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陈素锦已经是泣不成声,眸子里尽是委屈和痛苦的泪水,如同一场暴雨一般,来的那么猛烈,似乎想要把这么多年的不满一一的发泄出来,即使眼前的那个男人不能够听到,可是说出来,至少心里会痛快一点,而这一点对她来说就已经够了,真的够了……
此刻的陈素锦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和淡然,一时间情绪失控,竟然无法止住,看来她的确是被伤的太深,而内心的秘密也压她太深太深……
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心中那股畅快是不言而喻的,听到这里,沐之清惊呆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莫祁尧竟然不是皇上的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不行,她一定要找雅妃问清楚……
很显然现在的陈素锦情绪太过于激烈,她不适合去找她问清楚,而去问雅妃则是最好的选择,下一刻,沐之清再也按耐不住,也不再管身后陈素锦的激动声,“寒,你落泪了,你是不是听到我的话,是不是要醒了,是不是……”一路狂奔,沐之清的心里久久不能平复,她无法想象莫祁尧要是知道这件事能否接受,一下子从皇位跌落为凡人,这两者间的高差感,他能接受吗?他会发狂吗?她不知道……
如果刚刚陈素锦说的是假,那么便不会有莫祁尧不能接受现实这一说,可是看着刚刚陈素锦那样子似乎也不像是说谎,而且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干嘛要撒谎呢,这说不通啊……
再说记得雅妃曾经和她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日后发生了莫祁尧无法接受的事,要让她一直在他身边安慰他开导他,当初还不明白是什么事情,现在她终于懂了,也许雅妃说的就是莫祁尧不是皇子这件事……
不过眼下,不是她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先去找雅妃问个明白,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炸死,为什么皇后娘娘会被冤枉,更关键的是莫祁尧到底是不是莫祁寒的儿子,如果不是,那么他到底是谁的儿子呢……
一个疑问堆着一个疑问,现在的沐之清脑袋都要炸掉了,为什么会这样,她实在不敢想下去,当一切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有多少人会后悔,有多少人会自责,又要多少人会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真相呢……
不到片刻,沐之清回到了宫中,准备叫上如玉一起去向雅妃问个明白,可是一进门,却发现雅妃和如玉竟然已经在宫中等她了,不等沐之清开口问话,雅妃便笑着开口了,“丫头,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我真名叫做刘清雅,自小生活在帝都的一个小县城,双亲是那里的父母官,并且我和爹爹好友的儿子张子琪从小指月复为婚,也算是是青梅竹马了,所以在他博得功名的那年,我理所当然的和他成亲了。张子琪是一个有才情的男子,身负绝学,俊逸非凡,对我也是无比的体贴温柔,我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和他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在深山野林里归隐,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这简单平凡的幸福却更真实和窝心,然后晚年的时候,有一双可人的儿女在身边……”
话音落下的同时,有什么东西迅速地从雅妃的眼角滑落,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再次提上心头,却发现那个人在自己的记忆中依然那么清楚。
原来,心中的那股疼痛还是依旧在的,就如同心里的那个人一样,是刻在心里的,会被尘封,会被掩埋,但是,永远都在那里,只要她一触碰到那些,张子琪就会自然而然的幻现在她的面前……
零零散散的柳絮悠悠落下,宛如无数的毛毛小虫在翩翩舞动,又像是片片花絮一般,纷纷扬扬,飘飘落落,雅妃纯美动人的笑意,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里面盛满了醉人的温纯。
一双盈盈的眼睛在漫天飞絮的映衬下,益发的明亮得天地都为之失色,而她的声音清浅动人,仿佛像回到少女时代一般,那般炫人的光彩引得人离不开眼。Pxxf。
半晌,雅妃对沐之清微微一笑,视线落在庭院角落的那一株柳树上,缓缓启齿道:“丫头,这么多年来,我心里的大石头压在沐之清我心上,让我这么久以来,做梦都不能喘息……”
过了许久,雅妃忽然站起身缓缓向前走着,直到走到那一刻摇曳的柳树跟前,微风吹过,满树的柳条在风中左右摇晃,哗哗作响,仿佛在说着什么,如仙女散花般的柳絮纷纷扬扬落下来。给然造成一种模糊的梦境……
雅妃展开手掌,接住落下的柳絮,嘴角微微露出一丝丝温暖的笑意,轻轻的话语,让人有种飘在仙境,十分不真实的感觉,轻轻的一现,便随着风渐渐飘远了。
“丫头,你能告诉我柳絮代表着什么吗……”雅妃讲手掌微微倾斜,手中的柳絮便悠然飘落。
她嘴角的笑意益发深了,那般的悠远,意味深长。沐之清在心里想:柳树自古以来不就是分离的象征吗?可是沐之清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雅妃自言自语的说道:“清儿,你听见了柳树在说分离吗……”
看着有些痴呆的雅妃,沐之清真的有些好怕,感觉眼前的人不在是以前那般从容淡定,宛然变成一位这世界外的一个神秘人,这一切似乎不太真实,恍然如梦一场。
雅妃仰起头来,看着沐之清,轻声笑道:“你看,这些柳絮,它们并不想要离开柳树的,但是,风从来就没有给过它们选择的机会,它们只是被逼无奈而已,真的只是被逼无奈啊……
说到被逼无奈,雅妃的话语分外的激动,伴随话语,一滴滴感情的小晶体也迅速地从眼角滑落,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背负了这个秘密这么久,以为再多的不甘也淡漠在时间这条河里,再多的爱意也渐渐的消逝了。
本想带着这个秘密一辈子,直到自己陨落的那一刻,可是天总有不随人意的时候,有时候,你越想守住秘密,可是老天爷总会制造一些意外,让你抖出心中那最沉重的伤痛。
原来,这些年想念还是依旧在的,虽然,那个人早已不在,原以为自己可以忘记。然后事实却并非如此,他依旧深深的刻在心中,会被尘封,会被漠视,但是,永远都在那里。
风安静地吹,柳絮自在的飞,雅妃的眼神渐渐涣散,于是,那些尘封在心里的往事如同一抹最甜蜜的笑容一样静静的在脸颊上绽放。
“丫头,我现在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女子,因为被逼无奈,只能选择离开自己心爱的夫君,而下嫁他人。在别人眼中她是薄情寡义的荡妇,可是她心中的痛有谁能够知道呢?”
“被伤害的人还有资格喊痛,可是她连喊痛的资格都没有啊!外人都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骂她红杏出墙……”
“可是如果有选择的话,她怎么会离开心爱的夫君,她那个时候是那样的幸福,没有尊贵的头衔,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仅有的东西,就只是淡淡的平静和幸福”
“简陋的屋子里,铺满了温暖和幸福,他是一心一意爱的夫君,她亦是一心一意爱他的娘子,他们说好‘执子之手与之携老’,他们相约过着田园乡村般但是如同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他们决定生下一个个他们幸福的爱情的结晶……”
“他器宇轩昂,身手不凡,为人仗义。他和她本来可以就这样过一辈子,没有大富大贵,只是简单平凡的幸福,可是老天似乎太过于绝情,总是会嫉妒世上那幸福的人们,为他们制造一些困扰。真的无法想象老天是如何狠得下心来拆散他们……”
“那一天,她在他们的爱巢中做好了他喜欢的小菜,满怀欣喜的在村口静静的等待着夫君的归来。可是,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了,他还没回来,心开始慌了,她怕他会出什么意外,终于他还是回来了,可是却带回一个深受重伤的人……”
“善良的她和他悉心好好的照顾那个陌生男子,直到她身体好转,能够自由活动,他们才得知原来他是当今的皇上,他是被前朝余孽刺杀受伤后逃亡到这里的……”
“更吃惊的是,在她夫君外出的日子,陌生男子渐渐对她产生了情愫,虽然暗送秋波,可是她却知之不理,因为她有自己的深爱的夫君和自己的孩子。”
“难道最后那个女子因为受到陌生男子的威胁而狠狠抛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和自己最深爱的夫君……”沐之清顿了一顿,而后轻轻的说道:“是吗?”
“她没有选择啊,如果她不和他走,那么她的夫君将性命不保啊……”
“直至深秋,在树叶子开始发黄的季节,他终于挑明了,如果不答应和他回府,那么他将斩草除根,强行带走她,如果她自愿跟他走的话,也许他会考虑看在他们曾今救过他们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所以,她没有选择,她唯一的选择就是责怪自己的夫君为什么要那么善良,非要救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尽可能地消磨掉夫君对她的爱意,让夫君误以为她变心了,不值得他爱了。那么她离开的时候,夫君就不会那样的心痛了。”
“她最终被逼无奈,只能和自己的夫君诀别,答应和他回府,终生永不和自己的夫君相见……”
离开的那一天,太阳出的很好,可是却刮起了大风,风一吹,满山的枫叶,翩翩如同蝴蝶——死掉的蝴蝶,没有半分的生命气息。
天空从清早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秋天的雨总是有种莫名的凉意,和着掉落的树叶,让人不由从心里生出丝丝凄凉的感觉,原来秋天真是离别的好时候。
他带着她缓缓离开,徒留她的夫君抱着他们的定情信物相思琴在村口遥遥相望,他没有上前挽留和追寻,只因为她说过:“对不起,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粗茶淡饭的生活了,也不想和你在这山谷里浪费大好时光了,我要去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有一天,你有能力成为人中之龙,那就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吧……”
一步一步,渐渐走远;一滴一滴,心再泣血,忍着心痛,说出了违背她自己良心的话,同时也深深伤害了她的夫君。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也许再也见不到。
其实她的夫君可以做一番大事的,只因为她自己说过不喜欢朝廷的阿谀奉承和江湖的血腥,所以她的夫君为了她放下自己的前程,陪她隐居在山谷,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然而现在,她却说她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那一刻,那个曾经笑意盈盈对她百依百顺的男子迅速地在阳光里瞬间苍老,即使隔了这么多年,他眼底的那种绝望,依然穿过重重时间的阻隔,刺痛了她的心,可是,今生今世,她都不能跟他解释了。
永远记得那一瞬间,她回头找寻的那一瞬间,他宽慰的笑容,以及他独特的嗓音:“你要幸福,否则,我永不安心……”
偶尔瞥了几眼雅妃,讲道这个故事的时候,仿佛是她心中最深的痛,可是痛的时候,似乎又带着几丝甜蜜的回忆,那嘴角时隐时现的笑容真实的让人揪心。
待雅妃默默不语的时候,沐之清轻声道:“娘娘,那个故事的女主角是你吧……”
轻轻浅浅的一句话,却让雅妃脸色顿时大变,声音强自镇定平静的说道:“丫头,你说什么……”
沐之清坦然地看向雅妃,轻声道:“娘娘,我可以感觉得到,你就是那个让人心疼的女子。至于那个你们救过的那个男人该不会是现在的太上皇吧……”
雅妃从刚刚的惊讶过后,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轻声道出声:“哈哈……一切都已经过去,可是却感觉到他似乎一直在我的身边……只是我却再也见不到他……他已经永远的不在了……”
一语罢,惊醒梦中人,原来那女子真的是雅妃,那忘恩负义之人也真的是太上皇,原来那般潇洒的男子竟已归西,看来,真是天意弄人,十分不公,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却还要先死呢?
只是不知道莫祁尧得知自己的娘亲尚在人家,可是他的亲生爹爹却被那个一直喊了好十几年的父皇给逼死的时候,会是何感想,不敢想下去,只希望到时候他能够坦然接受……
说到这里,雅妃随即唇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感觉眼下所说的似乎是幻影或是做梦,如果没有发生那些该有多好,那么她也许和张子琪真的会幸福快乐的一辈子在一起……
可是,随风飘曳的柳树提醒着她这不是梦境,而是现实,一段让人心碎的真实。那个让她一辈子痛心疾首的男人已经不在了,真的不在了……
微微停了半刻,雅妃继续开始了她的故事……
“进宫后,我一直和先皇相敬如冰,没有丝毫的出格,虽然他对我有情意,可是他先前还是比较理性,从来没有强迫我,只是和我像朋友那般的相处着,不过当我得知张子琪离世的时候,那一夜我伤心的痛苦,再也不能装作像无事一样,就在那玩,他暴怒不已,也就在那一晚,他强行的占有了我……不过不妙的是,那个时候我竟然有了身孕,很显然那孩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而是张子琪的,那一刻,我就在想,这是我最后能够为子琪做的事情了,我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这个孩子,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你也知道,在皇宫里,要是被人知道我被皇上宠信一次,就怀孕了一个月,这必定是死罪,我也知道这个孩子不是皇上的,所以我格外的小心,一直担心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护住这个孩子,想来想去,最后也只能想假借着是皇上的孩子,让他顶着皇子的身份活下去……虽然我知道这很冒险,也有些不厚道,毕竟冒充皇室血脉不是一件小事,可是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舜儿就出生了,当然皇上看到舜儿的出生是非常的开心,而看到他对舜儿比其他的皇子要好,甚至和舜儿比一般的亲父子还要亲热,我的心就彻底的释然了,我想这件事情终于瞒下去了……也许是看在皇上对舜儿如此照顾的份上,所以我对他的脸色稍微好些了,不过我知道那并不是爱,也说不上感激,毕竟是他让我失去了我的夫君,这件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我知道我的心里从始至终爱的只有我的夫君一个人……”
雅妃的声音忽然微微扬起,眼睛定定看着窗外,眼底是浅浅的期盼和怀恋,此时的他似乎又开始缅怀生命中那个无比重要的男人……
“直到舜儿和尧儿还有其他的皇子基本上都成年的时候了,也该是立太子的时候了,那一天皇上突然来到我的宫中,告诉我他对舜儿很满意,文武双全,是个难得的人才。接着他说,他想立下遗嘱,封舜儿为皇储,待他老去后,舜儿可以直接登上皇位……”
“当我听闻这个消息之后震惊不已,这万万使不得啊,别人不知道,我心中可是清楚的啊,这舜儿不是他亲生的,怎么能够封为太子,以后也绝不能当皇上的啊,这可不是随意拿来开玩笑的……那一刻我在想其实这个男人并不太坏,他只是爱错了人,也遇错了人,也许那天过后,我对他除了原始的埋怨也开始多了些对命运弄人无奈的概叹……那种想恨却又夹杂着感激的无奈是多么的痛心啊……”
说到这里,雅妃满脸尽是无奈和伤心。那双盈盈的眼睛在天色的映衬下,益发的明亮得天地都为之失色,而她的声音清浅动人,让人听后无不为之心酸……
“那个时候,我又觉得自己很卑鄙,明明不是皇室之后竟然堂而皇之的成为了皇子,更为可笑的是,皇上竟然想要立他为太子,这是多么讽刺和悲哀的事情啊……明明强行挽留了一个不爱的人在身边,可是却满怀期待的想要立下她的孩子为皇储,可悲的是那个孩子却不是他的,假如皇上现在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后悔呢,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对,一个笑话……”
沐之清抬头望了一眼,雅妃的脸上慢慢出现某种悲伤的神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那笑意小小的,浅浅的,如同一朵开在秋风里不胜凉寒的瘦菊一般,有一种引人心疼的感觉,她的声音轻轻的,宛如呢喃。
“也在那个时候,皇后娘娘渐渐的和皇上开始不合,尤其是在立太子这件事情之上,一点也不忍让,其实看到皇后娘娘如此的反对尧当太子,我心里是高兴的,真的,因为这样我的心会好过不少,也少了很多的内疚,那一天,我主动的去找皇后娘娘,让她和我联手务必的打消皇上立尧儿为太子的念头,也是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皇后娘娘都知道一切,可是她选择了沉默和隐忍,只是因为她深深的爱着那个男人……也是那一天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皇后娘娘是多么的宽宏大量……和她比起来,我真的是卑微的如同蚂蚁,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再也没有颜面苟且于世,那种滋味真的很痛很揪心……”
“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见雅妃突然提起了皇后娘娘,沐之清不仅起了劲儿,此刻的她急切的想要搞清楚到底雅妃和皇后娘娘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皇后娘娘早就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从我有了身孕的那一天开始,她就知道我的孩子其实并不是皇上的,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诧异,心想为什么皇后娘娘不去告发我,或者为难我啊,毕竟她心爱的男人因为我渐渐的和她疏远了,可是你知道皇后娘娘怎么说……”
“她说我不想让寒失望,所以我不会告诉他这个孩子其实不是他的骨肉,那样的话,他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其次我身为东陵的一国之母,有必要也有责任保住皇家的颜面,所以无论出于哪一种原因,我都不会去告发你,再说其实我知道你的苦,只是皇上的一厢情愿让你受尽了苦楚,而同身为女人的我又何必去为难做女人的你呢……不过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可以让尧儿当王爷,但是绝对不允许他当皇上,因为这天子之位必须是皇室的正宗血脉,我想这个你应该明白,而且你也可以放心,既然我从我知道你怀孕后那一刻起,没有打你和孩子的主意,那么我也会也不会,因为我知道寒爱你,也爱尧儿,所以为了我的男人,我愿意接受他所爱的一切,假如没有你们,我想寒应该会痛苦,会不快乐,而那些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我为了他,我也会好好的护着你们,只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不要和我去争太子之位,否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没想到皇后娘娘是这样的人,原来我们大家都误会她了……怪不得以前她万分的讨厌我,难打是因为我帮助了尧争天子之位……”
下一刻,沐之清似乎释然了不少,那些以前想不通的现在都想通了,而且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是皇后娘娘竟然那么伟大,爱皇上爱的那么深刻和真挚,真是难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了……
“对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最后宫人们都传谣言说你被皇后娘娘给毒害了呢……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是我自己提出来想要归隐的,因为我不想再给皇后娘娘带来困扰了,她那么仁慈那么宽宏大量,喂我喝尧儿做了那么多,我想我也应该做些什么来回报她,所以我想是不是我离开了,慢慢的皇上就会忘记我,记起皇后娘娘的好呢,说不定这样他们就会和好如初呢?所以我主动留下一封信给皇上,和皇后娘娘商量好,便搬到后山的秘林了,其实我准备离开皇宫,可是皇后娘娘怕我舍不得尧儿,就帮我安置了荒无人烟的后山的废弃宫殿,并排专人伺候我,她说要是以后尧儿遇到了什么事,也方便来找我,不过那个时候我就心意已决,不想在看到皇上,也不想再看到尧儿了,因为只要看到尧儿,我就想起那些爱恨纠葛,那些我实在是承受不了,如此下去我只会感叹自己的卑微渺小,无论你们说我胆怯,说我逃避现实也好,反正那个时候我只想一心的躲在后山的佛堂,为我死去的夫君祈福,至于其他,我实在是没有心思多想,于是我留下一封信给皇上,便搬去了后山,可是没有想到皇上不仅和皇后娘娘的关系没有缓和,反而误会了皇后娘娘,还说是皇后娘娘因为嫉妒和怨恨,所以眼里容不下我,私下的偷偷给我毒害了,也是那个时候皇上就坚定不移的说是要立尧儿为太子,日后登上帝位,说是以补偿他从小失去娘的痛苦,也是那个时候,皇后娘娘为了莫家的江山,就彻底的和皇上决裂了……当然这些事情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因为即使皇后娘娘被误会被别人说闲话,她也没有来找我,让我为她澄清,这些年她一个人独自背着这些秘密和包袱,其实我想她应该过的很辛苦吧,真是太为难了,你说该需要怎样的气度和胸襟的女子才能做到这个份上啊……她果然有一国之母的风范,我想她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女人了,为了心爱的男人能够至此,我想这应该才算世上最珍贵和纯洁的爱吧……”
此刻的雅妃很淡定,万分的从容,她唇角微微裂开,面带笑意的说着一个很凄美很凄美的故事,虽然声音很小,很亲轻,但是却足够打动每个人的心……
因为听到最后沐之清和如玉竟然哭了,那眼泪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悄悄落下,来的那么自然,那么突然,不过那却真心被皇后娘娘所感动,那个伟大的女人,似乎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正当大家各有所思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外一阵咆哮,“不,这不是真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歇斯底里的狂吼之后,莫祁尧一拳狠狠的垂在了那随风摇曳的古树上,下一刻不顾他人的呼喊,他就像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
那一刻,风静静的吹着,似乎也吹乱了每个人的心……
也许这一切对莫祁尧来说太过突然,也太过于残忍,一下子从皇室血脉的身份甚至一国之君的尊位跌落为平民老百姓,这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更为关键的是逝去这么多年的娘亲竟然奇迹般的重生,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冲击,除此最扰人心的是,那个口口声声喊了那么多年疼爱了他那么多年的父皇到头来却是拆散他亲生父母的那个罪人,这让他怎么面对这个事实……
接受不了,为有发狂,也许这是唯一暂时逃避现实的方法……
自可可之。◎◎◎◎★***⊙⊙【残雪☆泪儿】⊙⊙***★◎◎◎◎
接连三日,莫祁尧失踪……
沐之清知道他心里的苦,明白他需要时间去适应,去接受现实,因此她没有让人去找他去打扰他,即使如此,她也能够猜到他的去处,果然在相思河,她找到了莫祁尧……
那个时候,他似乎已经喝了好多的酒,浑身都是酒气,看来这几日,他就一个人静静的靠在树边,望着河面,闷闷的喝着酒,直到他喝的麻木,喝的吐晕过去……
不过醒来,似乎又想没事儿一般,继续喝的酩酊大醉……
那一刻,突然见他一夜间憔悴的样子,沐之清心里很是心疼,于是脚步忍不住微微的移向了他,当莫祁尧见到沐之清的那一刻,他突然起身,上前紧紧的搂住沐之清,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失声痛哭起来,“清儿,这些都是真的吗,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良久待莫祁尧终于平静下来,沐之清心疼的为他擦去眼边的泪水,心痛的安慰道,“尧,别想那么多了,那些都过去了,你只要记着有我和宝宝陪在你身边,这就够了,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会让我很担心很心痛的……”
“好,清儿,我答应你,我会努力的忘记这一切……”莫祁尧微微点了点头,半晌,他突然开口说道,声音很是低沉,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清儿,其实那日皇后娘娘问我,你和江山哪个重要的时候,,那一刻我真的很为难,其实我想说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我突然想到父皇,不,应该说是皇上了吧,对我的千叮万嘱,说是一定要我登上帝位,以慰娘亲的在天之灵,所以那时候我才昧着良心说,你和江山同等重要,不过现在看来,也只有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不,还有我们的孩子,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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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莫祁尧宣布退位,让莫祁舜继位,陈素锦被尊封为圣母皇太后,而莫祁寒也奇迹般的痊愈了,因此他也被封为极乐太上皇……
只是当雅妃和陈素锦以及莫祁寒三人间的恩怨解释清楚之后,和莫祁寒之间也冰释前嫌后不久,便撒手归西了……
那一刻她是笑着离开的,因为看到了自己儿子一切安好,看到了沐之清肚子里的孩子在茁壮的成长,她真的放心离开了,去追随那个已经故去多年但在她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男人……
雅妃故去,那一刻莫祁寒算是真正的明白了,这些年谁才是他值得珍爱的,也许前半辈子放下错和造的孽太多,不过他下半辈子想要一一弥补,那便是挽着陈素锦的手,一直恩爱的走下去……
虽然莫祁尧自主的选择退位,但是陈素锦和莫祁寒都格外喜欢这个陪伴了他们多年的孩子,而莫祁舜也是格外的珍惜他这个弟弟,所以还是追封他为这东陵最尊贵的王爷,而沐之清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这东陵最富贵的王妃……
话说,他们见到皇家的人不用行礼……
话说,他们可以和皇家的人像一家人共进晚餐,而没有丝毫的约束……
话说,他们可以随意的进出皇上的御书房,而没有任何的限制……
话说,莫祁尧是个例外,可以和莫祁舜同坐在龙椅上谈国家大事……
话说……………………
话说………………
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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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一刻,所有人的恩怨都一一化解之后,世界似乎又变得那么美好,原来一切的爱恨情仇都是因为那些美丽的隐瞒才发生的……
也许因为她或者他的善意的秘密,才导致了一幕幕的误解和悲剧,虽然这幸福来得晚了些,但是经过这些大风大浪,也让他们更加的懂得珍惜……
本打算云游江湖,或者回断天涯看看,可是介于沐之清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的大,所以这个打算还是暂时的打消了,一切都等孩子顺利的出生再说吧……
某天,沐之清和莫祁尧正在房中逗着乐子,突然只见宫人急匆匆的跑进来,见到屋内一副恩爱的情景之后,竟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还是当莫祁尧开口笑着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回皇上,不,不,那个回王爷,刚刚有人来报说柔侧妃的孩子已经生了些时日,她还说她想要见……”
“够了,给我闭嘴,我现在不是皇上,沐丝柔也不是妃子,以后她的事情和我无关,听到了吗,都给我滚,滚……”
前一刻莫祁尧还乐呵呵的趴在沐之清的肚子前,听着他孩子的动静,可是下一刻,当有人来报说沐丝柔竟然把他的孩子生了下来,这个消息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在他们之间搅起了不小的硝烟……
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沐之清刚刚那笑的绝美的容颜突然僵硬了一下,可是下一刻,她还是强装做镇定和淡定,笑着缓缓的问起了那个前来汇报的宫女,“这位姑姑,请问柔儿生了个儿子还是女儿……”
“回王妃的话,是个儿子……而且丝柔小姐还说她想要见你……”宫女支支吾吾的应着,虽然莫祁尧那冷冽的气息已经逼得人不能喘气,可是这宫女还是拼死的将该说的话悉数的都说了出来……
“好……你先下去吧……”沐之清伸手想示意女子退下,可是那一刻声音出口,竟然失落的无力抬起手,看来沐丝柔一直是她心里的痛……
那根刺即使不愿提起,可是她还是在那里,而且只有有人提起,就会深深的痛好久,不过逃避也不是办法,唯有面对才是解决办法的最好途径……
“尧……恭喜你……提前当爹爹了……”这句话出口,心竟然是那么的酸,心中的痛缓缓的从头流到脚,那一刻,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是麻木的,因为痛伤痛让她失去了知觉……
“清儿,你听我说,其实我……”莫祁尧想要解释什么,可是说到一半,他竟然失去了解释的勇气,是啊,他该说什么呢,对不起,还是我错了……
一起都是那么苍白无力,已经发生的事情了,已经不可避免的事情了,说这些还有用吗?也许只会增添她的厌烦和鄙视……
“等我回来……”沐之清轻轻的留给他一个微笑,接着她便翩然转身,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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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既然现在的圣母皇太后都可以那么大度的接受莫祁尧,抚育他长大成人,那么为何她就那么小心眼,容不下那个孩子呢……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你介意王爷和丝柔小姐的孩子,还是……”
如玉轻声询问道,看着沐之清,那满脸的懊悔似乎非常无奈的样子,让她的心也顿生怜悯……
不过下一刻,沐之清收起心中的悲痛,挂上了淡淡的笑容,轻轻的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我没事儿,我们快走吧……”
“小姐,你不知道,其实沐丝柔小姐的孩子也差点保不住了,在那场大火过后,她被皇上禁足之后,听说她一直在宫里烧香拜佛,日日夜夜的忏悔,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她突然偷偷的自己吃下了堕胎药,想要打掉这个孩子,不过还好,萧然少爷的及时出现,还是保住了这个孩子……”
接下来,如玉说的什么,沐之清都没有听清了,沐之清只知道沐丝柔终于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虽然她欠了沐之清一个孩子,可是她不需要用自己的孩子来赔命啊!
难道她不知道孩子是多么的无辜吗?对于一个即将成为娘亲的人来说,肚中的孩子就是自己心头的一块肉啊,不到万不得已,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打掉的啊……
想到这里,沐之清急速的迈出了步伐……
大雪后过,天空甚至有些阴沉,昨夜的雪下得极大,所以地上积了厚厚的雪,从窗外涌进的寒风,让人感觉到寒冷……
眼前曾今风光无比的凤鸾宫此时安安静静的躲在大雪的怀抱里,没有丝毫的奢华和张扬,沐之清轻轻的推开门,慢慢往正殿走去。
雪积了很厚,所以走沐之清得很费力,脚踩下去就会陷进去一个小坑,脚步经过之处,便留下一排歪歪斜斜的脚印,而身上的披风早已经沾满了雪花。
阵阵寒风吹来,把雪花吹到人的脸上,凉凉的,但是沐之清却并不觉得,因为比起心里的凉,又算得了什么呢,为什么到了大家都释然的时候,沐丝柔却惟独不放过自己,难道她真的要一生呆在宫里忏悔一辈子吗?
于是,沐之清加快了脚步,其实,也许大家们都没有错,错的只是爱的太深罢了……
“宝贝,睁开眼看看这美丽的世界哦……”沐之清转头一看,原来发现是碧桐,沐丝柔身旁的贴身宫女,在逗怀中的孩子嬉戏。
听她的称呼,看样子这是沐丝柔的孩子不错,沐之清转过身,朝着碧桐的方向走去,轻轻的接过了碧桐怀中的孩子。
“参见王妃,王妃吉祥……”突然看见沐之清的出现,碧桐先是一愣,尔后赶紧的下跪给沐之清行礼。
“起来吧……”说完,沐之清轻轻的抖了抖怀中的那个孩子,浓眉大眼,似乎结合了沐丝柔和皇上二人的全部优点,俊美的让人吃醋。
这孩子似乎一点也不陌生,竟然,他笑的时候和那个人很像,只是少了他以前的那般冷冽……
这个小家伙真是可爱极了,偶尔还想伸出小手模模沐之清的脸颊,沐之清简直被他得逗乐了,看到怀中活灵活现的孩子,沐之清忍不住开口问道:“碧桐,这是柔儿的孩子吧!”
见碧桐傻傻的点了点头,下一刻她突然哭着跪倒在沐之清身边……
“王妃,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和我家小姐吧。自从大火之后,我和我家小姐整夜的睡不着觉,老是做恶梦,而现在小姐似乎一心吃斋念佛忏悔,根本不出宫门一步,而且也特别讨厌少爷,说是一看到小少爷就会想到那场大火,想到你的孩子,想到驸马无辜的牺牲……”
脚下碧桐已经哭得一塌糊涂,声音也渐渐的嘶哑,可是她还是一个劲儿的在那儿磕头请罪……
“碧桐,你起来吧,我早已经原谅你们了,也不会责怪任何人,你看,我这不是来劝你家小姐吗?从现在开始他可是我和丝柔共同的孩子啦,因为他有着我的那个孩子的寄托……同样的是我们拥有同一个男人……”
“谢谢王妃的原谅,同时我也替小少爷感谢你,谢谢你的不计前嫌……”碧桐似乎激动的超出了沐之清的想象,赶紧一个劲儿的磕头谢恩,原来人放下心里的包袱之后是那么轻松愉快的一件事。
“好啦,我去看看你家小姐……”轻轻的吻了吻怀中那胖嘟嘟的小脸,尔后把孩子交给了碧桐,转身朝着沐丝柔的寝殿走去。
推开房门,听到有敲木鱼的声音,沐之清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沐丝柔虔诚的跪在菩萨面前,一边念着经,一边敲着木鱼。
空空荡荡的房间内,除了沐丝柔什么人都没有,沐之清呆呆的在沐丝柔身后望了她好久,她似乎没有感觉到沐之清的到来,依旧诚心的念着佛。
突然,一阵风吹过殿内,让没有燃香炉的凤鸾宫更加的清冷,沐之清微微身子一抖,直打哆嗦,而身旁书桌上的一堆堆的白纸此时也随着寒风开始尽情的飞舞。
沐之清顺手接了一章,只见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经文,似乎是沐丝柔抄写的一些关于忏悔的经书,心头微微一涩,原来那场大火过后,竟然改变了这么多人的生活。
“丝柔,姐姐来看你了……”轻轻的如同梦幻一般的声音响起,只见,沐丝柔回过头,望了沐之清一眼。
尔后神情激动的跪倒在沐之清的面前,一个劲儿的磕头认错,而且有些泣不成声的哽咽道:“姐姐,我对不起你,我该死,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蠢事,到最后还害死了救你的驸马,是我该死,是我罪孽深重啊,可是,我还是想听到你的一声原谅。姐姐,你知道吗?我本来早就无心活下去,只是为了亲耳听到你的一声原谅,了却了我的心事,这样我才能安心的离去……”
“柔儿,你不要这样,你先起来,好吗?”沐之清赶忙蹲下来,准备扶起沐丝柔。
只见她大喊一声:“姐姐,你今天不原谅我我就长跪不起……”沐丝柔们然抬起头,望着沐之清一直沉默,没有做声,于是,沐丝柔狠狠的抽起了自己的耳光,边抽便哭泣道:“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见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已经紫红的脸颊,沐之清心下一酸,赶紧抓住了她的手,低声哭泣道:“柔儿,我原谅你了,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谢谢姐姐……其实我……”沐丝柔眼睛上挂满了晶莹的泪水,一闪一闪,震的沐之清的心微微发痛,难受不已……
见沐丝柔开口似乎想辩解着什么,沐之清及时用手堵住了她的嘴巴,尔后,沐之清对她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柔儿啊,不要再想过去的事情了,既然这些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想啦,不过我们得从那件事学会成长,其实,这段日子以来,我也想通了,其实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们爱的太深,当初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你爱尧,所以为她做出了血多疯狂的举动。雪松爱我,所以为了救我心甘情愿的牺牲自己,同样都是爱,只是一个是善一个是恶罢了……”
“既然死去的人不能复活,那么我们活着的人就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让那些为我们牺牲的人在天上也感到不安……另外,柔儿,以后可要好好的照顾你的孩子,现在啊,我已经把我失去的那个孩子的念想放在你的孩子身上了,所以啊,你要好好地照顾他,否则我可不会原谅你的哦……再说这孩子是尧的第一个孩子,将来也是世子,所以我们可怠慢不得……”
“姐姐,谢谢你……”沐丝柔突然将沐之清拥在怀里,紧紧的的搂着沐之清,而她的眼泪如同断珠一样散落下来,滴落在沐之清的后背上,那泪水仿佛是滚烫的,烫得沐之清的心都灼热起来。
突然沐丝柔身子一软,晕倒在沐之清的怀中,不过她还是佣金身子里的最后一口气,艰难的开口道,“姐姐,其实这孩子不是尧的,当初为了重新获得宠爱,所以我就一时间做了傻事,和当年一直爱慕我的苏公子那个……所以我们就有了这个孩子……”
“柔儿,你不要骗我,这可是关系到尧的血脉,再说我现在真的想开了,我不介意你和孩子的存在,所以你一定要说实话,不能骗我,听到么没,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突然听到沐丝柔这么说,沐之清第一个想法便是沐丝柔想要隐瞒实情,成全她和尧,可是她却不允许这样的玩笑发生,所以一个劲儿的追问……
“姐姐,你听我说,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我已经快不行了,这孩子真的不是王爷的,我没有骗你,不信你可以去问苏公子,还有就是我走后,你一定要和王爷好好的相爱,这是我的最后的心愿,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和王爷的沟过去,其实他最爱的人一直是你,真的,一直是你啊,即使我耍手段占有了他多年,可是他还是忘不了你,所以请你忘掉我和王爷的过去,和他重新开始,最后我也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照看好这个孩子,眼下这个孩子是我最放不下,也是最对不起的人了,你务必帮我好好的照顾他长大成人,让他堂堂正正的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姐姐……我拜托了……你一定要……幸……福……幸……福……”
当最后一个字蹦出嘴尖的时候,沐之清也因为灯油耗尽,撒手人寰了,那一刻,沐之清感到无比的心碎,那股不言而喻的痛是无法形容……
此时,外面雪花下得更大了,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的落下来,晶莹洁白的雪花,迅速地在地面上堆积起来,天地间顿时一片莹白,这厚厚的大雪似乎想要把人的那些不愉快和愧疚统统的冰封起来,留下来的只有那些幸福。
既然冬天已经过了一半,那么沐之清相信春天已经不会很远啦,因为一切都已经过去,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一个崭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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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的时候,沐之清顺利的生下了一对龙凤胎,男的俊美,似尧,女的清秀,似清,这让沐之清和莫祁尧是欢喜的不得了……
而那头看着眼红的莫祁舜却有些不愿意了,他撒着娇冲着莫祁尧嚷嚷道,“皇弟,这当皇上一点也不好玩,要不然我们换换,你来做皇上,我陪清出去游天下,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舜哥,你这主意不错哦,也是啊,天天呆在你皇兄的身边,我都烦死了,要不我们一起出去闯天下,你说好不好……”沐之清故意的打趣道,看来她也是诚心想要戏弄莫祁尧一番……
“好啊……这真心的好……”莫祁舜在一旁乐的拍起了巴掌……
可是那头的莫祁尧却皱着眉,有些不悦的说道,“清儿,你看看你,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不知道收敛点,依旧在外和男人一唱一和眉来眼去,你这让夫君我是情何以堪啊,而且要命的是这个男人还不是被人,竟然是皇上,你的口味也太大了点吧,我看啊,我们还是赶紧的出宫去,免得我这皇兄成天打你的注意……”
“喂,我说皇兄啊,你看清儿,这都是当娘的人了,你还看得上她吗,我说啊,你快点找一些美女充实后宫,不要天天打我清儿的注意……”
“皇弟,我看的上,真的看的上,我一直都看的上的啊……”莫祁舜邪恶一笑,下一刻,却装作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向莫祁尧保证道……
“看到没,你家娘子是抢手货,你要是不知道珍惜,就等着被…………”沐之清笑着做了一个灭掉的手势,惹得众人是一阵狂笑……
而那头的莫祁尧却一个劲儿的催着沐之清快些离开,“走吧,娘子,我真的当心你要是还在这里的话,一会儿皇兄要是留起口水来,可是我们的罪过了,哈哈……”
当沐之清和莫祁尧二人一人抱着一个宝宝准备离开的时候,却不料身后的莫祁舜大声喊道,“喂,你们不要那么早出去游山玩水好不好,至少让我再多看看这两个孩子吗……不然的话,我会想他们的啊……”
“哼,你想的是我娘子吧……哼,我们这就去收拾东西去,走……娘子……我们快走……”一语出,再度让人爆笑不跌……
虽然前方的路未知,大家也都还没走下去,但那一定会是满满的幸福,因为所有的人都坚信不移。毕竟他们为爱的美好和爱的幸福真真切切的努力过、付出过,所以她们也应该得到幸福和祝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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