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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舞月回忆录一

今天上课,第一节课是测试体能,要在操场上跑二十圈,不过我因为感冒的理由,呆在教室里休息,有几个男生走之前偷偷塞给我了几盒点心,所以我在教室里惬意得很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平淡安详的生活已经多久没有了······?

嘛,忘记了,我只记得我是六岁的时候进入父亲的组织接受训练当杀手,十年了啊······以前杀人的那段经历都是麻木的。

我想着,表情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天真,而是真的我——十六岁的舞月。

我喝着保温瓶的热茶,回想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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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父亲告诉你一件事好不好??”我六岁那年,有一天晚上,父亲给我讲完睡前故事的时候,突然对我说,“明天父亲替你向学校请假,带你去瑞士。”

“不用上学了吗?”我像很多小孩一样,不喜欢上学,听到请假,就很开心,“好耶!!父亲明天带我去瑞士!~”

父亲见我这么大声,突然捂住我的嘴:“舞月,小声点······”

“嗯嗯!”我虽然有些不解,但是还是乖乖点头。

“乖······舞月睡吧,晚安。”

“父亲晚安。”

父亲让我躺下,帮我盖好被子,关上灯,悄悄走出房门。

他走后,我一下子就睡着了。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父亲在那之后却没有回到他自己的房间,而是,把一个女人叫到家里,然后跟母亲吵了起来。

那个时候,是深夜。我被吵醒后,走出来,却一片安静,父亲母亲和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母亲的眼睛红了一圈,父亲的脸上是勉强的笑容。

那个阿姨坐在父亲旁边,看见我,笑眯眯地对我张开手臂:“舞月对吧?到阿姨这里来~”

我当时以为是客人,所以小跑过去,到阿姨的怀里,还甜甜地叫着:“阿姨好~”

那个阿姨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但她貌似不怎么满意我的称呼。

然后,我看见妈妈拿着笔,在一张纸上默默地写着字,我认得出来,那是她的名字,但是印在纸上的那五个字我认不出来,后来才知道——是离婚协议书。

母亲签了字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我叫到她身边,紧紧地抱了我一会,然后到房间里收拾东西,很快就拖着旅行箱出来了。

一开始我以为她是要去旅行,于是抱着她哭着让她不要走,但父亲死死拉着我,母亲急忙离开,过了一会,母亲打电话过来说她上了什么飞机,然后,父亲才告诉我,他们两个离婚了,那个阿姨是我的继母。

那个时候,我哭了一晚上,直到哭到累了,我才昏睡过去。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去瑞士的私人飞机上,父亲和那个阿姨都在,父亲已经为我办了退学手续。

然而,我醒了之后又哭,想要父亲把母亲带回来,但父亲无论如何都不答应,他跟我谈了很久,到了瑞士之后也和我谈了好几天,最后我才答应,让那个阿姨当我的继母,渐渐忘记母亲。

过了几天,父亲以带我熟悉瑞士环境的理由瞒着继母把我私自带到一个很隐秘的荒岛。那个荒岛上建着一个像城堡的别墅,父亲告诉我是他的度假别墅,整个岛都是他的地盘。

父亲把我带到别墅的底下,那里是一个基地,很大的基地,那里有很多人,每个人的眼神不是冰冷就是充满了杀意。

父亲牵着我的手,眼神变得冰冷严肃,根本不像以前和蔼的他。

他把我带到一个很大的房间,那里也有很多人,都站成一个队伍,见到父亲都恭敬地鞠躬。

父亲让我站在那些人的面前,自己坐在高台上一个很华丽的座椅上。

我望着眼前这些人,有些害怕,看了看高台上的父亲,想要跑过去,但被他厉声呵斥住了:“不准过来!”

我被吓了一跳,这时,从那些人里走出一个笑面迎人的瑞士人,他俯,一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用有些别扭的日语对我说:“小姐,现在您的父亲是组织的首领,那个高台,除了首领,谁都不能上去,这是组织的规矩。”

父亲看着我,一副威严。

首领······组织?

我一脸茫然。

这时,队伍里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出来,一脸敬佩,像是故意的,用很大的声音说:“首领真是令人敬佩!组织的规矩他身为首领都严肃的从命!我们真是跟对人了!”他说完,其他人都纷纷鼓掌。

然而父亲却一副不屑的样子,头靠在座椅的高背上:“这是先代首领的规矩,我自然要服从······”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我慌张地对他问道。

父亲盯着我,眼神十分严肃。之前的那个瑞士人又对我说:“小姐,现在是在基地,你应该叫他首领。”

“‘幽冥’,‘卡德伦’,‘史’,‘崔’,‘暗’,‘亚密’。(代号)”父亲的话音刚落,队伍里走出六个不同国籍的男人,他们都是衣冠楚楚,彬彬有礼,就像英国的绅士一样。

他们都纷纷鞠躬,面带的微笑有些寒意:“听候差遣。”

父亲对他们说:“从现在开始,就由你们教她吧。”他看了我一眼。

“是,”那六个人齐声答复。

父亲又说:“对了,在加上‘复’。(代号)”

只见之前两次提醒我的那个瑞士人鞠躬回应:“是,首领。”

“要教她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吧?”父亲语言冰冷地问。

“非常清楚,”复说。

然后,亚密优雅地牵起我的一只手,脸上是温柔的笑:“走吧,小姐。”

我有些不情愿的点头,这时,父亲唤了我一声:“舞月。”

我回过头,对上他冰冷的视线:“记住一点,绝对不可以哭。”

看着这样的父亲,我什么心情都没有,点点头,跟着亚密他们走了。

之后,他们教了我几天。主要教我的是组织里的规矩和礼仪,还有父亲的真实身份之类的,复还教我瑞士英语,还有其他几个人教我不同国籍的语言,他们还回答了我很多问题,于是,我终于释然了。

几天后,父亲把我带回家,让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也不可以把那些事告诉继母。

有一天,父亲又把我叫到一个房间,跟我聊了很多,我很快就懂事了,不再哭,知道怎么装作冰冷,知道无论如何都要服从命令。

又生活了一段时间,父亲把我送进一所贵族的住读学校。

这个学校在外人眼里是被指定的贵族才能读的学校,其实那里是父亲花钱建的,那里的每个人都跟我一样,都是组织里的每个人的长子,因为组织的规矩被送到这里。

像平常的学生一样学知识,但在暗地里,我们还要学杀手的本领,从这个学校毕业也是要通过杀手的考试才可以加入组织,普通的学习之类的,在那里是副课,进入组织后也可以学到。

然而,那里还有个规矩,如果十年之内不能在学校毕业,就要被······杀掉······

这件事父亲在我入校的时候就告诉我了,所以,我学父亲,抱着绝对不能被杀死的心态,在那个学校读了半年就毕业进入了组织。

这是建校以来第一次有的事,提起这件事,我总是微笑地对那些怀疑的人说:“很遗憾,这是真的。”那种微笑,是真实的,见了的人都很清楚,所以都毋庸置疑地相信了。

父亲在我毕业的时候给我取了一个代号:凌。

这个字里,含着冰的意思,所以,他的期望显而易见······

然后,我在组织里a级杀手的位子是从未动摇过的,虽然有很多人都不甘心,也有很多人看我不顺眼,但是,在组织里解决事情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厮杀。因此从没有人敢跟我做对之类的事。

毕竟,谁都想活呢······

两年后,继母就生下了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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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组织里生活的那段日子,我基本忘得差不多了,然而我记得最深的一次,是父亲有一次私自找我的谈话,他只有说过一段话:

“凌,你应该恨我的,因为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无形中逼迫你,虽然你一直以为这是你自己自愿服从,但我是你的父亲,我很清楚,你不想当杀手,是我一路把你逼到这里的,你一直为了我逼迫自己,是我害了你······”

然后,他,就告诉了我母亲病死在英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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