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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夏凌雪,一尊躲猫猫的大神

第26章夏凌雪,一尊躲猫猫的大神

【衣冠嫁,续】

三十六个轿夫木然的把那一顶鸾轿抬进了夏府的大门。在夏府的正堂之前,那机械似得脚步才慢腾腾的停住。

夏府的大堂之中煞是明亮。高高的台阶所连接的那整整一面墙,都是上好的,有一闪闪不知是应该称之为门还是窗——或者是一扇扇有门组成的百叶窗……中间的三刪大门齐齐的洞开着。那些阳光,无拘无束的照射到堂中,被那团团的红色所推弹,不住的在堂中跃动着。刺得人张不开眼睛。

夏凌雪立在门口,望着已经停下的花轿,脸上似乎露出了些须的失望之情——为什么,她是那么甘心下嫁到夏家?

夏凌雪的背后,正堂的中央,高悬着一块金匾,流云之中,仅仅是一个夏凌雪手书的“夏”字,受着香火的供奉。

做为内卫,夏凌雪的身世便就随着入宫时的那一刀彻底与他割断。他失去了父母——他们不知是收了银两还是死在了那些抱走他的官差手上。

诚然,夏这个姓根本就不是他的血脉。

——夏凌雪,不过只是那个组织为他起的代号而已。

夏凌雪,你要成婚了……离那个人又近了一步。夏凌雪提醒着自己。他整理整理身上的大红色的嫁衣,脸上泛起了凝重的色彩来。

出去接她吧……夏凌雪的心中泛起一阵恶吐。从门中迈了出来,穿着那件鲜红的婚袍,手中,还捧着一个金丝楠木盒子。

他是讨厌女人的。特别是那个女人!

他承认自己是个虚伪的家伙,明明对那个女人那么厌恶,却不可以表现出来。

这场婚礼,称得上妖艳绝非仅仅是慕容洛湮。还有她的丈夫。大概是从###挨了一刀的缘故,夏凌雪的脸上竟然找不到一丝的棱角,那张圆润的几乎和女子无二的脸上更是找不到半点阳刚之气。即便是细细的看来,也仅仅是男扮女装的打扮。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满是中性的气息。若是悄悄一点细微的装扮,便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美女……

他走在街上,似乎会迷住不少的人,有男还有女。

但是,那只是似乎。因为他叫夏凌雪……

内卫,从来都是冷酷的恶魔形象。即使长得再好。

偌大的夏府此刻被围观的看客围的水泄不通。都是写很平庸的面孔,夏凌雪一张都不认识。也没有必要去认识。那些人不过是些市井小民罢了……这场婚礼注定不会有什么名流的参加。针对着内卫这一类冷血的家伙,根本就犯不上去交往,他们根本就不会因为与你有交情而去宽宏大量。甚至接触多了,反而会引起杀身之祸。拔出纹云刀之时根本不会去眨一下眼睛。

躲还来不及呢,还有谁会去参加这个内卫头子的婚礼呢?

相比,平庸的人倒是更亲切些。

………………………………

看到夏凌雪从堂中走了出来,司仪便赶忙扯起来嗓子,高声喊到:“请——新——娘——下轿——!”

鸾轿之中,没有什么动静,像是没有人一般。似乎像是没有听到司仪的话声。

这类情况司仪也是遇到过的,女方嫌弃男方之时,或是留念婆家的情况,通常女方也是不肯下轿,等司仪重复一边,才慢吞吞的从娇中被伴娘扶住出来。♀

看来,公主也是反对这门亲事的。司仪心中暗暗的琢磨。

“请——新——娘——下轿——!”

这是第二遍。

但是,轿子之中的人,难不成是睡着了?根本就是不予理会。

看到这种情况,家丁们似乎有些耐不住了,纷纷的喊了起来:“轻新娘殿下下轿!”

“下轿啊……”

“请……”

许久,慕容洛湮像是铁了心跟夏凌雪作对一般,根本就给与夏凌雪一丝的反映。连拒绝都没有。

管家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停了下来,他悄悄的凑到了夏凌雪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贴耳,颇为忧虑的说道:“家主,公主点下会不会……”

管家出于忌讳,生生的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不敢在多说什么。夏凌雪的性格他还模不透。

但是,他明白,婚礼上的任何意外的事情,都会是不吉利的。

“出事了么?”夏凌雪似乎有些什么收获似得,翻出了难以理解的笑容来。冷冷的,没有温度。

他没有理会理会门外议论纷纷的那些家伙,也不顾那些婚礼上的条条框框,将身体一纵,踏着熟悉的步伐,移形换影,化成一道红虹,窜入了轿子之中。

司仪在轿子的一旁,没能阻止那道身影,仅仅是摇着头,苦也似的叹息道:“乱纲,乱纲……大婚之时新浪怎么可以先到新娘轿子之中呢?大凶之兆,大凶之兆……”

说着,司仪无奈的捋了捋他那条细长的羊须。

“哼……乱纲……天之纲归于王,你的意思是,夏家要去谋反?”

身后,传来管家的阴沉声音,像是威胁似得,惊得司仪打了个寒颤。管家的声音似乎有些阴郁,不太高兴。

司仪擦了擦汗,急忙躬身道:“啊呀……我……我怎么敢这样说呢?我不是这个意思……”

望着司仪的惊慌模样,司仪轻蔑的瞪扫了他一眼:“当心小小舌头要了卿卿性命……”

说着,摆出了个不太标准的兰花指,恐吓似得在自己的脖子前猛地一割!

司仪没有在乎那管家的戏谑手势,只是惊慌的向着身后退了两步,喏喏连声,而后便不敢再去说什么话语……

……………………………………………………

时光回到慕容洛湮下手之后的那一刻。

慕容洛湮长跪在轿子之中,双手规叠,两手之间,满是汹涌的,漂浮着的血液,像是一个桩子……

慕容洛湮的双手飞也似的在那血桩之上不住翻结,一股股的沉暗的气息从她的手心之中飞也似的涌了出来,窜到了那堆血液之中!慕容洛湮的口中,也渐渐的念念有词,她的神色不住的变幻,像是一个上古的巫师在和神明相通话一般,那些抑扬顿挫的音节,也愈发零乱和清晰起来!

不多时,那血液化成了一个人形,一个和慕容洛湮有几分的相像的人形,跪坐在哪里。

慕容洛湮停下手,煞是疲惫的松了一口气,她慢慢的解着自己的那件嫁衣,而后乱手将那满头的首饰和那一顶沉重的凤冠扯了下来,为那个血人梳待之上,接着把那件大红色的嫁衣批到了它的身上。然后,盖上盖头。

嗯……慕容洛湮左左右右的审视了一番,才渐渐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人”,倒也是真的像慕容洛湮坐在那里一般……

慕容洛湮冲着它扬了扬下巴,诡声笑着:“靠你了……代替我,狠狠往夏凌雪的脸上扇一巴掌……哈哈哈哈……”

接着,慕容洛湮忽然止住了笑,膛目结舌起来……

——那个人形居然点了点头,用极其像慕容洛湮的声音回答道:

“好……我记住了……”

………………………………………………

透过妖异的血色,夏凌雪的脸上,慢慢的扭曲了几下,像是缓慢的抽搐。

轿子之中,那些被生生抽出鲜血的尸体,端端正正的跪立在四周,脸上挂着一副古怪的表情,没有光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闯进来的夏凌雪,妖异的光线之下,使整个气氛就变得陡然骇人起来。

死人,夏凌雪根本就不在乎,他平生见到过的,比这骇人一万倍的都不再少数,死了人,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但是……

她却还在那里,披着哪一件大红色的嫁衣,用红盖头盖着头。当夏凌雪的进来的那一刻,她扬起了脸,和夏凌雪隔着盖头对视了起来。起码,告诉夏凌雪,她还是活的!

她为什么还不走?夏凌雪一愣。

继而:“你杀了人……哼哼,你为什么要杀她们……”

“杀人……”慕容洛湮缓缓的站了起来,和夏凌雪贴的那样近!

一股血的腥味和胭脂的香味混在了一起,使得夏凌雪差一点吐出来!他与此同时,也清晰的感觉出来,那个女人的身上,那一股奇寒……

“咯咯咯咯……”慕容洛湮发出了尖利的笑容来。

“我想杀谁,就杀谁,没有理由……”

慕容洛湮?夏凌雪愣了愣。慕容洛湮他是见过的,尽管她平日冰冷,但是也似乎没有冷到这般地步,几个字过后,夏凌雪居然感觉衣衫单薄了起来!但是,那声音,又的的确确是慕容洛湮的……

……夏凌雪冷笑着:“是么……我就喜欢这种冷血……你为什么不下去……不要忘记,你可是你父皇……”

“嗖,”一阵风生。慕容洛湮的长袖像是蝴蝶一般翅膀一般伦出了一道圆弧——向着夏凌雪的脸颊。

夏凌雪,向着身后一撤步,闪了过来。与此同时,嗖的一声,一只手顺势划出,一把扼住了慕容洛湮的喉咙!

“哈哈哈哈……我父皇,夏凌雪,你以为……我真的是……慕容洛湮么?”

那个慕容洛湮并没有躲闪,也没有反抗,而是发出一声像是猫头鹰一样的诡笑。

“哗……”

随着夏凌雪的一挥手,那件大红盖头被揭起,慢慢的从半空坠下!

“哗……”

又是一声。夏凌雪感到手中一空!

他急忙催动真气,在身体四周筑起了一道蛋形的紫色屏障!

啪的一声脆响,一股血流砸到了地上,然后溅出了一道道的血浪,将整个的轿子之中都染上了一重带着腥味的朱红色!连轿子的顶部,还滴滴嗒嗒的向着下方,落雨一般的滴着血液!那些丫鬟的血液此刻终于失去了束缚,纵情的扑向一起可以扑向的东西……

天上,地下……

那血人的真面孔,夏凌雪最终是没能看得到!

望着那一滴一滴的血水,从自己的护体真气罩之上慢慢的滑下,留下一条条支离破碎的尾巴,然后消失的干干净净,夏凌雪似乎怀有了另外的一种心情。

他微微欠身,伸出手,默默的从血水之中,拾出了哪一件被血水染得已经十分沉重的嫁衣。

“嗖……”他的手上一发力,一道气力推出,将那嫁衣之上的血生生的逼了出来!

“很好……”夏凌雪自言自语说着,慢慢的迈出了轿子。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没有腥气的口气,向着四周扫了一眼:“轿子抬进去,把大门关上,婚礼推迟,你们等我回来……”说完,他提着那件大红色的嫁衣,一头扎入了浩瀚的帝都!

…………………………………………

慕容洛湮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趴在一家茶棚的几案之上,丝毫不在乎几案之上的油光腻腻……

呵呵,总算是自由了吧……什么皇家,什么公主,什么夏家……现在都和我没有了一点关系……从现在开始,我要隐姓埋名,游荡江湖……

这似乎也是慕容洛湮从###向往的生活——陌路游侠。

油光可鉴,是一种境界,就比如,慕容洛湮身下的这张桌子。

桌子之上,居然隐隐约约的映出了慕容洛湮的脸来!

此刻她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有多狼狈,一路狂奔之后,衣衫褴褛,蓬头散发……丝毫引不起周围的人一点注意!

这正是她想要的!

如果不是帝都还没有开城门,现在的慕容洛湮,估计应该早出了城……

不过也真是的,今天这城门,为什么开的这么晚?

现在已经是深秋,赵国的深秋已经开始笼上了一重冬的寒冷。不过还好,猎猎呼啸的风被那些高大的建筑物所堵死,茶棚是在一条街的拐角,一个温暖的小角落。还生者热气腾腾的炉子,有滚烫的茶水和有些甜腻过了头的点心吃,到也挺舒适。

百无聊赖的慕容洛湮索性发了呆,盘算着自己以后的去处。

出了赵国之后,自己先去哪一个国家呢?和赵国接壤的,都是些杂乱的小国,密麻麻,真正繁华的大国,似乎也只有凉国可以去了……但是,凉国那个地方……

她有些犹豫。

“这么,凉国不好吗?”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她的对面穿了出来,很是熟悉。似乎是……

慕容洛湮抬起头,对面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坐上了一个俊秀的青年人。风度翩翩的咋着和他的风度并不相趁的劣质茶水。

“你是……”

慕容洛湮忽然认出了他,吓了一跳,满眼都是惊慌,手感忙往腰间收,但是她没有模到熟悉的剑柄。

此刻,她又醒悟了下来,恢复了从容。接受了显示的她似乎和先前的哪个她没有多大的变化。

“是你——楠霖!”

看到慕容洛湮这么大的反映,楠霖似乎感到很可笑:“怎么,除了我,还有第二个人能找到化解读心术的方法的人,来读你的心思?”

楠霖的话让慕容洛湮又是一惊——“你……能化解师门的读心术……天!”

楠霖笑了笑,接着叉开了话题,道:“嗯……你这一国公主,这么也沦落成这幅乞丐模样?要是坐在墙边,说不定师兄我还真的会大发善心给你几个铜板呢……”

慕容洛湮冲着他吐了吐舌头,一时间鼻子一酸,摆了摆手:“算了算……提它干嘛。你也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赵国的帝都来……”

楠霖打了个哈哈:“怎么……我被赵国通缉了不成?”

慕容洛湮指了指背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武林高手在盯着这把木剑?这可是师傅他老人家的毕生家当,我们师门的镇门之宝,你……”

楠霖嘿嘿的笑了起来,继而神秘的说了一声:“湮儿,你以为那真的是木剑么?”

慕容洛湮一愣:“你……什么意思……”

楠霖用手指站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假字。

“这怎么可能……”

这这么不可能?楠霖说道:“湮儿你不要太天真了,师傅的绝世宝刃他会舍得轻易的传给我么?”

“那……”

“那是一柄高仿的神兵,威力也不差……”楠霖轻松的说道。

“高仿,足可以以假乱真了……无论从性能,还是外形,甚至是那一股杀气都……”

慕容洛湮啧啧称奇。

“我想,能仿制它的那个大师,一定是个决顶的高人。要是能认识一下这位高人,到是件很荣幸的事情……”

楠霖笑了,压低了八度的生音:

“其实,打造这把剑的人,你是认识的!我这次来,也正是有事情找他帮忙……嗯……他的名字叫,夏——凌——雪,怎么样。认识吧……嘿嘿……”

“什么!”

慕容洛湮听到了夏凌雪这三个字,顿时眼前一黑!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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