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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天空散落着几点星光,月儿躲在了云层之后,月色黯淡。

晚风袭人,正是夜黑风高,偷模抢盗之好时机。

一条红色身影俐落地跃进了来福客栈三楼一间上好的客房内。

脚尖着地,竟如猫儿一般轻盈,未发出丝毫声响。

房间里的紫杉木*,上,有一个肥头大脸的人正睡得正香。

绣花枕头边上,放着一个用白锦锻包袱,四四方方的有半个枕头大。

夏流仁走到*边,伸出修长白净的手指点了那中年男人的穴道。

完美的唇形勾成一条邪魅的弧线,捞过那白锦锻的包袱,轻轻一扯结带打开,瞬间一个透亮的汉白玉宝箱出现在面前。

汉白玉白得通透,在夜晚闪着白润的光泽,箱盖上是一颗价值连城的翡翠,箱沿镶了一层纯金的金边。

夏流仁满意地笑了笑,找了这么多房间,总算找到一个能合眼的了。

就在他准备离去时,突然房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睡衣披着外袍的妇女大叫出声:“什么人!”

夏流仁眉头微颦,狭长深邃的眼眸里掠过寒冷的杀意,他在考虑该不该把这女人杀了。

最后他从腰间掏出一枚柳叶针扫向那个妇人,从窗口蹿了出去。

身后是妇人继续大吼的声音。

“快来人啊……有贼有贼……来福客栈怎么也会有贼闯进来……”

妇人的大叫立即造成了骚动,人们纷纷起*看自己所携带的宝物。

发现自己的宝物都被人打开过,而且上面还留了纸条。

贼人嚣张地写着:“这样的宝物进贡,太寒酸,本大爷都看上。”

字迹龙飞凤舞,极其苍劲有力,若忽略上面的内容,这是一手好字,让人喜欢。

没想到这贼还是一个文采飞扬的贼

夏流仁站在对面的屋顶上,看着来福客栈在半夜热闹起来,讥诮而笑。

狭长而幽黑的眼眸里掠过一丝阴冷,好久不曾杀人了。

这些人都该死,他们带来进贡的宝物都是搜刮百姓的,就做官这点俸禄,哪能买得起这些昂贵的东西。

随即他又轻叹了一口气,俊美如妖孽的玉面之上满是遗憾。

没想到他多年不出手,这一次出手竟然就被发现了,失败,太失败了。

以前的他可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将东西盗走,从未被人发现过。

刚也是看到汉白玉宝箱有些兴奋了,竟没发现有人靠近房间。

突然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气流靠近,夏流仁抬起眼瞥向一旁,一个白色身影落在他身边唤了声:“爷。”

夏流仁眉头皱了皱,清冷地问:“出何事了?你怎么没在落儿身边?”

“爷,属下就是来禀报这事的,月姑娘去了金光门。”九局眼里掠过一丝不解,不知道月碧落为何要去见金光门。

虽然他一直跟着月碧落,但是进了金光门他就不敢跟太近,很容易被发现。

所以月碧落为何要去金光门,他并不知晓。

“金光门?”夏流仁心中一滞,担心地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不管她是什么原因去金光门,他第一时间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全,金光门可不是谁都能随便去的。

这女人,真是不给人省心,若萧引凤敢碰她一块衣角,他定让金光门再无立足之地。

“月姑娘已经出来了,但是听她们说话,月姑娘似乎被萧引凤下了毒。”

“她现在在哪?”夏流仁脸色大变,把手中的汉白玉箱扔给九局。

“爷,毒已经解了,你不用太担心,月姑娘去了琉璃宫的城北的酒楼,那酒楼她去过好几次。”

九局接过汉白玉箱,安慰着夏流仁。

“怎么能不担心,萧引凤那种人,下手绝不会简单。”夏流仁说完,纵身往城北而去。

红衣在风中翻飞,人影如鬼魅般迅速,若是这个时候有人抬头看天,也许会以为是哪个仙人*凡间

酒楼里,月碧落在美人靠前坐了下来,对白黛和瑰璞挥了挥手:“你们下去睡觉吧。”

深夜的月儿已经从云层中伸出了头,清冷的月光洒在美人靠前,一片静谧详和。

“小姐,地噬可不是一般的毒,您要不要找夏御史再看看?”白黛仍然有些担忧。

“不用了,这么晚他都睡了,不要打扰他。”

白黛和瑰璞只得退了下去,待她俩走后,月碧落将腰间的羊脂白玉掏出来,放在月光下,抬起潋滟的眸光仔细地观察着。

这块玉确实是真品,而且与夏流仁身上的那块羊脂白玉是同一种上品。

这种上品在整个大陆都难见,而这一块比夏流仁那块还要大。

她爹哪来这么贵重的东西?

而且这上面这个复杂得跟马锋窝似的字到底是什么!

她又将那写着她真实生辰八字的红色小册给打开,上面清楚地写着,她的真实生辰是农历四月初八。

白纸黑字,字迹工整,笔锋有力,一看便是她爹的笔迹。

这生辰八字到底有何玄机?

和东方苍琼同一天出生?也就是说她娘生下她之后,并没有人知道,而是瞒了半个月之后才说生下她?

这简直有些让她凌乱了。

就因为害怕她可能被杀,所以他爹就把她生辰八字弄晚了半个月?

如果是这样,那也没必要特意留下这些东西,等他死后再来告诉她啊。

不简单,绝对不是这么简单,这块白脂半玉的玉佩一定有什么蹊跷,他爹留下这些到底是想给她什么启事?

月碧落又仔仔细细将他爹留下的字看了一遍,字里行间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她的真实生辰八字。

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线索。

她试着将小册给拆开,看有没有其他纸条藏在别处,害怕别人知道而隐藏起来。

可是仔细搜了一翻,发现这小册子没法再藏别的东西。

爹啊爹啊,你留下一个生辰八字,到底想说明什么?

你要留就留清楚一点,干嘛搞得这么莫名其妙,这是在考验你女儿的智慧啊。

月碧落将羊脂白玉系在身上,心里思忖着,明天还是得去天行寺给爹娘祈下福,也许爹会给她一个指示。

夏流仁到了酒楼,落在对面的屋顶上的,远远地便看到一个红色身影婉如仙人般半躺在月华之下,玲珑有致的身子泛着晶莹的光泽。

月碧落的头靠在美人靠上,一头锻带般柔软的青丝倾泄而下,在这夜色的晚风中轻轻飘扬着。

一张洁白如玉的小脸精莹透亮,美如白瓷。

月碧落秀眉微颦,红若含丹的朱唇微张而叹:“这猜不透,我会睡不着啊。”

她这人心里不能有事,一有事就想要解决掉,尤其是想不透的事情就非得钻进牛角尖里想透了才行。

想不透她爹留下的线索,她今晚是别想睡了。

她轻轻地打了个呵欠,如一只慵懒的猫儿动了动自己的爪子,明明睡意很深,可就是不想睡着。

突然她警觉地坐了起来,感觉到一股气息在靠近。

偏头看过去,却见一抹红艳的身影站在月华之下,清冷的美月映衬得他身子欣长而柔美。

那一身红纱衣袍在晚风中飘扬着,那张惊艳绝伦的五官如梦如幻,散着魅人的*力。

月碧落抬起手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夏流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一看,那美如谪仙的男人还是站在那里,浑身流光溢彩,华丽逼人。

“是活人就吱一声。”月碧落白了他一眼,郁闷地出声,这货一声不吭站那也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

害她还差点以为自己梦症了。

夏流仁看着她这么有力气吼自己,心里的担心彻底地放了下来,他勾起唇角浅笑着,唇若含丹,妖艳媚极。

然后他轻启一张红唇,“吱……”夏流仁无耻地真的吱了一声,然后如魔似幻的地邪肆笑了起来。

“吱你妹!”月碧落一掌朝他扫了过去,大半夜的突然如鬼魅般的出现了!

若不是她胆子大,还不得被他给吓死。

如鬼魅一样出现也就够了,还大半夜的吱……吱他妹的!

夏流仁飞身躲过她的攻击,一个跃身来到她的身边,月碧落还没来得及收掌躲开,就跌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

“不是落儿让我吱的么……”夏流仁笑得妖艳,唇若含丹,邪魅迷人,看得月碧落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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