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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克萨斯放下手中的书,交叠膝盖看向方凌:“那么,凌认为法国大戈命如何呢?”

“法国大戈命的前提是什么,是郡主唯一制渡。是生命与财产都属于郡主、领主和贵族封建统制时期,资本萌芽后,为了保护自有财产和对权力的向往而产生的。”方凌啃了一口甜点:“其实不过是当一种游戏规则运行到一定时间后,产生的必然结果。但实际上,这种结果本身是源自欧洲长达千年的封建统制制渡的。欧洲的封建统制制渡,实际上从根本上来说并不是完全的封建统制制渡。虽然拥有了中央集权和分领集权控制,但是从根本上对于领地的统制等,依然同努力制渡没有什么区别。这也是为什么在发现欧洲廉价的人口后,会产生黑奴的原因。人们对于黑奴的接受程度,要远高于对新的思想、新的宗教的接受程度。”

方凌转了转杯子:“其实,英国后期的解决方式,就能够看出法国大戈命的失败。所有的当权者,都想集中权利和财富。而不是分散他们。”他抬眼看着阿布拉克萨斯:“阿布,你还记得我说过,斯莱特林不能成为独裁者话吗?”

阿布拉克萨斯点点头:“你希望模拟英国的现状,进行郡主象征性,但是却不进行郡主权利集中制。”

方凌侧头单手支撑着下巴,一只手点着放在杯子里的小勺:“斯莱特林曾经统制的失败,很大程度是因为独裁。确切的说,大量的贵族惧怕斯莱特林作为黑巫师统制后产生的独裁。你要知到,独裁性的皇权统制在欧洲几乎蔓延了十几个世纪。郡主不需要向民众表示什么,因为他们的权利来自于上帝的赋予。上帝赋予了他们权利的同时,也赋予了他们财富、人口以及其他的东西。大贵族熟悉这些,同样得也不愿意被统制。因为,一旦接受一个独裁者的统制,就意味着他们的家族、财产都属于哪个人。这也是为什么,我第一次选择的家族是扎比尼一个道理。”

阿布拉克萨斯皱眉想了想:“实际上,马尔福的更进一步,从根本上来说是从制渡上改变斯莱特林的统制方式。但是,法国大戈命在我看来,是成功的。”

“它并不成功阿布!”方凌语气缓慢的说道:“不管是大戈命的那一次还是后来的公社运动,都不是成功的。任何一种制渡,只要人类的文明是从三千年以前开始传承的,就无法改变一个事情。那就是,治人者和被治者。获得者和被剥削者。当老的贵族成为绊脚石的时候,新兴的贵族就需要起来。法国大戈命的开端,是新兴产业和新的殖民地的产生。大量的土地和财富,让原本的小中产阶级和资本阶层,有了希望更上一步的想法。其实法国大戈命的根基,远远不如他们当初的宣传那么圣洁。实际上,到了最后变成那种混乱的局面,从根本上来说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罢了。

新贵族想要成为未来的老贵族,人民希望获得更多的权利。商人希望能够从中获得更好的收益等等谷欠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法国大戈命的最大特色。开始的时候,新兴贵族挑战老贵族。将老贵族打到,推翻了政。权后。新的政。权的建立,能够让很多人获得从未有过的权利和地位。而权利和地位所带来的,就是资产的增加。

之前的民众,并不懂得什么。他们一直认为,皇权神授,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上帝。上帝选择了皇帝作为代言,那么就都是上帝的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后来的戈命告诉所有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样的结果就是,谁都想当皇帝。拿破仑的成功,实际上就是在这种心理支撑下促成的。

你成功了,你就能够通过强权成为新的国王。若是你失败了,人民就可以推翻你。因为你的统制不是上帝给你的,而是人民给你的。同一时期,在欧洲整体上都在发生着各种各样的戈命。但是最先发现这种戈命失败性的,是英国人。原因不是英国人如何优秀,而是因为英国的人口、物资、财力等等,都经不起戈命的消耗。

而斯莱特林也是如此,你的先祖选择支持魔法部的建立,并且完全拖离麻瓜的世界。很大的程度,是因为如果反对那么大量的麻种巫师和从法国逃难过去的白巫师会成为斯莱特林灭亡的可能。人口稀少,掌握着奢靡的财富,若是再得到权力就很难让人容忍了。刚刚到达的人,更希望的是自己成为新的财富点的主人,而不是去吃残羹剩饭。哪怕,他们是狼狈的离开祖国并且抛弃了信仰的人。”

“可是一味的妥协所带来的,也未必是好事。”阿布拉克萨斯想着方凌没有出现前的斯莱特林,叹了口气。

“所以,你有我!”方凌迷眼笑了起来,阿布拉克萨斯看着那笑容,也跟着笑了。是的,他有他。

用了午餐,两个人去参观了周边海边的灰白两种海岸。花岗岩构成的岩石上面,是碧绿的草坪和植被。远远看去,如同一条明显的界限一样。方凌前世的时候就听人说过,自己也特意看过。在他看来,这种地质条件只能代表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贫瘠的土地。

肥沃的土地,适合农作物生长同时也适用于农耕文明。但是贫瘠的土地,只能用来放牧。欧洲人的饮食习惯和生活习惯,很大程度上都跟他们所拥有的土地有很大关系。肥沃的土地不多,所以在他们看到美洲大陆的时候,认为见到了上帝遗留的伊甸园。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某种科研圈和神秘探索圈儿流传的话题。

加莱是欧洲蕾丝的发明地,此时的蕾丝工厂都在忙碌的工作。两个人利用最后一天的上午购买了不少高品质的蕾丝花边等小件的礼品,让猫头鹰送了回去当作礼物。

坐上从加莱到巴黎的火车,二百多公里的路程需要一个下午才能够到。当然,方凌根本没想过要在巴黎停留。那个时尚之都,在他看来还不如眼前的人养眼。更重要的是,他想去柏林。虽然这样会绕道。不过阿布拉克萨斯对去德国的事情,倒是不排斥。有从巴黎到柏林的飞机,他对麻瓜的飞行工具很是好奇。

巴黎的夜晚是繁荣的,实际上从火车站出来就能够看到夜晚的浪漫和荼靡。很多站街女,穿着惹人眼球火辣的衣服,站在街角隐蔽的地方等待着合适的客人。阿布拉克萨斯是成年人的模样,拉着一个孩子走出车站。虽然很吸引人,毕竟看着就不是缺钱的。但是这种客人通常她们是不会招惹的。

看着那些站街女,方凌想到了一个笑话。他抿唇低声对阿布拉克萨斯说道:“我曾经在同学圈子里听过这样一个笑话。说一对夫妻,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孩儿是一个十分矜持的女孩儿,就是偶尔跟男孩儿说话也会面红耳赤。但是有一天,她的学校让她去法国留学。在三年后,她的人生履历上增加了好几项成就。她打胎了四次,有过十来个男朋友。参加过各种社交排队。下飞机的时候,一身火辣让她的父母都没认出来。”

“呃……”阿布拉克萨斯显然没想到,对方要讲的居然是这样的笑话。他无奈笑笑:“我想我对巴黎最深的印象就是,公共洗手间不够。”他意有所指的是在一边墙角处排排站着解决小便的男性。

方凌扯了扯嘴角,他对巴黎的印象其实就是因为这种行为而变得糟糕至极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同戴高乐研究院的人合作。

前来接车的是巴黎利兹酒店的专车,来之前两个人通过巫师的渠道定了利兹酒店的豪华套房。据说,通过窗户可以看见晨起的太阳和埃菲尔铁塔。虽然只是暂住一天,但阿布拉克萨斯一点都不想亏待自己。

酒店的车上呆着服务生和司机,这是两位来自英国的客人。提前的电话预约,让他们准备了许久。因为其中有英国大使馆的照会,这表示来的人身份很特殊。见到优秀的年轻人的时候,年纪大一些的客房管家恭敬地拉开车门让两个人坐了进去。虽然他们只是定了一天的房,但是这不妨碍利兹的服务水准。

看着眼前这座内部装修尽显奢华和巴洛克的细致的酒店,阿布拉克萨斯很是满意。他将拎着的小型里皮箱递给一边的服务生,在客房管家的带领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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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厅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恭敬、娴熟、体贴。这是阿布拉克萨斯对这家酒店的第一印象。他低头看向方凌:“需要甜点吗?”

方凌摇摇头:“你觉得如何?”他曾经入住过这家酒店,当时的感觉第一就是:好贵。第二就是:太贵了。第三就是:好舒服!

“还不错!”阿布拉克萨斯轻飘飘的说道:“符合马尔福对于审美的需要。”

“噗……”方凌不客气的笑了起来:“这家酒店的宗旨就是让你享受当国王一样的服务。显而易见的是,这里的服务的确十分不错。若不是我着急去柏林,我们又有些赶时间,其实在这里住上个一两个月也是不错。”

“以后有机会吧!”阿布拉克萨斯点点托,在文件上签名后,由服务生带着走进电梯。

利兹酒店一共五层,他们选择的房间在景观最好的四层。因为是大套房,所以走廊走的距离有些长。打开房门,看着里面的摆设阿布拉克萨斯决定,若是日后婚礼蜜月,不如到这里住一段时间。

“英国共济会的一名皇室成员,暂时同他的妻子也住在这里。要去拜会一下嘛?”方凌拖了鞋,爬上绿色的银色丝线花纹的沙发上。

“爱德华五世?”阿布拉克萨斯解开衬衫上的两颗扣子,将身上的衣服拖下来放在一边。在一边陪同的服务生帮他将衣服和小皮箱放好,询问是否要将里面的衣物拿出来。阿布拉克萨斯摇摇头,随手扔了一颗金加隆给他:“小费!”

看着手中的金币,服务生惊讶瞪大了眼睛。不过常年的工作,让他没有惊呼出声而是捏着金币离开房间。在尽头的总管休息室内,他将金币递给周围的人:“看看,这是小费啊……金币,真的是黄金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咬了一口。

“对啊!”方凌躺在宽大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说起来,他也是个有意思的人。离开了皇室后,选择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住酒店。”

“还是算了吧!”阿布拉克萨斯摇摇头,表示拒绝。他看了一下四周的房间,确定了宽敞的浴室后将方凌剥光扔进了热水中开始洗刷刷。

走下飞机,看着不远处被勃兰登堡环绕的城市,方凌一时间感慨万分。他深吸口气,坐上圣徒派来的汽车。他此行的意愿不是去见圣徒的人,而是前往他曾经的母校,德国柏林洪堡大学。

此时谢特勒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听着情报人员的报告。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部队中有一群神秘人支持。这也是他决定建立自己心中的理想国的起点。但是同那群人比较起来,他还十分弱小。眼下过来的,听说是英国那边的神秘人的首领,这让他有些欣喜。如果这些人能够影响英国,那么这场复仇和崛起的战争,德国将会最终胜利。曾经分裂的欧洲,将会成为一个强大的整体。

汽车缓慢的开入柏林市内,司机旁边陪同的圣徒来人看着眼前这个绿眼睛的小男孩儿,曾经在非洲之行中他们见过这个男孩子。他身边的据说是魔法血统觉醒后的马尔福。他舌忝了舌忝唇用并不怎么熟练的古英语道:“先去酒店还是去这边的?”

“不,我们并不疲惫。去洪堡大学。”方凌摇摇头,他有些紧张。伸手握住一边阿布拉克萨斯的手,他对洪堡的感情就如同身边这个人对于霍格沃兹的感情一样。这也是他不想在任何一个魔法学校常驻的原因,他不想让任何一个学校占据了那个位置。

洪堡大学位于菩提树大街六号。走下车看到的就是标志性的白色建筑物和在建筑物旁边的雕像。此时学校中还有专职研究的人,看着这一行人他们都很好奇。尤其是阿布拉克萨斯出色的相貌。不过方凌没有管这些,他走到雕像跟前,如同朝圣一样的伸手轻轻抚模了一下。

阿布拉克萨斯能够体会此时方凌的心情,若是多年后让他回到霍格沃兹,估计也是一样的。他从不止一次听方凌说过,是这所学校为他日后的哲学体系提供了根基。

“此时这里的人不多,犹太人都离开了。不过有些不能乱碰的。”陪同的德国青年低声提醒着方凌,方凌抬眼看着他微微一笑:“如果时间的轨迹没有错误的话,在未来的某个时间,这里会成为我心中的母校。”

“您会来读书?”他很诧异,实际上作为德国的巫师贵族他虽然感叹麻瓜的发展,但是对于麻瓜的学校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曾听过一个人说过……”方凌抚模着雕像大理石:“如果说,数学能够解释宇宙的形成,世界的范围的话。那么哲学,就能够解释灵魂和神灵。”说到这里,他的眼睛中满是光华,他昂着头看着周围的人:

“这是一所,教导人们如何认识自己、认识世界、认识我们的灵魂和宇宙的学校。曾今的历史中,世界如何?神灵和灵魂,都是上帝和神父的事情。哪怕是君王,也只是知道自己能够得到的人口和土地。没有人会告诉普通人,你是谁,你来自哪里。这样的知识,都掌握在当权者手中。因为,只有愚昧的民众,才是最容易领导的。但是他们却忘记了,人类是生活在群体中的。你也好,我也罢。没有人可以拜托群体的生活。只有整体的进步,才能够带领着一个种族、一个群体、一个社会走向更高的层次。从没有那个君王,能够依靠一个人的力量带领一个世界的道理。郡主的心愿,是以民众的心愿为根基的。”

最后一句话,他是微笑的看着阿布拉克萨斯说的。那一刻,阿布拉克萨斯觉得,似乎自己的小伴侣已经踏上了那从无人踏上的神坛。在哪里,用他的灵魂给曾经的启蒙之处报以最真诚的感谢。

躲避在不远处看着那小小的人的谢特勒,慢慢从中走出。他是一个从不避讳自己过往的人,甚至他认为他曾经的蹉跎和起伏,才是他今天的根基。他蹲□看着那果绿色眸子,说着一口流利的德语的小男孩儿。

“那么……你看到的世界什么样子的?”他的语气缓慢,但是动作中却带着军人的特色。他是参加过一战的,他也承认那是一种投机的手法。但是此时男孩儿的话,他确是认同的。德国,需要复仇,需要将曾经的荣耀拿回来。那屈辱的失败,必须用鲜血和死亡来清洗。

方凌看着眼前这位正意气风发的男人,他的身高不高,算是小个子的男人。强硬的风格,据说是从一战的战场上得来的。他松开手,看着那主殿堂建筑:“我看到了掩盖在真知下的迷茫。那么您呢?您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此时他的心情万分激荡,任何一本历史书中,都将谢特勒这个人描绘成了一个激进的魔王。但是,他却从另一个侧面看到了这个男人之所以能够站在那个高度的资本。他,拥有着成为一位君王的一切。但是却没有足够好的时机。

“德国民众眼中的现实和未来,就是我的世界。”他起身看着眼前古老的学校:“曾经,我希望我是一个艺术家。因为那样可以看到所有的丑陋,也能体会更多的转瞬即逝的美丽。但是后来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哪怕,最后会粉身碎骨。”

“在遥远的时空,我曾经是这里的一员。埋怨着两个学院长达半个小时的车程和毫不相干的课程安排。但是,每日每日的行走让我明白,曾经有一位君王,为了这个城市,这个国家和民族所付出的代价。”他右手搭在左肩鞠躬:“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阿道夫……谢特勒阁下!我是英国魔法界,巫师斯莱特林的信仰传承者:凌。库兹林依菲特。斯莱特林。感谢最高的法则,让我在这里同您相遇!”

谢特勒站起身,他第一次知道被称呼为神秘人的身份。但同时,他也明白这些人无法达成他的愿望。因为,他们不会承认自己是德国人。只有德国人,才能够成就德国。

他们是神秘人,是巫师是魔法师,是神奇的传说。但是他们不属于德国。想到这里,他开始琢磨如何让的德国拥有属于自己的传奇。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弄错别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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