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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桃花源,那些事

()早上玛雅人天浪急匆匆的敲门,浪天被敲门声唤醒,睁开眼,看着曙光还没有到来前的一种期待的焦急。玛雅人又发出声音说:“浪天兄弟,快起床,我想和你一起分享一颗牙的故事。”

浪天刚想起身,如意算盘发出一道光线,这光线射到门上的一个小孔。门自己把自己打开,玛雅人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说:“恭喜你闯过第二关,知道你劳累,但是我被一颗牙的故事深深吸引。”

浪天看了一下玛雅人,觉得他很可恶但毕竟也算是这个陌生地方的朋友,笑着说:“秘密一旦公开,神秘将不复存在,那么你的好奇就会结束。现在是最真实的停留。”

在这个大千世界里,神秘面纱始终都包裹在梦里。玛雅人思索了一下,脸上的急不可奈渐渐退去,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浪天说:“难道你的好奇都去流浪了吗?你的秘密都要随风而去吗?那么活在一个没有**的世界里,你不会觉得很枯燥吗?”

浪天大笑一声,起身洗漱一遍,转身对天浪说:“我的**活在你的生命里,中国人的故事情节都写在历史里,玛雅文明却在历史上消失,亲爱是朋友,我想了解你。”

玛雅人笑了说:“你是一个可恶了坏家伙,玛雅人其实一直都在,不过是在茫茫人海里学会了沉默,不然我们会被一些无知的科学家解剖。”浪天也相信玛雅人所说的,毕竟他们的预言关系到人类的未来,躲藏只是为了生存。

说着说着两人卖出了大门,向一个实验室走去,这里是欣儿掌管的地方,浪天想到欣儿就有点兴奋,但是表面还是很淡定,或许在这个复杂的社会里学会伪装自己才能融入社会。这点像极了一个平常的女子通过各种各样的化妆品把自己画的像花枝上的鲜花,更有甚者学会了整容,女人的伪装恰如其分的得到了赞美,或许只有她自己能知道自己,或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个社会每个人都是戏子,只是角色不同。

欣儿早被玛雅人叫醒在实验室里等待,脸上的麻子一个都不少,头发有点凌乱。浪天和天浪走进来,欣儿说:“可恶的玛雅人,你敲碎了我的美梦,还在我的美梦上画了一个奇怪的问号。”

玛雅人天浪笑着说:“梦里的美好只在虚幻里,现实的生活不可能在梦里成长。”

浪天说:“有时候梦里的不一定都是假的,或许是潜意识在指引着她的未来,一个梦的价值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

浪天的眼睛被一个躺在床上的活死人吸引,光秃秃的头,黝黑的皮肤,嘴里只有一颗牙,躺着的也只有一个头。玛雅人兴奋的走到那头旁边,用一个带着磁铁的黑盒子靠近那个头。昏暗的实验室一下子放出五彩缤纷的光,光线瞬间被黑黑盒子吸引,又黯淡下来。

欣儿说:“好美的流光,可惜美好都只是片刻的停留。”浪天傻傻的看着欣儿,脑子里想一定要让欣儿看到比这流光更美的东西。这么想着突然想起时光女孩,他想让时光女孩把他记忆里最美的东西提取出来,然后当作礼物送给她。

黑盒子被放到一个真空密封实验室,外部对接影像,玛雅人催促欣儿打开记忆钥匙,欣赏一颗牙的一生。这种迫不及待的催促恰恰是浪天所厌恶的,事情要发生的总会发生,让还没准备好的心态去完成一次演出,似乎只能增加演员的紧张感,迫使观众欣赏一次并不淋漓尽致的演出。

“咕咕”一声喊叫是这孩子的出生,然后是一群强盗的侵入,他们在家里寻找宝物,用刀挂在孩子父母的脖子上。孩子的哭声加大,但没有一个人去理会。孩子的父亲和母亲都吓坏了。

父亲跪在强盗面前诉说着没有宝物的事实,母亲只是抱紧孩子在流泪,破旧的家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五斗米藏在一口缸的最深处。强盗没有放过米,拎着五斗米得意洋洋的离开还警告说:“下次再来时,把粮食准备好。”脚步稳稳的走出,传来一阵马鸣。

母亲抱紧孩子望着父亲,听见门口又来了脚步声担心强盗是不是又回来了,神经又紧张起来。一会儿,一群官兵走了进来,虚伪的笑着说:“老头,你今年的税还没交,是不是想死。”孩子的哭声又一次唤醒凄凉,官兵有一次搜了一遍,这次搜素更加仔细和大胆。

父亲带着哀怨的声音说:“官爷,今年大旱,庄稼都死了,一点收成也没有。”父亲低着头,很恭敬的为官兵倒水,手种破烂的壶和手一起颤抖。

领头的官说:“谁稀罕喝你的水,不交租就把你带走修长城。”一脚踢在孩子父亲的手上,壶碎了刺到手,流出了血。

这个官说话很是嚣张,拍了拍抬起脚的鞋子。手下的兵砸了缸,拆了门,扯走孩子身上单薄的破衣裳给官擦鞋子。

那官看什么也找不到,强拉走了孩子的父亲,母亲放下孩子,拉住那官的裤子,含着泪的祈求:“放了他吧,没有男人我们没办法生活”。那官抬起脚猛一下踢在孩子母亲的脸上,那印刻鞋印的脸写着忧伤。

孩子又更大声的哭泣,父亲被带走了。母亲撕破自己破烂的衣裳包裹这孩子,用干瘪的**来满足孩子的饥饿。母亲再一次紧抱着孩子,此刻是那么多的申吟与痛都代蘀不了的绝望。

事情并未这样结束,一个熟悉的胖子带着仆人来临,胖子恶恨恨的说:“种了我的地,收了我的田,这地租可不能不给,给你三天时间,不管你偷抢扒舀,不交地租,我烧了你的房,拆了你的墙,烧了你的房!”仆人恶狠狠的看着这对母子丝毫没有一点同情。

仆人砸了她的土灶,舀走了一张有个大洞的网,孩子的母亲看着她们离开,舀出一条白绫准备上吊,孩子哭泣的声音都沙哑了。

玛雅人说:“这是什么时代,竟然如此破败,真是太让人感动了。”浪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心绪阻止泪流满面。欣儿跑了出去,她可能已经彻底的心伤了。玛雅人脑子里已经用记忆钥匙复制了那颗牙的一生,瞬间被激活,整个过程只需15钟。记忆钥匙和人脑建立了联系,复制人生经历通过编码重组,按照时间顺序提取画面,浪天和欣儿只是看玛雅人记忆里的片段,也是玛雅人最感兴趣的画面片段。

那个小孩的哭冥冥中注定女人不会离去,或许人的存在,只是因为心中充满了爱的枷锁,锁住一点点希望,跟着太阳的光渐渐的有了动力。

母亲抱着孩子走出低矮的门,向一个方向不停的前进,饿了就吃杂草,渴了就喝河水,走过山就在山洞过夜,走过水就在干涸的桥底睡觉。冬天来临前就用枯萎的荒草盖身体,病了还是撑着希望。遇到人家就乞讨,这样的日子里还是想着自己的孩子和男人,这就是那个年代的生存。

直到有一天来到了长城,女人憔悴的像鬼,长城边上的苦力看着她都躲的远远,肮脏而布满风霜的脸上印刻着流浪。乱七八糟的头发书写着黑暗,发黄的牙齿已经松动,最可怕的是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画出一道道伤痕。

官兵见了哄赶她,富人见了她躲避她,穷人见了她害怕她,渀佛存在是一种罪,她已经罪孽深重。

苦力干着像牛一样的活,跌倒死在山间的就被拖走,受伤了的苦力还要忍受皮鞭的抽打,病了的不能动的象死人一样拖走,荒山野岭布满白骨。

有个男人拖着重重的步伐倒下,躺在地上看天,呼吸有点微弱,来了一个兵,甩起长鞭抽打几回,走过来踹两脚,大声的说:“拖走这个没用的废物,让狼吃了他”。

女人一下子就认出那个快死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眼直勾勾的看着母亲的眼,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就只能傻傻的看着。

男人被推下了山,石头落在他身上,可能石头想把他埋葬。女人在夜里把孩子放在一边,用手爬开石头。手流血了,泪流干了,石头里找出属于她的男人。托起男人,抱着孩子,步履蹒跚的向一个庙走去。

庙里早已经破烂不堪,残砖破瓦,勉强能挡一下风。庙里有个石像叫观音,笑着瞪大了眼睛。女人跪在前面祈祷,希望寄托于信仰。默默的为丈夫祈祷,孩子又大哭起来,男人从眼角的世界看到她。

女人用水和草在一个破罐里烧,时间一点点过去,女人用破碗装草汤喂食给丈夫,喂食给孩子,最后自己喝点。拨开上衣,继续用干瘪的**满足一个婴儿的需求。

当天夜里,男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观音指着一条路,这路曲折漫长,跋山涉水,最后消失在一片黑洞。女人则根据小孩的啼哭时醒时睡,女人看着自己的男人,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藏在心里。

清晨女子继续做着最简单的饭,男子却站起来帮助她,女子一下扑到男子的怀里大声哭泣,似乎在诉说着自己最可怜的遭遇。男子紧紧抱住妻子,又紧紧抱住妻子。他似乎知道妻子的悲哀。

男人抱着孩子,女人舀着破碗跟在后面,路上有障碍,心中藏着观音给的美梦一直在寻找。看见士兵就躲闪,看到穷困的人就诉说,似乎所有穷困潦倒的人都相信这个梦。穷到无法生活时,总是把一切寄托给信仰,而观音是一种非常有利的信仰。

这群乞丐不用化妆就知道是一无所有的人,他们一路走来,有人跌倒会有人扶。有人得病了就有人去医,有人饿了,要饭多了点的会分。这群乞丐的生活里没有等级,没有争吵,没有欺骗。

前方有水,乞丐就做成木筏,穷人的行水最简单。而富人的行水最奢侈,如果穷富人一起旅行,穷人会卖出体力而不知欣赏风景的奔向目的地,富人愿意为一朵花,一个美人或者一座山而停留。

这群乞丐钻进了一个山洞,初极狭,才通人。进入这个地方后,乞丐把这里开垦,荒凉变成了田野,他们追求最美的东西是桃花。于是种下一排排桃花,像是天边的云霞。

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一个人出去,再饱经风霜的年代里没有人愿意去战火纷飞的现实,他们在这里生存繁衍,直到东晋时,有个年轻人不甘寂寞,划着小船出来闲荡。

双浆激起水花,看着两边的桃花,水里飘着水花像桃花,水里激起的桃花像浪花。悠闲的渔歌飘出了黑黑的山洞,长长的头发留在水里跳舞,遥远年代的衣服在风里飘逸。

来到江上看见一个老头再水边说:“种桑长江边,十年望当采,本无植高愿,今日复何悔。”

旁边行走的路人再不停的诉说这个老头。有的说:“这老头是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好官,只可惜生在了这个时代。”

有的说:“老头文采不错,他的文章富有哲理和美。他的悠然自得会给文学留下浓墨淡彩的想象。”

有的说:“这是一个酒鬼,每天都醉熏熏的,有官不做去种地,一个大傻冒!”

渔人品读他的诗句,听着他的故事,尤其是五斗米太像以前祖辈传下来的故事。渔人仔细看了老头,觉得真的散发出文人的气质,决定带他去自己生活的地方。

渔人说:“跟我去看桃花吧!我想知道你怎么写我的家乡,我觉得那里最美。”

老人上了船被桃花的香气吸引,酒未醉,情有点,寻觅寻觅,写下了千古名文(桃花源记)。

等老人走后,桃花源的长辈训斥了年轻的渔人,组织族人堵住这里的进口。年轻渔人说:“那老头还做了标记。”

族长让族人改变了标记的方向,后来听说南阳的刘子骥用一生去寻找,可没有找到这里。时间一点点过去,这里的人有的出去学习文明,有的学习技术,但是从来都没把外人带到这里。

玛雅人看着浪天露出疑惑的脸,表示对这老头的陌生和思考。玛雅人说:“浪天,你知道这个老头吗?我觉的本无植高愿,今日复何悔。实在太有哲理了。”玛雅人看着实验室里的老头。

浪天也看了看那老头,听着他的故事。又回想起许多他的文章,真是由衷的敬佩。浪天用带有敬意的眼光看着玛雅人天浪说:“那是中国的第一位山水田园诗人,本来为官,后来看到官场黑暗,此官为民。他不为五斗米折腰对后世文学有着巨大的影响。”

目光再一次回到实验室,年轻渔人的妻子生下一个小孩,小孩活泼可爱喜欢听故事。

年轻渔人把故事延续到自己这一代,小孩七岁时掉了一颗牙,埋在一个葡萄树下。记忆就此完结,欣儿跑了进来,大声说:“情况不妙,你们快点离开。”表情十分严肃,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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