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承认武媚说的确实颇有道理他双肘支在桌子上沉吟片刻又说:“即便如此李太史年近六旬出这样的远门我很怕他吃不消啊”
武媚笑道:“我瞧他身体还算硬朗更何况这恐怕是他这辈子唯一去洛阳的机会了我猜想他也一定会高兴的”
唐影一直低头听着听到说李淳风体力的话題她脑海里闪过的都是他那流畅的肌肉线条和浓浓的男子气概一犯花痴便不可收拾她不自觉地微笑起來嘴边绽放了两个深深的梨涡
这对酒窝可是李治的致命伤他一瞧见魂儿就飞到九天之外去了武媚瞧着他们一个陷入绮丽回忆一个陷入桃色幻想便知自己的提议是畅通无阻了
她很识趣的沒有打断这两人自己也陷入了对下一步如何走的构想之中
显庆四年十月初浩浩荡荡的圣驾起程前往东都洛阳所到之处无不沸腾
李淳风作为史官成天在圣驾前后服侍记录着唐影作为武媚的心月复也与她形影不离所以两人每天见面很多次却不敢有任何眼神的交流真是备受煎熬
武媚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二人的样子沒发现什么异常特别是李淳风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老古董如果唐影真喜欢这样的类型她怎样也无法理解
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御驾终于抵达洛阳整个东都的百姓都沸腾了他们夹道欢迎给九五至尊以最热烈的欢呼武媚坐在李治的身边享受一样的尊敬自然更是心潮澎湃
比起长安她更爱洛阳因为这里沒有那压得她动弹不得的腐朽观念的桎梏而是充满自由开放的风气如果说长安是一座属于男人的城市那么这座胜放着牡丹的城池便是属于她的
唐影跟太子弘坐在他们后面的一架马车里八岁的弘衣着考究堂堂太子的模样只是刻意保持肃穆的面容还是稚气未月兑看起來分外可爱
唐影在一旁看护着他总能从他的小脸上看出他父母的影子心里不知不觉产生了一种想要为人母的冲动此念一生她回首望向身后浩荡的随行人员虽然她看不见李淳风却知道她的老爷爷一定时刻在关注着她
而的确此时李淳风坐在后面的老远的马车里默默欣赏着她回眸的万千风情
洛阳宫被藤和人弄塌陷的部分已经修缮完毕李治见这里维护得如此完好下令赏赐所有的宫人接下來的几天皇帝和皇后开始接见洛阳本地的官员忙得不亦乐乎
唐影不必随行武媚自然就再见不到李淳风偏偏她还要呆在这充满他们俩回忆的地方思念这个近在咫尺的人每想一次心里的急切就更吹旺**的火苗
终于有一天夜里她穿好夜行衣翻墙出城想着既然见不到李淳风不如去洛水岸边祭拜狐姬至少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
远远的便看见一个人站在那里黑暗的天地间那人穿着看不出颜色的袍子手提一盏昏黄的灯笼面前的蒿草地里飞着数不清亮闪闪的火星
她猜到他是谁急不可耐的奔跑过去他抢先一步回过神接住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熟悉的手拂过她的脸颊托起她的下巴热情的双唇立刻贴了上來她嘤咛一声娇呼拥紧他的腰舌头卷起他横冲直撞的舌以丝丝缕缕的甜津缠绕在一起
许久两人才分开彼此他问:“娘子可曾想我”
她说:“正如你想我一样多老爷爷"
李淳风笑了“我以为咱们成亲以后你不会再叫我这个奇怪的称呼了呢”唐影不服气的扬起头“哪里奇怪这分明就是昵称是爱人间的称呼”
李淳风以为是二十一世纪的风俗照葫芦画瓢的说:“那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孙女”
她险些笑岔了气抱着肚子哎呦了半天忽然惊觉还在狐姬死去的地方是大不敬就赶紧双手合十念了几句佛号
她拉着李淳风的手臂说:“咱们走吧天冷风大站久了怕你这老胳膊老腿受不了”
李淳风哼了一声“胳膊腿倒还撑得住这个地方有些痛苦难耐你可能帮我”说着便拉着她的手按倒自己身上
她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豪放”
他眨眨眼以魅惑的声音回答:“可能就是吸收了狐丹以后很容易就兽性大发你说过不会嫌弃我的”她满面绯红更紧贴他“当然我才舍不得呢不过咱们难道要在这阴冷的河边野合不成”
李淳风环顾四周荒凉的河岸确实也觉的不妥这下他犯了难皇宫自然是不能再去他们在洛阳也并无房产这该如何是好呢
唐影望着河岸黑压压的洛阳城便问:“淳风洛阳有沒有类似于平康坊的地方”
李淳风大吃一惊“有倒是有你难道要借他人之手帮我解决”语音未落便挨了唐影重重一捶“你想的倒美我的意思是说可以借他们的房间一用嘛”
他语塞“那为何不直接去客栈”
她理直气壮的说:“还要登记暴露了身份又多生事端”李淳风深吸一口气装模作样的赞叹道:“娘子你在这方面简直是奇才”唐影听了先是有些得意但等咂模两下越來越觉得不像什么好话刚要继续追打李淳风却见他仙姿飘飘已经走远
两人未用石桥而是以灵气渡江先是李淳风挑着灯笼引路他青衣翩翩身轻如燕仅踩水两次便飞过江面回头看唐影她全身是黑色的夜行服衬得原本就高挑的身材更是玲珑有致头发简单的梳成男子发髻也是说不出的清爽全身唯有一张洁白无瑕的面庞闪闪发亮特别是圆而明亮的大眼睛像洛水般闪着嶙峋的光芒
她的渡河方法与李淳风截然不同算是别出心裁以白火的热量从脚下射出别人看起來就像是踩着看不见的阶梯走过來一样白火的热气与十一月冰冷的河水一接触升起洁白的雾气在她脚下弥漫开來叫李淳风忍不住惊呼她是洛神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