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北风呼啸而过,吹起窗帘,直逼床上娇弱的女子。
言妍本能地拉了拉被子,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了被子中,绻缩在被窝里。
吴逸斐站在门口许久,身上还沾着言妍的血迹,头发因慌乱,抓的凌乱一片。
看到言妍的动作,吴逸斐立马走过去,关上窗户,再转过身来,只见言妍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像看陌生人一般。
吴逸斐走到病床前,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帮言妍整理了一下被子,将整个人都盖好。
“言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吴逸斐俯,在言妍耳边轻声问。
言妍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吴逸斐不明所以,有些不确定的问:“哪里疼?我去叫医生?”
“没有,我只是觉得小月复很疼,我是不是摔残废了?”言妍泪眼朦胧。
吴逸斐心疼的凝视着言妍,不想隐瞒她,“言妍,我们的孩子没了。”声音中透着沉痛,脸色也随之暗然了下来。
孩子?言妍身子一僵,孩子没了?她有怀孩子吗?她认真的回忆着。
确实,最近她总是呕吐,月经不稳定,有时候推迟十天是很正常的,真没有朝怀孩子这方面想,她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吴逸斐。
吴逸斐怎能猜不出她的心思?悔暗的眸子担心一片,“是真的,你千万别激动!”
言妍凄然一笑,流产了不是更好?免得以后要打掉!
她记得一次在酒店里整治吴逸斐时,自己假装怀孕,却被吴逸斐强行的说打掉。
她本是吴逸斐的玩偶,这流产不是正合他意?
“孩子没了,不正合你意?活苦装的这么悲痛?”他这装给谁看?言妍苦涩的一笑。
听到言妍的话,吴逸斐心口被刺的生痛,“言妍,我和那个童冰雁没有发生任何关系,不信你问蓝管家,昨晚蓝管家一直都在看着我。”
“你和谁发生关系与我何干?我只是你众多玩偶中的其中一个罢了!”言妍声音清冷没有任何情绪,更不带任何情感,就好像在陈述一件事一样。
“言妍!”吴逸斐沉声道,她就是这么看他的?
“不是吗?吴逸斐,这次孩子没了,我欠你的也算还清了。”想起童冰雁和吴逸斐睡在一起的画面,言妍就心痛的无法呼吸,此时只想逃离他的魔掌,她已经受够了。
她这么想逃离他吗?吴逸斐冷笑一声:“哼!清?我们两个永远别想清。”
吴逸斐为何还要逼她,逼的她流产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此时的言妍哀莫大于心死,声音冷冷的说:“你就是想逼我,拿合同来威胁我吗?将我拴在你身边像一条狗,随时可以玩弄吗?这就是你的霸道吧?你取消合同也没关系,现在就是你要我的命我也给你,来呀,你就拿去吧,我也有个解月兑!”
朝朝暮暮,期期盼盼,能指望成为他的唯一女人,自己竟然这么幼稚,异想天开?他能为了她而改变?然而,她也不例外。
言妍眼里没有一滴液体,说完她大笑了起来,就像悬崖边上的末路人,心沉谷底,荡不起任何涟漪。
这个丫头不知不觉已经闯入吴逸斐的心,被她无情的一席话,刺向他的心脏,让他的心脏鲜血淋淋,痛的支离破碎。
吴逸斐攥紧大手,强忍着痛,脸色冷冽,厉声道:“言妍,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不是吗?吴大少爷。”言妍笑的肆无忌惮,笑的无限讽刺。
“言妍,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相信我。”吴逸斐看到言妍的举动,一阵惊慌,连忙解释。
“你走吧,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言妍说完,闭上双眸,侧过身去,不想再见他。
“不管你信不信,我认识你以后,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吴逸斐看着言妍心痛的说。
言妍不想再理会他,更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任由泪水肆无忌惮的滑落:
他们之间仿佛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只是这样的游戏规则无常,这样的梦,看得到彼岸,却无法泅渡。
这场游戏很无奈,从清晰到模糊,不知方向如何,不知终点何处?
这场戏很精彩,该上演的时候上演,该落幕的时候落幕,落幕的让人心痛……
吴逸斐静静地盯了言妍好一会儿,方才转身离开病房,拿起电-话对小虎吩咐道:“给言小姐学校请一个月的假;再通知言小姐的父母,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她父母。
小虎接到命令,唯命是从的去办事……
吴逸斐一直坐在病床边守护着言妍,不管他怎么跟言妍讲话,言妍都不予理会他。他既心疼又无奈,只好默默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担心与痛惜。
“逸斐,来,将你的伤口换一下药,不然会发炎的。”余晏如走进病房,顺便想看一下吴家长辈和吴逸斐都挺在乎的言妍。
吴逸斐没有作声,点头默认。
叫的这么亲切,定是非同一般的关系,言妍转过头来,看向这位关心吴逸斐的女人,当她看清余晏如时,一阵惊愕,竟然是在酒店被她气走的女人?
看来又来一个找上-门的女人,看到吴逸斐的那些女人,言妍的心情变的更为糟糕。
余晏如看清了言妍,就是第一次在吴逸斐别墅生病的女孩子,看来这个女孩子不简单,竟然让吴逸斐用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