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阵势的几桌客人,立马向王虎的伙计付完钱,就离开了这里,而王虎看到江水水站在自己的摊子前,左顾又看着,像是在找些什么。
王虎见状,就立刻明白了,这江水水是回来找白久算账的,不过幸好白大哥走得巧,不然自己的生意不但不保,白久还会挨一顿揍。
哼!傻了吧!
王虎想着,把抹布放在了餐桌上,就笑眯眯地向江水水等人靠了过来。
刚到江水水等人跟前,王虎以标准的来客开场白,说道:“水哥!来吃饭啊!”
可江水水并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而是继续用目光搜寻着白久等人。
王虎知道,江水水带着人站在自己摊子前多一秒,就多一秒没有人敢来吃饭,他也知道江水水的目的是来找白久的,于是王虎提醒着说道:“白大哥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了?”江水水略显激动,把目光集中在了面前的王虎身上,而王虎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怎么可能知道白大哥去哪了!”
江水水听白久已经走了,顿时怒由心生,暴跳如雷地冲王虎喊道:“他朝哪个方向走了?”
王虎其实很讨厌江水水,但讨厌归讨厌,他也惹不起江水水,而他也不会出卖白久,因为以后rì子还很长,在东区还要指望白久罩着呢,哪一个都得罪不了,王虎只好装疯卖傻道:“刚才忙,没看到啊!”
“没看到?哼!我看是你这小子不想说吧?”江水水身后的一个留着女人一样长发,脸型极其消瘦的男人毫不客气地说着。
王虎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一根手指挠着脑袋,想了半天,才开口道:“这位大哥,我是真的没看到啊!”
这个长发男子似乎完全不相信王虎的鬼话,他撩着半边头发,冲着王虎坏笑着,二话没说,一脚踹在了王虎的小月复上,王虎底盘不稳,瞬间来了个狗吃屎。
这时长发男子身后的江水水,拍着手大笑起来,道:“还是盈俊哥厉害!你们几个把这个摊子都给我砸了,我看这家伙说不说!”
说完,江水水身后的四五个手下,便向王虎身后的一片餐桌冲了过去,开始打砸夜市摊子上的餐桌,吃饭的客人全都给吓跑了,而王虎的三个伙计和一个厨子也难逃厄运,都被江水水的手下给打倒在地了。
原来江水水也不相信王虎的鬼话,但其实更贴切的说,江水水其实也打算“清理”这个让自己丢人过的地方。
王虎愤怒地趴在地上,他想站起来,可是肚子被刚才名为盈俊的男人踹得太疼了,身体每动一下,浑身都跟着疼。
而这时站在王虎跟前的盈俊,笑呵呵地蹲了下来,他把自己半边的头发掖在耳朵后,随后一把抓住了王虎的头发,而且还向上拽着,王虎疼得大叫起来,脑袋也只好跟着盈俊慢慢向上抬起的手扬了起来。
“还不说吗?”盈俊一双小眼睛盯着王虎已经愤怒到极点的脸。
王虎还算硬,他明知自己的生意做不成了,就闭口不提白久向哪个方向走了。
可盈俊就是反感这种嘴巴严,像小说中充满正义感的人,他朝着王虎的脸吐了一口吐沫,随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黑漆漆的小匕首,在王虎充满血丝的眼睛前晃了晃,稍显不耐烦地说道:“给你一首歌的时间!”
说完,盈俊就唱起了陈琳的《不想骗自己》。
“事到如今,爱和习惯分不清,我却冷静,做了一个决定,看到你的处境,让我有一些不忍心…”
可盈俊还没唱完,王虎就冲着盈俊那发出噪音的脸吼道:“我不知道!不知道!说几遍都是不……”
这次轮到王虎没说完,只见盈俊一只脚就踩在了王虎的手脖上,笑眯眯地一刀插在了王虎右手的中指上,伤口瞬间就流出了鲜血,王虎疼得大叫起来,身体还不断扭动着,就像一条被尖针扎上的蚯蚓一样。
“还不说吗?”盈俊大张着嘴巴,也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王虎肩膀疼得颤抖着,一口吐沫呸在了盈俊那消瘦的脸上。
这是王虎给盈俊最好的回答,顿时盈俊装出痛苦的脸变得沉闷起来,他不说话,把插在王虎中指上的匕首给向一侧倒了过去。
顿时只听见,“喀啦,喀啦,”得声音,王虎的表情也变得比之前痛苦百倍,眼睛里都已经挤出了泪水。
而这时站在盈俊身后的江水水,抿着鼻子,扭头就冲手下们兴奋地喊道:“快来看啊!这小子的骨头都露出来了。”
说完,王虎的身边一会儿就跑来了四五个青年男子,他们个个像看新奇事物一样,看着王虎中指不断露出的骨头,甚至有得还拿手机拍摄下来。
王虎继续痛叫着,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啪嗒,啪嗒”得落在了水泥地上,其他夜市摊子上的人都在四周围观着,没人敢上前帮忙,在他们眼中,盈俊和江水水都是怪物,根本不是他们能阻止得了的。
不过倒也有好心人已经报jǐng了,只不过jǐng察什么时候到,就是一个谜了。
此刻的王虎感觉自己就像在黄泉路上走了一遭,别提多痛苦了,还不如直接给他一个痛快,他甚至想到了和这拨人拼命。
可这是不现实的,如今他想反抗都难,不过王虎心里明白江水水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应该不会在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
只要再忍一下,王虎想着,此刻他的中指骨头已经被盈俊用匕首剌到了一半,撕心裂肺的痛叫声响彻着整条街道。
四周别看有很多人,他们只静静地看着,想帮忙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只好闭上嘴乖乖的看着吧。
可之前被江水水手下打倒在地的一名齐刘海,和王虎年龄相当的女xìng伙计,实在看不下去自己老板被打成这样了。
只见她眼睛里泛着泪花,穿着一件白sè围裙,嘴角还青了一块,双膝跪在水泥地上,用尽全身力气嘶喊道:“他们向北走了!”
江水水和盈俊想听这句话很久了。
没有丝毫犹豫,江水水就招呼着自己的手下,全部向北,向白久离开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
可唯独只有一个人留了下来,这个人就是盈俊。
他看着浑身瑟瑟发抖的王虎,坏笑着拍了拍王虎俊俏的脸蛋,唱起了《不想骗自己》的其中一段。
“这些话你不爱听,会受伤不轻,不想骗自己,爱的不是你,谎言就好像,易碎的玻璃…”
越唱越兴奋的盈俊,手握着匕首猛得一用劲,王虎的痛叫达到了最大声,嗓音都能听到有点哑状了,他的身体还蜷缩成了一团。
而这时盈俊再次唱起了那首歌曲的一段。
“爱的不是你,不想骗自己,有话直接讲,说声对不起….”唱着,盈俊就掂起刀刃上沾满鲜血的匕首,向白久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盈俊离开后,四周的人就像炸开了锅一样,指着趴在地上浑身发抖的王虎议论纷纷起来,而之前告诉江水水,白久等人去向的女伙计,连滚带爬地来到了王虎身边。
可刚到王虎身边,她就惊吓似得捂住了嘴巴,接着眼泪就如决堤的黄河一样,泛滥着她那张姣好的脸蛋,只见王虎右手的中指被整个砍掉了,鲜血不断从伤口流出来。
女伙计也经不起思考什么了,她跪在地上,把脸sè惨白的王虎给抱在了怀中,留着泪拿手捂住了王虎已经没有中指的中指。
而就在这时,全身没有一点气力的王虎,用泛红的眼睛注视着女伙计哭泣的脸庞,有点起皮的嘴唇抖动着,结结巴巴地说道:“收……收……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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