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的那个“岳父”两字终究是沒叫出口
张了张嘴巴努力地想表达一下尊敬但还是叫不出來
安玉从未想过见到自己的老丈人会是这么个情境不是沒设想过是完全出乎意料了
那只手戳了戳安玉的伤口刺痛让安玉直皱眉但现在还在恢复中所以也沒法躲避
随即那只手的主人也从墙壁里出了來身子不能说近乎透明但也很淡
“这只是我灵魂的四分之一不要见怪”
因为空间的狭窄安玉又不能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岳父离他很近很近地几乎是鼻尖挨着鼻尖
“阿言能嫁给你这位上仙真是三生有幸”
“不不是阿言嫁给我我的妻子是花间笑阿言只是她的一部分”
安玉感觉十分别扭而后道:“您能让开点吗”
对方立即缩回墙壁里“不好意思”
安玉看了看他才又道:“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而后那人的手指便按在了安玉的伤口处道:“我的女儿现在情况很危急我希望你赶紧去救她我知道你受了伤我的灵魂虽然四分五裂但我还是有些能力的”
而此时安玉就见到自己胸口的伤口正在一点点愈合虽然愈合的速度还是不快但绝对比刚才快那阻碍着自身恢复的地狱业火也一点点消失与其说是消失倒不如说是转嫁到了那个男子的身上
不过话说回來如果现在花间笑在这且清醒的话那么她一定会惊奇的大叫
这个从墙壁里出來的男人不是那个叫何君卫的一起与她进入了幻境的人嘛
其实他不叫何君卫他扯了一个低级而幼稚的谎他叫卫君合
与女儿见面是唐突的何况男子并沒有养育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并无什么颜面去见自己的女儿
如果当初不是自己不顾全大局一味的追逐爱情那么现在阿言应该是一直都呆在地狱享受着地狱万千受罚者和鬼官朝拜的小公主
阿言也许是刑司的女儿
阿言的母亲现在也不会受苦
“喂”
安玉看着男子的指尖一点点焦黑本來就淡的身影竟然少了一截手臂因为地狱业火的灼烧完全被他吸收了安玉的伤口才会愈合的快些
“沒事沒事反正这也是四分之一的灵魂而已少了截儿手臂也不妨碍什么”
“可是如果封印一旦接触你的四个灵魂融合为一体那么你的本体也会受到伤害的”
“那并不严重你放心吧”
且说花间笑被刑司扛着到了地狱的第十八层拐角的一个另类小院子里时她仍是昏睡不醒的
而此时阿言的意识已经沒有作怪取而代之的是花间笑本体
沒错那个傻呆呆又胆小的花间笑
她虽然战胜了那个家伙但是却醒不过來
不知道是身体太累的缘故还是刑司给她下了什么咒总之她醒不过來
但是她深知外面发生的事情
刑司在将她丢在小院子里后对着院子内的小屋喊:“馨儿你快來看看我把你朝思暮想的其中一位带來了”
说罢便咳嗽了好几声抹了下嘴角的血沫儿便捂着自己的肚子消失在了这里
就在花间笑想屋子里的人究竟是谁的时候一个穿着紫衣的女人出现了
女人很年轻容颜也很漂亮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但那双眼睛里透着的确实好几十年甚至好几百年的阅历和悲哀
那个女人先是双手扒着门边很胆怯很小心的往外面看随即在看到沒有刑司时松了口气
当然在看到花间笑本身的时候先是一愣而后捂着嘴巴要哭出來似的连忙跑到自己身边伸手去探自己的鼻息
在探到自己还有气儿时就真的“呜呜”地哭了起來
知道自己还活着就那么的伤心
不会吧
花间笑虽然睁不开眼不能动但还是忍不住哀叹
但继而那个女人就扶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靠在她的肩膀上从而把自己带进了屋子放到了小床上
花间笑能感觉那个女人一直在模她的脸很轻柔很宠溺的感觉
细细思考下花间笑知道此人是她的母亲
这个叫馨儿的女人是她从小就心心念念的母亲
儿时的事情她记得不多只有刑司给她抽筋扒皮这样不好的记忆比较深刻其余的哪怕是完满的也都消散在了这不好的记忆之中
但花间笑还记得她总是爱抓着母亲的手
即使她现在见到母亲的面容很陌生也沒有立即要扑过去的感觉但那双手抚模着她脸颊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温暖
其实花间笑应该感谢起码因为刑司爱她的母亲而让她的母亲还活着
“阿言你受苦了都是我害了你未能保全你不说还害你在人间糟了那么大的罪”
不不不完全沒有
虽然儿时的记忆确实很恐怖但如果不这样她就不会与安玉有红线就不会认识安玉
花间笑无法想象沒有安玉的日子要怎么过
她现在已经不能离开安玉了
然而花间笑现在动不了也说不出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花间笑一想到安玉就突然心里紧张的要死担心的要死
刚才安玉被打伤了
停留的记忆是自己掐着另一个自己的脖子掌控主导权还有就是她看到安玉的胸口处开了个很大的洞
那么大的洞
安玉当时直接就呕了口血直直地倒下了
他虽然身为神仙恢复能力很强但是那么大的一个洞他还能恢复吗
再说了蛇也有心脏万一自己不小心正好打在他的心脏处那安玉不就完蛋了嘛
一想到这里花间笑就想哭
但是想了想又觉得凡事还是要往好的方面想
而且打伤安玉的也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叫阿言的家伙
尽管那家伙就是自己的另一面
花间笑聚精会神想让自己的手先动起來哪怕只能动一下也好过现在这种有意识的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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