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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透了一口气,“这一关,你总算是闯过来了。太过□,让他几乎为之透不过气来,背部沁出一层薄汗。
虞绍衡俯首吮咬住她唇瓣,舌尖探入,伴着急促的呼吸声,撩拨着她因亲吻而生的轻轻颤栗。
他轻唤着她名字,大力冲撞起来。
……
翌日,朦胧晨光笼罩着亲密相拥的夫妻两个。
叶昔昭一头长发凌乱地散在背后。他的手把玩着一缕发丝,以手指卷起,松开,又卷起。
叶昔昭合着眼帘,手指在他背部游走,数着他大大小小的伤疤。在这种时候,她总是会心疼不已,在今日尤其如此。
此时抱着她的男子,为江山立下汗马功劳,落得一身伤痕满心疲惫,可到了太平之日,却是被人最为忌惮的。萧旬亦如此。
这真是世间最让人心寒悲凉的事情之一。
可钟离烨错了么?她细细想来,冷静相看,也不觉得钟离烨是不能被谅解的。说到底,是钟离烨会用人,却做不到从头至尾地予以信任,看不清哪些人是真该一世信任的。
谁没有一些心魔走不出,也许经年之后,钟离烨就会走出困顿重新看待虞绍衡与萧旬了吧?
睁开眼来,叶昔昭对上虞绍衡温柔的目光。
他在看着她,目光一如往昔,尽是温柔。
叶昔昭予以一个由心而生的笑容,随即展臂拿过他衣物,催促他起身,因为料定忻姐儿一早总会出尽法宝,或是到寝室寻他们两个,或是嚷着要爹娘去帮她穿戴。
果然不出所料,虞绍衡中衣中裤刚上身,便有丫鬟来通禀,忻姐儿要他去帮忙穿衣服,否则不肯起。
虞绍衡的笑容中只有一丝无奈,其余的便唯有宠溺骄纵。
叶昔昭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洗漱后去寻了父女两个,得知瑞哥儿还在睡觉,便去了太夫人房里请安。♀再回到房里用罢饭,虞绍衡便去了兵部。
上午,井之然过来了。
叶昔昭从虞绍衡口中得知,太后要康王协助筹谋打压虞家、萧家,是以,对井之然的来意,一时真猜不出。康王的态度,并不见得就能代表井之然的态度。万一太后要挟井之然……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今的井之然,已有着六七个月的身孕,月复部隆起,面容圆润了一些,目光澄明,透着愉悦。
落座后,井之然便急着要看看瑞哥儿。
叶昔昭吩咐沉星将瑞哥儿抱来。
井之然小心翼翼地接到臂弯,询问叶昔昭:“是这么抱么?”
“是
井之然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看到小孩子,总是担心自己弄疼他们
“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好了叶昔昭笑道,“我起初也是忐忑不已
井之然点一点头,又细细打量瑞哥儿,叹息道:“瑞哥儿和侯爷好像啊,日后长大了,不知要让多少女孩子倾心
叶昔昭笑而不语。那些都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是下一辈人的事情了。太明白世事难料这回事,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不让自己去想象这些。
井之然将瑞哥儿交还给乳母,又等叶昔昭将房里服侍的丫鬟遣了,这才道:“我是为何前来,嫂嫂想来也清楚吧?”
这种话,叶昔昭不会有丝毫敷衍,坦诚地道:“说心里话,我不敢笃定,甚而有些忐忑
井之然抿唇微笑,“这是再正常不过。换了我,怕是会满心戒备随即,敛去笑容,道,“前些日子,我去宫里请安的时候,太后娘娘话里话外提及皇朝前途堪虞,我晓得是什么意思。初时还惊慌不已,生怕王爷会帮助太后,让井家与我都随着他成为侯爷对手。今时已明白王爷所思所想,已经放下心来。那么嫂嫂,你也不需为此事多思多虑
话虽隐晦,却是与康王一样的立场、态度,叶昔昭心宽不少。但若说绝对相信,亦不能在当下做到。
井之然猜得出,不以为意,笑道:“过些日子,就是王爷的生辰了,届时太后会驾临王府,我也少不得邀请嫂嫂、毅勇侯夫人前去。到那日,嫂嫂要多加小心才是,能不去最好不过
叶昔昭思忖片刻,“到时候再看。我因为一些风波就闭门不出也说不过去
井之然垂了眼睑,细细思量,末了认同地点头,“嫂嫂说的是。如今侯府中人也的确不需惧怕谁
叶昔昭笑了笑,没接话。如果畏惧或是躲避就能避免潜在的危险,她倒是乐意为之,可惜的是,无从避免。
井之然走后,风岚前来通禀萧府的事,说乔安带着瑜哥儿回娘家去住了,末了又道:“听说毅勇侯夫人走之前,夫妻二人争执的厉害
叶昔昭想了想,觉得不可能,之后便确定这是萧旬与乔安做给外人看的。虽说是笃定,终究还是怕有意外,命风岚带上些礼品去乔府,名为探望,实则是探口风。
乔安哪里会猜不出叶昔昭用意,与风岚细细解释了一番。风岚这才放下心来,回来与叶昔昭据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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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虞绍衡与萧旬去了康王府。
康王哭丧着脸脸,将太后的意思如实转告了两人:“你们的妻儿,是你们的软肋,天下皆知。是以,母后在迫不得已之下,应该就会尝试拿捏你们的软肋
虞绍衡与萧旬沉默。太后有这心思,再正常不过。他们如何会忘记用靖王儿女作为靖王软肋的往事。太后能对靖王如此,因何不能对他们如此?他们从来就不是自恃过高的性情,眼下闻言,也只有平静淡然。
康王说完这些,似是放下了一块心头巨石,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对你们可算是全无隐瞒。我不会伤害你们各自的妻儿,所求的,是你们不会伤害我妻儿
萧旬与虞绍衡同时起身,拱手道辞。
“你们倒是给我个准话啊,到底怎么想的?”康王见两人一言不发,心里愈发担忧。
萧旬爱理不理地回了康王一句:“还以为你让我们来有什么要事,原来都是已听说过的事语气透着索然无趣。
虞绍衡则是仍旧默然,举步离开。
康王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细细琢磨了片刻,露出安心的笑容。
他猜得出,太后在利用他不利的情形下,一定会利用秦、罗两家。只是,那就不是他需要挂怀的事情了。不说谁胜谁负,单从大局上来讲,只要与他无关就好。
不是皇族中人,谁都不会知道皇朝中有着多少风波险恶。
亲眼看着也许不如自己聪明却比自己有城府的皇兄落到如今这地步……他心中感触,真是无从道出。
其实谁又能对自己手足的起落安危漠视?但是很多事放到了皇族之中,便都成了遥不可及之事。
如果你知道皇兄一直忌惮自己,谁还敢付诸赤城之心辅佐?自身生死终究还是最重要的。
退一万步讲,如果哪一天钟离烨身亡,他被殃及,他死的时候定是一句怨言也无。他不能接受的是可能命丧在钟离烨手中的残酷事实。
可以因皇族身死,却不能平白被手足夺去性命。
这个中差别,他觉得自己是比太多人都要看的清楚,且确认无误。
到了今时今日,虽是满心记挂钟离烨身在何处,却也只能报以一声叹息。他笃定萧旬与虞绍衡的人品,所以能确定钟离烨安然无恙。所以有些时候会想,让他的皇兄也明白这一点。
被很多人记挂的钟离烨此时已至涿郡。
在涿郡,他与一个从未想到再相逢的人不期而遇。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那啥戏菇凉们会感觉太文艺咩?是的话以后弥补,不是我肯定是没意见的,嘎嘎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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