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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王妃有没有耳疾民女不知,难道她有没有耳疾和民女有何关系?”

月碧落扬着一张绝美的小脸,眨巴着眼好奇地问,那眼里脸上的表情都是那样的无知,装得一手好萌啊。舒悫鹉琻

“凉王妃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你自己就是凉王妃,你在这装疯卖傻呢?”一旁的人终于有受不了的开口。

月碧落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真是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姓月名碧落,不姓凉,名王妃,凉王妃是天下第一美的画嫣,关我何事来着。

人群果然轰的一下就炸开了锅,他们怎么也无法理解月碧落这是个怎么状况,她放着凉王妃不当了?

甚至完全否认了自己是凉王妃,这不是给画嫣特意让位么?哪有这么傻的。

“放肆,你和凉王的婚姻是哀家赐的,谁敢说你不是凉王妃。”一直沉默的碧向晚厉喝了一声,眼眸扫过还跪在地上的东阳修,没她的命令东阳修敢休落儿?

东阳修被这一眼看得冷汗汲汲,忙解释道理:“太后,这完全是她自己在胡说,护国王府绝对没有休过她,是她自己不检点,和夏御史*不清,这事全凛城都几乎知道了,老臣早已老脸都被她弄没了。”

“太后,我不是凉王妃不是你同意的么……”月碧落听了东阳修的话也不恼,一本正经地看着不动声色的碧向晚。

碧向晚眼眸微沉:“哀家何时同意过?”她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丝裂痕,看向月碧落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打量,不知道这月碧落何出此言。

“上次凉王强占画嫣被关在大理寺时,民女前来替他求情时说过,我与凉王不存在婚姻,一没婚书,二未拜堂,也未圆房,所以她怎么对别的女人与民女无关,所以求太后放过凉王,太后当时并未说什么,后来释放了凉王,不是太后也默认民女并非凉王妃的事吗?”

月碧落笔挺的站在那,不卑不亢的说道,一身妖艳的红裙衬得她美艳照人。

原本也想站出来替她说情的风满袖看到这情况,却只是淡然一笑,她果然是有后招的。

不过再有后招,这么冲撞冒犯,总终是讨不到好处了,太后能看在她爹的面子上对她好,但也不能容忍她如此冒犯天威,只但愿看在是皇上的寿辰上,对她从轻吧。

碧向晚淡淡地看着月碧落,精美的面容上波纹不动,只是两手却在衣袖间不由自主的握紧,这个月碧落,她这是在摆自己一道。

她给了她一门这么好婚事,她不知感激,反而拐着弯来把婚事给退了,目中无人!

“放肆,哀家那是见你宽容大度,遂此放了凉王,你竟歪曲哀家心意,刚更是狂妄自大,无视圣命,按罪当斩,但今日是琼儿寿宴,不宜见血,拉出去打三十大板,赶出宫去。”

碧向晚的声音不大,也不恼怒,虽只是淡淡的,却显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东方苍琼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碧向晚,漆黑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阴冷,母后这是明摆着袒护着月碧落,他这皇上都下了令了,她当着这么多重臣的面为了月碧落拂他的面子,真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但东方苍琼深知一个道理,他的皇帝位子要坐稳,还得母后撑着,他若拂她的意,往后日子只会更不好过,皇位迟早是他的,他一定要忍到自己真正掌权的那一天。

“母后说得是,今日是朕的寿辰,不宜见血光,就按母后的旨意,将凉王妃拉去出去。”东方苍琼坐了下来,面容恢复了平静,来日方长,他确实有些太心急了。

“民女没错,为何要受罚,太后一直呼唤的是凉王妃,谁都知道凉王马上要娶画嫣,而且他们早已有过夫妻之实,她才是凉王妃,民女怎么敢乱回应,民女何错之有?”

月碧落可不干了,凭啥她要被打三十大板,她早不是凉王妃了,不是她碧向晚说是就是的,民间还有民间的规矩。

夏流仁抬头看着她完美的侧脸,朝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这小妮子就是有胆有识,他就喜欢这点,人的命运从来就可以自己做主的。

谁甘愿谁活该。

“放肆,凉王妃,太后已经对你枉开一面了,你休要再自讨苦吃,快拉下去。”这次出声的不是别人,而是碧向晚身边的张公公,他额上冒出细汗,在心里暗骂月碧

落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这是想自己死的节奏啊。

“民女说的乃是事实,即使民女猜测错了太后的心意,可民女也与凉王没有毛线的关系,这是民女第一天住进凉王府与凉王签好的契约,请太后过目。”

面对张公公的怒喝,月碧落却是从容不迫地从云袖里掏出一张契约,身子微躬的双手递给在身前,嘴角微勾地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东阳修,他脸色好看的就如五花调色板,真是好玩极了。

“太后,她一定在说谎,瑟儿不可能跟她签什么契约。”东阳修一副本对自己的儿子十分有信心的样子,实际上心里早把东流瑟骂了千百遍,他那蠢儿子为了画嫣,还真有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做梦也想不到,他千算万算,让东流瑟娶了月碧落反而加快了自己儿子对画嫣的占有,月碧落竟是如此狡诈的一个小人。

“是不是说谎,太后请过目后便知,若我猜错太后圣意,让太后不高兴了,太后随时可以处置民女,但这凉王妃之名,民女不想再有任何瓜葛,请太后在处罚民女之前还民女一个清白。”

月碧落虽然是微勾着身子,一副俯首的样子,但是她散发的气质却让人觉得这个御花园里的人都在被她主导,哪怕是尊贵如太后,也在她的掌控之内。

好可怕的女人,竟然能从她那柔弱的身子里散发出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场来。

碧向晚轻扫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呈上来。”

月碧落直起身子,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微笑,一派从容地穿过整个宴会场,将手上的契约递给了张公公。

张公公接过契约时,还意味深长的睃了她一眼。

只是这一眼,月碧落就越加的确定碧向晚与自己可能真是有着母女的关系,张公公在她身边二十多年,自然她做的一些勾当他都清楚。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罪臣之女,何德何能可以让太后身边的贴身太监对她如此挂心,这事不言而喻,其实回想起前世,碧向晚对她的好,也超过了君臣之礼,只是她当时蠢笨,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想,平白就那么惨死了,真是让人想起来就恨不得喷一口黑血。

碧向晚涂完丹寇的青葱玉指接过写着契约的宣纸,慢条斯理的打开,秀眉微蹙,但脸上却是风平浪静,淡定地看着,让人猜不出她此刻的喜怒。

月碧落淡淡地注视着碧向晚,她倒是在后宫争斗中练就了一身金刚不坏之身,在这种时候也能处变不惊,淡定自若。

反观东方苍琼,就差了何止百倍,在碧向晚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没学到,果然没有遗传基因。

“大胆凉王,竟敢如此对侍哀家的赐婚!”一直平静的碧向晚,看完契约后,脸下明显愤怒,怒喝一声看向东阳修,扬着手中的契约道:“东卿家,契约书就在此,你做何解释?”

东阳修额头青筋跳动,脸色苍白,但他仍然强装镇定地道:“太后,这契约书想必有诈,也许是伪造的,凉王一直深感皇恩浩荡,绝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东阳修心里想着,只要打死不承认,只要他那蠢儿子没在上面画押,一切都可以抵赖。

可惜他想错了……他也太低估月碧落了。

月碧落十年办案经验,与多少贼党份子打过交道,又岂会不知东阳修会有什么技俩,她早已做了万千的准备。

“白纸黑字,签字画押皆为真实,东卿家你说说这伪造是如何伪造得了的?”碧向晚原本威严的声音又冷了几个度。

东阳修彻底颤抖了,心里恨不得马上把画嫣那践人给杀了。

他赶紧匍匐在地,唯唯诺诺地求饶:“太后,请太后开恩啦,这事不能仅凭一份契约书就定了凉王之罪,请太后给凉王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还需要解释吗?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东卿家,你们护国王府这些年确实护国有功,哀家待你们可也不薄,竟然如此忤逆哀家的旨意,不可饶恕,等寿宴完了,哀家再慢慢和你算。都坐好,今天是琼儿寿辰,哀家不想扫兴,奏乐吧。”

碧向晚挥了挥宽广的云袖,威严地一句话打发了所有人的期待和担心。

东阳修忐忑地爬了起来,心神不宁地回到坐位上,风天思他们也都一起站了起来

,个个一脸愁容。

“爹,这事一定跷蹊,我从未听大哥提过此事。”东怀璧一脸愤懑地道。

东阳修脸色惨白,哪里有空理她,他咬着牙一拍桌子:“这个孽子,死了倒好。”他风光一生,没想到老来还要为了东流瑟连累老命。

在新纳的美人面前表现得如此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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