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离去
一个以悲剧落幕的故事，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就这样结束。和张不弱谈着这一切的哈巴桑，已经不再说话，他的眼睛，泛着显而易见的悲伤。
因为这件事，哈巴桑对人类有着别样的情感，他曾告诉自己不能伤害人类，他更愿意，帮助人类。在他心中，人要比鬼好多了。
如果故事重来一遍，或许，哈巴桑会答应他师傅投身于人类阵营，哪怕他是鬼。
“岂有此理”张不弱一拳砸向桌子。
听完这个故事，张不弱心中，已经不再平静。他本来就是xìng情中人，对于故事中，一心为人类为来着想，和作为一个慈师的毛小方，他深深地敬佩。
“十三年了，已经十三年了，就算死，我也不会忘记我师父”哈巴桑从回忆中，退了出来。这次与张不弱的聊天，哈巴桑更加怀念他师父，毛小方。
“哈巴桑大哥，后来，那女鬼便是要你与他结合了，对吗？”张不弱说话。
可以想象，女鬼小翠，在摩斯面前保下哈巴桑，或许是因为，在那场yīn谋中，对哈巴桑有了真感情。
“保我不死又怎样，是她害死了我师父，我顺从她，更是苟且偷生，就是为了有朝一rì强大后，手刃仇人”哈巴桑说话时，眼中shè出jīng光。报仇是他的信念，是他一直委曲求全的动力。十三年前，他师傅没死的时候，那一段与女鬼的时光，他对女鬼是有感情的，但是，在他那天亲眼见着自己师傅被所爱的人杀害时，他的心就凉了，对于胖妇人，他除了恨，就不会是其他了。
如果有报仇的机会，哈巴桑绝对不会手软，哪怕同床共枕十三年。可想而知，这恨，已经达到了怎样的程度。
“哐”就在这时，紧闭的门忽然开了，一阵yīn风，从门外呼啸而来——“呼呼，，”
张不弱和哈巴桑一同看去，却是连个鬼影子也没见着。
“就算那妇人来了又怎么样，纵使她是大鬼级别，我也不会怕她”哈巴桑转过头来，对张不弱说话。
“桀桀，，，是吗”哈巴桑刚一说完，妖邪的声音响起，一身紫sè衣袍的胖妇人，也就是女鬼小翠，从门外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哈巴桑，枉我在摩斯面前保下你，更是和你同床十三年，却是没有想到，你对我的恨，这么深”胖妇人，此刻没有平时那样凶悍，她语气平静的对哈巴桑说着。
“我对你的恨，什么也弥补不了，怎样”哈巴桑像是豁出去了，对着胖妇人大声吼叫。
如果是在谈这段故事之前，哈巴桑绝对不会这样，不过在回忆中，他如真实的再一次见到师傅在他面前死去，而他也再一次痛彻心扉，现在既然被发现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十三年的忍耐，也只能在今rì爆发了。
“这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念在十三年情分上，就让我带他走”哈巴桑指了指张不弱，对女鬼小翠说话。
“哈巴桑，你和人类怎么这么有缘啊，呵，”女鬼小翠，看了张不弱一眼，对哈巴桑说话。
“你放不放我们离去”哈巴桑再次说话，他不能让张不弱受伤害。如今的他还不是女鬼的对手，他不能作匹夫之勇。
“哼，你已经对我无情了，那么，你认为我还会答应吗”女鬼将门关上，显然，是不打算放哈巴桑与张不弱离开。
“小兄弟，是我连累了你，我不该把你唤到这来，不过你放心，我哈巴桑，今天就算死，也要保你安全离开”哈巴桑向张不弱说话，眼中荡漾着决心。
只见他一手放在张不弱肩膀上，另一只手白sè火焰燃烧，护卫身前。张不弱望着那白sè火焰，他明白哈巴桑要干什么，哈巴桑这是要以命，来保卫自己离去。
“你以为自燃本身能量就能对付我吗？”女鬼无畏那股白sè火焰，一步一步，他走向哈巴桑与张不弱。
“哼，那你便尝试一下吧”哈巴桑说完，用那只燃烧的手，猛地对胖妇人砸去。燃烧本命能量所产生的火，威力是巨大的，弱点是，先伤己后伤人，就像人类武学中的七伤拳一样，不过自身所受到的伤害却是要比敌人受到的更大，此法一般鬼不敢尝试，在鬼族中视为禁法。哈巴桑是做鬼以来，第二次使用此法，他很清楚，此法一旦使用，等待自己的，是虚弱是枯竭，但是，为了朋友，他愿意。哈巴桑的手，渐渐靠近女鬼，然而当驾临女鬼额头上时，火手，却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
“你自燃本命能量，或许对于一般的大鬼和大鬼以下的鬼祟有用，但是，对于我，，”
女鬼说话同时，一只手向哈巴桑那只燃烧的手抓去，她的手已经触碰到了火焰，更是一把抓住，而她却一点被灼烧的感觉也没有。
哈巴桑大惊。自燃本命能量之所以能作为拼命手段，那是因为对于一般大鬼力量级的存在，都有一定伤害，然而，此刻，对于女鬼小翠，却是不起一点作用。
“没想到，十三年来，你已经到了大鬼级别顶峰”哈巴桑看着女鬼小翠，发出声音。
“哈巴桑，不怕告诉你，我就是吸收了一两道毛小方的jīng神意念，才到达现在地步的”女鬼小翠冷冷地说着。
“啊！！”哈巴桑大吼一声，另一只手奋力砸向女鬼。女鬼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
作为摩斯的姑姑，且又是杀害毛小方的主要，在十三年前，女鬼小翠却是分得到了一丝战果。
哈巴桑拳头砸来，女鬼小翠，并没有阻挡，他只是瞪着那只砸来的拳头，那只拳头便不能再近一分。女鬼眼神中其实是夹着意念之力的，他的意念是——不允许哈巴桑的手砸过来。那么，作为强者，和一个懂得利用意念的存在，她的意念，哈巴桑就算心里不愿遵从，但他的手却是不得不屈服。
这就是意念之力，意念是无形的力量，但是，却能达到有形的目的。意念之力足够强大，便能驱使一切，驾驭一切，当意念之力达到一种化及境界时，那么它便能是命运，试想，命运谁能不屈从。
命运造就一切，改变一切，亦可毁灭一切，命运，无所不能。当一个生灵的意念能够化身为命运时，那么，无疑他是天地主宰，他是最强者。
“吸收了这个人的意念，或许，我就可以登临猛鬼级别了，哈巴桑，你就成全我吧”女鬼说到最后“成全我把”，声音十分洪亮，其中是贪婪，是yù望。
“砰”哈巴桑被她的声音直接震得摔倒。抚住胸口，哈巴桑艰难的爬起，他走到张不弱身前，再一次，护卫着他。
“桀桀”女鬼冷笑，向哈巴桑又是走去。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jīng神意念吗，来拿啊，但是，你不能再伤害哈巴桑了”
张不弱被哈巴桑一直护卫着，深感惭愧，明知不是女鬼对手，他毅然站了出来，挡在了哈巴桑身前。
“不弱”哈巴桑轻唤了一句，在这一刻，他们的关系却是更近更深了。
“哈巴桑大哥，你也不要再受她气了，我们一定能一起走”张不弱一拍哈巴桑肩膀，郑重而肯定的说着。
“桀桀，其实挺佩服你们人类的，不过，重情，重义，往往是致命，想那毛小方，哼”女鬼说话，更加贴近张不弱与哈巴。
张不弱见着，越来越近的女鬼，攥紧了拳头。就在女鬼即将到达张不弱身前的那一刻，张不弱蓦然捋起袖子，抬手架在身前，那一串古朴的木质念珠，也随之亮了出来。
张不弱在赌，他心中，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串念珠或许能对付得了这只女鬼。
念珠亮出的那一刻，一道道神辉，洒向女鬼，神辉是那么圣洁，是那么明亮，仿佛只为洗涤黑暗，洗涤邪恶，洗涤污秽。
唰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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