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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我纵容你,是因为我爱你

“怎么了,说说话,好不好?流年,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还是撞得头疼了?我给你看看,或是让花竹过来给你看下好不好?”

他鲜少见她有这样失控的时候,这几个月在他的身边,情绪都还可以。

只有最初病倒的那些时日因为心里挂念着花容墨笙的情况,之后她藏了情绪,可起码不会失控。

苏流年摇头,一下子扑到了燕瑾的怀里。

“燕瑾,你说,你说墨笙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找我,他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说啊,墨笙他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呜呜我想他了,很想很想,怎么办?惚”

那猛然扑进他怀里的喜悦因她这一席话而全数冲淡,她所念的是另一个男人。

此时也是因为那个男人哭泣吧!

燕瑾怜爱地轻抚着她一头秀发,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温。

花容墨笙,为什么他就可以根深蒂固地存在苏流年的心中?

他几次想要将他连根拔除,却是无可奈何!

“燕瑾,我的心很疼很疼怎么办?我想他,很想很想,我很担心他可是为什么他不找来?凭他的能力想要找到一个人轻而易举,是否,他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怎么怎么可以不要我?他说过的就是死也不会放过我,为什么还没有见他过来呢?”

苏流年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目光一片凄然,泪水濡湿了一张苍白的脸。

她的心很疼,一想到花容墨笙即有可能放弃,或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便疼得想死。

还有今晚不可让人知道的事情,心中满满的皆是对他的愧疚。

“在你无助的时候是我燕瑾陪在你的身边,在你受伤的时候,是我燕瑾疼在心中,恨不得替你承受那些痛楚,可是为什么你总见不到我的真心,心心念念的只有他?流年有些时候我真想骂你不公平,我燕瑾有血有肉,也知道疼你怎么就不见我的好为什么只对那么一个男人念念不忘?”

燕瑾笑着,笑得眼眶里一滴清澈的泪水滴落而下。

他抱着怀里的女人,心里疼得如针扎一般,为什么看不到他的好,看不到他可以给她一世无忧?

听着他的话,苏流年再一次痛哭出声,许久之后抬起小脸哽咽道,“因为我爱他只爱他一人。”

她看着燕瑾脸上的泪水,深知燕瑾对她的情意,惟有辜负了他。

别人的好她都知道,可是她的心很小很小,就只装得了一个花容墨笙。

仅此一个,此生,只他一人。

燕瑾长叹了声,这恨苏流年的不长进,什么人不爱,偏要爱上那个近乎没心的人。

他想争,可终归还是争不过花容墨笙在她心中所占据的位置,满满的,没有他人可以再住入她的心了。

他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凄然一笑。

“罢了!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帮你,我帮你去找他。不哭了,我都帮你,就算你要别的男人,我也帮你,我燕瑾这一辈子就是真栽你苏流年的手里了!”

见不得她伤心,看不得她痛苦,给她不了她想要的幸福,那他愿意帮她找到那个她要的人。

我宠你,是因为我爱你,我纵容你,是因为我爱你。

但望那个男人再不会让你流泪了

这一夜燕瑾没有离去,甚至一夜未眠。

他一直守在苏流年的床前,安慰她,守侯她。

直到她沉沉睡去,夜里噩梦了,是他将她护在怀里安慰,只为赶走那些扰她梦境的梦魇。

只盼天不要亮,只盼可以把此时留住,如此一生过去也好,他惧怕往后没有她,只有那孤独死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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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晌午时候。

脑袋疼得很,她一模额头,疼得一阵龇牙咧嘴,这才想起昨晚的一切,心情蒙上了阴影,只觉得一阵低落。

似乎觉得自己的一只手被压着,带着一股暖意,苏流年缩了缩手。

眼一瞥,只见自己的床边趴着一个人,一身水蓝,乌黑的发丝落在锦被上,衬得那一张漂亮的脸儿如玉一般,洁白无暇。

而此时那长而浓密的睫毛轻微动了几下,眼皮撑开,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映入眼帘,里面如有流光溢彩。

“你醒了?”

燕瑾见她醒来,神色带喜,只是因昨晚哭了许久,双眼泛.红.带.肿,额头处的地方还肿了个带着淤青的包。

他眼里带着怜惜与不舍,“一定很疼吧,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撞到,撞哪儿了?怎就撞出了这么一大个包?”

他巡视着房间内的一切,回想昨晚与她分别之后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他一回去没多久就如此了?

苏流年摇头,“倒是昨天让你见笑了!”

或许是因为这些时日的压抑,加上花竹对她的所作所为,一时觉得委屈,便以此发泄出来。

“傻瓜!你没事就好!”

燕瑾见她一脸赫然,忍不住一笑,又问,“哪儿不舒服,你告诉我,还是饿了?我让人给你准备膳食。”

这一睡醒来,已经是晌午时分了。

昨夜他一直呆在这里,一夜无眠,直到天亮之后,这才迷迷糊糊趴在床畔处睡着,醒来便也是这个时候了。

“我没事,躺着就好。”

苏流年抽回了手,想到燕瑾陪了她这么久,又道,“燕瑾,谢谢你!”

在她难过的时候守着她,不离不弃。

只是心中对他的愧疚更为深了几分。

“你我之间,还需要说一声谢谢吗?好好躺着,我去让夜香过来伺候你梳洗,一会一起用膳,用完膳食再喝药,这样身子才能很快好起来,知道吗?”

他抬手轻勾了下她挺翘的鼻尖,笑得温柔漂亮,那梨花酒窝更为明显。

此时的燕瑾一反昨夜的沉重与落寞,如昨夜那事不曾发生过一般。燕瑾离开之后,苏流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许久许久。

想到燕瑾的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更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

昨夜她的表现,她的话,必定将燕瑾伤得极深,否则他也不会在她的面前流泪。

今日燕瑾为她怕是没有去上早朝,此时政事未稳,燕瑾对她的宠爱,只怕要落人口实。

梳洗一番之后,燕瑾亲自端来了丰盛可口的饭菜,虽然是几道清淡的菜,每一道却足可见下了心思。

两人落座之后,燕瑾谴退了夜香,给她盛了饭,又夹了菜,展颜一笑,露出两个美丽的酒窝。

“多吃一些,吃饱了才有力气。”

苏流年点头,眉头一蹙,只觉得连点头的时候脑袋也有些疼。

燕瑾见此,心里一紧,“怎么?是哪儿不舒服吗?还是头部疼?吃完了,让花神医给你看看。”

好不容易养好了几分的脸色,此时只因昨夜如此,便已是苍白一片,神情憔悴。

苏流年你就不能好好对待自己吗?偏要我如此担心。

“是有些疼,但没什么大碍,花神医最近开药方子很忙,找个太医过来就行。”

勉强一笑,她低头吃饭。

“再忙那也是朕请他入宫的,不就看看伤得如何而已,那花神医虽然平日里目中无人,但其实我也是欣赏他的,毕竟他的医术确实并非一般,比起我太医院精心钻研医术的那些老头们可真要厉害许多!”

他若能为我所用,倒也是好事一件!若花竹要高官厚禄,他自是会给,不过倒是想将他留在太医院。

苏流年却不知该如何拒绝,于花竹与她经过昨晚的事情,她确实不想再见,见了面只会让自己觉得难堪,并且对他失望。

那一声年年,声音不同,却是极为熟悉,仿佛那个喊她的人不是花竹,而是花容墨笙。

若不是因为声音不像,那张脸不像,她几乎要认定花竹就是花容墨笙了。

但昨晚的事情,她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对燕瑾开口的,一来必定伤极燕瑾,二来毕竟伤极花竹性命。

但是听得出燕瑾有意将花竹留在宫内,其实这样的想法倒也不错,若能入太医院必定前程似锦,加上花竹的医术,疑难杂症一律难不倒他。

苏流年沉默了些时候,便将话题移开,“东阳城的百姓如何了?”

这么些时日过去,只知道燕瑾成天忙碌着,来到她面前的时候,总是带着笑意。

一想到东阳城的百姓还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燕瑾轻蹙眉头,几分凝重。

“形势严峻,目前虽然已经泄洪,但是却出现山体滑坡,有几个小村子是住在山下,洪水没有要了他们的命,但是许多座大山几乎是倾倒了一半,直接将一些小村子给覆盖了,人力有限,就连尸首都挖不起来。”

这是他昨日一早掌握到的消息,一个山体滑坡,吞噬了好几百人的性命。

苏流年轻蹙眉头,这样的天灾,最是无情。

洪水,山体滑坡,就连现代人对此都有些束手无策,只能尽早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在这个时空,无法预测。

见燕瑾如此难过,苏流年抬手握上她的手。

“天灾不可避免,但可预防,我有个建议,每当大雨降临的时候,每个村选几个人轮流查看,若有发现山体崩塌的现象,立即通知下去马上撤离到安全地方!”

燕瑾点头,目光泛着光芒,“你这提议倒好,山体崩塌之事,每年都有,只不过他们所住的地方皆为山角下,容易造成坍塌被埋的地方,我已经命人让百姓撤离到安全地方!一会儿,我让他们按照你的建议,每个村子选几个人巡逻。”

燕瑾轻叹了口气,又道,“不过幸好,此时还没有传来瘟疫一事,我已经传令下去,让他们将所有的人畜尸首抬走,一并焚烧干净,只希望不要传来瘟疫的消息。”

他不想走到焚城这样一个地步。

那时候烧光的不止是瘟疫,还有东阳城七万的百姓。

他不能走到那一步,不能让那七万的百姓受此惩罚。

惟有一计,暂时将那七万的百姓移走,先保得他们性命,其余的事情再从长计议。

苏流年想着自己帮不上任何的忙,又受不了劳累,心里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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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香等了些时候,一直朝着楼下张望,还是没有等到花竹将药送上。

以往的这个时候,花竹早就把药与药膳一并送了过来,今日都这个时候了。

心里好奇着,夜香下了楼,来到一楼花竹专用的那一间药室,走到外边就已经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

夜香深呼吸了口气,只觉得满肺腑一阵舒畅,犹如嗅到花竹身上的那一股气味。

不得不承认他的医术高明,除此之外,模样还长得好,只不过就是有些目中无人了。

感觉老是不把皇上当回事,甚至对于她家主子的行为是否过于亲密了?

真让她防不胜防,就怕自家的主子被那男人给.占.去了便宜。

此时药室的门关着,夜香轻敲了几下,里头并未有人出声,夜香疑惑,想着可能是在房间内,便又走到花竹的房间门口外,轻敲着紧闭的房门。

“花神医,花神医在吗?”

敲了一会儿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夜香皱起了眉头,这花神医是哪儿去了?

小心她去找皇上打小报告,竟然敢如何怠慢她家主子!

此时花神医能去哪儿呢?

莫非是去了太医院?

想着这个可能性并不低,夜香走到了流年阁楼门外,见着几名侍卫便上前询问,“咳咳——你们守在这里,可有见着花神医出去?”

几名侍卫摇头,其中一人道,“花神医从昨晚回来到今日此时还位出流年阁楼”

那就奇怪了,花神医此时是藏在了流年阁楼的哪个角落?夜香回到了四楼处,见着此时已经过了喝药的时间,可自家主子还等候着,便推门而入,见着苏流年正在往额头处肿起来的包擦药,便上前道,“主子,还是让奴婢来吧!”

“不用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苏流年直接拒绝。

夜香点头,想到花竹不见踪影,又道,“主子,还有一事,就是花神医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把药端来,奴婢刚去了药房敲门,没有找着人,还去他的房间敲门,也没有找着人,奴婢本以为花神医是去了太医院,但是询问了侍卫,得知花神医从昨晚回来到现在还没有离开过流年阁楼。”

苏流年也觉得好奇,若放平时花竹自是已经端了药过来,今日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虽然她不想见他,但依旧怀有几分好奇。

是否花竹也后悔昨日对她所做的一切,她想到他的吻,甜蜜如斯,火热至此。

除此之外,他还亲吻过她的身.子,一双手更是谈不上规矩,几乎在她的身上游移了一遍,却是轻易地勾.起了她身.上的欲.火。

怎会如此?

一个花竹而已,怎会带给她这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熟悉的欲.望,惟有花容墨笙带给她的感觉。

但花竹若不在流年阁楼,会去哪儿?

“夜香,你再去仔细找找吧,兴许去了茅房!”

惟有这个可能了。

夜香点头,觉得茅房的可能性即大,毕竟茅房她还未去找过,一会儿找个人进茅房看看。

再不成,她就在阁楼楼重新找上一遍,还能找不到人?

见夜香就要出去,苏流年忙道,“找着之后,那些药你亲自端来就好!”

是留在宫中当太医院的太医还是要出宫,随他选择。

花竹虽然总在人前表露出对金钱权势的兴趣,可她知道,这人隐藏极深,只怕他要的不止这些,或者是该说他什么都不要,似乎他进宫的目的也不单纯。

那么他要的会是什么呢?

这也是她苏流年猜测不透的!

若是花容墨笙在,兴许凭他一眼就能瞧出。

花容墨笙的心思极深,极为玲珑,在他的面前,不论隐藏再深的人,都能叫他一眼认出。

可是

可是他为什么还不来寻她?

泪水冒了出来,滚烫的,她低下了头,无声地哽咽着。

夜香出了些时候,回来时慌慌张张,平时都会敲门,此时却是将房门给直接推了开来。

“主子,主子不好了!”

闯了进去,所见着的是苏流年正对着一支簪子落泪。

那一支簪子她并不陌生,因为苏流年经常戴着的便是那一支簪子,总能将她的气韵衬托得清雅月兑俗。

通体紫色,状是朵盛放的紫惊天,比真花小了一半大,更因此而显得精致。

材质为上好珍贵的琉璃紫玉,通体晶莹雕琢出层层花瓣,层次感极强,栩栩如生。

流年阁楼的花园那一片紫惊天,便是皇上不远千里让人从花容王朝运来种植上的,只因为苏流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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