臭水沟,小男孩对这里的熟悉与同家般的程度令人惊讶。
女孩蹙了下好看的眉头,终究没有勇气踏进眼前这臭气熏天的小巷,而是选择了在巷外观望,小巷的最顶头处有一个用灰sè旧布搭成的小鼓包,当男孩来到小鼓包前的时候,小土包的一个圆形的小洞里面,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钻了出来。
小女孩唇红出白,巷外面纱遮面的女孩看到这扎马尾辫的小女孩时候表情明显的是愣了下来。小巷的顶头男孩和女孩仿佛是在争论着什么,最后的争论以女孩的沉默、男孩的胜利告终,男孩以获胜者的姿态把刚刚乞讨到碗里面的馒头塞到了扎马尾辫的女孩手中,转过身跳着水沟,在扎着马尾辫女孩水汪汪眼睛的注视下消失在了小巷,等到了男孩离开了之后,扎着马尾辫女孩又重新从那圆形的小洞里面爬进了灰sè旧布搭成的小鼓包中。
巷外看着男孩从自己的身边走了过去,女孩仔细地发现,男孩出了巷子之后,用他腰间的粗布带紧紧地拽了躯,把他的小肚子给勒的死死的,男孩蓬乱的头发被风一吹,女孩第一次看到了男孩的面容那是黄sè、蜡黄sè!男孩很瘦脸上没有一点肉可见,整个人就如同干尸一样,着实是把女孩给吓了一大跳。
“他是谁?为什么我会走到他的世界?”
女孩自言自语的在问自己,可是没有人能够听到她的话给她回答,就算是在女孩身边距离她不过一拳头的蓬乱头发的男孩也不能够听到她的话。男孩这一次走的很慢或许是累了,步履蹒跚的一步一停,好不容易来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男孩拿起破碗又开始向路人乞讨了起来,不得不说男孩的运气挺好的,这次有个达官贵人直接爽快的扔给了他一两白银,男孩接到白银还没来得及高兴,一群老乞丐快速的围了上来将他碗里的白银给抢走了,男孩脸sè憋红给他们理论,最后被几个老乞丐给暴打了一顿,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卷缩着偷偷的哭泣。
内心中彰显的脆弱,一个人孤零零的哽咽,没有人会去给他安慰、没有人会去抹去他眼角的泪水,他与这个世界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如果非把他在这个世界的地位给一个定义,只能够用“卑劣动物”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