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七点半钟,天色已近黄昏,柳自强和肖剑辉在学校门口见到娅琼,最令自强惊异的是,娅琼今晚约的女伴不是别人,却是她的好友静茹。静茹依然十分风采,青春靓丽,给人朴实大方的好感,见面后就主动招呼。几位同学寒暄了阵,然后走上一条大街,他们朝前走了一段,至街口右拐又走不远,就已见到闪着霓虹的歌舞厅了。
已有多日没有上街,几位同学倍感兴奋,他们一边欣赏街景,一边相互热情闲聊,在温馨和谐的氛围下,大家感到分外愉悦。说真的,尤其两个女孩心中,更是有种莫名的兴奋。静茹亦很看重自强,喜欢他的风雅谈吐,虽然接触不多,但是这位女研究生,同样对他充满了敬意。因此,出于乐于交往的愿望,当娅琼今晚邀约她时,她就爽快答应下来。大家一路说着话儿,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银河’。自强前去买了门票,然后四人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装饰豪华的多功能舞厅,其间除有圆形舞池及前台专业的乐队伴奏,在舞池右面还有一方酒吧雅座,厅内四处彩灯迷离,球形顶灯不时滚动,更是给人梦幻的感觉。
四位同学去了雅座,歇了一会,就有侍者前来招呼,自强要来糕点饮料,随后大家边吃边聊。当悠扬的音乐响起来时,自强就请静茹跳舞,于是伴着舒缓的曲调,两人翩翩舞进场里。
剑辉仍然陪着娅琼,他全明白,这是自强有意避开,他确需要这种环境,他俩去后,他便不禁激动起来。他悄悄地窥视娅琼,想邀请她,心儿却又怦然跳动。他有一些不好意思,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他怕拒绝,竟然不知如何开口。可是,当见娅琼也瞧他时,他就很快壮起胆来,他想应该向她敬酒,于是就将红酒打开,斟满两杯,然后提议与她共饮。
她羞涩地笑笑,神情却有几分娇柔,就对他说:“谢谢你了,其实我倒很少饮酒,我只随意,你自尽兴也便是了。”说着她就端起酒杯,然后轻轻呷了一口。于是剑辉也没再劝,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娅琼深深注望着他,放下酒杯,不禁悄悄动起了心思,她亦知道剑辉有意,便暗忖道:“看来他在表现自己,他人不错,只是这样太轻狂了,他真不及自强稳重,和他要好,看来还得考虑清楚。”她又忽然想到自强,看看场内,他和静茹正在跳舞,他是那么风流倜傥,潇洒自如,凝望他时,内心便又黯然神伤。却又想道:“他怎么就交了女友?既关心我,为啥就不考虑我呢?我们可是青梅竹马,那么要好,可他也是,只为我姐,竟就不愿接受我了。”
她正痴想,却见剑辉又在倒酒,他又独自喝了一杯,重又斟满,这便使她回过神来。她尽量地打消杂念,就对他说:“呦!你有酒量,想必你是很能喝的。不过呢,你也应该悠着点嘛,你可适量,喝得太多其实不好。”她的面颊有点绯红,说这话时,却也有种关切之意。
他听出了她在说他,于是忙把酒瓶放下,接着就说:“哦,这是,娅琼我懂你的意思,你不喜欢酗酒的男孩,我却不是,你可不要有误会啊。”他深深看着她的眼睛,见她不语,便又笑道:“嗯,我知道你出于好心,只是,只是今天我很高兴,所以也就放得开了。”
“呵呵,没啥,”她羞涩地对他笑笑,然后便道:“其实我就说说而已,您别介意,我也的确出于好心。”说着她便主动请他,提议和他一起跳舞。
他好高兴,见她已经发出邀请,于是就说不再喝了,和她一道站起身来。接着两人去了舞池,相对站好,他便伸手搂定了她。伴着悠扬的音乐,他俩轻慢地跳动起来。他们开始边跳边聊,梁娅琼那温馨的气息更是使他感到惬意,他十分尽情地和她跳着,于是一曲终了,接着又跳二曲、三曲……然而,就在他俩都已感到很投入时,有个意外就发生了。
那是一支节奏明快的华尔兹舞,当娅琼和剑辉正自轻松跳动着时,不经意中,有对男女舞了过来,那男的是瘦高个子,戴副眼镜,生了一张难看的马脸,给人一种奸猾的印象;女的比他略矮一些,相貌平平,脸颊微黄,不过倒有几分浪气。这对男女搂搂抱抱,就转到了娅琼身后,娅琼并未留意,却被重重地撞了一下,于是舞步也就乱了。起初她也没咋在意,因想毕竟舞池人多,相撞一下也是常事,心态也就未受影响。然而,当又跳得很投入时,那对男女便又挤来,娅琼无意瞟了一眼,见那男的却在瞧她,内心不禁厌恶起来。她仍只顾挪着步子,没跳几步,却竟感到身体被人模了一把,于是心里警觉起来,她忙掉头看是何人,见那男的做个鬼脸,装模作样,搂着女的跳开去了。
娅琼真是没有好气,对剑辉道:“怪呀!刚才那人怎么这样,真是下流,他已碰我好几次啦。”说着她就停下步来。剑辉见她忽然止步,听她这话,就已感到事情不妙,他将目光斜着一扫,内心立马已知分晓,他亦厌恶那对男女,于是就说:“哦,是他俩吧?倒也不知哪的泼皮?好不象话,我看真是毫无教养。”说着他就把手松开,陪着娅琼下场去了。
过了片刻,当这支舞曲又终了时,自强和静茹走了过来,几人笑着打了招呼,接着便去位上坐了,大家随意吃点东西。正说话时,刚才那对浪荡男女便也回到座位去了,那男的把啤酒打开,举起酒瓶狂饮起来,他大大地喝了几口,便叫女的近前陪他,于是女的倚了过去,把杯斟满,浪声浪气地和他撒娇,男的顺手把她搂住,两人在那儿寻起欢来。
娅琼没再理会他俩,内心反感,便把目光移了回来,正陪大家闲聊着时,忽又听见传来几声讥诮的笑骂:“哎呀,家坤,你倒又是在瞧谁呀?你这,怎么老是窥视人家?”这几句话甚是特别,却让娅琼内心竟又猜忌起来,她再举目向旁望去,蓦然发现那个男的竟在盯她,于是将头埋了下去。这时她已忍耐不住,然后就说:“这人真怪,怎么总要这样子呢?实在无聊。”
此刻大家听得分明,注意看时,已知发生什么事了。剑辉心中甚是不平,便将舞场所遇之事说了出来,静茹正自诧异之时,却听自强已发话了,原来他却认得分明,于是便以实情相告。
当时他对众人说道:“呦!我已认出那两人啦,也真晦气,今晚咋就遇上他俩?那对男女是本校的,是咱系里二班的学生。我亦知道他俩叫啥,男的姓邵,名叫家坤,女的姓郑,名叫惠莲,两人关系可谓暧昧。据说女的行为放荡,水性扬花,十分喜好买弄风情。男的更是公子哥儿,习气下流,口碑亦是相当不好。我知此人心术不正,虚伪狡诈,为此便有许多趣闻。”众人一听就问根底,于是自强就又说出那件事来。
“邵家坤是哪类人呢?”自强笑道:“有件趣事,不妨可以说与你等。我听系里同学讲过,此人是个卑鄙之徒,他的行为尤其不正,手脚更是不干净的。据说有次行窃女生,未能得逞,竟然搞起恶作剧来,他用竹杆钩走人家凉晒的,事后被人发现,告到系里,受到校方严重警告,为此他还作了检讨。”说到此时,众人便都捧月复大笑。
自强刚一讲完那事,就听剑辉就接过话了,“是啊!”他说:“难怪呢,我看这人如此放荡,原来竟是卑劣之徒。据我观察,他象怀有某种意图,瞧他总是色迷迷的,欺辱女生,总有一天我不饶他。”
“就是,”这时娅琼也发话了,愤然应道:“这人根本就下流嘛!我说真的,我这心里实在怨他,这家伙他面相奸猾,无非就是那种纨绔,我总觉得他有歹意,他好无耻,所以还是小心为好。”
正聊着时,又一支舞曲便又响了,此刻众人见那男女去了舞池,便又开始搂搂抱抱,跳起那种贴面舞来。向静茹道:“唉!罢了,我看今晚就到此吧,既然遇上这等混混,又恐滋事,咱又何必惹麻烦呢。”
于是大家有心离去,闲聊了会,娅琼便说该回去了,接着自强就去付费,然后大家一道回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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