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激斗
大金刚伏魔咒果然不凡,血蝠群经慈恩等人的梵音撩动,立时狂躁痛苦不堪。它们上下乱飞,嘶鸣不觉,然而在金刚伏魔咒面前,它们的超声波好似失去了功效,唯一有用的便是霍乱人的心神。
但是在场中人皆是佛道高僧,修得是上乘佛法,又如何能如此轻易的便被你这小小牲畜所迷惑。
谭公望在暗处看得点头不止,显然是对慈恩等人的敬佩,看了许久他反而发觉,自己来这里好似一点帮助也没有起到,只是来看了一场热闹罢了。想到此处谭公望不觉轻笑一声。
谭公望刚笑出声来,心神一凛,一丝不好的明悟涌上心头,他来不及多想连忙祭起紫宸剑,向上空飞去,这样他才好躲避随之而来的偷袭。
“轰!”谭公望还未离开,他刚刚站立的那颗百年树木,便被一道凌厉的攻击轰为了齑粉。
谭公望心中惊骇,他的右胳膊隐隐有些颤抖,显然刚才的攻击他并未完全躲避过去,余威便如此厉害,谭公望无法想象,若是真个儿将自己打个正着,那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他想到此处不敢含糊,手掐印诀,驾驶着飞剑在上空之中忽左忽右,以期用此法来躲避敌人的锁定。
但是他似乎想错了,敌人发出这一记攻击之后,并没有再度追击,就好像他不是对方的目标一样。
谭公望想到此处,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转首看向慈恩所在。
就是这一看,差点让他亡魂皆冒,不知何时,慈恩身后十丈地外站了一个黑布遮面,身着黑衫的黑衣人正缓慢而又有力的迈动着坚定的步伐向慈恩走去。
看到此处,谭公望就算再傻也知道,此人的目的是什么,他再也顾及不得暗中是否还有这黑衣人的余党,凌空对着慈恩方向一喝:“大师担心,贼子敢尔!”
魍使对身后传来的怒喝,撇嘴轻蔑的一笑,完全不将这威胁放在心上,他的目标只有眼前那老贼秃,其余的让他见鬼去吧。
谭公望不敢有丝毫懈怠,催动全身真元,掌御着紫宸剑疾飞而来,依稀间还可以听到剑芒划破空气,传来的音爆轰鸣之声,一直无法突破二阶初期的谭公望在这一刻突破到了二阶中期,但此时面对鬼魅四使之一的魍使那也无济于事,而且谭公望本身便没有回复,如此逞强,果不其然的对自身带来了隐患。
“嘿,想过去,你问过我魉使了吗?”一声轻笑从谭公望耳边传来,他惊骇的发觉自己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人,这人同样黑布遮面,黑衫蔽体,只是额角隐约间闪过一个魉字。
谭公望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觉得一股气浪逼来,自己气息一阵不畅,紧接着便是紫宸剑失控,自己直接从高空坠落,而他的紫宸剑直接被对方一捞,握在了手上。
魉魂使看着谭公望直接撞断一堆树枝,发出了“嗻嗻嗻!”的惜叹之声道:“看你撞得那么惨烈,我都感觉到了痛楚……哈……哈哈……”
魉魂使将手中的紫宸剑拿来一看,继续讥笑道:“剑是好剑,可惜主人太废。要不跟了我,也不至于让你被埋没不是。呵呵……呵呵呵呵!”
被魉魂使紧握住的紫宸剑,剑身发出一声轻鸣,紧接着便是剧烈的晃动起来,魉使看到此处哈哈大笑道:“还妄想反抗,你反抗得了吗?恩!”
“咻!”一道闪烁着火红sè的剑气,划空而来,直接从魉魂使握着紫宸剑的右手穿过,看此来势,魉魂使不得不将手中的紫宸剑舍弃,皱眉看着来剑方向。
紫宸剑一经得到zìyóu,发出一声轻鸣直接穿入树丛,直接飞入刚刚站起来的谭公望手中。
谭公望将手中的紫宸剑握紧,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但此时他面对笑容的看着南方。
此时南方正有三道剑气前后相随着破空而来,这三道剑气一红,一青,一白,所来之人正是令狐彦之、范百奇与鱼秧三人。
魉魂使看着向自己这方向冲来的三人,嘴角牵起一道弧度,这笑容带着几分讥诮的意味。也不见他有多余的动作面对成品字形的三人就那么直直的腾空仰冲而去。
令狐彦之得到鱼秧的报信,得知事情的严重xìng,连忙放弃追逐离魄宗贼人的音信,连忙向这里赶来,然而等他快到之时,方知自己找岔了方向,原来离魄宗贼人已经暗中模上了登山,而且所来之人还来头不小。
想到此处他也不敢含糊,面对气势汹汹的魉使,令狐彦之祭出自己的火云剑的同时,连忙对身后的范百奇和鱼秧吩咐道:“三才剑阵!”
“是,师兄。”得到令狐彦之的命令,范百奇和鱼秧自然不敢怠慢,更何况,所来之人,看其气势,显然非泛泛之辈。
不片刻,天空中便亮起一红、一青、一白三道耀眼的光团。这三道光团互相牵扯又互相分离,看起来好不诡异。
魉魂使面对令狐彦之等人的伎俩不闪不避,在空中带起一阵黑气,直补阵首的令狐彦之。
然而当他突破令狐彦之的防线之后,才发觉这只是一个障眼法,他去势一结,只有凌空而立。
魉魂使脚下不丁不八的站立在一个圆环之上,此环外围锋利异常,隐隐有流光闪动期间,而环内为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此环内边缘比外边缘还要锋利上几分,间且期间暗红sè附着其上,更添摄人的气势。细细一比两,此环内的大小竟与平常人的脖颈一般大小。
刚刚的一击落空,令魉魂使的面容有些挂不住,想不到堂堂离魄四魂使者居然被一个后起之辈玩弄一番,这嫣然能不怒。
而当魉魂使站定之后方才发现,自己的一番自以为凭借自己修为高出对方一个多阶层的想法,居然令自己陷入了对方所布的阵眼当中。
令狐彦之看着已然落入阵中的魉魂使,对着范百奇两人喝道:“挪阵!”
令狐彦之话音刚落,三才阵立时爆发出一道骇人的气势,就连身在阵外的魍魂使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驳杂而庞大,更逞论身在阵中的魉魂使。
魍魂使转身看向天空那道光芒,此时他所发出的威势,居然不下于自己大哥给自己的感受,这三才阵果非一般,四弟这小子可不要栽在这三个后辈王胜的手上,要不然凭空堕了我们四魂使的名号。
“阿弥陀佛!魉施主既然想趁此时机,了结贫僧,那为何迟迟不肯动手,是否贫僧这一坐着,对贫僧动手会堕了你们四魂使的威名呢。”
魍魂使一惊,连忙飞身后退,待他站定后才发现,慈恩和尚还是和先前一般无二,静坐在地上,念着那令他不堪烦扰的什么劳什子金刚伏魔咒。不由得长出一口气笑道:“大师之名远在泸州的我亦是如雷贯耳,即使大师坐着与我争斗一番,也是我等荣幸,何来有损一说。”
魍魂使一边说着,一边却在暗中窥探,以期找出慈恩此时的想法与破绽。而此时他越发觉得眼前这老秃驴果然不愧是一寺之首,这么单单一座,便让他找不出丝毫的破绽。
“与你们四魂使一比,我这老和尚算得了什么,只是不知道魑魂使,与魅魂使身在何处,也好让老和尚见上一见。”
“家兄与家姐自然有要事在身,大师要想见他们,看来只得跟我一起去一趟泸州不可了。哈哈哈哈……”魍魂使说着说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他忽然发现,眼前这贼和尚虽然看起来浑身上下毫无破绽,但从佛门禅机当中的sè不异空,空不异sè岂不是最好的解释,这世上又有谁能真正做到毫无破绽呢,就是那李道衍也不行。
想通问题的关键,魍魂使祭出自己的法器,索魂钩镰,斜向下一挥,将镰柄勾到身后,哈哈一阵大笑的向慈恩冲去。
两人的距离本就不远,对他们这个级数的修道者来说,这点距离只是眨眼即逝。
魍魂使的笑声还未停歇,人就已然到达慈恩身后,面对着背向自己的慈恩,魍魂使毫无一丝停顿,反而多出了一丝畅快的感受,这登山寺的方丈,困扰了宗主几十载,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不过是几个照面的时间就被自己斩于镰下,如此乐事岂不快哉。
魍魂使,催动真元,勾魂镰划出一道妖艳的光芒,直接将坐在地上的慈恩自右肩处向左腰处一镰化为两截。
“三弟当心,那是佛光镜像,不是真身。”密林之中传来魑魂使的jǐng告。
然而魍魂使还未来得及发觉出了什么状况,便惊奇的发现,被自己一镰斩为两截的慈恩尸身,突然气化,化成了一道金光。
也就在此时,这道金光顷刻间耀眼的有如天空中的太阳一般无二,魍魂使还未来得及做出应对之策,一股大力自胸口传来,紧接着自己的耳畔响起一阵音爆之声,一阵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看着倒飞而来的魍魂使,魑魂使不敢再隐藏身形,直接迎着魍魂使冲去,在于魍魂使交错而过的时候,在他背后印了一掌,以减缓魍魂使的冲势。然后不再关顾魍魂使,直接迎向立在对面的慈恩。
两人一经照面便爆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气势,一时之间雷鸣般的声响不绝于耳,在场中人也无法看清两人是如何交手,他们唯一能发现的便是,一时地上的树木摧毁一片,一时天空之中又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此起彼伏,这一场面有时候同时出现在多个地方,可见两人打斗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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