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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贪婪:温柔乡【手打VIP】

曾经,可以对着全天下大吼出自己内心的渴望,那一句:冷睿霖,他是我男人!

曾经,可以当所有的女人都是敌人,只要谁走到他的一公尺之内,她就会把谁一脚踢开。

曾经,那份执着的爱意,只因为他是勇敢的少年。

而今,她依然爱他,却不会再爱的那么疯狂的失去了自我,因为某天某个路人告诉她,爱到没有自我的爱情,她迟早都会被踢出局。

天依然是蔚蓝色的,清晨,红日升起,女人卷缩在最舒适的温度里贪婪的不想睁开眼睛。

小麦色的强健体魄衬托着雪白的柔女敕肌肤,男子渐渐地睁开了一双沉稳内敛的眸子,转头看着怀里还在浅睡着的女人嘴角露出温柔的浅莞。

性感的薄唇在她最美的额头轻轻地落下一吻,贪恋着这一刻的安静美好久久的不愿意吵醒她。

昨夜的缠绵,今早她美丽的肌肤上还有他粗鲁的战果,昨夜她执拗的表情还记忆犹新,可是现在,他的心却软的只能把她拥在怀里。

可是这种安静的美好并没有维持多久,不久后他的手机便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以若微微皱眉,还没舍得睁开眼睛。

“睿霖,今天早上八点半的会议不要忘记哦!”那尖锐的声音并没有错过他怀里小女人的耳朵,只是,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了!”睿霖的脸上也并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说完就挂了电话,再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的时候不禁脸上犯了愁容。

她明明已经知道伍优越做了他的秘书,可是倔强如她却连问他一句为什么都不肯。

心里难免难过,什么时候她才能像是过去那样关心他一下,竟然有些怀念曾经她为他执着的精神了。

“该起了!”

知道她已经醒来,看已经七点,准备跟她一起起床。

“嗯,你先起吧,我在躺会儿!”不是她不愿意起床,若是平时她早起床给果果做早饭了,可是现在果果不在,而且她并不打算与他大眼瞪小眼的过完这个早晨,她宁愿留在被窝里贪恋着里面温存着属于他的那种温暖。

“嗯,那我先起,早饭就不陪你吃了,晚上去接你下班!”

其实他大可以不必这么做,他就算不去接她下班她也不会怪他,可是既然他说了她便不再多嘴,反正他的话永远都是圣旨。

当拒绝已经没有意义,就不想浪费口水了。

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他迅速利落的穿好衣服,他还跟当年一样,喜欢工工整整,不错过任何一个细小环节。

穿好衣服后又转头对着她浅浅一笑,来到她身边微弯子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又在她柔软的唇瓣轻轻啄了下:“那我先走了!”

以若也是微微一笑,不想说再见。

直到他离开,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仿佛心也被关了起来,仿佛,他们再见面就不知道是哪天了。

心情莫名的失落,跟他重逢的这段日子,似是每天都在惊慌中度过,随时都要面临失去他的危险,她一直都在告诉自己,不要再陷进去太深,可是一颗心,却总因为他一时的温柔而一再的往下沉。

临下班以前他打过电话说晚上有应酬不能去接她回家了,她也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没关系,还太早,没有一点想回去的心情,约了安安两个人在餐厅里用餐,说起曾经上学那会儿的美好时光,都有些乐过头了。

“你还记得当初那个总是扎着俩大辫子戴着一副黑色大镜框的小妞,她现在可了不得了,不仅找了好工作,还在上个月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老才子!”

“就是那个叫王媛媛的,每天都习惯性的看谁也不顺眼,还叫你小安子的那个女孩?”以若吃惊,总算有比她还喜欢老男人的,原本以为自己找的那个就算年纪大的了,今天她算是见识了,什么才叫真正的老夫少妻。

“对对对,就是那丫的,哎呀,真是羡慕死人啦,怎么一个个都那么好的福气,都嫁的那么好,难道现在这个社会流行这种老夫少妻的婚姻,你说我是不是也要找个比我大十几二十岁的才会疼我的男人?”

安安颇为担忧,目前的形式来看,似乎不太可能了,因为最近谈的男朋友,很明显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那你得先甩了你那位梁山伯大师兄!”因为那男子姓梁,又是同学校的学长,所以后来知道的同学便给那位仁兄起了这么个绰号。

“讨厌,什么梁山伯大师兄,以后不许这么叫他知不知道,真不吉利!”

看吧,还说要找个大十几二十岁的老男人嫁了呢,就她现在这么护短的样子来看,完全没什么可能嘛。

“哎,我看你啊,还是准备准备早点结婚吧,反正大家一个学校出来的,也不是不了解。”

有时候爱情是经不起拖的,既然喜欢,不要一直拖着,否则会拖死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安安也不是没想过啊,但是男方一直没提,她一个女人,不愿意主动的,主动的总是吃亏……听说。

“说说你吧,真是没想到冷总裁对你那么有情有义,这都三年了硬是没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给休了,你打算怎么着,就让他一直跟你挤在那个不足六十平方的小房子里吗?这也太委屈人家了吧。”

“既然他也没打算离婚,你又放不下他,就再继续凑合着过呗!”凑合是不可能了,因为凑合的了一时凑合不了一辈子。

安安好心的提醒以若,似是对冷睿霖的态度从三年前到三年后大大的翻转啊。

以若听着安安的话默默地坐在那里,眼神望着一个地方就一直看着,她昨晚不是还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走嘛,可是人家压根就没想走啊,她能有什么办法,又不是在他脚上栓了链子不让他走。

她对他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若是心里真的有她就不会觉得委屈,还是继续静观其变吧。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依然没人,他已经有这里的备用钥匙,本想早点睡吧,不等他了,可是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眨眼就是十二点了,看着墙上的时钟秒针不紧不慢的走着,心情越来越沉重。

睡着的时候大概已经凌晨两点多,反正脑子已经涨的厉害,或者是因为连日来习惯了他的存在,这晚情不自禁的就失了眠。

养成一个好习惯的时间若是几个月,那么养成一个坏习惯的时间则只需要短短的几天而已,习惯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习惯一个自己喜欢或者深爱的人,却显得那么容易那么容易。

清晨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头疼,腰上有个沉甸甸的力道却是她所熟悉的感觉,渐渐地睁开水灵灵的清眸,已经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

并没有问他昨晚几点回来的,也许只是刚刚回来而已,他埋在她颈窝的黑发还未干的利索。

就那么静静地侧躺在他的身边一直没有动,就像一直没有醒来,眸子却已经合不上,心里说不上怎样郁闷的感觉,只是淡漠的哽咽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失落。

为什么明明就这么靠在一起,他那么用力的抱着她,却感觉好像隔了千里之遥。

渐渐地觉得透不过气来,胸口一阵阵的发闷,柔荑轻轻地放在他坚硬的手臂想要推开他的拥抱,他却似是感觉到些什么,更是把她抱的紧了紧。

小月复传来的一阵闷热,她情不自禁的心情空落着,微微转头却发现他依然闭着眼睛再睡着。

“今天周末!”不久后清淡的四个字似是在提醒她今天可以多睡会儿,于是她就算再不情愿也继续那么任由他抱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又睡着。

他一直睡的很沉,一个小时后她又醒了,昨夜没睡好,今天也依然睡不着,只是已经不知不觉的转身与他相对着。

抬头的时候看到他沉睡的面容,想起几年前最喜欢做的那件事,纤细的柔荑忍不住再次抚上那让她日夜思念过的轮廓。

以前,最爱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地抚模着他的脸,那种感觉让她情不自禁的沾沾自喜,似是能跟他在一起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

现在,或者也是如此吧,得到他的心,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满足跟幸福。

可是他的心……从他的轮廓轻轻的往下,一直模到他有力的心跳,再次把脸靠了过去,就那么静静地聆听着,有天他会属于她吗?

她不会问,因为他若是想要把心给她,她推都推不掉,若是不想,那么问了,就是让自己受伤,就是往自己心口捅刀子。

最了解他的脾气,狂暴之下的他,不会因为她的柔弱就对她格外开恩。

那些个被他羞辱的日日夜夜,她都不曾忘记,所以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下一步怎么走,看他。

当他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午饭刚刚端上桌,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想要寻得她那让他迷恋的身子,所以只是穿着一条黑色贴身内裤就下了床。

看着她在桌上认真的摆放好碗筷的侧影,他大步走去,脚上没穿鞋,所以声音也轻的很。

“这好像做梦一样,我亲爱的小妻子什么时候能够做出这样美味的食物,不会是从外面叫来的外卖骗我的吧?”他的声音轻柔,其实并不是真的不相信,只是很糟糕的她就在眼前,只是转瞬的样子,她却已经天翻地覆的改变。

她似是也很享受被他从后面拥着的满足感,渐渐地直起身子靠在他的怀里,双手覆在他的臂弯:“要不要洗漱后尝尝看是不是还跟当年一样的让你难以下咽?”

她也只是随便说说,两个人貌似就这样开起玩笑,嘴角都浅浅的勾着,似是心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不一样了!”他又笑了,只是笑里却带着些苦涩。

他没再说什么,放开她前在她侧脸亲了一下,然后去洗漱后才出来跟她吃饭。

这顿饭吃的有点消化不良,他一直不说话,虽然一直没放下筷子,可是以若看得出,他的眼中若隐若现的敷衍。

他怎么了?还是自己怎么了?

以若也只是吃了几口而已,食不知味,还不如有兴趣的时候再吃,午饭后两个人去省长家带着果果去游乐园。

这好像是三年多来第一次一家人出去,而且玩的还算欢快。

果果在玩游戏的时候他就从她身后抱着她,一起看着儿子快乐的成长,这一刻,似是最美的时光。

有儿子,有爱人,有幸福。

一家人第一次合影,竟然是在果果三岁的时候,刚生下果果的时候他就说过段时间去拍全家福,可是这张全家福,真的来的好晚。

以若看着手里三个人幸福的合影对摄影师说:“再给我一张好吗?”

摄影师并没有吝啬,把自己留了的一张给她,因为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些让他无法拒绝的东西。

只是她没看到当时睿霖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不自禁的觉得好笑,她要那么多做什么呢?

结果似乎是显而易见的。

算了,反正他也不会再让她有机会飞走,就让她要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果果一直咯咯的笑个不停,看着爸妈坐在一起的眼神里充满了幸福和得意。

“冷博宇你受刺激了吧?”以若不满的疑问,这小家伙今天抽什么风。

“嘿嘿,以后我就可以跟小朋友们说我跟爸爸妈妈一起到游乐园玩过啦,嘿嘿,而且我爸爸妈妈是全天下最厉害的爸爸妈妈,看以后谁还敢跟我比幸福!”

儿子都长大了吧,这样的话,以若听了眸子里难免一热,睿霖淡笑着伸手去模了模儿子黑黑的头顶:“臭小子人不大事倒是不少,谁敢说你不幸福,废了他!”

以若怔住,原本眼睛就模糊了,现在更是要泪流满脸了,有这么教孩子的吗?

他打算废了谁,一群小孩子在一起难免吵架拌嘴,攀比之类的,没什么大惊小怪。

他那一句,那不是把儿子往坏里教吗,怎么感觉有点黑社会的样子。

“你瞎说什么呢,小孩子都是闹着玩的。”以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职责他的教导不善。

睿霖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过头了,不过他还是坚持不让自己儿子受一丁点委屈的概念:“能忍则忍,忍不了就……你知道的!”给果果使了个眼色,很明显爷俩早就同仇敌忾了。

她马上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但是马上又加了一句:“冷博宇你在学校不准欺负比你小的弟弟妹妹知不知道?”也是命令的口气。

不过这小家伙很明显是很有主见的,吃亏的事情根本不干:“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意思就是说,人家要是不小心冒犯他一下,他还要再犯回来了?

睿霖不说话,只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他冷睿霖的儿子,岂是肯受委屈的主。

这份霸气倒是很像他呢,越想越骄傲,虽然这小女人很不乖,但是给他生的这个小宝贝倒是很让他满意。

爷俩就差同仇敌忾的击掌欢庆了,以若实在看不下去,反正说了也白说,尤其是这个男人在的时候,想想还是等以后有空单独再跟这小子嘱咐几句吧。

晚上果果不肯屈身以若的小窝,要求她陪着一起住在省长家的大房子里,以若用力的皱着眉,开什么玩笑,虽然说她知道了她还是冷家的人,但是在她心里,她是一直认为自己早就跟冷家月兑离了关系的,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就住一晚吧,反正这么大的家里,多你一个也不多。”省长夫人在一旁宽慰着,自然很希望以若住下,住了这一晚,那自然以后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有第二次第三次,再往后,就算一直不走也有说法了。

以若却不敢点头:“不了,我还是回去吧,还有点资料没整理好,正好趁着晚上凉爽的时候整理一下!”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破借口。

睿霖站在一旁不说话,只是跟儿子闹腾着,似是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

“明天不是周末嘛,一定要今晚弄?”省长夫人有些失望的问道,看儿子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她都先着急了。

“也不是太远,就让我回去吧!”以若还是微笑着,今天省长没在家,她也感觉到了什么,不过有些话还是以后再说吧。

还是走了,他依旧没让她一个人回去,路上一直沉着脸没说话,以若好几次偷看他也都没敢跟他说话,知道他心里介意,介意她太介意留在哪里过夜。

其实,她介意的不是留在冷家过夜,而是怕自己那样轻浮的行为会再次让她走上三年前那让他厌烦的道路。

再也不想看他不高兴的样子,而且差不多他的私人秘书每天晚上跟早上都会给他打个电话,她想,她现在根本不适合跟他太好吧。

不问,并不代表不在意,只是觉得自己没有立场问而已。

因为他从没说过她可以过问他的私生活,从没允许过她可以吃他的醋。

自作多情的痛苦,再也不想有下一次。

这一次,她果断的选择理智对待,不可在意气用事。

这晚他倒是没再折腾她,似是也累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她洗完澡后出来看到他难得的沉默。

走到床沿坐下,趴在他的胸口与他对视,他回过神看着她,眼神里说不出怎样的寂寞,温热坚硬的手指轻轻地为她拦过脸前的碎发:“以若,不要再让我为难!”

就是这样深沉伤心的一句话,以若脸上的平静变的有些不安,虽然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她还是感觉到隐隐的心痛,那似是一种提醒,又似是一种威胁。

他身上的温度依然那么温热,可是她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冷的僵硬。

他抱着她,让她躺在他的身边,脑袋依然枕着他的肩膀靠着他的怀里。

宁静的夜里他们睡的却都不安稳,周末的时候社里临时拍了任务让她跟张勋去采访一个女模特,她便早早的背着相机出去了。

他一个人在家里随意的看看电视,喝杯咖啡,倒也很享受这短暂的安静。

下午的时候有点不舒服,洗澡前在橱子里找衣服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橱子里面一角的白色,一件白色的衬衫,本来沉默的脸上顿时阴霾起来,她竟然私藏了男人的衬衫。

跟张勋从工作室出来就听到张勋冷语说道:“丫丫的,这几天真是各方面都不顺,一个过气的女模特而已也敢如此嚣张,就不怕我把她的绯闻给爆料出去,简直就是不想混了!”

这几天张勋也不知道怎么着了,总是冷着个脸,按理说这刚结婚没多久的人应该心情很好才对啊,都说新婚燕尔嘛,而且前几天还挺精神的跟个新郎官似地。

“谁惹你不高兴了,难不成是你老婆刚结婚就外遇?”以若可没想那么多,就是一时无聊的打趣一句而已。

谁知她刚说完就被瞪眼,只见张勋阴沉着一张脸仿佛世界末日前的最后挣扎,他想掐死她的样子。

以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开玩笑的!

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然后迅速的撤离现场。

“不是那样也差不多,昨晚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出去吃饭,竟然碰到她从她旧情人的车里出来,我当时就脸绿了,这让旁人怎么想我啊,尤其是那家伙开的还是辆新款的宝马,他娘的!”回去的路上张勋还是说了,似是也没把以若当外人,现在又确实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

以若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巴多毒,只是随便说说的话竟然是真的,不幸言中的她现在很是苦不堪言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都说我们男人爱在外面沾花惹草,可是你们女人呢,还不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我看我们这些做男人的,还没你们女人风流快活呢,远的不说,咱们就说你辛若吧,前后又是大明星又是司令家大少爷,如果我是冷睿霖,我才不要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以若心里连连叫苦,她说什么了啊,怎么就把她当了枪靶子,没错,他说的人都跟她传出过绯闻,不过她是清白的,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出轨过吧,即使那三年她一直以为她已经是单身她也没急着把自己送出去啊。

她是差点跟伍优远好了,可是到最后不是也没嘛。

子恒是喜欢她,可是她一直装傻,最后子恒不是也认输的跑了嘛。

现在只剩一个冷睿霖,那个男人不需要她做什么,她还没那个魅力能让他走不动路呢,怎么把她说的那么没心没肺,可是她竟然一时之间找不到言语来堵住他的嘴。

算了算了,受伤的男人最是得罪不起。

下午又被篮子拉着选稿子,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家里灯没亮,她还以为他走了呢,可是一开灯才吓一跳,那冷漠的背影就在沙发里。

只是整个屋子的气氛都有些诡异啊,突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没预料到会这么恐怖。

“没出去?吃饭了吗?”一边换了鞋子朝他走去一边说着,到了他身边才发现他的脸阴沉的厉害,怎么了,谁招惹他了?

以若想不到,坐在他身边细细的端详着他的表情,想要逗他开心,可是笑了两下之后发现根本没用,就又收起自己那讨好的微笑,他的眼却转向她,冷冷的射向她的眸底。

“你跟伍优远……!”他试图想从她口中知道些什么,冷冷的说出那几个字,却还是没说完,最后卡在喉咙里很难受,于是冰冷的眸子一直望着她那张僵硬的面孔。

“怎么了?”以若眼中闪过一抹好奇,怎么突然提起优远。

如果他不提,这段时间她是真的把优远的事情给忘记了,或者是因为他已经充实了她的生活,也或者,她真的是个忘恩负义的,也或者,她不知不觉中已经跟他一样,除了自己在意的人,不会多想别人一丁点。

“一年前在N市你对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就是想问她到底跟伍优远上【和谐】床了没有罢了。

只是那几个字不是轻易就能说出来的,因为当在意一个人,怎么可能愿意知道她跟别的男人有染。

而今天在橱子里无意间发现的衬衫很明显让他想起了很多,她跟伍优远在N市呆了两年,他们关系一直在发生变化,现在,就连一向妄自菲薄的人也不敢忽视那些微妙的变化了。

以若的脸突然僵住,眼神怔愣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他现在是在怀疑她跟伍优远的关系不清白吗?可是他怀疑的是不是有点晚。

“你觉得呢?”不被信任的感觉自然很不好,自从知道她在这个城市后他便马上找到她还跟她住在了这个小地方,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没想到这些,现在反而……,难道是才短短几天就已经受够了她,是故意的吧,故意找这么个借口来跟她分手。

突然心寒,她只是淡笑了一下,与他对视的眸子也冰冷的很,与他,不差毫分。

他烦躁的转头,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不耐烦,不久便有些失控:“告诉我,你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

到她面前,弯着身子双手撑在她身体两旁,敏捷的眸子直射到她的冰眸。

似是她若是在这样跟他拐弯抹角的他就要掐死她,她却突然冷笑:“一年前你就不相信我,我现在倒是很想问问你冷睿霖,既然你根本不相信我,为什么现在还要屈身在我面前?”

她质问他,眼神里全是冷漠,她的心,何尝又不是被他伤透,她就知道,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有未来,他根本不信任她不是吗?

是绝望,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却因此笑的更妖治。

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突然受不了这种质疑,心里狂乱不已,几乎是咬牙切齿,想把她撕裂,可是当双手激动的抓住她胸口的衣襟,却又没了更狠的动作。

她就那么趾高气昂的与他对视着,没有半点畏惧,冰冷的眸底是一往情深的失望,他看不到,看不到她的心里有多疼,看不到她对他有多心寒。

只是这样突然的发生,她觉得有点好笑,真是太天真,虽然一直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却没想到会这么快,是高看了自己,还是对他不够了解。

最终,他似是也不愿意再与她这样对峙,双手狠狠的一推,松开了她的衣襟,把她推到沙发背里紧靠着,起身双手掐腰,一脸的烦躁:“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就这样,说完便转身离去,冷风经过她的胸前背后,门被用力的甩上,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靠在沙发里,只是,心冷的无以复加,他再一次让她心痛到麻木。

忙碌了一天,还以为回来时会听到的是他的温柔体贴,……似是不能对他有期待呢,每一次的期待都会让自己失望到极点。

苦笑着低了头,禁止的脸上,两行清泪已经落下。

若是不爱,何必还要再转身。

若是爱,何不信她一次,她会给他最好的报答,爱他一生一世都无怨无悔。

可是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算了吧,既然他已经做了决定,她决定还是放自己一马,没他的日子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早就习惯了他的这种来来去去。

房间里的死寂,抬头看着狭小的空间里,终于……终于又清静了!

车子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停下,心烦意乱,疲惫不堪的把后背靠在椅背里,筋疲力尽的闭上了眸子,极力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两手空空的离开。

心里似是怕极了那个答案,她只要说一句没有发生过,他又怎么会再逼她,他又怎么舍得不相信她,天知道这三年他过的有多煎熬,好不容易与她重逢,他只想把她留在身边这么简单而已。

可是她现在的性子又是那样的骄傲,不容许他有一点点的怀疑,想着她当时执拗的眼神,仿佛他只是一个过往罢了,心里莫名的就失去了理智。

等了她一天,不过是等她说一句: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那么激动,看着她那倔强的样子就恨不得把她撕碎,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她激怒。

突然,掌心狠狠地打在方向盘上,烦躁的转了转头,满脸的阴霾冷漠。

街上的车辆稀少,他却独独的停在那一处没再走。

她总是有办法把他激怒只是自己不知道。

周一她又迟到了五分钟,被众人狠狠地鄙视,细心的篮子却发现她的熊猫眼:“快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又跟冷总大战三百回合?”暧昧的眼神,几个同事都停下脚步等着接下来以若的回复,似是都很期待。

真不懂这些人怎么会这么喜欢听她跟冷睿霖的事情,难道这就是有钱男人给这些花痴的影响力,只是他们这次要失望了,因为他们是战了,却不是她们想的那种暧昧的战争。

“都怪你昨天拉着我选稿子,他生气了,说不定待会儿就要打电话来怪罪于你……们……!”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是大家却听不下去的各自快点逃到自己的位置去了。

似是早就料到会这样,无奈的耸耸肩,拿起桌上的稿子仔细的盘查着,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似是早就习惯了掩饰自己的情绪,这种时候工作起来格外的用功。

张勋今天心情也依旧不好,两个冷面煞星存在的办公室里,今天也格外的清静,大家似是都比平时用功了不少,临下班的时候还被主编表扬了一番。

“晚上去购物,谁去?”

某商场新品上市正搞活动,是女人都不想错过啊。

以若好像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给自己买这么多东西,从商场出来的时候两只手上都满了。

只是心情依然不好,更是觉得多了些负累,从这次以后就发誓以后再也不用挥霍钱来平复心情,因为根本没用的。

几个女人随便找了家餐厅吃饭,以若也跟着,只是自始至终从叫餐之后就没说一句话。

“真的跟老公吵架了啊,你们不是刚和好嘛!”篮子在一旁终于看不下去以若那貌似没心没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以若无趣的抽了抽嘴角,依然不说话,意思是,她也不是故意的。

“哎,看来豪门少女乃女乃也不是好当的!”想来,肯定是又有什么误会,这一年多的相处自然也知道以若的性子,以若绝不是个轻易犯错的人,不过冷大总裁貌似就不好说了。

“是啊,所以要我啊,就嫁一个差不多的,所谓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的,你看多少女明星嫁入豪门没一年就又离婚的,如果和平分手还好,不然以后还怎么做人啊。”旁边一女同事也开始展露愁容。

女人啊,总是善变的动物,还想一出是一出的呢,莫名其妙又扯上女明星了,貌似她左以若跟女明星不沾边吧。

“可是小若跟冷总没离婚啊!”又有人似是突然想起,还觉得庆幸,似是终于看到一对好的。

“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就该知道,还不如离婚了的自由呢!”一入豪门深似海啊。

以若也不说话,只是突然笑了,看她们的感慨比她还多。

“劝亲们还是找合适自己胃口的吧,爱情这种东西,掺不得半点假!”这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反正她已经游神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有些晚了,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头晕,想待会儿回去就早早的睡了,至于冷睿霖,就听天由命吧。

他的车子就停在小区旁边,一直到她上去他都没离开,看着她大包小包的拎了很多东西从同事的车子里出来,倒是没看出她的心情有什么不好。

回到家把买来的衣服随便一丢就去洗澡,对那些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就是想去挥霍下不好的心情,以为买点东西心情就会解压,可是没想到一点也不管用,还不如冲个澡来的痛快。

只是没有他的晚上怎么这么凄凉,明明还是夏天,却觉得周遭的空气都那么冷,不过这些都无妨,打开音乐,随意的躺在床的一角,一个人多自在,占着两个人的床,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她极力的安慰着自己,音乐却渐渐地传入她的耳朵,张信哲的太想爱你。

她想,情歌王子都没找到自己这辈子的命中注定,又何况她这个感情白痴呢。

慌乱城市中,连风都不自由,她也不过是有一点点小小的失落而已,有什么好怨天尤人的呢。

情爱里游走,谁也不想低头,谁都会犯错,像个太累太傻的陀螺,她觉得自己还真像个笨拙的陀螺,一次次的被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没了小时候对爱的那种憧憬了好像,竟然不敢全心全意的投入了,以前那么痴狂的为喜欢的人付出一切的她,后来,也不敢在轻易的付出。

她还在床上静静的躺着,像个丢了魂魄的失落,门口却一高大的身影紧紧地贴在冰冷生硬的门板,隔着不远的距离,却不知道现在彼此在想什么。

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昂贵的烟卷,深夜里竟然没有一丝睡意,就那么守在这个门口,虽然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仅仅只是一天没有联络,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见她,或许是还不想罢休,还想听她的一个解释,可是又怕极了她的那种解释,每次到底是他控制不住,还是她太过理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烦躁的把烟头掐灭在指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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