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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心间上开出来的花

纳格。

KTV。

震耳欲聋的音乐几欲要震聋人的耳朵,空气里弥散的都是令人不舒服的酒色味道,大屏幕上放着打着大字幕的歌曲,同事们不管男女估计是饭桌上喝多了酒,此刻都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抢着话筒干嚎,完全跟不上调子的歌也依然唱得津津有味,连一向遵循淑女原则的笑笑同学也唱疯了,估计是这几日里被资本主义压迫得太狠,一放松就快活的不似个人样。

最近几年,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人们越来越不愿意自己在家里做饭过年,而是会选择去酒店订餐,因此春节期间到酒店订酒席的客人就特别多,沈尧是新近的酒店服务生,到这个时候自然是丝毫不得空闲,大年三十的那夜都还在酒店脚不沾地的忙上忙下布置酒席,等到过了春节的第一批忙碌期,公司给她放假的时候就已经是农历的大年初八,刚得到解放的消息,沈尧换完衣服从换衣间出来,正赶上一群和她一样被留下来加班的同事招呼着一齐去找个地方聚一聚吃饭唱歌,于是她就毫无悬念的就被同事强行拉走了。

她自知自己的酒量差,在饭桌上能不喝就尽量不喝,但经不住一直不停递到自己眼前的酒杯,到最后还是喝下去不少进肚子,直到吃完饭的时候都还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到了包厢内听他们唱歌,酒精才开始逐渐发挥了作用,眼前一阵阵晕晕乎乎的,索性便躺在沙发上睡她的大头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身侧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还颇卖力的晃着她的身体,她睡得头疼,揉着脑袋起来时眼前一片恍惚,不停闪动的灯光让她一瞬间没能睁开眼,同事把一个冰冷硬邦邦的东西递到她手里:“给,你的手机,响了好半天了。”

好不容易睁开眼看清楚手机上闪烁的名字,沈尧第一反应就是挂掉,事实上喝酒壮胆真.他.妈是骗人的,她心里愤愤的叫嚣着挂掉挂掉,身子却已经受着奴性的驱使慢慢往卫生间里挪,头昏沉得难受,胃里似乎也开始翻腾,一边对着镜子龇牙咧嘴一边接了电话:“找我有事?”

周围都是喧闹嘈杂的声音,蕲峄从饭店的包厢里出来,出了门转了一个弯,才找了一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站住,反问道:“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

“……那要没事儿的话我就挂了。”那边传来不咸不淡的声音。

头顶的灯光压得有些沉,走廊里的空气闷热得紧,每到冬天室内的温度都闷得让人窒息,他伸手松了下领带,有些莫名的烦躁:“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待会儿还要去医院。”

“地址。”

“……纳格。”

—☆—

正是寒冷的季节,从KTV里一出门来就是寒冷刺骨的冷空气,身体里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温度一会儿就散了个精光,沈尧在门口送完最后一个同事离开,冻得整张脸都要僵住了,还是没看到蕲峄的半个人影,头却昏沉得越发厉害,胃里也开始隐隐作痛,正捂着肚子要蹲下的时候,手臂猝不及防被人一抓,她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清楚是谁,喉头一痒,猛地一撇脸,忍不住就呕吐起来。

等到把今晚吃下去的东西又全部奉献给大地了,她才有气无力的抬起眼来,然后看到男子一张冷若冰霜的臭脸。

其实应该感谢他,要不是他牢牢把她圈在怀里,她现在也许是以狗啃食的姿势趴在地上,但或许是真的醉了,她除了没想到需要感谢以外,此刻看着他的臭脸竟然也奇迹般的没感觉到任何平日里的胆怯,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狠狠捏住了他的脸,东拉西扯之余还不满意的喃喃低语道:“该死的!该死的!每次都摆出这张臭脸来到底给谁看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踮着脚尖往他身上扑,像是气急,两只手不老实往他脸上招呼,五根手指是真的用了力,捏得他生疼,她的脸凑得极近,眼睛瞪圆了看他,一股刺鼻的酒味就直扑向他的面门,他好容易才稳住她让她站稳,沉了眉:“沈尧!”

“喂……蕲峄,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声……很吵诶……”难得她还能清楚的辨认出眼前的人是谁,蕲峄本来已经松了手,却见她不满意的撅着嘴,伸出两根手指头就烦躁的往耳朵里塞,身体也失去平衡歪歪扭扭往旁边倒,眼看就要倒到地上去,他心里长叹一声,只好把她拉回自己怀里,蹙了眉:“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

“不多……不多啊……”她在他怀里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大眼晴晶亮晶亮的,就像是镶嵌了无数宝石,最后抬起头看着他傻笑:“……嘿嘿……我不记得了……”

这个傻妞,蕲峄心里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不会喝酒还能把自己喝成这样,半扶着几乎瘫软的女子就往停车场走去,直到打开车门把某个无尾熊似攀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塞进车座,他才坐回驾驶处松了一口气,大冬日里,也累得出了薄薄一层细汗。

身侧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睡着了,两鬓散乱的发丝凌乱的纠结在一起,估计是躺得不舒服,秀眉紧紧皱着,红唇微张,呼吸略显沉重,蕲峄探过身去把座椅调矮,让她躺的舒服些,又帮她系好安全带,回身的时候右手被她意外的一带,一双手缠

上他的胳膊,一声低吟传进他的耳朵:“海南…….”

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击,他蓦地低下头去,她却还没醒,眉头紧蹙,似是在做一个并不愉快的梦,撅着嘴,表情竟像是极其委屈,睫毛上沾染了迷蒙氤氲的雾气,紧握住他的手指松开,偏头又沉沉睡了过去。

他自认不是正人君子,在刚开始的时候就调查过她的所有事情,自然是知道江海南这个人的存在,她大三时交往的男友,身份并不简单。

说实话他并介意她的过去,但是不知怎的,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却没有来的觉得沉闷。

略一沉吟,他返身坐回驾驶座,抽出一根烟点燃送到嘴边,驱车离开的时候顺手打开了车窗。

冷风随着车辆的行进迅速的呼呼灌进车厢,温度骤降,沈尧本来就睡得不舒坦,打了一个冷战就立刻醒了过来。车子正跃上高速,窗外飞速流动的霓虹让她有一刹那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最后的记忆,就是她站在门口等着蕲峄来着,等着黄花菜都要凉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揉着脑袋坐起来,她扭头问道。

他头也不回,回答:“刚才。”

这算是个什么答案?说了等于没说,头昏沉得要命,她也不愿想了,坐起身来,说道:“哦,我今天要过医院去,你在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就行了。”

车子猛打了一个弯,她没有预防,身子因为惯性往旁边一歪,差点没撞上车门,回头瞪他:“你慢点行不行?”

最最主要的是,她的胃里又开始翻滚了。

“你不是很急吗?”他冷冷反问,对她的要求充耳不闻,撇过脸去认真开车。

昏黄的街灯投射进车厢内,在男子的侧脸上一晃而过,深刻的五官棱角都掩在厚重的浓重夜色里,深沉的看不到底。

跟他相处一段时间,这明显是他生气的前兆,她向来搞不清楚他的情绪,悻悻然闭了嘴,支着手臂看着窗外。

远处江上的霓虹错落,林立有致,漫天星斗倒映在江里,就像一颗颗璀璨绚丽的珍珠,在贝壳里经历过痛苦艰难的磨砺,最终变成一颗颗圆润美丽的珍珠。她看得入神,景物在视线里急速后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车子是往另一条路上走,她顿时就急了:“我今天不去你那儿,我要去医院!”

蕲峄觑她一眼,充耳不闻,车子打着方向继续往他住的地方走,冷冷道:“满身酒味你还想去医院?”

他这一说沈尧才想起来今天喝了不少酒,这一身酒味去医院恐怕会让母亲担心,心里立时就打消了念头,但还是叫蕲峄停车:“我不去你那儿,你送我回去——!”

话音未落,刺耳的刹车声尖锐,车子猛地转到马路旁边的一条分叉小道上,她犹自惊魂未定,头顶的光线蓦地一暗,男子高大的身形已重重压了上来,大掌用力捏住她瘦削的下巴,捏的生疼,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深潭似的双眸里阴霾密布,仿佛下一刻就能喷出火来,她一惊,反射性的往后退,但后背已然抵到了座椅,再退后不了分毫,看出她的惊惶,他反倒低低一笑,手掌捏得更加用力:“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让你忘了自己的本分?”

“疼……你先放开手……”她疼得只能从牙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

“放开?”他不怒反笑,淡淡宣布他的决定,“——在这三年时间,你想都不要想!”俯身便贴上她柔软红润的嘴唇,肆意的纠缠掠夺,男子的力气极大,把她的双手禁锢得无法动弹,只能极力摇头试图避开他狂乱的吻,努力避开的瞬间忍不住破口大骂:“混蛋!…….王八蛋!…….你放开……”

越骂他似乎却越来劲,情.欲的促进下她分明感受到他的坚.挺抵在她的腰间,有些混乱的吻不断的落在她的脸颊和嘴唇,她心里更加又悲又恼,通红了双眼:“你又不止我一个情人,何必非要来为难我?”

他这才抬起头来,凝眉:“什么情人?”

演的真像,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她也许就信了她了,瞪着他不肯说:“你自己清楚。”

脑海中迷迷糊糊有点儿印象,春节期间应酬反常的多得很,谁知道她又看见了什么,误会了什么,只是她现在瞪着他,红着眼倔强的不肯哭出来,隐隐有一股浓浓的酸醋味,他心情大好,乖乖的退回座位,也不解释,重新启动车子混进车流。

对于沈尧来说,他的心情简直就是个阴晴不定的晴雨表,她没那个本事去猜透,所以他肯放开手她就已经千恩万谢了,更加不可能去问为什么,一时间车厢里倒也沉默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尧强悍的心灵几乎要忘记刚才的插曲时,蕲峄突然说话了:“我没有情人。”

“……噶?”原谅她跟不上他的节奏。

认真竖着耳朵听去,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呼啸,他却没再说话。

窗户在她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经顺手关上,这个时候没有来的却觉得冷,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胃里吐空了,也难受得紧,她抱着双臂紧靠在后座里不动弹了。

车子在车海里飞快的穿梭,街灯一盏盏在眼前闪过,男子的侧脸在闪烁的光影里,完美得几乎不似真实,恍惚间,和适才睡梦中所见的幻影逐渐融合,一点点积聚成那个她从来不敢想象的模样,她的身子不被察觉的微微一颤,一颗心突然冷到了骨子里,微微合眼,不愿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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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之前晓敏跟沈说的见到的那一幕,不知道有木有人看出来?※强烈※要求看文的亲们留个脚印啊~~~后面会有幸福番外的,最近各种忙,亲们闲的时候可以上来瞅瞅~求收藏~~喜欢古文的不忘记收文啦~~偶会回来填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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