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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静坐在后院的小房间中,怕影响了杏花的心情,都没再提及她的爷爷的事情。
等了许久,子时刚过,化身成野兽状态老人,喊了一声“浑身的骨头酸痛。”随即他满身的白色毫毛慢慢在消退,一盏茶的功夫他恢复了人形。
见爷爷还穿着半截兽皮裤衩,杏花连忙抓起桌上的长袍给爷爷披上,道“爷爷你受苦了。”
见杏花满脸的悲伤。老爷子“哈哈……!”大笑数声,爽朗的喊道“都是老毛病了,爷爷我早就习惯了。”
杏花扶着爷爷坐到凳子上。
老爷子见几位客人都来了,道“老朽的兽态惊扰到几位,真的不好意思。”
“大叔何来惊扰一说,是小可几人不听主人的招呼私自来了后院,打搅了你老人家,”玉临风道。
“我家的情况你们都见到了,老朽就不再说了,只是老朽还有个请求望公子答应。”
“大叔你说,只要小可能帮得上忙一定不会推辞。”
“老朽年事已高,玄阴毒素入体,想来时日不多了,唯一就不放心就是杏儿,望公子能带走杏儿,帮老朽照顾她。”
杏花怕爷爷抛下她,连忙说道“爷爷,当你还在兽化之时,杏儿就跟几位谈好了,姐姐答应带爷爷和杏儿一起走。”
老爷子深情的望着杏花,道“不是爷爷想不与杏儿一起走,只是爷爷的怪病你也知道,我是万万不能离开这间屋子,每到子时之前必须把自己锁起来,要不狂性大发跑了出去,就会在世间祸害生灵。”
“爷爷不走,杏儿也不走,”杏花身体长不大,心性有时也像个小孩子,她翘起个小嘴使起了小性子。
房间中的局面闹的有点尴尬,大家都沉默不语。
玉临风沉思很久,想到问题根本所在,道“大叔,小可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公子但问无妨。”
“大叔你体内的玄阴毒素可有克制的方法。”
提及此事老爷子的眉头紧锁,“唉!”深深的叹出一口气,道“理论上有克制的方法,实际上无人能做到。”
“万物都是相生相克,有人能炼制出这种玄阴毒素,就一定会有克制毒素的方法,大叔用不着泄气,说出来听听,我们一起合计合计。”
“所谓玄阴毒素,乃是天下的至阴极寒之毒,阴阳相克的道理想必大家都懂,要想克制此毒,必须找到一位身怀至阳真气的高人,需这位高人每天在亥时之前,用他的至阳真气压制住老朽体内的玄阴毒素,让毒素不能爆发,老朽才不会在子时爆发兽性。”
听明白了,玉临风也想明白了。
他的心里有着独有的想法“都说混沌元力乃是万力之源,混沌真气有着无穷的变化,用之极阴就能转化成玄阴真气,用之极阳就能成为至阳真气。”
玉临风微微一笑道“小可几人就多留一天,杏儿妹妹就不要再去伤心,容小可回房想想,可能能想出救治大叔的方法。”
听了玉临风所说,杏儿紧锁的愁眉慢慢舒展了。她语气平和的说道“两位大哥,这位姐姐你们先回房休息,我再陪下爷爷。”
“大叔,小可几人先回房了,”玉临风道。
“不送,几位慢走,”老爷子道。
等到玉临风几人走出了后院,杏儿展露出笑容,道“爷爷,我猜的没错,这位公子体内果然暗藏混沌元力。”
“我家的杏儿就是机灵,是不是混沌之子明晚就见真章,哪位公子到了明晚亥时,定会出手来治疗爷爷,能不能克住爷爷体内的玄阴毒素,还是个未知数。”
“错不了的,他就是混沌之子,”杏花满心欢喜的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杏花轻快的喊门声,“大家都起床吃饭了。”
玉临风打开了房门,杏花端着一大盆清水走了进来,道“公子请梳洗。”
“杏花妹妹,小可不是公子,我姓玉名临风,你可以叫我临风。”
“嘻嘻!”杏花开心一笑,道“我姓司马名杏花,外头人都叫我杏花,爷爷叫我杏儿,以后临风大哥你也叫我杏儿。”
“恭谨不如从命,杏儿妹妹辛苦你了。”
“临风大哥,大家都等着你开饭,你麻利点,我先去厨房了。”
厨房离玉临风住的厢房只有咫尺之遥。
梳洗完毕,三步两脚,玉临风就到了厨房。
“临风大哥快坐下来试试杏儿的手艺,”说着杏花送上了一副碗筷。
“呵呵!”玉临风轻轻一笑,道“还真丰富,大碗,小蝶摆了一桌子的菜。”
老爷子站起身来,道“昨日失礼在前,老朽忘记请教几位的高名了,老朽自报家门,我姓司马单字破。”
“大叔言重了,小可玉临风。”
“小女刘苏妮。”
“哈哈!”赵老二大笑两声,道“我个粗人,生我的父母又没学问,在家排行老二,也没取过名字,大家都叫我赵老二。”
“好,好,好一个率性汉子,很对我司马坡的脾气,来来来,大家不要只顾说话,我们坐下来喝酒,”司马破道。
吃上几样小菜,喝过一口美酒,刘苏妮赞道“杏花妹子的手艺非凡,简简单单的寻常小菜,让你做出来如皇宫御筵美味可口,酒也很不错,清纯爽口,喝入月复中唇齿留香,让人回味无穷。”
“菜是自家种的,酒是自家酿的,说到皇家筵席是万万比不上,苏妮姐,你可比临风哥见外,他都叫我杏儿妹妹了,你还在叫我杏花,就是不当我是自家人,”杏花故作生气的喊道。
“杏儿妹子的嘴真是能说会道,是姐姐错了,姐姐自罚三杯,我的好杏儿不要生姐姐的气,”说完刘苏妮端上酒杯就喝。
等到刘苏妮三杯干完,杏花连忙帮她夹菜,道“苏妮姐快吃点菜压压酒劲。”
喝着喝着,现场的气氛变的格外的和谐温馨,就像是一场家筵了。
杏花极为乖巧,穿梭于席间,帮着大家夹菜添酒。
只喝到正午,大家都带上了微微醉意,这才一个个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