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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夜探丁府

一路上骑马又日夜兼程的也颇为疲累,林浮云上了床,本想好好休息一下,但却一直辗转难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都早已安静下来,还是没有睡意,索性便起了身,换过一套夜行衣,便准备去守将府打探一下消息,只听得窗口一声轻响,林浮云微微有些诧异,立即便躺回床上装成熟睡的样子,但眼睛却紧紧盯着窗口。

只见一个装着白衣的男子轻轻巧巧地从窗口窜了进来,手上还很自在地摇着一把折扇,竟朝着床边直走了过来,林浮云忙闭上双眼,只见那人走到床边,“啧啧”地赞叹了几句,手往前伸竟要往林浮云的脸上模来。

林浮云身子一偏躲过他的手,却已然坐了起来,道:“你是何人?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那白衣人“咦”了一声,继而低声笑了起来,道:“姑娘真是个妙人儿,如何良夜竟然未曾入睡,可是在此等候张某么?”

林浮云面如寒霜,说道:“张公子是吧,我既不知公子要来,更不认识公子,何谈会有等候之意?还请公子慎言。另外,此房现为我所住,公子夜深前来,于礼不合,故而请公子从何处来,便由何处去,我就不送了。”

那白衣人嘻嘻一笑,竟退后几步,一手玩味地模了模下巴,说道:“这位姑娘端的是伶牙俐齿,说出的话又有理又有趣,张某好些年未曾遇见象你这种妙人儿了,真正是艳冠群芳,风华绝代呀。”

林浮云没有吭声,只是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来人,房中虽未掌灯,却有皎洁的月光从窗口直透了进来,且二人均是习武之人,各自的表情、神态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张公子被她看了好半天,无端端竟有些心发慌,说道:“姑娘可知,你们一行六人入城便被张某给盯上?”

林浮云见他直盯着自己却不再出声,便问道:“为何?”

张公子又笑了一声,道:“自然是为着美色了。沧然兄说与你一起那红衣女子长得甚美,我却说姑娘你虽面覆轻纱,定然是更胜一筹,是以我们特地赌了一局,今夜我特为采花而来,姑娘你不害怕吗?”

林浮云道:“我害怕?我倒好象是真的应该害怕了,但你可知我害怕什么呢?我害怕你就此死在我的房中,到了黄泉做了鬼,夜夜来惊扰我的好梦。”说得轻描淡写的,倒似是玩笑之言。

那张公子于是又笑了,“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能死在姑娘的手中,我也心满意足。”话音刚落,忽然手捂住小月复,心中蓦地一惊,说道:“你、你对我下了毒?”

林浮云道:“委屈张公子在此稍候片刻,浮云现在有些事情要去办,张公子就坐于房中运功调息一阵,若是我回来时张公子尚未走,咱们再来叙叙旧,张公子,如此可好?”

那张公子顿时脸色一白,额上已有细密的汗珠,冷哼一声道:“姑娘厚爱,张某岂敢不从?张某必在此恭候姑娘芳驾。”

林浮云却不再理他,转身便欲从窗口跃出,忽道:“你可有同伙前来?”

那张公子不屑地道:“哼,张某采花向来是独来独往,难不成自个儿偷香窃玉反要人把风不成?”

林浮云道:“我问的是你头先说的与你打赌的那个什么沧然兄,可有来?”

张公子一愣,道:“这个我却不知。”

林浮云听得此言,便打开房门,向隔壁几间房张望了一会,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于是在脸上覆了一块黑纱,反手带上了门,稍一提气,便直窜上客栈的屋顶,略略辨认了一下方向,心中暗道还好问了店小二守将府的方向,于是便向着守将府而去。

林浮云很快找到了守将府,娇躯悄悄伏在灯火通明的主屋之上,用手轻轻移开两块明瓦,开始向内张望着。

只见得屋内却是一大帮的男子在那里查看着地形,然后分析着形势,讨论得极其热切,耳听得有一人说道:“据现报说,此次鞑子的哈王爷率了二十万人马前来,只怕是不日就要攻打我西城了,为万全计,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先在沿路设下埋伏,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

另一人道:“依我看,咱们西城城墙高、地势也高,不若就坚守城门,他们攻城时咱们就放些擂石砸下去,等朝廷来了援兵,咱们再出城里应外合,保管就能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又有一人道:“咱们寡不敌众,依下官所见,还不如、不如弃城好保存……”本想说保存实力,但不想话音未落,一干人等皆对他怒目以视,说话之人赶紧把头低下不吭声。

众人一时之间众说纷芸,意见顿时分成了两派。

此时,当中一人抬起头来,年约三十四五的样子,模样看上去甚是威武,只听他说道:“二位副将说得都有道理,不过此次鞑子兵来势汹汹,怕不能善了,不过丁某顾虑的是,其一,我西城只有八万官兵,其中亦不乏有老弱病残之人,而鞑子却有精兵二十万,人数悬殊,但,我们却不能轻言放弃,其二,城中颇多鞑子的密探,咱们若是要沿路设伏,便需有万全之策,其三,若是我们紧关城门,那鞑子围城后只守不攻,则我们无法消灭敌人之际,自身反而困坐围城,城中粮草最多也只能够三月之用,若鞑子围城时间超过三月,则西城危矣,其四,我早已修书送往朝廷要求援兵,却迟迟未曾收到回复,此际,朝廷是否会增援仍是未知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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