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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丹,玉临风,站立在船头,等着船工前来驾船离去。
突然远方的江面上,巨浪翻涌个不停,一道金光直冲高空,金光一现即隐,江面霎时又恢复了平静。
对于突然出现的奇异现象,玉临风到是一无所知,站在船头疑望着远方的江面。
赵丹细观着玉临风的脸部表情,没见到丝毫变化,故试道“公子来到青江,难得不是为了玄冰金鲤。”
玄冰金鲤,四字由赵丹嘴里说出,玉临风暗自心动。
在狂笑玉郎府上有一本珍兽录,详细记载了世间的各种灵异兽类,玄冰金鲤,在珍兽录中可是排在前十位的珍兽,玉临风读过珍兽录,所以对各类稀有珍兽,熟记在心。
“哈哈!”玉临风一笑道“小可只身游历到此,玄冰金鲤一说今日才知,望小姐能说明一二。”
“此时青江郡暗云涌动,修真界的高人云集于此,离此不远的青江底暗通阴河,玄冰金鲤就深藏其间,适才就是玄冰金鲤出水觅食,公子对此可有什么想法,”赵丹道。
“玄冰金鲤与我无关,天地之间一珍兽,不是人人能求得,万事讲究个缘分,强求难成其事,弄的不好丢了性命,那才得不偿失,”玉临风道。
“公子倒是洒月兑,玄冰金鲤鱼的内丹,乃是它修炼多年的玄阴灵气所集,修炼玄阴真气者,食之修为大进,公子既然不耻强夺,我也不想巧言雌黄,现把话给挑明了,小女子身为玄阴宗的一员,主持青江分坛事物,本宗对玄冰金鲤势在必得,望到时公子能出手相助,本宗绝对不会忘公子的援手之情,事了之后一定会重谢。”赵丹道。
“哈哈!”玉临风狂笑数声,道“小姐掌心有印,想不到原来玄阴宗的一方主事,大权在握,小可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对贵宗无力相助,小可告辞了。”
玉临风身形不动,脚尖轻点,扶摇直上,向着远方的江心落下,踏水离去。
站在船头的赵丹,看着远去的玉临风,俏媚微锁,心底暗想“这个玉临风,好是古怪,修为精深,希望此次为了玄冰金鲤,他不要成为本宗的敌人。”
玉临风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也之中。
船头站立着的赵丹,也收回了思绪,道“来人。”
一身材高大的黑衣老人,来到了赵丹的身前,躬身行礼道“属下玄冥,拜见少主。”
“玄冥长老,有劳你老人家,去查查刚来的哪位公子的底细,看他出身于何门,何宗,”赵丹道。
“玄冥领令,”话音一落,黑衣老人如夜枭一般,霎时就消失在船头。
三月间,春雨贵如油,连绵不断的下了五,六天,表面平静的青江郡隐藏着杀机,修真界高人云集于此。
掌灯时分,一身着青衣,背负古琴青年,来到了李家老店。
此时李家老店宾客满坐,青衣青年找了一个靠墙角的座位坐下。
店中的小二,忙着招呼着客人,一时间没有空闲,去招呼墙角坐着的青衣青年。
青衣青年也不急着去点饭食,低拉着头,静心细听着食客们的闲言。
同样坐在店中角落的两位白衣老者,在轻声交谈着,此二人桌上点酒菜不多,两样小菜,一小壶酒。
一丝声音传入了青衣青年的耳中,“师兄,现在外面都传言,玄冰金鲤被东海渔隐引入了犀牛潭,大批修真高人都赶过去了,你我兄弟也早做打算。”
坐在墙角的白衣老者,听了师弟的话,满怀心事,眉头紧锁,沉默了片刻之后,道“此次来夺玄冰金鲤,我宗的高手还没到,等用过饭之后,我们兄弟就去犀牛潭,只能观望不准出手抢夺,我估模着宗门的三位长老,明天就将赶到。”
“嗯!一切都听师兄的安排。”
当两个白衣老者吃饭,就匆匆的离开了李家老店。
二人刚一出门,身着青衣的玉临风付过饭钱,偷偷跟在他们的身后。
晨雾朦胧,早间的一缕晨光照耀在犀牛潭上,一位红发老翁手持巨型鱼竿,凝神静坐于地上。
犀牛潭坐卧在青江畔,红发老翁东海渔隐,操劳了数日,投下了无数的珍奇饵料,才把玄冰金鲤引入这犀牛潭中。
犀牛潭边看似幽静无声,四周的大小山头,隐藏着无数准备出手抢夺宝物的高手。
玄冰金鲤颇具灵性,已经是第三次,巧取了吊钩上的饵料。
东海渔隐收回了吊钩,他赤红色的发间微微冒汗,此时的他的内心十分紧张,挂饵料的手在微颤抖,这时最后一条雪鱼了,再不能钓上玄冰金鲤,就要等上一甲子,玄冰金鲤才后再出现在清江中。
为了钓上玄冰金鲤,东海渔隐足足准备了六十年,用了三桶精炼鲸油,才把玄冰金鲤引到犀牛潭,做饵料的四条雪鱼,用去了三条,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手中拿着的这条雪鱼上。
收拢骚动的心绪,东海渔隐投下饵料,盘腿坐下,一丝真气灌注入鱼竿中。
四周山林隐藏的高人,心也提在嗓子眼上,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的盯着,东海渔隐手中持着的巨型钓竿。
钓饵投入潭中已经两刻时了,水面上连一丝微波都没荡起,时间是最消磨人的耐性,东海渔隐倒还沉的气,心神锁定于垂钓之间。
四周山林中的群雄,反倒心浮气躁,獐头鼠目的探望起来。
潭面巨浪狂涌,掀起数道水花,一道金光浮现于空中,一尾,长约两丈的金色怪鱼,跃出水面,又掉入水里。
东海渔隐站起身来,赤发根根竖立,运足真气手持鱼竿,道“玄冥老儿快来帮忙,老夫没想到,此玄冰金鲤既然成了气候,鱼身居然有两丈来长,没有五百年的修为万难达到,用人发,乌金,天蚕丝所织成的钓线,怕是经受不起它几次折腾就会弄断,等下老夫拉它出水面之时,你老儿出力快速击杀它。”
一道黑色身影,电闪一般的落到东海渔隐身旁,“哈哈!”狂笑道“老伙计,玄冥来了。”
玄冥傲立在犀牛潭畔,鼓足真气喊道“今日玄阴宗在此办事,前来观望的众位朋友,希望不要出手,出手抢夺的人,将视为玄阴宗的敌人,事了之后,我玄阴宗必全力杀之。”
群山之中隐藏的高人,有的惧怕玄阴宗的名头,打了退堂鼓,真想夺宝之人,见玄冰金鲤还没出水,保持着沉默。
“哗啦!”声响起,玄冰金鲤再次跃出水面。
乌光一闪,玄冥飞临高空,一掌击向鱼头。
玄冰金鲤乃是成了气候的珍兽,感觉到劈来的掌力,势大力沉,可不敢用鱼头去硬撞掌劲,临空扭动鱼身,鱼扫向劈来的手掌。
玄冥劈出的掌力,与鱼尾撞到一起,怪异了现象出现在空中,两种至阴气相碰,刚被玄冰金鲤跃出潭面带起了水花,凝结成冰凌纷纷掉落,水面上荡起层层波浪。
玄冰金鲤受了玄冥一掌,大片鳞片掉落,身感剧痛,落入潭中,潜入深水之中,再也不敢浮出水面。
玄冥的手掌,被鱼尾扫中也不好受,落到地面,踉跄的腿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体内真气翻滚个不停。
“不好,一击不中,玄冰金鲤再不会出水了,它潜在深水来回的折腾,钓线一断就抓不到了,玄冥老儿你也太大意了,你以为你是神吗?这条玄冰金鲤最少有五百年的修为,不用兵刃你能重挫它吗?玄冥老儿,快来帮着老夫握紧鱼竿,老夫下水杀它”东海渔隐道。
挨了骂的玄冥,也不敢出言顶撞,默默的接过鱼竿。
“抓住鱼竿,不要用力拉扯,小心弄断了鱼线,”东海渔隐道。
“啰嗦!快点下水杀鱼,要不真的跑了,你我就等着责罚。”
鼓动周身的真气,东海渔隐震碎了衣衫,露出鲨鱼皮水衣,他手握两把寒铁匕首,跳入水潭。
霎时潭水翻滚,一人,一鱼水底鏖战。
血水冒出水面,拉扯着鱼竿的玄冥在岸边看见,心里着急,担心老伙计在水底,被玄冰金鲤伤着,但是自己又敢下水去帮忙,一个劲的跺脚,干着急。
大量血色水泡冒出水面,东海渔隐浮出水面,无力的喊道“老玄冥可以拉了,玄冰金鲤被老夫杀死了。”
玄冥用一拉,一条巨型玄冰金鲤被拉到岸上。
见玄冰金鲤被杀,拉上了岸,准备打劫的众高手,纷纷现身,他们牢牢的包围住玄冥。
玄冥怒视群雄,怒喊道“你们真的打算,抢夺玄阴宗到手的宝物。”
“哈哈!”一个独眼修真道士,嬉笑道“人家怕你们玄阴宗,老夫一点都不惧,玄冥小儿,东海小儿,你们也太胆大了,就凭你们两个小辈能保住宝物吗?要是玄阴宗的正副宗主来了,老夫倒还惧他们三分。”
玄冥举目一望,暗自心惊,“这个老怪物怎么还没死,今日想拿走宝物,难免有一场血战。”
笑面送上,玄冥道“来的可以是,逍遥子前辈。”
“正是老夫,小玄冥,难得你还能认出老夫,你们留下玄冰金鲤走吧!老夫不杀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