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老爸不是真的犯病,白久心头的大石头也算掉了一块,但掉下一块还有另外一块呢!
剩下的那一块“石头”自然就不用多说了,一定是关于绵洋的。
白久还在纠结抛弃绵洋的事情,可现在也不是付诸行动的时候,等老爸走了以后再把绵洋给丢了。
想着,白久也没有再提有关绵洋的话语,静静地坐在了床上,等待着老爸的离开。而白容擦了擦绵洋脸上的泪水,就把绵洋给支离了卧室。
卧室中就剩下了这一对父子,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白容就对着白久讲述起了自己如何照顾小时候的他,自己如何不容易,还讲一些白久的童年趣事,满满的回忆不断进入白久的耳朵中,而白久听到这些回忆已经不下十遍了,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可他也不好打断老爸的话语,就这样又听了一遍回忆,可以说这一个多小时白久过的很痛苦。
不过风雨过后总是会见彩虹。
白容已经讲到无话可讲了,他坐在床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发现已经下午一点多了,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立刻从床上站起了身子向卧室外走去。
“爸,您要走了啊?”白久见父亲有要走的意思,神情激动地连忙站起了身子。
“要走了,我下午还约了一个老头钓鱼。”白容头也没回地说着,就提着客厅茶几上的饭盒,走出了白久的家。而白久和绵洋还算尊老,事先没有商量什么,两人就不约而同地一起站在了房门前和向白容告别。
“爷爷,您要走了?”绵洋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门外的白容,一副不舍的样子。
“是啊!乖孙女,爷爷要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白容慈祥地回着绵洋的话,同时又瞪了一眼旁边的白久,话锋立刻变得严厉道:“你如果敢对我孙女不好,小心你的脑瓜。”
“爸!有您这样威胁自己儿子的吗?”白久委屈,真是有了孙女忘了儿,白久深刻体会到了隔代亲的真谛。而白容也懒得跟白久废话什么,用布满皱纹的手抚模了一下绵洋的头,就独身一人下了楼。
等白容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时,站在白久身旁的绵洋,充满坏意地伸手拍了拍白久的,笑嘻嘻地说道:“爸爸。”
“叫哥!”白久不屑地看着绵洋没好气道,心想这小丫头胡邹的技术还算高超,不过自己跟老爸可不一样,他知道绵洋不是自己的闺女,而且他也没有跟洋妞发生过什么关系。
缓兵之计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直捣黄龙了。
只见白久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立刻回到了屋中的卧室里,一把提起绵洋放在地上的书包,就重新回到了门口。
绵洋疑惑地看着白久手中的书包,站在门口不解地抬起头又看向了白久,问道:“哥哥,你拿我书包干什么啊?”
“干什么?让你这小丫头滚蛋!”白久没把绵洋当成一个孩子,语气特别严厉,没有留下一点情面,可绵洋则可怜兮兮地看着白久,撅着小嘴说道:“刚才你都答应你爸爸要留下我了,现在你怎么连小孩子都骗啊!”
“小孩子?有你这样的小孩子吗?人家小孩子跟你一样年龄的还天天在家看动画片呢,而你呢,连陷害人都会了!还小孩子,别逗啦!”白久气头上,不由绵洋多说一句话,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拽着瘦小的绵洋就往楼下走。
令人奇怪的是,下楼的这一路上,绵洋没哭也没闹,也没有威胁白久,甘愿被拉下楼。
没一会儿两人就来了楼下,太阳炙烤着大地,白久松开了绵洋的小手,立刻掏出自己的小板机,用手掌挡在屏幕前,拨打了派出所的电话。
之前白久想了一大堆扔下绵洋的方法,可每一次都没有忍心扔掉,而如今白久算是想明白了,直接叫jǐng察过来比什么样的办法都奏效。
电话刚拨出,响了两下,就听见电话中有人说道:“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
“我捡到一个小孩,你们过来一下吧!”白久回答着,把手中提着的书包一下子丢给了绵洋,幸好绵洋反应灵敏,双臂一下子就搂住了书包,没让书包掉在地上。
“好的,请问您那是什么地方?”
“卞海路和树海路交叉口,快点来吧!”白久愤愤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还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起来,和绵洋一起站在路口等待着jǐng察的到来。
大约也就30分钟的时间,只见一辆没有鸣笛的jǐng车就停在了白久和绵洋的面前,白久见到jǐng车来了,以前他看到jǐng车的第一反应就是赶快跑,今天第一次感觉到jǐng车是那么的亲切。
jǐng车刚停下,驾驶座旁边的车门就打开了,一名个头挺高,穿着jǐng服的男jǐng官,笔直地向白久和绵洋走了过去,同时副驾驶座旁的车窗也跟着降了下来,只见副驾驶座上坐着一名留着短发,没有穿着jǐng装,但脖子上却挂着jǐng牌的男jǐng官。
那名男jǐng官也许是嫌外面太热了就没有下来,他趴在车窗前,用一字眉下的那一双没有jīng神的死鱼眼盯着白久看,顿时白久就被jǐng车中的男jǐng官给吸引住了目光,虽说那名jǐng官张得颇帅,但吸引白久目光的而是他那一双死鱼眼,让人看着感觉特别不爽。
艹!什么眼神啊!那么欠揍!
白久心中骂道,而另外一名穿着jǐng服的jǐng官已经来到了白久的跟前,他对白久敬了个礼,就认真地说道:“是你报jǐng说捡到一个孩子吗?”
白久没有立刻回答这名jǐng官的问题,而是先不屑地甩了jǐng车中一脸看热闹的jǐng官一眼,才回答道:“是我没错,你们把这个孩子带走吧!”说着,白久就把身旁表现得特别无辜的绵洋向前推了一步。
jǐng官注意到了绵洋,发现是个混血小孩,顿时显得很惊讶地问道:“你在哪里捡到这孩子的?竟然还是个混血儿!”
这问题可把白久给问住了,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吐沫,心想都怪自己脑子一热,提前忘了想剧情了,这下该怎么圆啊?总不能对jǐng察实话实说吧,那样的话就算我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啊!
顿时白久额头上就留下了一道汗水,显得有点不知所措,而白久这一不寻常的表现被jǐng车中的那名死鱼眼jǐng官给注意到了。
只见那名jǐng官,盯着白久哼笑了一声,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而且还对询问着白久的jǐng官说道:“小李,让我来问!”
“皓哥,这种小事交给我就行了,你这种大jǐng探坐在车里吹空调吧!”小李立马扭头客气地说着。
可这名jǐng官明显没有听进小李的话,他抿了抿鼻子就来到了白久的跟前,他和白久的个头一样高,两人四目相交着,各自的脸看上去都非常臭,气氛显得火药味十足。
如果说白久此刻的眼光是不爽,那么这名jǐng官的死鱼眼中则是透出一种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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