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尔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即使在路途中,他也会挣扎,像只猫儿一样无意识地在艾伦胸前抓挠——这只是本能而已,而艾伦眼中的阴霾越来越严重。
刚回到房间,他便反手锁上门,将怀中的人摔到床上。
利威尔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他将外套扔到一边,难受地拉扯衣衫:“热……好热……”
艾伦将利威尔的双手压制在身侧,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活似一个随时可能被引爆的炸弹:“主人,要是我再晚去几分钟,您就打算让那些人干你吗?”
利威尔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眸子雾蒙蒙的。
艾伦冷笑一声,语言越来越粗鲁,带着浓烈的嘲讽:“哈,您还真是方便啊?身边的狗不干您,您就去外面情了?果然对于您来说,被谁干都无所谓吧?被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干也没什么区别吧?!”
利威尔用朦胧、甚至是天真的眼神凝视着眼睛红、身体微微抖的人,然后,他竟然伸出双手,揽住了艾伦的脖颈。
而艾伦就像遭到雷击一样,“嘭”的一声就将利威尔甩至床头。
之后,他连看都不看利威尔一眼了。
艾伦知道自己胸中的愤怒是缺乏理智的——这个变态想跟谁做,在哪里情,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然而,那种被人背叛的愤怒,那种不被重视的忧郁,被人遗忘的痛苦简直就像尖刀一样一点一点刺入艾伦的心脏,每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对方心中“什么都不是”这个事实之时,他似乎都能看到在心中抖动并扩大的黑洞,如此疼痛,如此绝望……该死!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艾伦烦躁地坐在床脚,嘴里叼上一支香烟,点燃。
香烟缓缓燃烧,烟草在遭受火刑之后出轻微的嘶鸣,逐渐升腾的烟雾朦胧了他的面容,火光明明灭灭。而他那双暗金色的眼睛一直盯着眼前的黑暗,深不见底。
利威尔的身体越来越难受,可艾伦根本不理他,直到他快要抽完第二支烟,才张口:“你就这么饥渴?”
他终于转头看向床上的人。
利威尔没有说话,可是他的样子说明了一切。
他的皮肤比之前还要红,衣衫、皮带和长裤早就滑下了大床,很明显,他已经完全无法等待了。
艾伦轻吐一口烟雾,面无表情:“自己用手扩张后面。”
其实艾伦不认为现在的利威尔能听懂这句话,并乖乖实行。然而,下一刻,就见利威尔用牙齿扯下手套,喘息着抬起双腿,随即,将手指滑入内裤,用指尖按压最为羞耻的部分。
“月兑掉内裤。”艾伦低声命令。
利威尔将内裤褪至膝盖。
这下艾伦完全可以看清了。
利威尔闭上双眼,睫毛微颤,他的左手中指在穴/口处揉捏,然后缓缓的,他的中指探了进去,一点一点深入,从只没入指甲,到没入两个指关节。
艾伦看着这样的他,呼吸愈加沉重:“一根手指算扩张么?”
大概过了半分钟,利威尔又加上了一根手指。
只见他一点一点没入,又皱着眉头缓缓抽出,轻微的“扑哧”声荡漾在房间里。他的小月复收紧,胸膛上下起伏。
大概过了一分钟,利威尔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艾伦挑眉。随即,他的瞳孔缓缓放大。
他看见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在他面前不知羞耻地分开双腿,从体内将手指抽了出来。透明液体被带出开开合合的女敕红入口,缓缓滑下臀部,浸染在雪白色的床单上。
艾伦张嘴,想要下达令对方更加羞耻的命令。
可是他的声音还没出来,就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艾伦。
这声音直接让艾伦将命令吞进喉咙。
紧接着,他惊讶地盯着床上的男人缓缓撑起上半身,用他那半寐的灰蓝色眼睛凝视着自己。他的上齿轻咬嫣红的下唇,非常缓慢、模糊的摩擦音从唇齿间滑出来,几乎快让艾伦当场崩溃,因为他说的竟是:
以下替换198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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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96楼,小型酒吧“b1absp;ho1e”。
这个酒吧是专门为高级囚犯准备的娱乐场所,其中包括台球室、吧台、锻炼器械、小型音乐厅等。这些身份高贵的a1pha跟beta、omega不一样,他们不喜欢聚集在一起,而是倾向于分散在酒吧里的各个角落,享受着自家omega的服务。
只见利威尔身穿一身深灰色西装,交叠着双腿坐在深红色的沙上,戴有纯黑色手套的手指中松松地端着一杯孔雀绿的鸡尾酒,细碎的气泡从杯底窜上来,在遇到水面之际惶恐地破裂。黯淡的灯光汩汩流淌在头和衣襟上,他大半个面孔都湮没在黑暗里。
他身边跪着两个omega,一个银一个黑,银的那个孩子手中端有餐盘,里面放着精致的点心和酒瓶,黑孩子手捧皮鞭,似乎随时准备着在主人有兴致之时献身一样。
“哟,利威尔,过来玩几局啊?”身穿警服的韩吉朝利威尔喊来。作为专门负责利威尔的女狱警,韩吉常会陪他来这边休闲。
利威尔扫了她一眼,仰头将杯子里的酒液一饮而尽,来到台球桌旁。
韩吉笑着将球杆扔给他,利威尔一把接住。
他几乎不怎么观察台桌上的球,只是凭借着本能坐在桌沿,微微后仰身体,对准一颗白球,右手在前,左手在后扶住球杆,轻轻一推,那颗白球便嘭的一声撞在不远处的目标球上。不多时,目标球准确地落进角落的球袋中——利威尔在打台球上不曾失误过。
韩吉抱着手臂,透过稍稍反光的镜片观察利威尔的动作。
看着他专注地盯着桌上的球,习惯性地抿唇,眉头微蹙,当他连续打进四个球以后,呼吸变得快了起来,额头上的丝也有些汗湿了。奇怪,明明以前就算把桌上所有球都打进袋里,他的呼吸和表情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啊。
韩吉:“不太舒服?”
“有点。”
将一个球送进袋,利威尔月兑下深灰色外套:“热死了。”
韩吉愣了愣:“热吗?这里面是恒温的啊,应该有点冷才对。”
利威尔又坚持打了几个球,但他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他整个人就像突然被推进了一个非常炎热的屋子,周围的柴火全都燃烧了起来……他能感觉到汗水冒出皮肤,头脑越来越没对劲,四肢也开始变软。他将球杆扔给韩吉:“我去休息一会儿。”
“好。”韩吉皱眉,“喂,你没事吧?”
利威尔摆了摆手,有些脚步不稳地走回深红色沙,坐下。
又有几个a1pha加入了韩吉的游戏,韩吉便没管利威尔这边了。
小酒吧换了一曲子,低沉、鬼魅、邪恶的声音混合着电子乐器在狭窄的空间里扩散,就像撒旦蛊惑的歌声,又像在黑暗中鼓动的,随时准备堕落的灵魂。
“利威尔先生?您怎么了?”银男孩有些担心,他爬在利威尔的脚边关切地问。
利威尔弓背,将手肘抵在分开的膝盖上,手指钻进黑之间,眉头紧蹙。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刚刚才吃了几颗药,现在根本不该出现这种状况的……难道是酒的原因吗?因为烈酒,其实相当于催化剂?!
回去吧!
他这么想着,就要站起来。
然后,更可怕的事情生了。
他竟然,根本、根本没办法站起来。他全身的骨头就像软掉了一样,皮肤不仅在热,还变得相当敏感,竟然连贴在沙的部分都会觉得在被炙烤……
他抬头看向韩吉,想要喊出声来。可是,根本、根本喊不出来。
利威尔放弃了离开,他不断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奇奇怪怪的后遗症而已……只要坚持几分钟就好了……以前不都这样吗?!
他靠回沙,努力压抑呼吸,将注意力集中于那些在深色瓷砖上跳跃的灯光,努力说服自己:这里一片黑暗,不会被现的,不会被现的!
他攒紧双拳,紧咬下唇,指甲逐渐陷入皮肉,钝痛感让他舒畅,因为至少痛楚可以让他维持理智。
逐渐的,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就像音乐似乎也逐渐湮没在远方。
利威尔逐渐无法分清现实和梦境,气喘吁吁中,他感觉眼前有人。
睁开双眼以后,现四周的一切都变成了深黑色,唯有面前这个高挑的男子是鲜红的——恍若凝聚在一起的血块,抑或是,在地狱盛放的曼珠沙华。他就这样朝自己走来,伸出手,朝自己的脸颊靠过来。利威尔猛地瞪大双眼,下意识避开。
可是来不及了,那种酥麻感就像电流一样穿梭于空气,强行灌入自己体内。
在这个刹那,似乎所有细胞都在膨胀,都在喧嚣,都在渴望……
“想要更多吗?”他问。
利威尔咬唇。不说话。
“想要吗?”他再次问,声音更加柔和。
全身的神经都快爆炸了,根本无法忍受,无意识的,一个字冒出唇边:“……想。”
“是么。”那个人出了熟悉的、低低的笑声,“自己月兑。”
……
酒吧里,跪在地上的omega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冷漠、强大的主人将领带扯掉,随手扔在地上。随后,他几乎蛮横地拉扯衣襟,几颗纽扣蹦跳开来,精致的锁骨,紧致、结实的肌理马上就暴露了出来,让他们忍不住吞咽口水。终于,利威尔将剩下的纽扣也解开了,呼吸凌乱地靠在沙上,双腿分开。
正在打台球的a1pha扇动了一下鼻翼:“什么味道?”
“草……哪个omega在情?”
“不对……不像是omega……很中性的味道……应该是个在床上很骚,但非常强势的家伙!太他妈太带感了,老子好几年没尝过这种极品了!”
“还不快去找!我靠,到底是谁啊?老子绝对把他操到晕过去为止!”
——tobe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