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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挥不去的雾霾(一)

雨一直下,点点滴滴在梦中飞舞。♀

锋利的玻璃碎片,还有手上的,散发着酸酸甜甜味道的液体,毫无疑问是血——

我看到她软绵绵地倒在血泊中,月复部还在不断溢出血液。

彷佛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黑暗低沉地轰鸣起来。如狂风般怒号,如天崩地裂。

黑暗中涌动的浓密黑影,就像一个毫无人格的木偶。

比黑暗更令人惊恐的毫无一丝感情的双眸。

楼道破碎的玻璃窗,比明晃的刀片更加无情地映着自己的面容——

闪电撕裂了铅灰色的云朵,光与影在我和夜川之间狂舞,随后轰鸣的雷声将我惊醒。

眼前时断时续地闪着一片血红,被疼痛与恐惧搅乱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随着悲鸣醒来,自己置身在明亮的教室。

【夜——川——】

我茫然的看着自己白皙的双手,松了口气。

粉笔查查在黑板上书写声,四周熟悉的面孔,清楚地告诉他——这里毫无疑问是现实世界。

【······】

刚才的噩梦与现实相比,究竟哪个世界对我来说更为慈悲呢——

从能够再次与夜川相遇这一事实来说,或许留在噩梦的世界更加幸福。

可是,夜川倒在血泊中,这残酷的一幕比起源源不断的思念更加煎熬着自己的心。

我转头将视线投向天空,希望这份思念能得到寄托。

【是梦?】

手掌心,仿佛有一股黏稠的触感涌上,将心脏包裹的严严实实。

脑袋像被电锯切割了一般痛苦,双手不禁抱紧头部

————————————————

脑袋被反复劈砍一样帝痛,直到我努力忘却夜川,将思绪抛进空旷奠空,才有所好转。

【心竹——】

晴人坐在桌子上,一边晃悠着小腿说道。

【嗯——】

我随口应了一声。

【你看起来很困的样子。】

【嗯,有一点。】

我歪着沉重的脑袋看着她说道,我现在何止是困,简直就像一直在做着恶梦。

【所以刚才一直在打瞌睡。】

晴人前倾这身子,眯着眼睛调笑道。

【啊,和姐姐一起看电影一直到早上。】

我无意识的说着,像是事先设定好的回答一样恍惚。

【什么电影?】

晴人好奇的问。

【那个······】

想不起来,记忆像是一卷被剪断的胶片,隔着一段空白。

忽然,像是放映的黑白默片一般,充满噪点的画面里闪过夜川模糊的轮廓。

【是什么来着?】

晴人睁大眼睛瞪着我说。♀

【······】

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有些阴郁的保持沉默,想要再次回放那些画面,找到一些线索。

【心竹真是的,一直都迷迷糊糊的。】

晴人无奈的说道,随后又看了一眼出神的我。

【心竹?】

【嗯,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痴痴地转过脸看着晴人。

【我说,你真的没事吗?】

晴人从桌上跳下,走了两步到我旁边,用手捂着我的额角,有些担心。

【你认为我有事吗?】

挥手摆月兑她温热的掌心,我嘀咕道。

【虽然没发烧,但你的脑子好像不大对劲。】

她笑了笑,模着下巴认真说着。

【别乱下诊断。】

手掌靠着太阳,我垂着眼帘。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说不定真的是脑子坏了呢。

【然后,昨天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好奇道。

【昨天熏来接你了,还打扮了一番。】

她虽然笑着,但我感觉她的笑容有些勉强,眉间透着一丝忧郁。

那样子有些叫人雄,我感觉心里有些东西在枯萎,也有一些希望的种子在无声的推拨着土壤,悄悄等待发芽。

【说起来,两个人还去了缆车。】

绞着眉头,我有些茫然的说道。

【缆车?】

【姐姐说想看远方,说一去了瞭望台。】

【下雨天也去了?】

晴人不禁问道。

【嗯,下雨也去了。】

我淡淡的说道,心思完全不在这个问题上。

【这算是约会?】

晴人兴高采烈地一拍桌子,激动地着说。

【因为一直闷在家里,所以想转换下心情。然后还是淋雨了,就去了便利店,然后——然后——】

我像个台计算机一样,机械的回答我所知道的,却不知是不是真的。直到夜川的面容再次浮现,像是信号不良,斑驳而模糊,却又深刻得痛彻心扉。

【也是啊,明明下雨天还特地去坐缆车。】

【去买···毛巾···和姐姐——买毛巾——姐姐——】

再也想不出什么,就好像掉在冰冷的水池里往下沉一样!不应该这样的,肯定是有什么搞错了!我拼了命的『回忆』过。但无论怎么做脑中也只剩下黑白色的噪点飘散着,后面的事却一样也浮现不出来。我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

我好害怕好害怕,整个人都变得奇怪起来。本来还以为只要想那个的话就会变回去的,但是不管做了几次,还是不行!

【你怎么了?心竹——】

晴人担心的看着我。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海里像被塞进一块块沉沉的铅,记忆的回路硬生生绝缘,整个世界要被污秽压垮。

我反抗着无情地挤压自己脑海的黑色,痛苦地倒在地上起来。

【心竹——心竹——】

晴人慌慌张张地摇晃我的肩膀。

旁边的同学纷纷走过来,周围充满好奇的目光。还有晴人惊慌失措的表情,这是我挤出了最后仅剩的一丝力气,眼缝里最后的景象。

【喂,你怎么了?谁去叫一下老师呀?】

——心竹——心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在保健室里待了一个上午,当我提及自己的病况时,她们只是摇着头说可能是记忆丧失引起的短暂生理头痛,并无生命危险,但是也无法确认,因为病患的颅内有病变,详细的可能需要咨询心理医生。

【熏——熏——】

晴人扶着我回到家门口,一边按着门铃焦急地唤着姐姐。

手脚的感觉很迟钝,我无法凭双脚站立,承受着整个身体重量的双肩就像要月兑臼似帝痛。但这份疼痛和早上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我勉强摆月兑晴人的搀扶,靠在墙边。

【你没事吧?】

晴人担心的说。

【嗯——】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不让她担心。但是我能够清楚地体会到,就连轻轻地吸一口气然后吐出去这样的简单动作,都在消耗着体力。

【晴人?心竹——】

这时,房门被打开一丝缝,在一丝阳光的门口,我看到姐姐满是担心的愁容里还有一丝疲惫。

【我回来了。】

我努力站直身子,想要如同往常一样笑着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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