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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东西啊……”

握着长枪的手一僵,相轩对着另外两人比出暂时撤退的手势,撞开边上某件包厢就扯着**的森宁夕冲过去,后面紧跟着的路缇亜和商寻函在扫荡完门周围注意到他们的剩下几个傀儡后关上门锁上其实真没什么用的锁。走廊外片刻沉寂后再度响起脚步踩在血肉上的撕裂声,但似乎并没有人想要突破这道防线,尽管路缇亜还是防患于未然地在门口布下触型的爆破阵

“你刚刚洞穿的不是奚北,奚北在三层,所以说你到底是怎么了?”

相轩有些不耐地盘腿坐在垂颤抖的森宁夕面前,原本的战斗节奏被打断就已经让他很不爽了,最重要的是森宁夕竟然还就恢复不过来了!

“……”

直到路缇亜和商寻函也过来坐下,森宁夕才微动唇片,略显挣扎地捂住泛红的双眼

“说出来吧,不然以你现在这种状态反而会拖大家后退。”

路缇亜不知从哪模出一块布细细擦拭黏着了干涸的血渍的细剑,没有看着犹豫不已的森宁夕,但言语中的强迫却本来就尴尬的气氛越冷凝

“……我知道了。”

她反复深呼吸,双手交叉紧握着垂在盘着的双腿中

“这是奚北十三岁的时候生的——”

三层

“差不多了吧。”

阮清夏渐渐恢复过来,尽管受伤的右手还有些不太灵活,但也差不多了,时间紧迫,容不得耽误

“走吧、”

奚北拿起搁在一旁的长弓,先是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了一会再透过细小的门缝打量外界,在确定暂时安全后,四个人从拉大了的门缝里灵活地鱼贯而出,面前是几乎被血染过的走廊

奚北的目光落在她面前的一具人体上,月复部开了很大一个口子,黑色的血污黏在伤口周围,触目惊心

应该是是被野太刀贯穿的

怜悯地摇摇头避开昏迷的候补们向目标方向无声地挪动,后面的同伴也紧跟而上,按之前约定好的阵型将阮清夏围在中间

说起来,那样的伤口,总觉的很熟悉啊

奚北这么想着,却下意识回避了记忆力也许重合的片段

“真希望宁夕如果动手的话,能够不用遇到这样贯穿月复部的场景。”

“嗯——奚北怎么了?”

离她较近的安韩亚倒是耳尖地听清了这么一句下意识的呢喃,被某个名字所吸引而问出其实自己也不指望得到回答的无聊问题

“没什么、”

果然,奚北只是瞥了他一眼就不再言语

但是总觉得背后有什么故事啊

安韩亚不再想下去,这样的八卦等安全了在研究也不迟,先下更关键的是找到正确的那个唯一的逃生舱离开,只可惜在去工作人员管理间的路上遇到不少傀儡众消磨了较多精力,途中现的几个逃生舱也竟被重创绝对是无法启动更不要说载着大家离开了

啊啊、集中注意力哟少年,又有六七个坏孩子过来了~

一层

“奚北的父母关系不太好——从阿北十二岁开始。”

犹记得那时小小的奚北赖在自己家死活不肯回去,奚北的父母冷着脸对自己的父母解释了什么,然后奚北被暂时寄放在自己这里

“宁夕,如果那两个人不要我了,我就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可怜兮兮地揉揉红肿的双眼,窝在沙角落里的奚北承受着来自自己父母怜悯无奈的目光,拽住自己的衣角

“喂喂这话很有歧义好不好什么叫在一起说的和要结婚一样、”

条件反射就去揪出无挂紧要的用词错误,但是奚北顿时失落下来的哀伤的笑容让自己明白奚北是认真的,父母接连不断的吵架和时不时蹦出来的“离婚”让她很是闹心,这一点自己也深有体会

——因为她的母亲是带着她再婚嫁给了现在的这个继父

“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的,不是说好了要beforever吗,怎么能够违背誓言呢?”

勉强抱住肉肉的小奚北和她一起回到自己房间,衣襟前湿润了一片

“阿北的母亲偶然现丈夫出轨——其实这也没什么,但是雇了私家侦探去调查这个第三者,却现阿北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严格来讲阿北的父亲在让阿北的母亲怀上她之前,就让第三者怀上了那个男孩,只不过阿北早产所以说是弟弟。“

本来就性格偏激的奚北的母亲固执地要求她的丈夫和那个畜生断了关系,包括每个月丰厚的生活费

但是本来就在奚北的女乃女乃吹鼓下想要个男孩传承血脉的父亲执意不肯,甚至说出要把那个男孩接过来一起生活的混账话

奚北的母亲开始没日没夜地抱怨为什么自己生的是个女孩

奚北开始没日没夜地抱怨为什么自己是个女孩

“说起来阿北的中性偏男性的性格就是在那个时候最终成型的,衣服啊、生活用品啊,全部都是暗色调。”

奚北的母亲向奚柚的母亲抱怨这些事情,在这个时候知道奚北为什么萎靡不振的奚柚开始着手调查,最后现其实那个第三者生下的孩子还同时有着多个“亲生父亲”,可惜那个孽种真的是奚北父亲的孩子

奚北的母亲开始尽力挽留丈夫,利用他对女儿的真实的父爱来避免离婚,奚北意识到虽然母亲很爱自己,但此刻,她不过是被用来讨好父亲的工具

“阿北开始躲避这样僵硬的家庭环境,一心一意都扑在训练自己的自然之力上面,以及奚柚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的那把长弓。”

“然后,在我们十三岁的那年冬天,承受着巨大心理压力的阿北,失控暴走了。”

三层

阮清夏现奚北从离开刚才的包厢开始就一直不对劲,或者说是从看到那名没洞穿月复部的少女开始

虽说还是较高的命中率,和大家一起互相配合着尽量在傀儡动用自然之力前放倒他们,但是少女特有的敏感还是让她现奚北的偶尔失神

“我说你是怎么了,感觉很不在状态。”

安韩亚也注意到身形一僵的奚北身上

但是奚北出乎他意料地竟然回答了,果然只能说是性别歧视吗?

“刚刚那个月复部受伤的女生,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宁夕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估计没有我这么淡定,我很担心她。”

“不好的事情?”

下意识就抚上自己的月复部,那里有一道狰狞的淡粉色伤疤,一直小心翼翼地遮掩着没有让别人注意到,此刻大概是回应了奚北的痛苦的担忧,少有地隐隐作痛起来

“……我十三岁的时候,因为父母不和等等的糟糕原因,失控暴走了。”

“你是说失去自我意识就像是现在我们面对的傀儡一样的状态吧。”

方呈回过头算是解开了阮清夏对于这个少见的名词的疑惑,顺便也就好奇讲了几句,“真是好奇你那个时候的样子,我曾经看过一篇讲述森佣失控暴走的文章,据说那种时候暴走的人性格上会有较大变化。”

“——你不会想见到的。”

奚北沉默半响,最后抛出这样干巴巴的一句,包含着难以言喻的苦涩和懊悔

“尽管我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但是我还是明白大致情况的。”

“那是父亲公司的圣诞节晚宴,我和宁夕都去了,途中母亲一定要我上台演奏钢琴,为了得到旁人的赞赏而让父亲更加清楚这个女儿的出色从而放弃那个死货孽种,反感这样被作为工具使用的我,在极端的愤怒与悲伤下,将那架三角钢琴,粉碎。”

一层

“阿北她,将那架三角钢琴,粉碎。”

森宁夕沉重的语气让相轩莫名有了一种罪恶感,明明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事,却意外地内疚

“不想作为母亲讨好父亲的可怜存在,厌恶这样悲哀的生活,在这样的情感下奚北近似疯地将舞台夷为平地。”

“但是小北难道不想保护自己岌岌可危的家庭吗?”

显然商寻函对这样的暴走原因难以理解

森宁夕只是慢慢地扯开一个没有温度的讽笑

“阿北她,其实是个冰冷自私的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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