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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健只得又尝试了几次,可都失败了。

“为什么?我明明让它。”行健疑惑,次次的失败让他手心都冒出了汗水。

行天大怒:“明明让它什么?你到底明白自己控制的是什么?”

行健低着头,委屈的说不出话。

父亲猛地一掌,拍在虚空中,一圈波纹荡漾开来。

场景立刻改变了,只见虚空出现了一条条白sè的气流,这些气流飘忽不定,时而改变着诡计。

行天这才严肃道:“看清楚了!这些气流便是风,你的刀刃虽然锋利,但却比风还要轻飘,它根本就没有重量!如果,你没有避开这些风,是根本达不到目的!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又体会到了多少?你能体悟狂傲刀法,为什么就不能体悟这些风!”

行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一直以为二牛的刀刃是随心所yù,原来其中还有缘由。

这一刻,他的父亲更像揠苗助长一般,将影响的奥秘摆了出来。

行健看着来回窜动的风,再一次远距离地控制刀刃,树桩一分二开。

这样试了几次,他都成功了。

行天脸sè这才缓和了一些,手掌一收,虚空中的风元素便消失了。

“再来,用你的心去感受,用你的心去控制刀刃!”行天交代两句。

行健看不见风元素的痕迹,一次一次,却又都失败了。

随着他失败的次数,行天的脸sè越发难看,最后喝道:“你给我拿刀直接去砍树桩子!”

这可谓是一种最笨拙的方式,在修行者眼里,也算是一种侮辱。

因为,直接拿刀砍树桩,这是凡人才会做的事情。

行健心烦沉闷,握紧了长刀,久久站着。

“我让你去,没听见?”他父亲大骂。

行健这才迈步上前,本就心不甘情不愿,即便是砍树桩也满是不耐烦。

他挥起长刀,一刀下去,偏了。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他父亲大骂。

行健怒了,不知道哪来的怒气,只顾乱砍。

长刀一刀一刀乱舞,大多砍在了泥土中。

他老子暴怒了,一闪,到了他身后,抓起他的手,只顾手把手地乱砍树桩。

“这样砍!这样!这样!你记住了吗?”行天抓着他的手,一并对着树桩乱砍。

整个院落的树桩,横一刀、竖一刀,成为木屑。

最后一个树桩也成为了木屑,行天才一把推翻他儿子:“记住了?”

行健早已泪流满面,他不够坚强。

猛地,行健一把将长刀甩在地上,爬起身来,对着他父亲暴喝:“我不要学,我不要修炼!”

行天大怒,一耳光过去,便骂:“你不学,你不修炼,你要死吗?”接着一指苍穹:“这是什么世界?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学,你要死吗?”

行健也怒了,指着苍穹:“我管他什么世界!反正我不要学!”

‘啪!’他父亲赏脸便又是一耳光,只打得行健嘴角溢出血来,这才心中一颤,口气缓和道:“逆子,我不管你想不想!我是你父亲,你必须学!”

“我不要听你的!”行健后退,大喝:“你给过我什么,你除了骂我打我,还会干什么!你根本不配作我父亲!你只会叫我学这学那,一本秘籍还少了一半!只会让我模索模索,你根本不懂我!你根本不懂我!我根本不要学这些,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打打杀杀,为什么要弱肉强食!难道就不能和平一点?我不学,我不去招惹别人,还不行吗!还不行吗!”

行健之所以不会控制刀刃,便是修炼秘籍的残缺。

他老子给他的狂傲刀法只有上册,却没有下册。

行天气得发抖,扬起手来便又要打。

“你打!打死最好!一了百了!”行健怒火冲天,却也不怕了,反而凑脸过去。

行天手在空中,浑身打颤,脸sè铁青,最后只吐出一个字:“滚!”

行健推开他父亲,奔回房里,拿了长笛便要去。

行氏赶忙拉住:“健儿,你乖,不要乱跑!”

行健只顾挣月兑,唇口不言。

也不知什么时候,行天已经到了房中。

他老子看也没看他,只说了三个深沉而坚定的字:“让他走!”

行健擦拭了眼泪,绕过村民的房子,径直投入了深林。

“唉~”行氏的两颗眼珠子泪水弥漫:“健儿的手臂还有铁头划伤的口子呢!”

行天闷声不语,坐在了椅子上,狠狠地一巴掌拍了桌子,总是笔直的腰杆,突然弯曲了,像是老了几十岁。

他这坚强的男儿,却也忍不住偷偷模了一把泪。

“夫君,你实在太急躁了!”行氏靠近他,扶着他的肩膀。

行天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

行氏继续道:“其实健儿很努力了,你又何必心急呢?”

“唉~”行天只剩叹息。

行氏给他按着脑袋,想着行健的那支长笛:“其实,只要健儿开心快乐,就够了!或许,你真的不了解他!”

“他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他天赋了得,但就是不爱修行,总喜欢弄些长笛乐曲,像个文人!”行天这才开口。

行氏宽怀一笑:“其实,文人也还不错嘛!健儿不也说了吗?只要他不招惹别人,谁又来为难他呢?再说了,你又打又骂地教育有用吗?”

“唉~”行天深深一叹:“但你们却不懂,有时候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他从怀里模出一瓶药来:“好了,别说了!你拿着这个,健儿回来就让他涂在伤口上,但不要说是我给的!”

行氏接过金疮药,笑着点了点头。

行天突然又道:“对了,健儿即便不在,兔肉儿要继续做。”

“夫君放心,为妻明白。”行氏答应。

行天这才喃喃自语:“那兔崽子竟然说我没给他什么,还说我不配作他父亲!”

“行了!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一般见识!”行氏道。

“哪敢!”行天起身勉强一笑,那魁梧的身材依旧显得颓败,整理了整理战甲,提了流云宝刀,看样子要出门去。

行氏道:“夫君哪去?”

行天看她一眼,摇了摇头:“自然是去找你的宝贝儿子,我要不去,还指不定别人怎么欺负他!”

行氏一愣,自知儿子不会胡乱惹人,满是疑惑:“夫君这话从何说起?”

行天却是一把抱住行氏,嬉笑道:“从何说起?他是我儿子,自然从你我说起!”

“去!”行氏翻了个白眼,给他整理了整理发冠下的几缕乱发:“老不正经!你儿子不会学着你在哪个闺女窗口偷窥吧?”

行天便笑:“这倒没有,不过也快了!毕竟以前我们是我情你不愿,而今是”

听着丈夫的调笑,行氏不由笑骂:“讨厌,快说,健儿看上谁家闺女了?”

“这话说来挺长的!”行天看看门口,似乎有些急了:“回来说吧,不然我去晚了,健儿得被欺负了!”

行氏看丈夫说的认真,立刻催促:“那快去吧!回来一定要告诉我啊!”

“好好!再给你买套好衣服!”行天走出门去:“记得兔子肉!还有,给大帝上香,每rì不断!”

行氏听见‘好衣服’思维一转,便喊道:“丈夫,你难道要去紫城?”

行天却早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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