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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不许人间见白头【手打VIPsodug】

一江明月,回首少了谁。一杯浊酒,相逢醉了谁。一年春事,桃花红了谁。一眼回眸,尘缘遇了谁。一点灵犀,真情赠了谁。一句珍重,天涯送了谁。一番萧索,鱼书寄了谁。一帘幽梦,凭栏念了谁。一夕霜风,雪雨遣了谁。一声低唱,才情痴了谁。一种相思,闲愁予了谁。

殿外

被坏了好事的人却一脸如沐春风,手抚上那张娇艳的小脸,吻轻落落的点在她的鼻头。

卿,覆我之唇,驱她一世流离。

“谢谢。”

“为什么说谢谢?”

“谢谢你还爱着我,谢谢你还让我回来。”她的手指指在他心间,“少卿,谢谢。”

他可曾告诉过她,惟有她能才能融他半世冰霜,他的眉凝着,又略皱起,她好象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总是表现得很急,而他就任她牵着鼻子走,就算不做出回应,她好象也能猜到他的心。

收回手,将她看进心里,“单依缘,你说看不懂我,你想想,我又何曾看清过你。”

他无声的离开,只是步子迈得很快,此后数日都不见他在进卿缘宫。

单依缘不知道那天是不是最后又惹了他不高兴,每次有意无意的探询马德顺的口风,马德顺也都应付着,说是万岁爷忙。

其实她知道他一直在思玉殿,这几天思玉殿的灯火总是彻夜不息。

这些天,倒是皇甫嘉宝忙了起来,她好象嗅出了点什么来,竟然把自己的小短剑配在腰间,在房门外做起了看守人。

“皇甫嘉宝,别晃了,娘亲头晕。”单依缘一直注意着门外的动静,真的觉得那孩子在门外走来走去,一脸警备的样子是可气又可爱。

“娘亲,我在保护你。”

她哼哼着鼻子,那天显然坏人不是来找她道歉的,明显是冲着娘亲来的,哥哥们不在,哥哥临走时还吩咐她不要气娘亲,为了娘亲不在受坏人欺负,她决定守着娘亲。

月色清浅,单依缘叹息着将她放回床上,说是要保护自己的人,结果睡得比谁都早。

三更了,她每晚都等带三更才月兑衣上床,裹着被子还是睡不着,夜夜失眠。

窗外,风动树叶摇曳,她迷迷蒙蒙的想起身,却不想被身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搂进怀中,熟悉的味道,那种龙涎香味杂带些墨香,“干什么?”声音沙哑,看来是被她吵醒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的心生出好多反复的情绪,很委屈,“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

“忙。”他暗哑着声音说,“快睡吧。”又将她揽回怀中。

忙着在其他女人身边吗,她越来越委屈,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下,“皇甫少卿,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要求你什么了,可是你也不要太过分,我不是你想起就逗弄两下的小狗,想不起就放在一边自生自灭。”

他阴沉下眸,翻身将她按在身下,“你说什么。”

她越哭越伤心,“难道不是吗?”

不想原谅她,就不要做出那天那副样子,让她生出希望,现在又来失望,很好玩吗。

看着她的眼泪,他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栽在了她的眼泪上,伸手抚去,却越来越多,失了耐心:“好了,收了!”

可哪收得了,她握紧拳头打在他肩上,可一伸手就被他按在胸口,“好了,我知道这些天冷落你了。”他叹息一声,俯吻在她额边,无尽宠爱,凑近她耳边,轻柔道:“雪娜时日不多了,太医都束手无策,这几天我一直在思玉殿,一是她的身份,不想落人口舌,二是我这些天需要好好想想我们今后的事。”

好可怜的公主,嫁给天元帝不过数月,就要一命呜呼,更可悲的是竟然天元帝的龙床都没有上过。

“那你怎么想我们的以后。”单依缘来劲了,粉红的唇嘟起,誓哟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想的结果就是。”他眼中闪过一丝光华,认真的看着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是,单依缘今生我皇甫少卿放不过你,所以,就这样吧,我们都听天由命。”

她听到他这话,就知道他是过了自己那关,而自己的卑微也得到了回应。

她娇红着脸问他,“那你还累吗?”

“干什么。”

“……你说呢。”她羞怯的窝进他怀中。

侧殿,软榻上,春光满屋,娇喘不息。

许我三千笔墨,绘你绝世倾城

荷花池边,单依缘很有耐心的将莲心糕剥开,喂进嘉宝嘴中,“好吃吗?”

“恩,恩。”皇甫嘉宝觉得眼前人有阴谋,四皇叔教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娘亲很可疑。

“嘉宝,昨天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

想起昨天吃饭时,皇甫少卿下了早朝过来,坐下刚拿起筷子,皇甫嘉宝就不依了,非要他走,说是,他不走,自己就绝食。

最后还一遍遍数落着皇甫少卿的错,把她赶出自己的宫殿,让她穿丑丑的花棉袄,马德顺在旁听得一个脑袋两头大,姑女乃女乃那可是老奴好不容易给你拿到的啊。

反正她是数落了皇甫少卿一堆的不对,自己呢还不知累,想继续数落下去呢,又不知道还有什么好数落的。

皇甫少卿当时说什么来着,哦,他说:“还有呢?”语气淡淡的,两父女间独有的相处方式。

“没了,暂时这么多。”

单依缘不说话,以往承儿熙儿两个孩子,她也是任他教着,嘉宝她自然也不会破例。

“娘亲我们不要跟那个坏人在一起,你带我去找哥哥,然后我们回忘忧峰。”她想得挺好的,自己又丢了一块糕点进嘴里,她现在胖得有点愁人了,简直跟十五月牙儿差不多了。

单依缘摇头,“峰上已经没人了,娘亲不回去了,你也好要回去吗?”

嘉宝不懂她的话,只管自己说:“我们回去不就有人了。”她咯咯大笑,自己简直太聪明了。

单依缘觉得自己跟她沟通有些困难,“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哪有不听话,反正他打我,我都记着的。”

阳光下,马德顺急匆匆的跑进御花园,一头大汗。

“娘娘,万岁爷招您去御书房。”

“马公公,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是…是大事。”

听到皇甫承受伤的消息,单依缘几乎是被宫女掺扶进的御书房,在看了皇甫少卿递过来的密折后就晕倒进了皇甫少卿怀中。

大凉与钟离渊结盟,助他复位,本来势如破竹,可皇甫承在阻击一小队溃兵时中了埋伏,密折上写的是身受重伤,可到底有多重,谁又知道,也许是被夸大,也许是皇甫少逸只为让宽他们的心。

侧殿软榻上

“不要担心了,没事的。”

“少卿,我们去看看承儿吧。”

他没有犹豫就点头了,“我让人准备。”

第二日,江夏迎来入冬的第一场雪,薄薄雪花飘落,落在车顶,因为大雪,车速并不快。

车中,他将她裹进大麋袍中,手上的力道似有若无的拍抚着她的后背,“没事的。”

她没有说话,可袍下依然颤抖着的双手告诉他,她在害怕,他的唇轻浅的抵在她额边,温柔的道:“承儿从小受的伤不少,没一次能伤到他,学骑马,学剑术,他都受过伤,可每次都是上天庇佑。”

一旁的嘉宝也不在多嘴多舌,没想到自己昨天才说的话就实现了,她说去找哥哥,现在就真在去找他们的路上了,“娘亲。”她窝进袍中,小身子也是冷的不像话,也许是嘉宝的体温让一直处在焦虑中的人有了反应,颤抖着手将她抱进怀中,又更紧的靠着他,才觉得安心了。

钟离渊的大本营

齐洛气愤的掀开帐帘,又将里的人骂了出去,“钟离渊,我到是看错你了!”

“这话怎么讲。”钟离渊掀动薄唇,目中锐气似要喷溢出来,“齐洛,注意你的言辞。”他不想让任何人怀疑什么。

“皇甫承为什么会中埋伏?”齐洛直截了当,眼中愤怒,“我就搞不明白,大凉已经跟你联盟了,可你为什么还要皇甫承的命。”

钟离渊低眸想了想,“你以为皇甫承会真心与我为盟吗?”他早已得到密报,皇甫少卿早就指示四个月就要将南凉归入大凉版图,到时候他迟早还得做亡国之君。

还不如死了皇甫承,这样至少有点喘息的机会,到时候休养生息还能与皇甫少卿一拼,在说钟离珏也是在苟延残喘。

“我真的看不透你了,你以前也非这样的人,权利真的是会把人变成这样。”齐洛觉得自己真是格外天真。

“你不要管我是什么人,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

“把你给她吃的药的解药给我。”他伸手要,却换来钟离渊的无声漠视。

大凉军营

“我需要止血的药。”

“可是军中最好的止血药已经用完了,殿下为什么还在流血。”

“伤在心室上,如果不是有续命丹,恐怕是早就不行了。”

“婶娘,救救哥哥!”皇甫熙跪在楚绿翘面前,扯着她的裙角求她,“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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