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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无双,傲世狂妃,100:替儿求情

怀王,豫王,及坐在轮椅上,好几年没有出现在朝堂上的安王,三人目光,全都聚集在殿中央的女子身上。ai悫鹉琻

不,应该说,整个太极殿内的所有人,包括永嘉帝,都将视线,投注于那红衣似火,姿态闲散,不失傲然与优雅的女子身上了。只见那女子,眉疏不画,自青于黛,颊淡未扫,更赤于脂,外物不御,心正眸中,当真是天上之人。

世俗中的貌美女子,对于他们这些上位者来说,不是没有见过。然,那些脂脂粉粉,相貌堪佳的绝子,要不循规蹈矩,木讷呆板;要么娇娇弱弱,没有一丝灵性。

与殿中央的傲然女子根本就没法比。

漓王这个色痞,一面与所有人一样,望着凌无双边想边打量,他觉得自个要是不能一亲芳泽,真是枉来一世。

站在凌无双身后,眸光澄净无辜的傻王,将众人投放在凌无双身上的各色目光,尽收眼底。

他恨不得将凌无双遮掩在身后,剜掉众人的眼。

无论那投放在凌无双身上的眸光,是纯属欣赏,又或者是见色起意。

礼部尚书因凌无双的话,一时间骇然,但随即又恢复淡然,“鲁王妃,要您这么说,老夫认为您和鲁王爷二人,才是那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的人。”瞧凌无双勾着唇角,看着他不说话,礼部尚书心里的底气更足,他道:“见了皇上,您和鲁王爷为何不行跪拜之礼?”

“跪拜?”凌无双启开红唇,似笑非笑,似语非语,吐出唇中‘跪拜’二字,“夫为妻纲,我家王爷未做的事,本王妃怎可悖了他的意,擅自做主呢?”

说的也是,永嘉帝从不将傻王当做儿子看待,对于父子之间该有的礼仪,一方面是傻王压根就不晓得,一方面是永嘉帝自身根本就不在乎。

而对于跪拜永嘉帝,傻王自有记忆起,便已完全从脑中剔除了掉。

“爹,你和她一介妇人啰嗦什么,儿子现在手指痛死了!咱们还是让皇上做主的好!”何天赐突然出声,阻止礼部尚书继续与凌无双言语下去。

他昨个说过,他要告御状,让永嘉帝惩治凌无双。这会,他等不及了,十指连心,断指处传来的隐痛,折磨的他要死的心都有,不报这断指之仇,他实是心有不甘。

听到何天赐的话,永嘉帝不再沉默,他握拳到嘴边,轻咳一声,冷着脸问凌无双,“昨个本是热热闹闹的喜事,你怎就出手断了何爱卿公子一指?”

明知故问吗?凌无双美眸从永嘉帝龙颜上一扫而过,心下对其翻了个白眼。

究其五官样貌,看着不似昏庸无能的一国之主啊?怎么就眼拙心瞎,到这种境地?

“儿臣(儿媳)拜见父皇!”轩辕擎和凌语嫣一前一后走进太极殿,朝龙椅上的永嘉帝拜道。

永嘉帝颔首,随之抬手让轩辕擎,凌语嫣退至一边,候着凌无双回话。

“娘子,这儿不好玩,墨墨要离开这,离开……”傻王滴溜溜的眼珠子,在太极殿里来来回回的看了几圈,摇着凌无双的手道。

他怕他一个忍不住,会出手将这里的一切给毁了。

龙椅上的那个男人,他恨,恨他多年来对他的不管不顾,更恨其让自己从未见过面的母妃,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未曾留下一丝半点的印迹,以致他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找出有关他母妃的讯息。

皇宫是世间最黑暗的所在,在这里,每个人脸上都戴着一张遮丑的面具,他要拨开这一个个面具,让那些伤害过他的人,露出各自伪善恶毒的面孔。

凌无双眸光柔和,看向傻王道:“乖,一会咱们就走。”

“鲁王妃,与朕说说你为何会伤了何爱卿的爱子?”永嘉帝皱了皱眉,沉声再次问凌无双。

“我断他指,实在是便宜了他。”凌无双瞥了何天赐父子一眼,望向龙椅上的永嘉帝,道:“蔑视皇权,就是诛其九族,也不为过,皇上,您说无双说的对吗?”不待永嘉帝说话,凌无双又道:“皇上乃一国之君,英明神武,身为您的子民,理该敬重您膝下的所有儿女。不,应该说整个轩辕百姓,都该对皇家任何一员,尊敬有加。”

凌无双的高帽子,此刻给永嘉帝戴在了头顶,她要让永嘉帝难堪,而且难堪的在众人面前启不开口,做出对她言语的反击。

永嘉帝龙目一沉,但,还不得不接凌无双说的话。只因他不接话,摆明着说他否认凌无双所言。

‘英明神武’还怎能与他挂钩?

“这与你伤何爱卿公子一事,有何牵扯?”永嘉帝装糊涂,沉声问凌无双。

他脑袋混沌了吗?自个刚才已经说的相当明白,他还要在这装,那就容不得她凌无双将话挑明,弄得他失了颜面。

“皇上难道没听清无双刚才说的话吗?”凌无双秀眉微蹙,问永嘉帝,接着她又道:“既然皇上没听明白,无双不介意与皇上细细说叨一番。”

永嘉帝龙颜微微变色,好个大胆狂妄的女子,竟在太极殿上质问于他,实在气人得紧。

然,永嘉帝心里再生气,再为凌无双的话震怒,他都不得不压下。

一个帝王,掌控不了自己的喜怒哀乐,何谈权掌朝堂?

凌无双才不管永嘉帝心里怎么想的,她牵着傻王的手,朝前走了一步,停下。

道:“我家王爷是皇上您的孩子吧?可问题是这么明显的事实,何大公子及些屑小之徒,明知还欺辱我家王爷,双儿知道皇上您忙着处理朝政,对于坊间传出的各种有关我家王爷的说法,未听见过一丝半点。双儿和我家王爷都不怨父皇,在双儿没嫁给王爷之前,王爷因为性子纯厚,任由世人对他欺凌,而不知道反击,可双儿现在嫁给王爷了,王爷不愿做,不想做,做不到的事,双儿替他做。”

“何大公子不仅对我家王爷出言不逊,且用指上戴的环戒,发力击中我家王爷,让其重重的摔倒在地,致使恶奴连番踹他!这样的羞辱,不说父皇,就是刚嫁给王爷的双儿,都看不过眼!”凌无双一句一句的说着,她有留心何天赐父子俩的面部表情,发现那二人依旧是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心道:他们是仗着什么呢?仗着坐在高位上的永嘉帝,心中没有鲁王这个儿子吗?

“真有这事?”永嘉帝听了凌无双说的这么一通,吝啬的问出这么一句可笑的话来。

凌无双心里嗤笑一声,道:“就这还不为过,何大公子竟手指双儿,说什么皇上,乃至整个皇家早已将我家王爷摒除在外,说我家王爷就是皇家的弃子。皇上,像他这样目无王法,藐视皇权的做派,双儿断其一指,实属轻的了!”

永嘉帝不吭声了,他在思索,思索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靖安侯神色平静,看了凌无双一眼,他也在等,等龙椅上的永嘉帝会做出个怎样的裁决来。安王,怀王,豫三人,无不对凌无双不急不缓,音调清婉叙说了这么一通话的泰然之气,生出惊叹。

此女气场果然不似常人可以比拟。

竟在一国之君面前,恣意彰显着自我,不愧为神女。

拉拢凌无双为自己所用的心思,在怀王心中如同藤蔓滋长一般,变得更急不可待来。

轩辕擎想让自个心绪平静,可由不得他,恣意闲适,泰然自若的凌无双,宛如一个吸引人的发光体,使看向她的人,不知不觉被其一身的风姿,吸附住心神。这样的凌无双,他怎么可能不纳为己有。

侍立在轩辕擎身后的凌语嫣,只觉得她就是个小丑,不,她连小丑都算不上。因为小丑还有人观赏,而她呢?

被这太极殿中的所有人,无视了个彻底。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凌无双那个践人身上。

她有那么好吗?凌语嫣臻首低垂,双手绞着丝帕,眼里幽暗之色,不时闪现着。

“父皇,儿臣认为三弟妹做的很对!”一道清淡温润的声音,打破了这大殿中的寂静,安王轩辕澜划着轮椅,到殿中央,拱手对永嘉帝道:“再怎么说,三弟他都是咱们皇家的一份子,何公子他不敬重于他,倒也罢了,可他着实不该出言侮辱三弟。以他的行径,三弟妹昨个即便取了他性命,想来晓事明理的何尚书也是没什么可说的。”

轩辕澜说到这,线条柔和的俊颜上,泛起一抹浅笑,他转头看向何尚书问道:“何尚书,你觉得本王说的对吗?”

“何爱卿,安王说的没错,令公子言语侮辱鲁王,理该当斩。不过,朕看在你为国为民出力的份上,就饶他一命。”安王的话,无疑给了永嘉帝一个台阶,他想着和稀泥,将何天赐断指一事,就这么了结得了,免得再闹下去,他还真得治何天赐藐视皇权一罪,那何家九族不诸,都不成。

永嘉帝想到的,多年为官的何尚书,自是也想得到。

就像安王所说,鲁王再痴傻,也是皇家一员,背地里怎么欺辱鲁王,永嘉帝看不见,再者因他不喜鲁王,可不予理睬。现在则不然,靖安侯与凌无双父女,皆不是个软茬,闹僵下去,皇上下不来台,真因他这不成器的儿子,致使九族遭诛,他们父子俩的罪过,可就大了。

何尚书前前后后,计较利害得失一番,拱手对永嘉帝道:“皇上说的是,微臣教子不严,实属罪过,鲁王妃未取他性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犬子断指一事,微臣将不再追究。”

仁至义尽?老爹说的那是什么话,他是说自个活该被凌无双那个恶妇断指吗?何天赐心里气愤不已,他没想到永嘉帝一句不轻不重的话,便令何尚书不再为他撑腰,继续上奏永嘉帝指凌无双的罪。低头朝自己隐隐泛痛的断指上看了一眼,何天赐一双晦暗小眼,向着傻王站着的方向睨了过去,他不知是狗胆包天,还是蠢笨过头,运起体内还算过得去的内力,准备对傻王发去一掌。

轩辕墨虽是低头对着手指玩,但他感知到有人准备向他出击,眸底划过一抹讥诮,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来对付他,简直是不自量力。

“小心!”凌无双突然闪身挡在轩辕墨身前,纤手微微一抬,发出一掌与何天赐冲着轩辕墨发过来的掌力对在了一起,致使何天赐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众人惊了,他们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向何天赐。

太极殿上,何天赐这个被何尚书护在手心长大的纨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出手想要打伤鲁王。

“天赐,你在干什么?”何尚书脸色惨白,厉声呵斥何天赐。

何天赐脑子这会估计是被驴踢了,他出声对何尚书高声道:“爹,你别管,孩儿实在是咽不下断指这口气!”说完话,何天赐朝着凌无双与傻王这边,再次运气,发出了掌力。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行。凌无双美眸中厉色一闪而过,她身形一个轻跃,便到了何天赐身前,好看的弯眉渐渐竖起,右手轻抬,对着何天赐胸口,动作优雅划了个半圈。

骤时,何天赐胸口只觉一闷,一道狂猛强大,不可抗拒的大力,如狂风巨浪破入他身体五脏六腑,将他全身控制住,动弹不得。何天赐心里惊慌不已,他想挣扎,却一丝力气都使不上。

凌无双收回手,冷哼一声,美眸中的厉色森寒无比,杀意顿显,“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拿出来献丑,本王妃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何尚书听凌无双这么说,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凌无双面前,“鲁王妃,犬子他不晓事,一时糊涂,才会差点酿成大错,求您看在老夫,不,求您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饶过犬子这一次吧!”

“饶他?你说的真是可笑至极。倘若本王妃不在这,你们这些嘴上整天挂着仁义的君子,心里却是一片昏暗的小人,是不是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家王爷,被你的好儿子,给取了性命?”凌无双的话,将永嘉帝及傻王同胞兄弟们全都影射了进去,“他就是一个祸害,你知道吗?本王妃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听到贵公子在市井欺压百姓,作恶多端的劣迹,但本王妃亲眼见到过,也听到过。这样的害虫,若不除去,不知还有多上像我家王爷一样的单纯的人,被他凌辱欺负。”

凌无双很护短,她说过,她要护傻王一生不被人欺负凌辱。说出这么一大通话,她不仅让何尚书明白,她不是只为泄私愤,才要取何天赐的命,而是何天赐实在是恶贯满盈,留他不得。另一方面,她以此向永嘉帝和傻王众兄弟敲响警钟,告诉他们,谁都不可以欺负傻王!

不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市井小民。

永嘉帝闻之,龙颜一滞,一双龙目往齐王几兄弟面上一扫,发现他的这几个孩子,无一人没被凌无双傲气凌人的话给惊得怔住。不,有一人未因凌无双说的话,神色间有变,那人正是不被他待见的痴儿鲁王。

纤尘不染的眸子里,有的只是纯粹,这样的一个孩子,他怎么就入不得眼?

“皇上,微臣求您下令,让鲁王妃网开一面,饶了微臣犬子这次吧!”何尚书见凌无双不打算放过何天赐,于是跪在凌无双面前的身子一转,面向龙椅上的永嘉帝,磕头求道:“皇上,微臣老年得子,膝下仅有天赐一个血脉,若没了他,微臣就绝后了啊!”

永嘉帝抬手,对跪在地上,老泪众横的何尚书道:“何爱卿快快起身,朕想鲁王妃只是吓唬吓唬令郎罢了!”

吓唬?凌无双对永嘉帝说的话,心中嗤笑连连。她是没打算要了何天赐的性命,但,她要他生不如死,一辈子与床榻为伴。

“皇上,臣惭愧啊,一切都怨臣教子不严,才会有这接二连三的事发生,只要鲁王妃饶犬子一命,臣立马辞官回家,专心教养那孽畜!求皇上允了臣的请求!”

子不教父之过,连自个的儿子都管教不好,谈何为民请命,为国效力,这官辞的好!凌无双瞥向何尚书,月复诽道。

“朕允了!”永嘉帝手一抬,再次让何尚书起身。

何尚书依旧跪地未起,他朝永嘉帝跪拜谢恩后,重新跪到凌无双面前,“求鲁王妃开恩,饶小儿一命吧!”

凌无双素手负于身后,俯视着何尚书,勾唇道:“饶他一命,就可以么?”

“是,鲁王妃饶小儿一命,微臣感激不尽,鲁王妃有什么吩咐,微臣竭尽所能,一定办到。”何尚书用袖子抹干老泪,跪拜道。

“本王妃饶他一命,未尝不可。但是,为了不让他以后再出来生事,或者让你一把年纪再为他操心,本王妃便废了他的三脚猫功夫,想必你不会反对吧?”

何尚书叩头道:“微臣谢鲁王妃。”

“你先别急着谢我,等会谢也不迟!”

何天赐听凌无双说要废他的功夫,气的呱呱大叫,“恶妇,你说什么?你敢废了小爷身上的功夫,小爷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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