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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我们没离婚:吃定你【手打VIP】

中午她还在跟儿子逛商场,电话不知道响了几遍,反正接起来的时候听筒里的声音几乎是暴怒的。

“左以若你带着我儿子跑哪儿去了?”冷总一手掐腰,一手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的大半个城市焦躁不安的问道。

“我们……!”以若正要解释,可是……!

“警告你马上乖乖回来,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冷总大怒了。

“在超市买玩具而已!”以若无奈,终于可以解释清楚。

他在想什么,怀疑她带着果果私逃了吗?

以若转身,看着拿着玩具手枪正到处玩的过瘾的小男人,眼中闪过些什么。

精致的小脸上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其实早生宝宝也不是没好处的哦,比如她的身材就更火辣了,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可谓玲珑有致的很。

冷总的面部表情顿时放松了不少,皱着的眉也缓缓疏开。

当回来后看不到她的人,天知道他有多紧张,就怕她在逃掉,她有多讨厌他才会跟伍优远勾结在一起。

她曾经答应过他绝不跟伍优远在一起的,可是最后她却偏偏选择那个男人。

是故意还是真爱?

他当然希望她只是为了让他生气,只是对他的不满,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他竟然模不透她的心思了。

只是觉得挫败,自己的心,不再像是曾经那样坚固,不再对她那么排斥,甚至渐渐地,越来越想她。

那种想念的感觉,有些陌生,陌生到让他的心里一阵阵的发闷。

除非是很忙很忙,不然,总在偶然间看到她那张干净的小脸,她虽然走了,可是她的身影却似乎一刻不停的缠着他。

有时候在办公,可是一抬头,就会看到她从门口跑进他的办公室叫着他睿霖哥哥,让他带她去吃饭。

夜里想着她在床上的羞涩和紧张,想着她在被他带到天堂的美妙。

她离开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了,知道自己心里早就有了她,放不下她。

本不想找她,可是能控制的住吗?

一直知道她的消息,一直都偷偷地来看她,当她清醒的与他碰面,却告诉他,她跟伍优远在一起了。

这不是他想听到的,他想听的是她对他的想念,她的一颦一笑都可以轻易的撼动他的心了,那天,他疼的无以复加,从没有过那种感觉。

以为她那么说之后就再也不与她相见,可是还是做不到,而今,更是带着宝宝来找她,希望用孩子可以拴住她的心。

可是就在刚刚,他却发现这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她那么爱果果,万一她带着果果再走了呢?

他怕自己没那么多的力气再去追了。

于是当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果果回来的时候他立马就上前把她拽起。

手里的方便袋子掉在地上,她被拖着往卧室里走去:“喂,你又要干什么,放开我啊!”

她几乎烦躁的嚷嚷着,一定要这么拉拉扯扯才能说话吗,他跟每个女人都这样吗?

可是她却不再喜欢这种方式,因为这种方式很容易让人误会,而她,又是容易认真的女人。

果果才懒得管,早就从地上捡起玩具满客厅的玩起来,而卧室的门也已经被用力的甩上。

一进去他就把她往床上用力一推,她整个人都倒在那柔软的大床上,疼的尖叫一声:“啊!”

紧皱着眉头,他太粗暴了,对女人应该温柔才是绅士不是吗?

他肯定是个虐待狂,心里不满的想。

“冷睿霖,你……!”她想起身,想控诉他的**跟粗暴,可是他却一步步逼近,狂躁的撕扯着昂贵的领带,然后修长的双腿慢慢的在床沿上跪起。

她愣在那里,整个人都吓的要晕掉:“你要干嘛?”

一种不好的直觉让她原本美好的小脸再次扭曲。

“吃你!”邪恶的两个字,他已经扑了上来把她压在床上严严实实,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她的美好,被他再次深深的体会。

冷漠的眸子紧盯着身下那张忽红忽白的小脸,手却早已经伸到她的上衣里。

“不行,我们已经不能!”

她用力的把侧脸贴在一片白色里,紧闭着双眼,双手用力的抓住胸前那只有力的大掌,苦难的说出那句话。

“你越是不想我却越是要做!”闲余的大掌把她的双手给擒了在头顶,阴冷深邃的眸子似是被她给轻易的挑衅。

不敢相信的转头对上他那双璀璨的眸光,心里一阵愤恨,他总是这样喜欢逼迫她。

“冷总,我们已经离婚,我没有义务在承担你的兽欲!”突然决绝的说出这句话,他在她的身体用力的一捏,疼的她立刻皱了眉,仰着下巴痛苦的哀鸣:“禽兽!”

“你最了解我了,对不对……宝贝!”

他却轻笑,然后缓缓地把脸凑到她的一旁,微凉的薄唇擦过她敏感的耳际,那句话,让她整个脸都红了,而且到最后延伸到耳畔一片涨红。

他竟叫她宝贝……。

嘟着小嘴惶恐的睁大眼睛,眼前却是一场空白。

直到他渐渐地抬起头再到她的面前,她也只是怔怔的看着这张熟悉极了的大脸。

他还在笑,低头,没吻她,却差点咬断了她白皙滑女敕的玉颈。

“嗯……嗯……!”刚要喊疼,他的唇却已经凑了上来,堵住了她要发出的所有声音。

她再次惊慌的睁大了眼睛,他的吻却来的那么狂烈,灼热。

不想再给她说那种绝情的话的机会,吻一上来便是那样疯狂,或许也想念,想念她唇上的柔软,想念她舌尖上的甘甜,所以才会这样欲罢不能。

也曾问过自己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这么费尽心思,曾经不是烦她烦的要死?

可是最后他却不得不承认,就算被她烦死,也不想让她再也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

有力的大掌轻易就将她的衣服给扒掉,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再次毫无掩饰的呈现在他的面前,眼下的一片美好更是燃气了他身体最原始的**。

本来,只是想教训她,可是现在,却迫不及待的想要她。

于是不管她的怨恨,双手抓住她,就那么一点点的占有了她,看着她紧咬着红唇那痛苦的样子,他却不理会。

用尽了全部力气去做,直到背上已经有了汗水都不想听。

她多想一直像是一具死尸一样的躺在床上让他自己玩个尽兴,可是不久后她就发现,她竟然那么不要脸,竟然会被他带动,那种冲到天堂的感觉,竟然让她的小嘴再次发出让他疯狂的呻【和谐】吟。

那些细碎的嘤咛像是好听的音乐让他情不自禁的放慢了动作,再次对上她的眼才发现她的眼角有泪划过。

“弄疼你了吗,对不起!”像是抱歉到了极点,他也会说对不起。

可这话,却让她更加的难过,当满眼都是晶莹,她转了头,不与他对视,他却还以她最温柔的轻抚与热吻,吻遍她的整个身体,这,才是做【和谐】爱。

当带她再次攀越到天堂,他的脸紧贴在她的小月复,感觉到他脸上的凉汗她却只是紧紧地闭上了眼,这样的生活,不能结束吗?

他已经有了凌纷飞不是吗?

那么优秀的女人在身边,何必还来玩弄她的身体呢?

那种屈辱,让她恨不得跳进黄浦江。

许久后小家伙在门外无聊的喊了句:“爸妈果果饿了哦!”

似是好意的提醒,中午饭都还没吃。

以若羞愧的双手推开他,他也没再强行占据着她,本来中午回来就是陪她们母子吃饭的,可是刚刚竟然一时情不自禁……。

只是当再穿上衣服,她依然坐在床上,没去看他高大的背影,她讨厌极了看着他的背影,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他不爱她,他到底想要怎样,就是为了让她羞愧吗?

心里的烦躁,情不自禁的皱眉:“我想带果果去优远那儿待几天,你走的时候再给你送回来……行吗?”

他扣住纽扣的手停下动作,脸上的表情阴霾,她想走,是因为刚刚他的强占。

漠然转头,眸子恢复她刚回来时候的阴寒冷漠:“不行!”

坚决的两个字,他怎么会让他的老婆孩子去那个男人身边,他还没傻到那种程度吧。

就算绑也要把她绑在这里。

她愤恨的抬头,晶莹的眸子执拗的对上他的深邃:“既然这样,那刚刚的事情,希望你能做到再也不会发生!”

怒了,她真的怒了,这样一次次的欺辱她,他到底有多开心。

外面想要跟他睡觉女人那么多那么多,而她,或许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不懂的表现自己,不懂的他的心思,不懂的怎么为人处世,不懂的怎么逗他开心,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缠着她。

离开时她想,他们再也不会见了,他那么讨厌她,他让她滚,再也不要出现,他说他们不会有结果。

她倔强的像个孩子,执拗的大声说道。

他却再次逼近,大掌捧起她湿漉漉的小脸,低头看着她,脸上充满了温柔:“记着,你是我冷睿霖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有资格碰你!”

他像是个魔鬼,那么硬生生的给她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咒语。

她却倔强的看着他,张开那张执拗的小嘴冷冷的说道:“不,或者曾经是,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难道你忘了,我们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离婚!”

她好心的提醒,眼里的坚定让他难过的连喘息都费力,再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宝贝,你只是留下了协议书,却没跟我去办离婚啊!”

以若瞬间怔住,脑子里一片混乱,最后空白。

他却已经微微直身,双手摁在她瘦弱的肩膀,依然那么坚定的看着她那张惶恐的脸:“那好,让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在告诉你一遍,我们……冷睿霖跟左以若,没有离婚!”

她终于再次抬起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严肃认真。

他们没离婚?

是啊,当初她丢下一纸协议就走了,她只是以为他会签字,却没想过,也会有如果。

可是他为什么不离婚?

脑子里突然好多的问题,可是她却不敢问,怕极了自作多情,只是难以相信的看着他的坚定。

不久,竟然还是哽咽了,心里莫名其妙的紧揪。

“你知道的,不管你跑到哪儿,我都会想办法找到你,所以,不要在做浪费体力跟脑细胞的事情,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在逃一次,这一次(坚硬的手指勾住她精美的下巴)乖乖呆在我身边。”

她彻底的无能为力,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越是这种时候,她却越是平静了。

什么都不说,只听到几秒钟后他又说:“好了,出去陪儿子吃饭吧!”

然后便给她擦干了眼泪,拉着她甚至有些颤抖的柔荑去跟儿子吃饭。

一旦他认准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他早已经习惯了以这种方式,从来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反驳,就算反驳了,也没意义。

最多就是让他生气,大怒,然后结果会更糟,他会想尽办法让你头像,他像个高傲的帝王,不容许任何人的背叛跟反抗,你只能一味乖乖的附和着他,他心里才会舒坦。

她曾经也习惯性的依赖他,缠着他,不管何时,都习惯性的围在他身边,他就是她的天。

可是以后,不会了,她想做个可以独立存活的人,她想活的自尊自爱自立些。

不想再为了谁而活,不想在把谁当成依赖,她该长大了,她已经意识到,再也不能靠着谁活下去。

她也该像是这个城市大多数女性那样毕业后找份合适自己的工作,安身立命。

吃完饭后他就一直在客厅里呆着,难道忙完了?

以若心想,他明明说要忙好几天的。

可是他不走她也没办法,只是小家伙在玩积木玩的很过瘾,也不怎么理她,刚见面还那么激动,可是才不到一天,已经舍得离开她自己玩了。

感情是深的,只是他们的身体是分着的嘛,她若走,果果自然不让,睿霖嘛……可能真的会把她给撕碎了装进行李箱直接带走哦。

于是她无聊的跟儿子坐在地上玩积木,偶尔会觉得有道灼热的目光看过来,但是当抬头,他每次都在看报纸或者电视。

就是这样看似悠闲的下午,其实她却过的优点拘谨,苦不堪言,因为他在,竟然有些不自在了。

下午五点半了他又出去,说几个领导请吃饭,以若想到乔康说的话,乔康的父亲貌似有意引荐乔康跟冷睿霖认识,只是可惜乔康貌似很讨厌这个家伙。

凌纷飞先回来的,九点多钟,果果刚睡下。

总统套房却是很大,不过就两个房间的这个是。

她跟冷睿霖一人一个……其实是不是一人一个,这个她是不能肯定的,反正他们的关系顶多也就是那样啦,以若……已经想开。

“要不要喝点咖啡?”

凌纷飞洗了个澡后拿着本书出来,然后又去了厨房,顺道问了她要不要。

以若还没等回答,她已经去了,所以回不回答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咖啡喝不喝也没关系,只是她给你的时候你接还是不接,谢还是拒。

“谢谢!”处于礼貌,她端着咖啡给以若的时候以若还是笑着说了声谢谢,心里却不怎么买账,本来就不是很喜欢,毕竟她们喜欢着同一个男人,现在以若跟冷睿霖……以若刚要开导下自己,可是突然想到中午冷睿霖的话,他说她们还没离婚……,一时之间走不出他那句话来了。

“你放下他了吗?”凌纷飞淡淡一笑坐在她身边,很自然的双腿交叠,似是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的在沙发里一趟,一手捧着咖啡一手端着书本似是闲聊。

以若晶亮的眸子一滞,随后平静的努了努嘴,而后淡然的扯平嘴角。

这的确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而且是个很私密又难以回答的问题。

尤其是她们俩,可以像是朋友那般的聊起一个同样喜欢着的男人吗?

以若没看凌纷飞脸上的淡漠,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味很苦。

才知道面前这个貌似强大的女人,竟然是个不喜欢吃甜的女人,可是她左以若偏偏喜欢甜腻的口味,就算到老也不想改变这种习惯。

于是又轻轻的放下咖啡杯在桌上:“我想,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结果吧?”

这次轮到凌纷飞吃惊了,还记得第一次相见,以若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可是眨眼间,她却已经可以离开冷睿霖后这样冷静的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凌纷飞也承认自己是在逼她离开,这么久的追随,她不可能对冷睿霖没感觉,而且,自认为自己的形象也很符合般配冷睿霖。

可是冷睿霖又好哪口呢?

曾经他也是想要凌纷飞那样聪明进退的女人,可是如今呢?

了解的人不会不知道他的变化,尽管他还在自欺欺人。

“喜欢他其实是大学的事情,那时候的他就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众人之间他永远是最闪耀的那一颗,为他心动的也不止我一个,我那时候也骄傲,若是男同学不多看我一眼,我绝不会看他一眼,可偏偏只有他每次都让我看的出神。”

凌纷飞就那么一直络绎不绝的回忆下去,脸上的神色精彩飞扬。

可是以若却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那些话,脸上时而出现的只是一抹苦笑,有些人有些事,其实本来就是这样。

“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跟你说,我已经决定要做他的太太!”

终于,凌纷飞还是认真了,看不下去以若那平静的样子,仿佛说着一件跟她没关系的事情。

可是凌纷飞又怎么会感觉不到,以若对冷睿霖的感情,并没消失。

不是说,爱上一个人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要忘记,却要用上双倍的时间,她爱了他多少年,又离开了他几年,自然是时间还不够。

只是凌纷飞既然说到这里,以若自然就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在等毕业证!”

她已经想过,等拿到毕业证就彻底消失,这次,就算伍优远她都不会再见。

不是她不想领伍优远的情,只是不想在耽误人家,既然一直没感觉,何必还要在继续纠缠下去彼此耽误呢。

只是这次,她却想带走些什么,如果毕业证等凌纷飞可以帮她。

“毕业证的事情我可以帮忙!”

谁也没说要谁离开的话,可是,却已经这么明朗。

还是禁不住哽咽了,只是却已经起身,清淡的说了句:“我先去陪果果了!”

继而已经离开,凌纷飞呆在沙发里,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听说以若以前的难缠,而现在,明明看出她的眼里目光明明只有那个男人,可是又仿佛跟那个男人只是陌生的关系,她模不透。

不过以若能这么聪明的退出,她倒是省了不少事。

“可是他说我们还没离婚,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不是询问,已经开门却又突然转头,冷淡的一句,凌纷飞更是脸色苍白,貌似突然之间就忘记了那件事情。

以若是在挑衅,她是要离开,但不是因为凌纷飞的几句话,而是不想在活在他的阴影下,她需要重新活一次,不能在像以前那样依靠他离不开他,已经意识到,若是一直离不开他,那么就证明她还一直没长大。

这晚以若一夜未免,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十一点多,她听到卧室的门被打开,静静地合上了眸子,却没说话。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床旁边停下,感觉着洒在脸上的温热气息,她知道他现在肯定在chiluoluo的看着她。

却也只能继续装睡,脸不红心不跳。

她在努力的忽略他,就从今天开始。

可是他叹息的时候她还是闻到了他口中浓烈的酒味,不自禁的皱起眉,讨厌这个味道。

一连几天她都没离开,依照按照他的吩咐留在那里,死心塌地的照顾着果果,凌纷飞都有些急了,只是以若却一直面不改色,似是已经有了打算。

凌纷飞怕催的太急把以若逼急,可是这些日子冷睿霖每晚跟以若在一个屋檐下……,她想,一定会发生那种事情。

可是她却想错了,自从那天中午他发狠的要了她,她说再也不要之后他便只是每晚规规矩矩的抱着她睡觉,即使每晚都会感觉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身体。

但是就是没有发生了,随便他为什么再忍,反正她没再受伤。

这天雨水蒙蒙的,早饭的时候她第一次说:“喝粥不好吗,别总吃这些对胃不好的东西不好吗?”

面包牛女乃,他们不是在西方,而且,她明明记得在家的时候,他很喜欢喝粥。

“明天开始!”他淡淡的四个字,已经喝完杯子里最后的牛女乃,起身的时候在果果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果果乐呵呵的回了他一个。

以若的眼睛依然盯着桌上的餐具,似是发觉一道炽热的目光看了过来。

然后她便转了头,他想吻她,此刻,她总算跟他心有灵犀一回,回头冲他微笑起,却马上就收回。

因为他的吻已经凑了上来,一只大掌抱着她的后脑勺,性感的薄唇却只是轻轻地压在她有些凉意的额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眼睛那么轻易的湿润。

心里一阵阵的难受,许久后才又转了头,看着他已经离开的背影,突然就承受不住:“等一下,睿霖!”

有多久没再这样好好地叫过他的名字,可是这一刻,她就是不想那么控制了,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的放纵。

上一次,没能跟他好好告别,这一次,她不想再让他不痛快,即使感觉到,她的离开,他一定会生气,可是,她却已经做了决定。

但是,她还是追了上去,一路奔跑,门口,他静静地站着,竟然许久都转不了身。

不过不要紧,她已经抱住他,从他的身后,几乎是撞了上去:“睿霖,我……会想你的!”

那三个字,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把他抱的很紧,突然不想松开他,何不就这么任性的继续下去。

可是却不能再放纵,在他惊慌的时候,在他大掌刚要抓住她的小手的时候她却突然离开了他。

睿霖转身,她的脸上已经泪流成河。

“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可是有点受宠若惊了!”

捧起她湿漉漉的小脸,富有磁性的好听声音从他的薄唇倾出。

那样温柔的眼神,曾经一旦迎上去她就溃不成军的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嫁给他。

可是现在,她却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坚强,她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离开他,因为再这样纠缠下去,她明白,即使他这个月还稀罕她,下个月还稀罕她,可是下下个月呢,迟早有天他会厌烦。

她需要长大,需要独立,需要活出自己的美丽。

可是她还是对不起他,因为,她要带走他们的宝宝,因为这两年的缺席,她不能再让自己继续丢下儿子不管,尽管他才能给他最好的生活条件,可是作为妈妈,这次她自私了。

“早点回来!”然后她笑着对他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好!”他淡笑着答应,心里暖暖的,又在她的额上亲了亲才离开。

却没再看到她脸上流下的倔强泪水,更没再听到她的那句:……对不起……又要让你失望了!

早饭过后她便带着果果走了,果果问:“妈妈我们要去哪儿?”

“妈妈带你去旅行啊!”

这天毕业证已经提前拿到,她跟果果站在火车站检票口,小南来送行,眼泪已经不知道掉了多少。

“你以后还会回来吗?”小南难过的问道,好不容易找个好朋友,就这样,大家就要各奔东西,再过不久,其实都要散了,大学毕业后各自在各自想去的城市里去奋斗了。

“不清楚呢,不过你可以去找我,但是千万不要暴露我的行踪,这是你对我的承诺,你可记得你发过誓,如果你不遵守承诺,这辈子都找不到爱你的男人。”

以若发现这是自己这辈子最毒的一次,竟然这么对自己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嘴这么毒,还带着这么个小不点,我看以后还有谁敢要你,快走吧,快走吧,以后过的好点,不然我会看不起你的!”

于是她便带着最亲爱的儿子踏上了她人生新的旅程。

而他,连续三天,再也没找到她的下落,这一次,她没那么好找,因为,不管是哪里都没她去过的痕迹。

留下的,只是满室里她清香的味道,大床上却只有一张淡漠的字条:“睿霖,这次,不会再让你找到我,还要跟你说声对不起,两年的缺席,我不想在跟他分开!”

没有过多的字眼,这一次,她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跟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让她深深明白,她跟他,就算复合,也不会长久。

因为她身上,缺的还太多,即使她再怎么安静,即使她再怎么的努力,可是她始终是个离不开他保护的女人,不可以在依赖了。

于是他再一次恨到了几点,那几天连续高烧,他脑袋空空,像个呆子一样的把自己关了好几天,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满脸胡子渣,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

他不怪她带走儿子,他却怪她,怪她再一次选择离开他。

难道跟他在一起就那么为难她吗,她真的不再喜欢了?

那种挫败,曾经那样疯狂迷恋他的小女孩现在终于长大,然后把他弃之不顾,终于,她不再需要他了,她……翅膀硬了,然后便……飞了。

心,怎么会那样生硬的疼起来……。

黑暗的客厅里,唯有他手上的烟头微红着,心死的靠在沙发,星眸紧眯着,再也不愿意想下去。

就那么把她忘了……。

她去了哪里?这次这么费尽心思,只是一段时间后苦闷的脸上却有了笑容。

因为,她这次离开,连伍优远都没有告诉,伍优远也一样疯了似地满世界的找她,还找到他这里来。

这次,她没再跟某个男人私奔,只是带着他们亲爱的宝贝……好吧,最后他挫败的承认,那也是一种私奔,跟宝贝。

“左以若,这辈子都不要再让我遇到你,否则……!”阴冷的客厅里,他阴霾的眼神深不见底。

离开三个月后

不足六十平方的小公寓里,一大一小正在瞪眼:“我们为什么不去爷爷女乃女乃家?”

“不能去!”女人一身职业套装对着沙发里咆哮的小家伙坚持的回复。

“哼,可是我想他们,还有爸爸!”果果都要哭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他可是含着金汤勺下生的。

“等过段时间,妈妈会带你去见他们。”以若的眸中闪过些晶莹却很快的强行逼退了回去。

“这可是你说的哦,不准说话不算数!”

她正在努力的工作,赚钱,小家伙已经送进托儿所,虽然不是最高档的,不过自我感觉还不错,至少老师为人平和,对宝宝很照顾。

也许是这小子天生就会讨女人欢心吧。

冷睿霖已经回来,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繁花似锦的城市,却寂寞如他。

还是没有音讯,她是怎么做到的?

他想,她一定是费尽心思,只是,一定有个人帮她,却一直查不出。

那天下着大雨,初秋的雨已经有些凉,她却不记得带伞,头上顶着个米黄色的包包穿越过匆忙的人群。

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从站牌处经过,里面一沉稳内敛的男人在驾驶座上,而她,却在急着拍打肩上的雨珠没来得及去看那辆从她身边经过的车子。

就那么擦身而过,没有任何的交际,谁也没看见谁。

第二天便一直打喷嚏,她是真的淋感冒了。

一个人躲在公寓里写稿子,给社里打了电话请了一天假。

电脑上时不时的冒出一条信息,她都统统略过,可是除了那条,看到冷睿霖三个字,她的眼神便一直怔在那里,许久都离不开那段文字。

之后又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貌似也没什么异常,反而充实了很多。

而且几个月下来,为了让儿子能吃到妈妈的爱心饭,她的厨艺也是日益渐长。

时常想起那次给睿霖做饭时候他说过的话,每一次都会呆很久,不过总有个小家伙会来打断她。

之后果果又无数次的问过她,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家。

可是每一次都被她这事那事的搪塞过去,去找他?等宝贝长大后自己去吧,现在,就先这样吧,这段日子过的挺好,至少不是一个人在奋斗,每天有个小家伙拌拌嘴,生活还是有些乐趣的。

她在杂志社主要负责摄影,不过也会写写稿子,多赚点钱好给儿子买点像样的衣服啊玩具啊什么的。

只是此后幽暗的夜里,

她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当天气一天天冷下来,两米宽的大床上她却经常觉得周遭冷的让她无法喘息,经常环抱着自己的小身子瑟缩着,表情那样的失落,忧伤。

想念,那些曾经温暖她柔弱的暖意。

曾那么用心的追逐,

还有人念着她吗?

曾那么用心的爱,

还有人记得吗?

曾经的海誓山盟,

还有人在说吗?

曾经的美轮美奂,

还有人在痴迷吗?

曾经的沧海桑田,

又有多少人在一直重复着?

曾经轻吻着她的额头说再也不准离开的那个人现在又跟那个美人在**着?

曾经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快乐或者不快乐的事情,

曾经

那些疯狂的岁月,现在又有多少人在重蹈覆辙。

一眨眼,便是一年,这一年,多少次曾经擦肩而过,曾经多少次梦里相遇,曾经多少次辗转思念,再相见,谁有能想到会是那样的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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