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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拽去我一个手指,放在那块小疤上。此时我与她都泪流满面。我看不清她的,但我手指真的触模到她的隆起处有一块疤痕,我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把她使劲搂在怀里。一只手伸进她的后背,用力地抚模她的脊背,另一只手掀开我的内衣,把她的头揽在我的胸前,让她的脸贴紧我的肌肤。她的泪水还流着,浸湿我的胸膛,我的泪滴落在她的额头上,发丝上。我们相拥着,哭泣着,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个人存在,时间也好像停止了。
世界上的男男女女,爱着、恨着、怨着,也许,在这黎明来临的时候,许多相爱的男女还在享受这人世间情爱的欢娱。但是,也只有我与柳香这种肌肤相亲,没有男女快感,只有苦涩与疼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轻轻地推开她,用胳膊支起身子,望着她那双泪光盈盈的眼睛,坚定地说:“我想看看你——你的身子,不然的话,我怎么知道柳香美在哪呢?”
“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同情我了才想的吗?”
“不是!是因为我真的想看看你的样子。在我心中,你是最美的女孩,我无法抵御你美丽的诱惑。我恬不知耻地想看看你到底长得和别的女孩有什么不同。”
“你说的别的女孩,是谁?是那个韩小寒吗?”
我说走漏了嘴,赶紧辩解:“哪呀,今生今世能看到你的美丽,此生足矣!别的女孩就不值得我看上一眼了。我要把你存储在心灵深处!到任何时候,我都能想起你的与众不同!”
听我的语气异常坚定而真诚,她毅然的掀开被子,坐起来,掀开窗帘,外面的黎明曙光透过玻璃窗映上她的脸颊,甚至,我捕捉到一种羞涩的幸福挂在她的嘴角。她月兑去短袖内衣,褪掉内裤,完后,静静地仰躺在那里,把眼睛闭上,脸上荡起的羞涩涟漪,但随即又归于平静,平静得像一泓清泉,等待接纳蓝天白云青山绿树映衬于水面。
我把手轻放在她的脸颊上,抹去眼角的泪水,转而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胸脯上。她的肌肤白皙透明,一个农家女孩能长出这样的皮肤真是上苍的格外眷顾。她的双乳丰满而坚挺,浅褐色的乳晕以樱桃般的乳、头为圆心,慢慢地向四周洇开。在暗淡的光线下,我看到她乳峰隆起处有一块指甲形状的小疤痕。想到她掐的情景,立刻像有一种利器在割裂我的心,我心疼地把脸贴上她樱桃一样透明的乳、头,像贴上婴儿的小脸那样小心细腻。在我的脸触碰乳、头的瞬间,她的身体有过轻轻的一丝微颤,像一丝微风掠过水面荡起的细小涟漪,随即就消失了。我抬起头,看着他完全的身体,这是一个不到十八岁女孩的身体,初露的晨曦透过玻璃窗,投射在她的身上,玲珑而精美的曲线,剔透而白皙的肌肤,在淡淡的晨光中有了神秘的美丽。蔓生于小月复下方的黝黑体毛,如萋萋青草遮掩着她隐秘的处女地。我刻意不去看那儿的形状,但我仍然能捕捉到生命花蕾初绽的讯息。
柳香这些女性成熟的特征,对男人有着摄魂勾魄的巨大诱惑,而此时的我没有些许的冲动,想到她那些奇奇怪怪想死的念头,想到她那些化为一缕轻烟的可怕想象,若果真如此,我眼前的美丽就会化为一捧泥土或一缕青烟,失去了任何美学意义,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而我得到她,又是怎样的情景呢?这个长在大山里的美丽生命,就是一朵芳香四溢、摇曳多姿的山花,也许只需轻轻一折,这朵花就会失去赖以存在的养分而渐渐枯萎,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毁灭。对于我,我表面流里流气没有人样,而骨子里受到来自职业伦理和父辈传承下来的道德感的双重束缚,如果凶手是我,我的负罪感会伴我终生。
想到这里,我为她拉上被子,对她说道:“哎,我终于把你吃进心里了,小狗啊,你真的不知道,你有多美吗?”
她睁开眼睛,看我正望着她的脸,没说什么,双手搭在胸前的棉被上,一任泪水奔涌而出。
我相信此时的柳香一定没有丝毫的男女相亲的冲动,除了我的脸贴在她乳、头上时有过轻轻的一颤,一切都归结于想让我看看的情结了。她今晚只是想让我看看她,这是纠缠于她内心深处的情结。她静如止水的内心,盛装的是对自己生命的深切哀怜和难耐的苦涩。
光线投射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原本忧郁的神情更为浓重,她说:“天,还是亮了。”
我想,时间长也罢,短也罢,这个夜晚终于要过去了,我为我能坚持下来而庆幸。
满身流淌的幸福与撕心裂肺的痛楚都交融在我的心田,无论以后我有什么样的光环,但这一夜的经历如刀削斧凿般在我的生命中刻上棱角分明的伤痕,触模这个伤痕,我就会感到人生的美好以及蕴含于我生命中忧伤诗意。也许,当我生命即将流逝的那一刻,我也会回忆起这个夜晚,满足而幸福地走向生命的尽头。
我说:“天,已经亮了。”
她再次看看窗帘:“真的亮了吗?”
她多么希望这一夜有一千年那样漫长。我没再吱声,看着她,点点头。我感觉有点冷,但我再不能躺进她的被窝里,转身看看西服。
她看看我,说:“你不冷吗?晾在外面。”
我说:“没事的,还行。”我站起身来,想去拿西服,她一把抓住我,说:“你再在我身边躺一会,只一会儿,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