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挽着陆慕锦的胳膊,站在大厅门口。所有人的视线,都给吸引了过来。
这么多年,终于有女人站在了一贯不近的陆七身边?
面对众人各色目光,流年浅笑温柔,随着陆慕锦缓步进入。人走过,紫色的裙摆在地上逶迤出美好的弧度,挑逗着人的视觉,和这裙摆追逐游戏。
终于来到中央,陆慕锦站定。一贯清冷的面容,难得温和一笑。
周围女子具是一声惊呼。白衣而立的陆慕锦,在华美的水晶灯下,优雅清贵,沉静练达,如一枚敛去光华的寒玉。水晶灯映照着他的含笑容颜,如美玉,如花开。一刹那,如春到南极。
只是女,这样的笑,只是为了身边那个人。异种女人的目光怨毒的落到流年身上。
流年只是笑盈盈,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流眄生辉,光华流转。
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是一袭紫色的抹胸裙子。极大的裙摆,又显得纤细腰肢,不盈一握。偏生极沉静的紫,配上她玲珑的白,美得惑人心魄。叫人忍不住想起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的句子。
有人权衡一二,终究比不过这样的女子,黯然退去。也有不知死活的,始终怨毒的看着流年。
有人过来,和陆慕锦寒暄,看着流年的眼神诸多玩味。
“你先忙,我去去就回流年笑容清浅温婉,对着众人笑的落落大方。
看人群挡住了陆慕锦,那些不甘的女子渐渐围过来,虎视眈眈看着流年。
“离陆七远一点!他不是你能染指的!”
“我离开了,你就会有机会了?”流年笑,竟是极其认真的在询问。
那女子一怔。想要发火,偏生流年笑颜如花,一双澄澈眸子一眨不眨,一副认真求教模样。
“你可知,当初跟陆小姐说这话的女人,全家都离开临城,永世不能再回来了?”
随着悦耳动听的笑声,有人身姿玲珑,翩翩走近。酒红色的绸缎礼服,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越发显得面白如玉,娇媚动人。
“孙小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流年笑容不变。
“陆小姐,你七叔可真是疼爱你。这么多年,陆七还是第一次带女伴出席酒会。其实,带你出来也是对的,不然,岂不碎了临城一干女子的美梦?”
孙洁仪笑的风情,话语却恶毒之极。你再得宠,不过是陆七的侄女儿,你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陆七面前么?
“是啊。七叔一向如此,从不肯委屈自己屈就流年也笑,眸光却清澈得潋滟惊绝。这世界上,还没有配得上七叔的人。你更不配。你便是再多心计又如何?
孙洁仪恨得要死,笑容却越发明艳,“你配得上他又能怎么样?见不得光的东西早晚会灰飞烟灭,为什么要一定要选择一个悲惨的结局呢?”
流年怒,那远山一般清雅的眉毛,微微蹙了蹙,神色满是不悦。
果然,这就是你的软肋!你的婚礼,也只能在墓园举行!孙洁仪笑的更加温柔明媚,声音蛊惑一般,“陆小姐,你甘心么?永远这样见不得光?若是时间久了,你不出嫁,陆七不结婚,别人会怎么看你们?“
流年微微蹙了眉,似乎叫那话动了心扉。看看人群彻底挡住了陆慕锦的身影,便轻轻咬唇,睫毛扇动几下,轻轻问道,“那,依孙小姐之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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