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李季慎碍着唐稷的面子,对飞云豹倒也照顾有加。本来唐稷与飞云豹都是有意相互自伤,那伤势只是貌似严重,实在不过皮肉而已。十数日过去,虽未彻底痊愈,却也差不多了。
李季慎恐飞云豹伤愈后,月兑身而去,原是打算上了枷锁,关入囚车笼中。只乃唐稷却提出,将飞云豹只需上了枷锁,移到自己车中。
唐稷笑着对李季慎说:“想飞云豹不过手下败将,现有我唐稷在,要是还要将他关进囚笼,传到江湖上,倒要被人耻笑你我二人无能了。不如押入我的车中,有我亲自看押,谅他飞云豹插翅也难飞!”
李季慎也就答应下来,心想:若真有个闪失,总有你这个宰相的孙子挡在前面,不关我这个小小守备什么事。
李季慎一行押着两辆马车,另有步骑兵卒30余,由南而来,渐入泰山山脉之中。
李季慎见一条官道夹在两侧刀削般的陡壁里穿过。那山上又是林木茂密、杂草竟有一人之高!山林中时闻虎啸猿啼,四下里杳无人迹。不由心中暗自吃惊:这泰山一带竟如此荒芜险要,难保没有贼寇出没,倒要多加小心才是。
想到此,李季慎一面命马车缓速慢行,一面派了一队兵卒往前路打探。自己策马来到唐稷的马车前。
唐稷伤势早已大半愈合,便将飞云豹留在车中,自己坐在车辕上一路观赏景色。看见李季慎过来,便笑着问道:“李将军何事?”
李季慎拉开车窗,朝里张望,见飞云豹戴着副枷锁,斜靠在车厢里,正呼呼大睡。他关好车窗,压低声音对唐稷道:“唐公子。我看此地形势险要,山高林密,恐有山贼草寇前来劫车,不如还是将飞云豹打入囚笼的好
唐稷朗声大笑:“哈哈,李将军也忒小心了吧?有你我二人在此,几个毛贼又能耐我何?”
李季慎只好陪着笑道:“这倒也是。那就请唐公子多加些小心就是
一行人马说话间,已是渐渐入了山中月复地。
李季慎见前路哨探并不曾派人回报,又不见周围有什么动静,精神也就松弛下来。
一道石梁突然横亘在前,山道在石梁前忽然拐了个弯,朝东折去。
这队人马刚刚转过石梁,便听得山崖上“当”的一声锣响,接着又是“咚咣、咚咣”的几声响炮。山上已有数堆人马杀下山来。不等官兵醒过神来,这这些兵卒已经被团团包围起来。
李季慎暗自叫苦:“这下麻烦大了,果然遇上贼寇了
李季慎只好硬着头皮提枪上前呵斥。
“大胆山贼!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敢劫持囚车?我乃湖州守备李季慎!速速把路让开!”
“哈哈,好大口气!”
拦在前面的山贼朝两边让开,一个蒙面汉子出现在那里。
李季慎问道:“你究竟何人,胆敢拦截押解朝廷要犯的囚车?”
那蒙面汉子,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我乃太湖龙豹堂大头领滚云龙吴念祖!”
李季慎心存疑惑,问道:“你既是太湖匪首,却怎会来此泰山之上?”
吴念祖冷冷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尾随尔等一路而来。这泰山之上有一青龙寨,寨主青云雕乃我与二弟罗豹的结拜兄弟。特借一旅兵丁前来搭救二弟飞云豹!你若识相就放了我二弟!我也不与你为难,要是不从,只管放马上来!只怕你这数十个兵卒要做刀下亡魂!”
这李季慎正要硬着头皮上前迎敌,就觉得一道人影闪过,是那唐稷已飞身而来,拦在李季慎前面。
唐稷手中裁云剑早已出鞘,他回头对李季慎说:“李将军回去看守囚犯。这里交给我
李季慎本就担心自己不是吴念祖的对手,见唐稷来援,正好顺水推舟,道:“唐公子小心迎敌!”
李季慎刚刚回到囚车前,四面八方的贼兵已经杀来,将李季慎连同囚车和十数个官兵团团围住。
再看唐稷已经与吴念祖杀得难解难分。唐稷手中的裁云剑使出惊雷剑法,一时山谷里惊雷怒滚,已然是占尽上风,将吴念祖逼得节节后退。唐稷乘胜追击,渐渐没入山林……
李季慎不得已只有舞动手上大枪,倒也杀得那些贼兵无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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