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晚,若兮敲响长安的房门,邀长安一同漫步中庭,看一看月光,聊一聊心事。
“要不要去把沁竹叫上?”长安问道。
“怎么,一来书院心便野了,都不愿同我单独多待一会了吗?”若兮笑道。
“这是哪里的话。”
话间,两人已经沿着山路来到的僻静处,却也别有一番景致。
“长安,你知道么,前一天晚上,我在房中等你,我相把自己给你,因为以后这许多年我们都要忍耐,且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我要为你定下一颗心,可是……我等了你一夜,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现在想起来,会害怕,会担忧,这是不是某种预示,预示我们之间……”
“若兮……”长安伸出手去轻轻掩住了她的口,不让她再下去。
他知道她一直多虑,心思缜密,常常有无端担忧。
“你,能让我放心么?”
“自然……”
“那……这话我也只在今天问你这一次,这三年我都不会再提,你只当我是男人,是兄弟,但是不要忘了,三年以后,无论你是功成名就,还是科举失利,你都要把林若兮,娶回家去。”若兮定定地看着长安。
也许,这三年间,是她最后一次对他诉衷肠了。
白天庄夫子的举动让她的心头更多了戒备,知道在这里生存的不易,稍不留神出了差错,那后果便不堪设想。
不为自己,也为开明的,给了自己这样一次冒险机会的父母,她也要彻彻底底成为一个男子。
若兮转身跑回卧房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些难过,是莫名的,不知从哪里发出的那种隐隐的担忧和失落。
呵,明天就是拜师典礼,书院的生活也要开始了,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呢。
这样想着,便路过的沁竹的房间,却见青墨似乎怀里抱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从房间里出来,仿佛是为了掩人耳目专往僻静的地方跑去。
若兮皱了皱眉,总觉得沁竹身上哪里怪怪的,好心驱使便跟了上去。
只见青墨找到了一个最僻静的墙根处,竟然点火烧掉了怀里的东西。
因为假山遮掩,所以除了若兮,在别处根本看不见那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