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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 质问真相

很快过了端午,天气已越来越热。舒悫鹉琻

这段时间萧煌总是很忙碌,与云镜的相处也极其短暂,有时甚至连着几日不曾回家。

这期间,他什么解释都没有给云镜,云镜也平静地什么都不问。似乎二人还维持着最初的约定,却又隐隐有了不同。

再过不久,整个丹城亦有着不小的震动。

大大小小的官员上到郡王、下至里胥都历经一场肃清风雨,但凡收受贿络、结党营私、作风不正者,一律削官降职、严惩不怠钫!

这样大的风浪最主要的原因来自宫廷哗变。

皇帝突病,太子代理朝政,近日与不久前刚从边关平乱回朝的秦王暗起冲突;两方争斗日益激烈,太子有心利用代理朝政之便清理秦王在各地的朋党。

于是这一系列的动~乱,从初时的暗起涟漪到如今的激斗白日化,秦王明显略输一筹翰。

但凡与秦王有来往的官员、世家,甚至商贾,此次都遭受了空前的打击。

不过几日之间便有了改头换面的趋势,从前秦王的人,如今已大多换成了太子亲信。

这一动荡同样引起其他几位王爷的不安。

于是王室中人个个未雨绸缪,有人明争,有人暗夺,当真是如一锅乱粥,搅得雷泽国上下一片哗然。

这样的大动作,但凡与秦王有所牵连的人皆作了替罪之羊!

索性云郡王与任何一位皇子皆无私交,作为皇帝亲任的一方郡王,他一度是各皇子所拉扰的对象,便连太子也是。

以前太子因着皇帝眼目不敢明邀,而今借着这个机会,该清的清,该拉拢的拢,他亦想方设法一步到位。

大局势下,若不顺流,便易逆折。

云郡王此时便处于这样的境地。

丹城上下一片动荡之际,唯有郡王府一片安宁。

不仅如此,连同与云府结为亲家的萧家都受到了极好的对待。

云镜知道萧煌为此事前去私会了云天傲一回,回来却又赶赴他处,未曾有机会于云镜言明。

后来云镜不放心,特地前去看望了云天傲。得知其暂未表态,打算静观其变,也稍稍安了心。

然太子此举过于急躁,云天傲按得一时,怕也不便迟迟不予答复。

可这已经不是云镜所能控制的范围!

如今关键是要看清局势!

太子此举看似雷霆手段,却动作过大过猛,若做不到位,必当引起反噬,后果不敢想象。

若其一举成功,他日为帝,必将有人对其歌功颂德;一切在此前坚守的忠义之臣,都将冠以奸党之名,得不偿失。

“如今我已是骑虎难下,进不得退不得,只盼圣上病愈之后,可容我辞官,从此安享晚年。”

云天傲这一步走得极其关键,是进是退,如今都已由不得他。

他这一番话颇为无奈,却是云镜最希望的结局。

为官这么多年,新帝总会有人接替,该有的荣华富贵已经经历,晚退不如早退。

新的舞台,总会有新人去演绎!

皇帝这一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前前后后加起来近一月之多,却应了流传下来的那句俗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一场因皇帝的病而起的动~乱,亦随着皇帝的病愈而止。

却虽止未息,变中生变。

这天下似被清洗一番,从上京到边远小城,统统历经一番不大不小的劫难。

东边日出西边雨,几家欢喜几家愁。

却让天下人意外的是,皇帝这一病,震了天下。

皇帝一病愈,震了东宫!

太子趁皇帝病间只手遮天、胡作非为的举动,令皇帝震怒。一经病愈便以令世人皆

惊的速度当机废除太子!

甚至废除太子前一日,二者还和和睦睦共赏御花园,共下几盘棋。

这一诏示举国皆惊,更惊的却还在后头。

不仅太子因此事一举被废,曾大功在身的秦王亦因此次与太子激斗过烈,牵扯出其朋党无数、罪棕多桩,亦引得皇帝大怒,当即削其王位,收回其所有兵权。

如此一来,看似就要大变的天,乌云密布之后,很快竟又晴空万里。

受此风暴影响的人该消沉的消沉,该平复的,平民百姓反而异常的平静,难得在此次事件中,未受多少影响。

之后不久,皇帝新立宁王为太子。

民间有流传,说皇帝此前突病乃是一场政*和谐*治手段,目的是例用急病来鉴察众皇子应变能力及忠心。

而其“病”间,太子与秦王等皇子初时则孝贤,之后便开始各自动作,其心不正。

唯有宁王一心陪伴皇帝,千辛万苦地为皇帝寻医问药,又一力安抚、维和两位兄长,无论人品亦或能力,都让暗自看在眼里的皇帝非常满意。

是而,这病一去,皇帝废太子不多时,便顺利立宁王为太子,天下皆喜!

于云镜而言,这天下都是皇家的,谁胜谁败,皆是他们自家的事。

一场游戏,亦或是一场较量,她甚至连看客这两个字,都算不上。

可到最后她才知道,原来她所以为的无关,只是她以为的。

萧煌的另一身份,恰恰与如今的太子有关。

发现这一点,亦在宁王受封太子后的第三天。

一度不见人影的萧煌终于得了闲,在家小作休息后,特地陪着云镜去云府看了云天傲以敬孝道。

对他这段日子以来的忙碌,他察觉到云镜是在等他的解释,却依然什么也没有说。

这便罢了。

他莫名其妙受了一堆伤,却出现在她面前时,身体上下各处看不出半点痕迹。

若非那隐隐的药香令云镜极不舒服,或许她还会再给他一点时间,容他慢慢跟自己交待。

他也当真是不要命,以为用了神奇的愈创药伤口看不出痕迹,她便不知道他受过伤吗?

尼玛伤的那些部位,若无极细心的呵护与到位的手法,就算药效再神,他也不可能愈合得那么完美。

可偏偏她相信,替他上药的不会是他自己,也不会是李铭。

甚至,不是个男人!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做为一个女人,她再迟钝,与他也有过朝夕相亲。

他的气息,她比谁都熟悉。

可如今他的身上除了药香,还有着淡淡的幽香。

那是女人才有的幽香,却不是属于她自己的。

她可以容忍他有事瞒着自己,却不许他有了其他女人还一味瞒着自己。

如果他背叛了她,那他们的感情便也就此结束。

她不喜欢拖泥带水,尤其是感情的事,容不得半点杂质。

“你就没有想解释的吗?”

“与你同甘苦、共患难的人不是我。这妻子之名,不当也罢!”

面对她的质疑,那人却一度深锁着俊眉,沉默不言。

云镜只觉空前的气怒,一瞬却化为无声的苦笑,最终不再理他,当晚搬去书房睡了一宿。

隔日推门那人却在门外,衣着如昨,沾了一身晨露,显然在外站了一夜。

“想好要怎么说了吗?”

云镜淡笑一句,眼中却清冷无波。

那人凝视她良久,方长叹一声,无奈道:“笑笑,我确实有事瞒着你。只是有些事,从前不说,是因为我不在乎你。如今不说,却是因为我太在乎你。我不想因这些事,造成你我之间的误会,让你心里担上不必要的负担。我本想等顺利解

决了一切再来跟你坦白,却……”

“你有权利不告诉我,却无权代表我的需求!是为我好,还是你另有目的,我自有我的判断。你我既成夫妻,便为一体。再多的喜与忧,都应该彼此共担!这般单方面的考虑,体谅你的会认为你伟大。可对不起,我却要说你自私!”

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云镜为他的自作主张感到气愤。

这种理由简直弱哭了,他竟能顺理成章地拿来告诉她。

按他的思维,事情未解决时瞒着她,等解决了,便更没有告诉她的必要。

而做个最好的打算是如此,最坏的打算,却要她在最无法承受的时候接受最残酷的现实。

前后两种情况,他别告诉她完全没有想过!

那他有想过,一旦真相突临,她是否能够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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