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夜幕的来临,夜空里一点点星光不能点缀夜空中蔚蓝色的梦。冬天的徐徐清风能深入人的血液,分明就是对悲伤的挑衅。晚上浪天在绝缘工厂招聘点附近找到一个便宜的出租屋,整个二楼没有一个人住。楼梯在外面,门窗都有被翘开的痕迹,这里看来很不安全,夜空的星星闪烁。又一颗流星落在房顶,浪天以为在流星出现的地方可以梦到心仁,在眼泪中睡着。
梦里那个曾经帮助他的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对他一笑,然后消失在天空,渐行渐远化成天上一颗明亮的星星,夜空繁星点点,蔚蓝的天空还有朦胧的月光,成了记忆里的一道风景,夜空可以不完美,但想象能勾勒出最美的梦。
夜半十分听见窗口有点琐碎的声响,浪天提高了警惕,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嘶嘶”声响起,窗户被推开,越窗而入的脚步轻轻的渐渐的靠近,深夜的打扰往往是不光彩的,浪天做好了心理准备。
一个掀被抽包的动作只用了几秒钟,浪天伸手一把抓住了来者的手,另一只手按住了灯的开关。眼前一个**岁的孩子正在颤抖,眼里的恐惧使脸部肌肉迅速抽缩,变得和土地一样颜色。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下次在也不敢了。”小孩用可怜的眼神诉说可悲!
“年纪轻轻,为什么要做小偷呢?”浪天用不可思议的口气质问。
原来他从小时来到都市,在繁华中和亲人走失,流浪街头,晕死在天桥下面。一个路过的乞丐救了他,后来乞丐渐渐老去,已经不能动弹。
他独自出来乞讨,但是一天的收入,只够一个人填饱肚子。每天还要分一半给救他的老乞丐,生活过的十分艰难。后来遇到一个中年人,中年人手下有一帮小孩,除了乞讨以为,他们学会了偷盗。
小孩呆呆的看着浪天,浪天傻傻的倾听,似乎被流动的空气打动,或许被流浪的情怀感染。从衣服里舀出一些钱给小孩。静谧的月光爬上了窗口,思念被银光点亮,浪天再也睡不着了。
清晨,阳光成一条射线射入浪天眼中,他简单洗漱一下,匆匆赶往厂房。
应聘需要笔试和面试,浪天顺利通过笔试,被带到一个小房间,房间门口写着闲人免进,那一扇大木门上不不准进的大字让人感到无语,怎么办呢!
浪天看下面有个狗洞一样的小门,又想想闲字拆开就是木门不准进,下面有个小铁门,分明就是要人像狗一样钻进去,誓言在空中回荡,浪天像狗一样钻了进去,里面有把钥匙和一张纸,纸上写:“恭喜你面试通过,这里以后属于你”
浪天推开门,阳光从未这样温暖过,但还是带来悲伤前行。
车间主任做了细致的安排,明天上班,今天让浪天去拾行李。告诫的说:“绝缘工厂是要断绝所有情缘的地方,那里的秘密不能向外人去说。”
浪天说:“我愿安排一个葬礼,让我的自由守寡,我要完成誓言。”
回到出租屋,那里正在举办一场葬礼,让浪天顿时一阵心酸,想起弟弟的骨灰还在出租屋,让他很茫然。其实内心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浪天默不做声的走进葬礼,一群人的目光迅速扫荡了浪天全身,白布白花和花圈组成了葬礼的氛围。
再看看那死者的照片,吓了一跳,脸色苍白,简直不敢相信,原来那是曾经帮助他的老婆婆的照片,他甚至怀疑自己生活在梦里,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疼痛证明眼前看到的是事实!掏掏口袋,老婆婆给他的信竟然不翼而飞。
浪天走到楼上叩了三个头,回到出租屋,弟弟的骨灰不见了,浪天真是有百般无奈,万种伤心。
反反复复的寻觅,仔仔细细的打听,可是没有他想要的结果。楼上楼下所有的角落,几乎都找了一边,但还是没有一点点头绪,谁会偷走弟弟的骨灰呢?
浪天舀起打火机准备抽支烟来稳定几乎失去控制的灵魂。
烟盒底下有一张纸,浪天打开一看,眼神稍有了一点点安慰。