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终究还是没逼迫我住进夕月宫,只是这些日子他都未曾来过储秀宫看我,我心里虽然有一点点的失落,但是也有一丝丝的欣喜,每日就赏赏花,散散步之类,日子过得倒也清闲,只是太医每日都来诊治,给我吃些苦的要命的消炎药,甜梨和小叶也总是尽心尽力的看着我咽下那苦苦的良药才肯罢手,让我有苦无处诉,只得任凭她们摆布,身子也渐渐的好了起来,可以行动自如了,只是心里一直在寻思着怎样才能回府,这冰冷的皇宫,实在不是我呆的惯的地儿,府里虽然没有我的爸爸妈妈,却有最爱我的阿妈额娘,还有那帅帅的才子大哥,多少也让我有点温馨的感觉,更重要的,府里比皇宫可是要安全一百倍,这可恶的康熙,动不动就是,“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我还真怕某一天我这倔脾气把他惹毛了,他还真下的来手,那我可就亏大了。
"姑娘,该吃药了。"正想的正入神,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带着难闻的气味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痉挛,难受得紧,顺手往前一推,眼看药汁就要倒在甜梨的手上,我不禁捂着嘴大声叫了起来。
没想到奇迹出现了,甜梨一个翻转很轻巧用两个指头顶住了往下降落的碗。
“你会武功……”我嘴巴顿时张的更大了,这个看似文弱的甜梨,皇上身边的贴身女官,竟然懂武功,这确实也有点奇怪。
甜梨蓦地一愣,随即笑了笑,“小时候跟隔壁家师傅学的一点点,算不上会武功……”
一点点?看她的身手,那么敏捷,可不是会一点点的问题,可是她为什么又不承认呢?这紫禁城里,究竟有多少深藏不露谜一样的人啊?我暗自想着,端着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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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慈祥的老祖宗正握着皇后赫舍里的手跟她交谈着,赫舍里实在是一位端庄的女人,虽然只是中人之姿,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威严气质,让人不敢正视,也大概只有在老祖宗和康熙的面前,她才显得像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吧。
“老祖宗,孙儿有事求您。”趁着老祖宗笑逐颜开的时候,赫舍里轻声的说道。
孝庄笑容一敛,看着欲言又止的赫舍里,“怎么了?皇后丫头,有事跟祖母说,是不是皇上欺负你了?”
赫舍里拼命摇摇头,“不,皇上对我很好。”
孝庄看着赫舍里哀怨却又拼命掩饰的形情,明白了一大半,“丫头啊,祖母知道你是为纳兰月儿的事担忧,祖母答应你,等会就叫皇上过来要他把月儿送回府去,马上就要选秀了,她迟早得回府,再要皇上为她指一门婚,哎……这苦命得孩子哦……”
赫舍里不明所以得看着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安慰她的话语,心里直犯嘀咕,纳兰月儿什么时候又成了苦命的孩子了呢?而且,面临选秀,纳兰月儿没有理由不参予,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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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
其实这些日子最烦心的莫过于长的东妃了,康熙一直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就连宠幸妃子,也是如此,除了皇后,他从来就不会过分宠爱某个女人,但是他一旦跟某位妃子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让对方觉得皇上最爱的人是她,所以,即使好几天甚至好几个月皇上都没出现在某个妃子寝宫的时候,她们也不会抱怨。
但是,这一次,据她探子回报,看戏接连好几日都去储秀宫看望正在养伤的纳兰月儿,而且,还可能把她接回夕月宫,夕月宫啊,当年可是董鄂妃住的宫殿啊,现如今它不再简单是一座宫殿,而是地位的象征了,谁住进去就代表皇上对她的爱有多深,连皇后都没有那份荣幸,她,纳兰月儿到底有什么魔力,还不是皇上的妃子呢,就把皇上迷的是神魂颠倒,要是选上了,那还了得,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参加不了选秀,可是,怎么才能让她不参加选秀呢,东妃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了。
“主子,绛珠宫的安贵人来给来了,在大厅候着呢,您如果不见,奴婢这就去回了去。”正想着,丫鬟云儿掀帘而入,福了福身子,轻声的说道。
东妃正想的伤神,挥了挥手,“都什么时候,还有空来我这长,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活该一直当个贵人,让她走,本宫烦着呢。”
云儿慌忙低下头,“是,奴婢这就回去。”
看着云儿正要离去的背影,东妃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嘴边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抹冷笑,纳兰月儿,你休想进宫,跟我本宫抢,随后双唇一启,“云儿,等等,给安贵人奉上好茶,本宫这就出去。”
云儿看着主子时刻变换着的脸色,虽然心存疑惑,但还是高声的搭了声,“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