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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新月深夜赴巫山

说来也怪,和纯自怀孕之初,至今已经有差不多五个月时间了,却几乎没有什么妊娠反应,孕吐次数掰着手指都能数过来,正当她庆幸自己大概体质特殊的时候,却突然在某次午膳看到桌上刚摆好的饭菜的时候,猛地弯下腰吐了个昏天黑地。

得了消息的乾隆、皇后和太后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乾隆更是拍桌子瞪眼,传旨将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全都提溜了过来,管他是伤寒科、口齿科还是正骨科,不一会儿功夫全都跪在了当场。

经过几位比较“权威”的太医诊断,和纯只是正常的妊娠反应,并没有大碍,不过太医正提出说和纯思虑过重,应当放松身心,否则长此以往下去,对胎儿和她自己都或多或少会有些影响,更甚者可能会导致难产。

和纯虽然觉得太医正的话稍微有些夸张,但却也知道此言不虚,她这些日子每每想起福康安的时候,总有些睡的不是很踏实,而乾隆对太医正的话更是深以为然,郑重其事的命令太医们回去“商议”出最好的安胎药房给和纯。

在座众人心里都明白和纯定是因为挂念福康安,才会导致“思虑过重”,所以太后跟皇后看向乾隆的眼神就有些不满起来,太后更是直截了当的责怪道:“皇上,这都是你做的‘好事儿’,若是福康安如今陪在和纯身边,她哪里就会这样?”

皇后倒没有开口抱怨,只是默默的坐在和纯床边,留给乾隆一个无声的背影,抬眼见到乾隆满脸苦笑,看着太后跟皇后将方才太医说的“正常反应“四个字华丽丽无视的样子,和纯有些哭笑不得,正欲替自家皇帝老爹说两句好话,岂料普一张口,恶心的感觉就汹涌而至,趴在床边就又狂吐了起来,自顾不暇。

瞧着和纯难受的样子,太后跟皇后更是对乾隆没了好脸色,就连乾隆也开始气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了,于是整个下午都在御书房中纠结是不是该下个旨意将福康安召回来,可是如今战事吃紧,正是重要关头,况且福康安身为副将,如何能轻易更替?正心烦意乱的时候,吴书来回禀说新月格格着人来报,道有要事求见皇上。

乾隆心情不佳,张口就要直接回绝,猛然想起来数日前御花园的一幕,脸上顿时阴的可以下起雨了,只因为他突然觉得,和纯之所以有今日的不舒服,新月称得上是“居功至伟“,毕竟前几个月和纯都是吃吃睡睡,没有任何不妥,在御花园遇到新月之后才会发生今天的状况。

想到这里,乾隆的脸已经可以媲美张飞了,阴沉了半晌未曾说话,正当吴书来小心翼翼的打算开口询问是否要回绝时,乾隆却开口说道:“派人去宣她过来吧,朕倒是想要看看,她又有什么‘要事’。“

新月在宫内暂时居住的正是人人都躲着走的漱芳斋,到乾隆这里可以说相当远,足足走了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等到她跪在乾隆面前的时候,后者已经很是不耐了。

“新月,你不好好在漱芳斋内反省,求见朕作甚?“乾隆心情不好,语气自然更是严厉。♀

“皇上容禀。“新月将头磕在地上,语带哽咽的说道:“过些日子,便是新月阿玛与额娘过世满周年的日子了,奴婢想求皇上恩典,许奴婢明日去往白云庵祈福诵经百日,以慰阿玛额娘在天之灵。”

乾隆并未想到新月所求竟是此事,自古孝义为首,新月这番话说出来,倒让乾隆心中怒意略低,又想着这样倒是正好让她再不去触和纯晦气,便点头应了下来,新月心里有自己的思量,自是千恩万谢。

新月出宫几日后和纯才知道了这个消息,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她现在孕吐一日比一日严重,倒是要将几个月未曾有反应的时间补回来一样,自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琢磨新月的事情。

“云娃,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回来接你的。”深夜的护国寺后门,青衣布裙,头上未带任何钗环的新月紧握着云娃的双手,说话声音虽轻,却充满了感激。

“格格,您快别这么说,能帮到您,云娃就知足了。”云娃身上穿的是新月的衣服,声音也压的极低。

这是新月主仆自被乾隆禁足之后,每天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想出来的主意,假借诵经祈福名义,由守备森严的皇宫来到白云庵,因着庵内都是女尼,大内侍卫们无法跟随,只有几名宫女随侍左右,而新月自出宫时候起就带了面纱,如此由身量相仿的云娃假替想是可以隐瞒些时日的,新月就可趁机奔赴战场去寻福康安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新月才终于悄然出了后门,奔赴巫山去追寻自己幸福去了。

不得不说剧情君是强大无比的,纵使故事的发展早已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可主线仍旧秉承不可违的规则,所以新月一介弱小女子,居然披星戴月,跋山涉水,真的就来到了巫山努达海的大营驻扎地,不过还没等她开口朝守卫的士兵说一句话,已经几日都不曾进食的她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莫名其妙有个女子三更半夜来在大营前,谁能敢确定她不是奸细?于是新月在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就被紧紧的捆绑了起来,还没等被押送到值夜将领的营帐前,新近提了伍长的骥远领着他的小队正好巡视过来,出于某种直觉,他叫住了押送新月的队伍,走上前去细细打量后突然无比激动的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还不赶紧松绑,她可是我朝新月格格!”

可惜没有人去听骥远的话,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伍长,并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利,所以一行人纠缠着,就到了福康安的面前,他正好今日值夜,等看清被捆着的人确实是新月无疑之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大军如今正和夔东十三家军处于对峙状态,努达海、福康安等诸位将领已经连续数日未曾研究出好的战略方法,而部队士气日渐低下。如今莫名其妙跑出个夜奔而来的新月格格,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轰然大波,这对于现状显然很是不利的。

“明日一早,派人将格格送回京城。”福康安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口说道,骥远闻言想要叫喊些什么,被福康安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不由得就住了嘴,他如今被编在福康安名下,见识过这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杀伐果断的气势,莫名有些羡慕与畏惧。

不过骥远也并不完全服气,心里想着福康安不过是副将,自己的阿玛才是主帅,等他巡视完毕,便去找努达海说明情况,他并不知道新月已被指婚,只觉得她是听说自己上战场后因担心而来寻自己的,更认定努达海听了新月来战场的原因,会支持自己将新月留下来的。

努达海在半夜被骥远吵醒,脸上神情不是很好,他前天晚上在战斗中受了些轻伤,虽然都不是要害,但血流的不是太少,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不过显然骥远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努达海见来的是自己的儿子,也不好过于责怪,只得强撑着坐起来,可在听了骥远所说之后,立马就直了身子,震惊道:“你说什么?新月……格格来了这里?!”

就在不久前的某个深夜,努达海曾经在旷野上,独自一人怆然感叹过,认为自己好比是历史上的项羽,而新月就是他的虞姬,没想到今日他的虞姬就投奔他来了,努达海恨不能立即跑到新月身边,狠狠搂着她说出那句“新月新月可奈何!”

父子两人各自起着自己的心思,竟然是谁都没有再说话,骥远最初的兴奋已经渐渐淡了下来,突然回忆起来当初自己发现阿玛对似乎也有情意的事情,于是冲口而出道:“阿玛,新月是冲着儿子来的,儿子回京之后,您就向皇上求个旨意,将新月赐婚与我吧。”

努达海身子狠狠的一震,抬起头来看向骥远,脸上意味不明、神色莫辨,骥远也毫不示弱的回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上章挖了个坑,把新月埋在宫里了……把我自己也埋了

今天我挖了半天,终于把新月刨了出来,可刨的貌似不太好,不如你们提点意见给我?这章明天可能会修改,不过应该不会变的太多。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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