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帝盯着王朝晖,就像在盯着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那种蔑视的模样差点令王朝晖吐血,但偏偏的,他却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他能够感觉得到,此时的林御帝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他惊惧的危险气息,一个处理不好,怕是他多年来积累的声誉便是毁于一旦。
“汤御毒,你个龟儿子,这小子水深得很,你找谁不好,偏偏拉老子下水!等下回去,看老子不找你好好算算账!”面对林御帝身上越来越强的气势,王朝晖冰冷的脸庞也是有着轻微的颤抖,他身上那种阴冷的感觉是因为他的功法和多年来的杀戮所致,这么多年来,他为分坛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死在他手里的人起码也有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战斗他经历过上百起,这令得面对他的人都会感觉到一种心中的寒意。是以,他能够感觉到林御帝此时的危险,单单是那种令得周围空气都隐隐出现灼热的能力,就不是他的功力所能够做得到的。要知道,这可是北方最冷的季节!
“地火开山!”并没有令王朝晖久等,林御帝已是猛然间将双拳一握,身体如同化作了一条龙影,那般速度,比起刚刚王朝晖来又胜出许多,而随着他的动作,竟是瞬间围绕王朝晖转了三圈,然后还未待众人看清楚,他已是身形一闪又退回了原地。
“怎么可能!”与赛场外大部分蓝派弟子没看明白怎么回事不同,作为赛场主持的门中执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林御帝竟是对着王朝晖打出了八掌十二拳,那种迅猛的速度,他自问就算自己面对,也会觉得有些麻烦,甚至除了凭借高深的功力硬扛之外,也未必能够完全接的下来。只是,虽然惊讶,他并没有太过担心,毕竟刚刚林御帝的动作虽然够快,但却几乎轻微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以他黄牌的修为,就算再高明的功夫,也未必能发挥出多大的威力来,以王朝晖的本事,绝对能够扛下来。
“怎么可能?”王朝晖也是愣愣地盯着林御帝,他实在难以相信,刚刚那般凌厉的招式竟然是面前这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毛孩子所施展,那一轮迅猛的攻击,他勉强只挡住了三道,而那落在他身上的六掌十一拳竟然带着极为诡异的灼热,令得他的身体此时还处于酸麻的状态,体内流转的真气也如同被封住了一般停滞了下来,更令他难受的是,那一股股灼热竟然如同有生命一般不断破坏着他体内的经脉。
“咳!”足足过了十秒,王朝晖才总算缓过劲来,双手撑着膝盖剧烈的咳嗽起来,随着他的咳嗽,竟是有一蓬蓬血雾自口中喷出,尚未落地便是蒸腾而去,那种诡异的感觉,令得周围观看的弟子们都是骇然。
“我——认输!”咳出几口血雾,王朝晖觉得胸口舒服了许多,望着林御帝苦涩一笑,“林师弟好身手,这般实力,在蓝牌之中当是再无对手,即便在白牌弟子中也必然是极为顶尖的存在。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望林师弟海涵!”
王朝晖的话令得周围弟子纷纷动容,这家伙可是向来眼高于顶,虽然大多在皖北活动,却在门中有着赫赫声名,那种狠辣冷漠足以令许多人闻之色变,而他的高傲也是令他从来不把炼精化气境界的其他人放在眼中。今日能够向林御帝低头认输,更是以如此低的姿态道歉,足以说明林御帝的不凡。
“王师兄客气了!我只不过是险胜而已面对王朝晖态度的转变,林御帝也是报之一笑,“王师兄回去之后最好先用烈酒泡一个小时的热浴,否则可是会留下内伤的
“呵呵,好!今日能够认识林师弟这般人物,也是我的运气。若是师弟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王朝晖也是松了口气,虽说泡一个小时的烈酒浴很是简单,但他可是明白自己体内有多么糟糕,对林御帝的好感不由大幅度提升,当下抱了抱拳,便是离开了赛场。
“蓝牌弟子中可还有哪位想要上来比试的?”见到王朝晖离开,赛场主持也是松了口气,颇有些讶异地看了林御帝一眼,这才向着周围的弟子大声询问。
“开玩笑,连皖北那活阎王都是被打得吐血,谁还上去找不自在?”“王朝晖都不行,我们就更不行了,上去丢人的事儿我们可是不干!”“反正能够挑战上一级的名额有一百个,让给他一个又何妨?我们去争那剩下的九十九个就行了!”“这么猛的人,就算不是蓝牌第一,也足以进入前十名了,给他一个名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咱们爱护师弟了!”
一群人议论纷纷,竟是再无一人上场,显然,名额有一百个,没人愿意为了其中一个名额来跟林御帝交手,而林御帝也是通过自己的实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此时再无人怀疑他是否具有得到蓝牌的资格。
“既然如此,那我宣布,蓝牌弟子林御帝,得到再次向上挑战的机会。同时,我也告诉大家一句,这种机会可不是还剩下九十九个,而是剩下了六十三个,就在今早,已经有三十六名蓝牌弟子成功突破到了炼精化气巅峰境界,得到了挑战白牌的机会。所以,大家可是要加把劲了,一味等待的话可不是渔翁得利,而是要错失良机了!”递给林御帝一个特制的蓝色石牌,示意他可以离开赛场之后,主持向着围观的弟子们道。
“已经有三十六个名额了?那么看来,我是第三十七个得到挑战资格的了!”握着蓝色的石牌,林御帝眯了眯眼睛,这块蓝色的石牌与先前那一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周围镶着一圈金色纹路,“不知道是否会遇到几位师兄师姐?先不管那么多,去看看师兄们的战况如何再说!”将石牌揣好,林御帝便是向着远处的另一个赛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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