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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章:不要伤害孩子,你要什么我都给(7000+)我

月上云梢。悫鹉琻晓

夜里温度下降,阮妩穿着清凉,感觉阵阵寒意侵体,略显涣散的瞳仁映满疲惫,她撑不住,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睡的不踏实,显得单薄的身子时不时的惊颤两下,后又捱不住乏意,意识时而昏沉时而清醒。

思绪开始混乱,黑暗之中,她睁开一双迷离的眼睛……

一丝光线透进来,四肢酸软无力的娇躯困难挪动,将面前的门推开一道缝——

“啊……”倍显凄厉的痛叫声尖利的刺破耳膜,阮妩一下子变得很激动,是小莲的声音,是她的声音。

她想要大力推开面前的衣柜门,可她的双手还使不上劲,却是瞬间,她想起自己昏迷之前,阮振强和她说:“小妩,你陪那个大人物一晚,我会送小莲去美国读书。”她不答应,激烈的反抗,一股突如其来的晕眩攫住她,昏倒之前,映入眼帘的是沈燕嘴角那抹得意而又阴狠的冷笑。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小莲救了她?是小莲救了她?

下意识的握紧双手,掌心的刺痛使得她涣散的眼瞳清晰了几分,她看到一个男人光果着身体,压在一个女孩的身上,女孩纤细的双腿不住的蹬着,往下蜷缩,男人的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呻|吟,撞击的动作凶猛无情,像是要将女孩撞碎。

眼泪突兀的盈满眶,她注视着这一切,苍白的唇间无力倾吐出细若蚊萦的低呜:“不要……”

不要……她还这么小……才十七岁啊……

成串的泪珠纷纷滑落,体内安眠药的药劲还没有挥发干净,她的脑袋昏沉,四肢无力,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小莲为了救自己被床上的男人糟蹋,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一直以来,都是她保护小莲,为什么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她却需要小莲的拯救?

“呃——”又是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男人健硕的身体整个趴在小莲的身上,头埋在她的颈侧,直到这时,躲在衣柜里的她才看到小莲苍白若雪的小脸,布着一些情|欲中的潮红,眼神迷离无神。

男人的意识显然也是不清醒的,他抱着身下的傅莲,锋薄的唇一遍遍的低唤:“语儿……你回来……你回来好不好……”

语儿……语儿……

从男人嘴里倾吐出来的人名,犹如孙悟空头顶的紧箍咒不断的折磨着她,刻进了心底。

…………

三角桌上,被过去的记忆困住的阮妩不住的晃头,她想醒来,她要醒来。

可是醒不来,眼皮好重,她睁不开……

又是转瞬,记忆中的场景转到另一处,四周雪白的墙壁,空气中飘浮着消毒水的气味。

她的手被抓出一道道痕迹,鲜血淋漓,双耳充斥着小莲撕心裂肺的叫声,以及医生冷漠无情的命令声:“用力……再用点力……”

“姐……姐……”傅莲清丽的五官痛到扭曲,一双和她极像的眼瞳恐怖的睁大,她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像是要从她的身上汲取些力量。

她又一次尝到无能为力的感觉,无声饮泣,反握住傅莲的手紧贴着脸。

“小莲,再坚持一会,马上就不痛了,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姐……啊……”随着一声痛苦尖利的叫声,傅莲感觉到孩子离开了她的身体,一股热热的暖流随之流贯而出,她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知道孩子生出来了,她的唇边不禁绽开欣然安慰的笑。

“小莲,宝宝出生了……”她激动万分的抓住小莲的手,却感觉她的手好凉。

下一刻,医生冰冷的声音贯入耳膜:“病人产后大出血,马上实施抢救,把孩子和不相干的人都带出去。”

她瘫坐在走廓外的长椅上,心里竟衍生了一种奢望,急匆万分的打电话给阮振强,小手抖的厉害。

“爸,你可不可以来趟医院,小莲生孩子大出血,医生在抢救……”

电话一接通,她立刻迫不及待又带着丝颤抖的乞求,血的颜色鲜红刺目,她多么的怕小莲会挺不过来,她迫切的想抓住一点支撑,一丝温暖,她不想一个人等待时间的流逝。

等了许久,先听到那端沈燕的声音:“振强,快过来,你的鱼杆动了。”

她的心,顿时往无底的深渊下坠落。

阮振强却在这时,残忍的补上最为致命的一刀:“与我无关。”

随即,电话挂断的忙音如同扎耳的长勾,刺进去,再拔出来,勾出一大片的鲜血淋漓。

她眼睛里的光亮破灭了,攥着手机久久没有回神,须臾,她的指尖动了动,偶人般麻木的小脸垂颜望向手机,被删除的号码一个个跃入眼帘,她迟疑的,拨了过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惨淡一笑,整个身体如坠冰窟,感觉不到冷意,冰雕似的维持同一个动作,没人知道,这一刻她有多绝望。

……

深夜十一点半,书房里的灯关掉。

江墨臣从里面出来,拖鞋踏在二楼走廊的羊绒地毯上,悄无声息。

他习惯性的躺在左边的床位,空出右边的位置,动作免不得有几分迟缓,他闭上眸,看了一整天的文件,眼睛很乏累,却没有一丝睡意,鼻间闻嗅到清香味轻易的令他无法入眠。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魅惑深邃的墨眸冷冽的睁开,床头晕黄的台灯映着他的脸,冷漠如冰凿,一眼能够看出他面容上的紧绷情绪,透出丝狠戾。

是陈宛莹打来的,让他去一趟金池公寓。

他不想,却想到今天参加总公司的会议时,周大祈所说的一句话:明天他将会带着陈宛莹去美国,亲自签署和诺曼公司的上亿合同。

如果这是一个楔机,他会抓住,好好利用。

“叮咚……”

听到门铃响起的声音,刚换上一袭轻纱睡裙的陈宛莹莲步轻移,随着门开,一双盈着水的幽瞳逐渐映满江墨臣的影像。

“来了。”声音轻柔似轻风拂柳,柔美可人的脸上漾起清浅的微笑,陈宛莹面对他的姿态是习惯性的卑微,衬得本就有些娇小的身躯更加矮小了。

“嗯。”他不咸不淡的应,踏步走进,陈宛莹眼明手快的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深蓝色条纹,是他喜欢的。

他穿上,表情并无多大变化。

“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泡杯咖啡。”陈宛莹的神情是毫不掩饰的高兴,如只忙碌的小蜜蜂,她时时刻刻都想为他做点什么。

却不知,她的这副样子令江墨臣心生烦躁,尽管他努力的压抑,但眉宇间紧锁的皱褶还是泄露了。

精致的厨房里,两只崭新的马克杯里盛着热气腾腾的咖啡,陈宛莹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端出去,而是站在流理台前,看着这两杯咖啡心里在迟疑些什么。

这次即使他不说,不要求,她也会趁着这次的美国之行,在那份合同上动手脚。

周大祈已经迷恋上了她的身体,更准确的说,是喜欢玩|弄她的身体!

只要她稍稍在自己身上玩些花样,周大祈是不会有所察觉的,毕竟,近两年的时间,并非一朝一夕。

她再也忍受不了待在周大祈的身边了,再这样下去,她只怕自己会疯。

而让她下这个决定的原因,毫无疑问是他将阮妩告上法庭,不念一点旧情。

她就知道,他对阮妩只是玩玩而已,哪怕之前媒体说的多么煞有其事,现在看来,不过都是他的逢场作戏。

他身边的那个位置,始终是会留给她的,这是他之前就答应好的。

只是……

——她需要的是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她不想做第二个阮妩,不想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她需要为自己谋划!

陈宛莹并非是个愚笨的女人,闯荡职场多年,她早已经模清了商场上的男人心理,美色只是一时的享受,要想永久的留在一个男人身边,除非是有其他不可割分的联系。

思及这儿,她的眼底闪现一抹决绝,不知从哪取出来两片白色的药粒,扔进其中一杯咖啡中。

迅速的拿起银匙搅拌几下,等药粒全部溶化了,她方才一手端着一杯走出厨房。

江墨臣早已打开了电视,正百无聊赖的看午夜新闻。

他状告阮妩的新闻,热度未减,深夜又被重播,冷不妨的看到她站在‘慕色’门口,满眼噬骨恨意盯着他的样子,心尖蓦然一疼。

画面倏地转换,冒着热气的咖啡杯端到他的面前。

“阿臣,你好久没喝我泡的咖啡了。”陈宛莹不无感伤的说道。

江墨臣抬头,看了她一眼,“嗯。”

伸出手,陈宛莹却是手往前一凑,微凉的杯沿贴住他的唇瓣,头顶传来一道娇俏含笑的嗓音:“我喂你喝。”

他不疑有他,吹了两下热气,浅啜了一口。

接了咖啡杯放在茶几上,他扭头看向坐在身旁的陈宛莹:“和诺曼公司的合同你动点手脚,最好是导致对方毁约不签,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耗了这么久,对周氏他也该收盘了。

“好,我也想这么做。”陈宛莹的语调沉稳,感觉得出来,盘算许久。

江墨臣看向她,薄唇隐约勾起:“要是失败了,你就不怕周大祈会弄死你?!”

“我不怕。”陈宛莹回答的斩钉截铁,放下手里的马克杯,两条藕白的手臂抱住他的手臂,身着薄纱睡裙的低V领的胸口也同一时间贴了上去,她抬眸仰视他,如同仰视高高在上的神祗,透出对他的深深倾慕和崇拜。

“我知道你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为了更求稳妥才一直按兵不动,我一早就能感觉得出,你绝非池中物,虽然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肯屈居在周氏,但我一直都相信你,你不会允许失败,就算万一失败了,阿臣,你也会护好我的,是不是?”

话一落腔,陈宛莹的下巴被人捏起,似是愉悦扬起的薄唇弧度好看,她痴迷的凝视,对他所有的心思都掩藏不住。

“你在给我灌**汤。”江墨臣如是道,听声音可以感觉出,他对她的那套说词,很受用。

他喜欢这种受到女人全心相信倾慕的感觉,因为这样,他可以理所当然的强大,高高在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须顾虑,无须心软,更加不会因为使尽手段,却还未曾得到所产生的挫败感,他也很不喜欢咄咄紧逼的自己,只是他不允许失败。

眉心忽地一蹙,他竟又想起了阮妩。

陈宛莹是个敏感多疑的女人,凭着女人天生的最六感,她能够肯定他这会儿的蹙眉是为了别的女人?阮妩的名字顷刻间浮上心头,她心底的不甘愿就如同雨后春笋,纷纷冒了尖。

“阿臣……”她轻轻柔柔的唤,芊芊玉手探到了他的颈口,有些怕惹他不高兴的游移着。

江墨臣一把抓下她的手,侧眸凝向,贝齿轻咬的纷女敕樱唇近在咫尺,水女敕的光泽,散发着诱人采撷的气息,她眼神含春带波,柔弱又渴望的望着你,蒙了层薄纱的挑|逗,似乎更让人心痒难耐。

他自认不是那么容易被美|瑟佑惑住的肤浅男人,除了面对阮妩。

可现在,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头猛兽在冲他叫嚣,凸起的喉结上下吞咽,身体的温度莫名窜升,本意是想抓下她的手甩开的,此刻却贪念那只小手的滑凝白希,抓住手腕猛地一拉,娇小的身躯跌进他的胸膛。

陈宛莹顺势娇吭一声,欲语还休的抬眸偷看了他一眼,又娇羞的低下头。

下一刻,裹挟占|有气息的薄唇,凶狠袭至!

春色,正蔓延。

…………

翌日

被过去的痛苦记忆折磨了一宿,阮妩的精神萎靡,微肿的眼袋下一片乌青暗影,脸色有些不对劲,也不知是着凉了还是梦魇着了。

全身的力气被抽走大半,警察送进来早餐,她能够勉强撑住姿态,等人一走,立即狼吞虎咽起来。

她告诉自己:不能被打倒,绝不能被轻易打倒!

不停在心里给自己建树能量,却又时刻会想起过去阮振强和沈燕加诸在她和小莲身上的痛苦,她不想轻易放过他们两个,可是,她又做不到出卖尊严,出卖身体来换取自由,这种痛苦不亚于不能亲手替小莲报仇的痛苦。

江墨臣曾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是时间无法洗刷掉的,他自私自利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让她痛恨万分,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阮妩的身体里,好像住着两只困兽,它们不停的在说话,不停交战,谁也不愿妥协认输。

她把自己弄的疲惫不堪,嚼在嘴里的食物也变得索然无味。

正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由外推开,一身笔挺西装的艾伦·金手提黑色的公文包,朝开门的警察说道:“我需要和她单独谈谈。”

警察没有反对,让他进去之后,再把门关上。

“你好。我是江的律师,艾伦·金。”艾伦·金简短的自我介绍,便朝她伸出了手,遭到阮妩的无视。

艾伦·金毫不在意,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一双深蓝色的眸子直勾勾的审视全身充满敌意与防备的女人,她的眼神映射着一种很矛盾的情绪,令他多看了几眼,既倔强又绝望,水灵灵的光亮里满是强撑的不屈,一张苍白的小脸尽显东方女人的妩媚小巧,但是疲态明显。

“你昨晚没睡好。”艾伦·金陈述道,眼袋下的乌青黑眼圈是最明显的证据。

阮妩不愿吭声,沉默了会,她声调冰冷的问:“江墨臣派你过来做什么?”

“这也正是我纳闷的一点。”艾伦·金摊手耸肩,老实讲,这场官司压根不用打,他们的胜算妥妥的,可今早他就接到江的电话,让他来趟警察局见面前这个东方女人。

听到的答案出乎意料,可阮妩的心里莫名不安,不该是这样的,江墨臣从不做没有目的的事情。

过了会儿,艾伦·金的手机铃声响起,对方冷冰冰的一句:让她接电话。

美国人是没有挖掘别人**的习惯,艾伦·金虽感到很纳闷,可他还是依言,将手机递给了阮妩。

“昨晚考虑的怎么样?”

低沉磁性的声线夹带丝丝难以察觉的疲惫,江墨臣也是一整夜没睡,昨晚的一切令他感觉不同寻常,但处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没有说什么,然而,墨色深浓的眼底掠过一抹阴鸷,小瞧了陈宛莹,竟然敢和他使小手段。

阮妩一听他的声音,心尖上的火苗蹭蹭的燃烧起来,她对他总是笃信的口吻,感到深恶痛绝!

“我不会出卖自己的!”她咬牙切齿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江墨臣冷笑了声,“是么?”

“江墨臣,就算这一场官司我必输无疑,就算往后的十年我会做牢,会过的暗无天日,我也不会答应你!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那晚你说你不会再对我仁慈,我也绝不会向你妥协,绝不会的!”

阮妩字字噬咬出血腥的味道,话语间强烈的仇恨宛如实质,尽数朝对方刺了过去。

江墨臣的脑海里,走马观花的闪过很多的画面:她发烧的时候,毫无怨言的照顾她整夜整夜;她例假来了的时候,她又知不知道他一个男人竟然研究卫生棉,他也曾在她孤军奋战的时候,站在她的身后拥她入怀,也曾向阮振强撂下‘只要她’的肺腑之言……

不知不觉,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可她通通不记得。

现在她说:她恨他!

“呵……”他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然后问她:“恨到想杀了我是么?”

阮妩正欲斩钉截铁的回答,却不料,江墨臣那边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莫总,沈女士来了。”

之后响起脚步声,似是走到江墨臣的跟前,那个女人才发出声音。

“莫先生,我把小安带过来了,你真的愿意拿五百万买走他?”

阮妩只觉眼前一黑,这道声音的主人,就算她这辈子化成了灰,她也记得她的样子。

——沈燕!抱走小莲孩子的恶毒女人!

江墨臣忽略了那边的人,专注的和她说话:“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找了几年都没有找到的孩子,我只需花五百万就让沈燕将孩子送上门来。”

阮妩的瞳孔紧缩,他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刺中她的胸口,危机致命。

“你想杀了我,可等你十年之后从牢里出来,那时候的我你还动得了么?”他冷笑,身姿轩昂挺拔的站在落地窗前,目光远凝,薄唇慵懒掀动:“目前能为你报仇的人,就只剩下这个小孩,可斩草会除根,在你杀了我之前,我会先拿这个小孩开刀。”

他用一种谈笑的口吻,商量一个孩子的生死。

顿时,阮妩从椅子上腾地而起,幽黑的眼瞳失去了往日的沉静淡漠,显露出失去理智的涣散,她最痛的软肋被戳中,这种痛而不能言的痛苦,轻易激起她眼睛里的水分,泪光迷糊了她的视线。

紧紧抓住手机,自己能够感觉到手指因为过分紧张而泛疼,她无声的忍下眼泪,一字一顿的问:“你、想、做、什、么?”

“折磨他,虐打他,直到最后玩腻了,我再杀了他。”

冷酷无情的声音一再的传入耳底,浑身颤抖不止的人儿,背部贴墙缓缓下滑,坐到冰冷的地面,她的神情变得脆弱不堪,染了泪珠的羽睫晶莹眨动,他的话犹如一只隐形的手掌,狠辣无情的钳住她的喉咙,强烈的窒息感攫住感官,全身四肢百骸接二连三传来剧痛。

艾伦·金眯眼看着阮妩渐渐陷入崩溃之中,无法自拔。他没有出声,一个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往往会选择臣服或绝地反击。

虽然他很难想到,江说了什么令她崩溃无助成这样,但显然,她没有反击的姿本,她是个阶下囚,连最基本的自由都将受到控制,与其说有两个选择,可除了第一条路,她别无选择。

过刚,则易折。

“江墨臣,你会遭到报应的……”

血色全无的嘴唇上下磕碰,阮妩满心的绝望,找不到一丁点的救赎,前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她一遍遍的徘徊,抱着粉身碎骨的决心也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可是,他竟然连自寻死路的机会也不肯给她,步步紧逼,斩断她的所有后路。

江墨臣的目光变得很深,深不见底,他能够感觉到她的崩溃和痛苦,只要再下一剂猛药,她必然是会投降的,可他的心口沉闷无比,沉甸甸的像压着一块重石,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

“……那这也是报应,你付诸在我身上的,我会一一偿还在他的身上。”他说的很缓,很沉,语调并不欢快。

隐约听到一声低泣,下一秒,她的声音沙哑疲惫,飘渺如拂动的尘。

“不要动他……”阮妩全身的力气全汇贯到了一块儿,她不怕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可是她不能让小莲的孩子受到威胁,是她的过错,小莲是为了救她才会承受这一切,拼尽全力,宁愿牺牲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她又怎么能让那个孩子毁在江墨臣手里?!

她的脸上已经瞧不出表情,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眸,偶人般麻木的开口:“不要动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动孩子,你要什么我都给……”

他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的,她通通愿意给。

江墨臣的嘴角欠起一抹牵强的弧度,真的要什么都肯给么?你的心,给不给?!

对她而言,爱他俨然是绝无可能,那么,便只剩下恨了。

……

江默茹是个名副其实的女强人!

午休,她让秘书买了份三明治和一杯咖啡,惯例坐在大班椅上,边吃三明治边看桌上的文件。

“喀——”

开门的声响突兀传来,她以为是秘书忘了什么去而复返,英气的眉宇拧起,抬起头正欲开口训斥秘书不知道敲门,映入眼帘的俊雅脸庞令她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表情有些呆,百年难得一见。

祁扬提了提手里的袋子,神情也颇有几分尴尬不自然:“我以为你还没吃,给你带了份外卖。”

江默茹看了,袋子上印有锦福楼的字样和标志,刚接手阮氏,她的应酬十分多,有人为了讨好她这个江家三小姐,也会投其所好约在锦福楼,只因那里的厨子是港城请来的,做出来的菜多少有点家乡味。

有些事,换了个人没有目的的做出来,感觉会很不一样。

“你先坐。”江默茹推开班椅起身来,吃到一半的三明治扔到垃圾篓里,她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看着祁扬将饭盒一个个摆放在茶几上,她的目光不禁贪念。

拆了筷子的包装,祁扬抬头看向她,见她猛地往右一侧,莹白的耳垂透出一抹红粉。

“锦福楼的大厨是港城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随意点了些,你尝尝味。”

*

又有五章被退稿需修改……老牛感觉累,好不容易才整好的心情又被刺激了,继续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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